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 第54章

作者:晏昕空 标签: 仙侠修真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今日,柳浩琨见到上官恒,意识到双方修为旗鼓相同,冲动一次后逼自己冷静下来,紧握得手心疼痛无比渗出些许血,头脑终于清醒再无鲁莽。

  就算两人修为一样,上官恒也不会任他揉扁搓圆。

  而多年的梦魇化作实体,柳浩琨要的不过是与上官恒再比一次。

  这时听闻严泊竟然抢夺冰魄银草时,柳浩琨诧异地瞪大眼。

  或许是那个阎饰随口胡说的,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玄微派必会蒙羞,柳浩琨并不敢保证严泊的人品。他向前一步,站于人前,皱着剑眉求证道:“为何知道那人便是严泊?”

  阎饰淡漠地望着柳浩琨说道:“旁人如此叫他,被我杀了。他正是趁此机会带着冰魄银草溜之大吉。”话音落下,阎饰咬着后槽牙,眼神阴鸷,“否则,即便我伤重,单凭一人他的命岂能留至现在?”

  未等柳浩琨说话,阎饰目光复又回到上官恒身上,与看着他人时全然不同,眼里满是缱绻爱意,继而道:“反正我们已经拿到了玄乳晶石,那东西沾了别人手的东西,脏得很,拿不回也无妨。”

  荀厉的眼神闪烁了一瞬。

  顾澜澜眼有亦有波澜。

  柳浩琨暗暗睨了荀历一眼,接着看向顾澜澜,眼里闪过一抹思绪,随后又看向前方,看着那两人毫无顾忌的举止亲昵,再看上官恒一手搂着阎饰的腰,一手下意识挑起阎饰垂在胸前的长发,轻轻地摩挲的样子,怎么都觉得心里有股愤懑无法消解。

  总归是要和对方比试一次才能解了心头愤懑。

  阎饰歪头靠在上官恒肩上,抬起眼皮,扫了神情各异的三人一眼,淡淡道:“都说炽巍派圣女需要冰魄银草。”

  上官恒闻言笑起来,似乎已经看穿了三人的心思:“你们若真有本事拿回来,想怎么处置都行。若那贼人已经用了,用这真言符便可让他说出真话。”他拿出符纸。

  柳浩琨轻呼一口气,盯着上官恒问道:“所以,在我求证前,两位能否留下同行?”

  顾澜澜听到柳浩琨一问,脸上露出一抹惊异,转瞬即逝。

  上官恒和阎饰相视一眼,思忖了片刻,上官恒耸了耸肩道:“行吧,反正已经找到玄乳晶石,其他的随缘罢了。”

  荀历听闻严泊可能会用了冰魄银草,心神都紧张起来,随后他还轻声安慰顾澜澜说严泊说不定并不会用掉,毕竟要提炼冰魄银草还需藤骨,想拿到手又岂是那么容易。只因多年前,生长在某地的藤骨全数被玄微派掌门带回门派,而严泊又是个不受器重的弟子,除非有什么特殊关系,否则只有干瞪眼的份。

  “嗯,我知道,谢谢荀师兄。”顾澜澜叹息一声。

  她当然知道严泊不可能自己炼化了用,原著里就没有那种剧情,有的只有严泊一切都是为了原主。

  二十年前,玄微派掌门孟鹿以让年轻弟子比武切磋为由,带着一批弟子到达炽巍派,严泊当时替代了某个身体不适的弟子前来,然后就在顾澜澜登场之时,对其一见钟情。按照原著发展,严泊之后会在秘境中找到她,最后亲手把冰魄银草献给她。

  然而,原著中并未描写严泊到底怎么找到的冰魄银草,更没有上官恒和阎饰二人,这二人的出现让顾澜澜莫名心神不宁,这正是她叹息的原因。

  在荀历眼中,顾澜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很是我见犹怜,让他想立马揪出严泊抢走冰魄银草双手捧到顾澜澜面前。

  他其实隐隐有了猜测。

  毕竟当初比武切磋的场合,顾澜澜登场之际,玄微派许多男弟子都露出了一见倾心的表情,严泊便是其中一个。后来,机缘巧合两人有了交流,严泊自以为喝酒之后交浅言深,坦白了对顾澜澜的钟情,只不过他知道配不上顾澜澜,言语颇有自知之明,却掩盖不了他眼里垂涎。

  此次秘境开启,所有人都知道顾澜澜会进入寻找机缘,严泊自然也知晓,而在这个仅有的能到见到对方的地方,严泊或许会主动找上门。

  ——荀大哥,你我都是喜欢圣女而无法之人,明日我将离开炽巍派,将来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圣女一面,如果还有机会再见,我一定不会让其成为遗憾。

  一旦想到顾澜澜得到冰魄银草后,就是欠下严泊人情,最终说不定还会对其展露微笑……

  单单只是一个对严泊的笑容……

  荀历想到此便会心头忌恨难当,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顾澜澜和荀历皆是心事重重,柳浩琨则是单刀直入,提出希望能和上官恒比试一场。

  上官恒并没有爽快答应,而是道:“我知你不甘心,等离开麒麟焚境后,你我再找个机会比试一场,如何?”

  柳浩琨也知道秘境并非是个很好的切磋之地,迟疑半晌后应道:“好。”

  当然,柳浩琨不会知道装作上官恒的阎攸宁其实根本没想和他比试,阎攸宁只想着和池醉一起完成最初的计划便离开,自此逍遥修行。

  对于柳浩琨要求他们留下一事,阎池二人当初都有考虑进去,之后的一切也都有了安排,当然无需他们留下的计划也有考虑好。而池醉注意到荀历别有用意的眼神后,便明白这个计划是行得通的。

  池醉重生前被荀历污蔑是魔教走狗,指着他说他杀了好几个正道,还一一说出了那些人的名字,然而那些人其实是死在魔僧手里,荀历振振有辞是池醉为表忠心才狠下杀手。

  当年,池醉腹背受敌,那段时间过得格外狼狈,所到之处皆是各大门派为标榜为民除害,又是唾骂又是派人追杀他。而这一切的起因,是荀历发现池醉加入魔教,竟然真的得到顾澜澜所求的禅莲心灯,即便后来是柳浩琨交到池醉手里,荀历也对顾澜澜说起池醉加入魔教一事,没想到顾澜澜却为池醉辩白,从而成了荀历嫉妒池醉的原因。

  那段池醉浑身满是污泥的黑暗日子里,荀历曾当着他的面无比鄙夷且自得的说过,若当年知道是谁找到了冰魄银草,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手最后献给顾澜澜。

  那时的顾澜澜其实已经接受柳浩琨的示好,也有过肌肤之亲,荀历却认为顾澜澜只是被柳浩琨迷惑,依旧觉得自己有机抢夺顾澜澜的心。

  阎攸宁与池醉走在柳浩琨身前,而柳浩琨走在顾澜澜右边,荀历走在顾澜澜左边。

  说到比试,顾荀二人都露出诧异的神情,不过结合柳浩琨方才的反应又似乎明白了原因。

  “柳道友,你之前和上官前辈比试输过?”荀历佯装好奇问道。

  柳浩琨不置可否。

  顾澜澜并不知道两人间发生过什么,但从柳浩琨慌忙喊出上官恒名字时的狼狈就可窥见一二,两人间绝对发生过不小的冲突,她没有多说什么,忍不住观察起上官恒和阎饰二人,发现两人双手交握,极为亲密地说着悄悄话。

  修士的听力极好,那两人也并未用传音交流,说着什么等离开秘境后要去往何处游玩。

  “我听说江南风景极好,但多年来一直都在修行,从未想过游览世间风景,如今,我想与你同去那些地方。”阎饰看着上官恒,似乎已经知道对方会如何回答,唇角略带笑意,颇有种春风袭来的温暖。

  上官恒拨了拨额角边的头发,笑着道:“阿饰所想亦是我所想,可惜你不喜吃酒,否则我们可以去凡俗界的天下第一酒庄……”

  阎饰另一只手握住了在自己发丝上作乱的手,轻声道:“你想去我便陪你去,与你一起吃酒,我亦觉得欢喜。”

  青年的眼角眉梢皆是情谊,没什么特别的双眸犹如漾着水波,一眼望去,竟有种让人深陷其中的感觉。

  顾澜澜看着两人无比自然的互动,不知为何,心中忽然生出艳羡。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修界的道侣是如何相处的。

  仔细想想,修士拥有比凡人更漫长的时光,这些时光若是只用在修行上,那修士的一生该有多枯燥乏味。

  而正是因为有了灵魂契合的道侣,漫长的修行路自此有了伴侣,再不会觉得寂寞。

  顾澜澜之前并未想过要找什么道侣,当初柳浩琨突然向她示好,比原著在秘境有所进展发展更快,实在是吓了她一大跳,而除了惊吓外,她想得更多的确实是心无旁骛的修行,但总是因为心魔迟迟无法突破元婴……

  不过,上官恒无法念头通达顺利跨境的原因又是为何?

  如此想着,顾澜澜不禁问出了口,等意识到问了什么后赶紧道:“是我冒昧了,这是前辈的私密之事,如何能说与我听。”

  上官恒转头看过来。

  顾澜澜显然被看得很是紧张,咽了咽口水。

  上官恒笑了下道:“无妨。大概是在下的修行之路一直都无比顺遂,但在进入元婴大圆满后却一直无法突破,久而久之便成了心魔。说来,圣女似乎也正被心魔困扰着?”

  顾澜澜苦涩地笑着点了点头。

  当初不知是谁传出了炽巍派为她寻找冰魄银草的消息,以致圣女被心魔所扰一事在修界几乎人人皆知。

  “说起来,这极品玄乳晶石适合在下去除心魔,但不一定适合圣女。但冰魄银草并无那么多限制,圣女如果能够获得,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元婴期。”上官恒说道。

  顾澜澜笑了笑,随后道:“以前我只觉得生在世间独一人便可,可看到两位如此恩爱,忽然觉得这辈子若能找寻到一人结成道侣,亦是一件美事。”

  按照原著,她必定可以获得冰魄银草,但原著这一行里并无上官和阎饰二人,他们又是否会成为变数……

  “我与阿饰的相遇是因缘巧合。”上官恒的指腹摩挲着阎饰的拇指,轻轻笑道:“如若没有遇到他,我不会知道,原来我也能去爱一个人。”

  上官恒望着阎饰的眼神是不能作伪的,而阎饰专注地凝视着他,否则世间再无他人能够入他眼。

  似乎在这世间,就算在旁人在身侧,这二人的眼里也只容纳的了对方。

  “当年跟在前辈身边的少年是池醉?”柳浩琨忽然问道,打破了因上官恒的话显得有些旖旎的气氛,也因为他提到了池醉二字,气氛一下子变得凝滞起来。

  “哦,你说那小友。”上官恒笑起来,笑意里并无半分负疚,悠悠然道:“没想到我曾经的好善乐施,竟然铸就了一个魔头。在下确实没想到他会走上那样一条路,但也知道,若是他没有走上这条路,活着或许比死了还要痛苦。”

  柳浩琨剑眉紧皱:“这是何意?”

  未等上官恒开口,顾澜澜紧接着道:“我曾经的师父宋如鹤当年打算收他为徒的,若他入了极烮门,说不定还能入炽巍派。如今他走上魔修的道路,你又怎知他是快活的?说不定他是遭遇了不可言说的痛苦才会选择……”

  说到这里顾澜澜渐渐止了口,她意识到再说下去会显得她和池醉不止有曾经同村之情。

  上官恒则是打趣地看着顾澜澜,当顾澜澜不再言语后还颇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顾澜澜有些心虚地移了移眼眸,忽然对上了一旁看过来的阎饰的目光。

  阎饰的目光一日既往的冷,蓦然问道:“圣女很了解魔头池醉吗?”

  两相对视,顾澜澜不知为何没有矢口否认,而是在荀历诧异的神色中道:“我与池醉曾用在一个村子住过,那时我经常找他玩,后来宋师父想收他为徒,却被他拒绝,最后便拜了独孤绝为师。”

  至于独孤绝是谁,现在于修界无人不知。

  “我不知他当时为何要拜独孤绝为师,或许是被威胁……”

  上官恒打断道:“没想到圣女和魔头池醉如此有缘,不过你非他,又怎知他是被迫呢?而他后来与魔僧成了道侣,说不定当年他便对那人有情了?”

  不说他人,阎饰却在一旁倏然瞪大眼,很是诧异,显然也没想到上官恒会如此说。

  “怎么可能……池醉他……”顾澜澜看过原著,这原著就是本妥妥的玛丽苏言情小说,池醉从头到尾都是异性恋!在原著里对那些向他示好的男修更是不假辞色,怎么就偏偏对魔僧行苦有情了?!

  顾澜澜想反驳,但支吾了半晌才想到如今她的立场根本无权置评池醉。

  最终,在上官恒的目光中,她败下阵来,叹了口气道:“或许,便是前辈说的如此吧。”

  “你为何如此猜测?”倒是阎饰似是好奇地问上官恒。

  上官恒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道:“阿饰你当年不就是没选择跟他人走,而选择与我一路同行吗?难道不是对我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对他人不同?”

  柳浩琨侧目望着上官恒,神情看似漠然,忽然察觉到储物器中的玉简有了异动,拿出后看了一眼,记住了其上提及的位置。

  阎饰眨了眨眼睛:“我……确实觉得你与他人不同,但并非如此……”

  “那是如何?”上官恒追根究底地问道。

  “就是,觉得在你身边更好。”阎饰似乎不知该如何说,而说到此,与上官恒四目相对间,忽然笑起来,有些平淡的五官在这一抹笑意里犹如染上春色,意外地夺人眼球,他抬起与上官恒交握的手,在其手背上亲了亲,随即抬眼道:“当年我选择了与你一同,真好。”

  顾澜澜觉得自己又被喂了一嘴狗粮,柳浩琨则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随后撇开眼,看向别处。

  气氛有些诡异时,顾澜澜突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扭头时发现荀历不见了踪影。

  “荀师兄他不见了!”顾澜澜惊呼道。

  “他早走了。”上官恒优哉游哉道,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些剥好的花生,喂阎饰一颗,自己吃一颗,边咀嚼着边对顾澜澜的袖口抬了抬下巴,“他走前似乎在你袖中留了东西。”

  此时的荀历终究比顾澜澜稍微厉害了那么一点,才能走的神不知鬼不觉。

  顾澜澜惊疑不定,从袖中拿出一枚符箓,符箓之上漂浮几个字,映入眼帘:师妹,我帮你去寻冰魄银草,等我。

  映现字迹半晌后,符箓瞬间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上官恒同样看到文字,笑着问道:“你师兄难道以为他能比柳道友更快找到严泊吗?柳道友,你觉得呢?”

  柳浩琨对上上官恒仿佛天然带着笑意的眸子,不知为何,心里一紧。当年他被对方折断锈尘七圣剑的那一幕又悄然浮现脑海,仿佛是被鄙夷一般,愤怒与羞耻交杂,其中混合着另一种不明所以的情绪,柳浩琨莫名不愿挪开视线。

  就这么对视片刻,直到上官恒眼中不再含笑,移开了视线与旁边的道侣说话,柳浩琨才猛然回过神。

  “柳大哥。”顾澜澜还在一旁唤着他。

  柳浩琨自觉上官恒长得算英俊,却并不扎眼,然而潇洒淡然与让人觉得危险的矛盾气质结合在一起,一时居然让他走了神,柳浩琨脸色一白,回头看向顾澜澜,女子绝美的容貌又让他沉下心来,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道:“方才我已用同门玉简询问了严泊所在之地,严泊似乎也在往我们这里赶来,这般的话,约莫半日后便能与他会面。”

  顾澜澜闻言,试着用玉符联络荀厉,却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