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穿成恋爱脑 第20章

作者:风悬 标签: 逆袭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我不奢求你答应我,我也不打算做第三者。”颜容容用卑微的姿态央求道:“我只是想和你靠得近一点,和你做个普通朋友我就很开心了,小鹿,别拒绝我好吗?”

  鹿茗见他如此卖力,心中掠过很多想法,最后决定,把这个当“受害者”的机会给颜容容吧。

  他真好奇颜容容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他心底里已经做下了决定,面上却露出了为难犹豫的神情。

  颜容容的心也因此提了起来,屏住呼吸等待着鹿茗的答案,此时的他倒是真的有几分因为暗恋鹿茗,生怕被鹿茗判死刑的感觉了。

  鹿茗道:“我……”

  颜容容心惊胆战的,用可怜巴巴,弱小的姿态对鹿茗道:“小鹿……”

  他“告白”后要是被鹿茗拒绝,鹿茗接下来定然会更加躲着他,对他有了防备心之后他就更加难以接近鹿茗了。

  要是这次让鹿茗松了口,接下来借着朋友的名义很多事情就方便多了。

  所以,现在颜容容也算是豁出去了,拿出了所有求人的手段去设法让鹿茗心软。

  而鹿茗,说他心软吧,他可以犹豫半天不做决定,就看着颜容容各种央求讨好,给他布菜,给他剥虾,给他舀汤,可说他心硬吧,他又确实因为颜容容这样的讨好央求没说出拒绝的话。

  最后吃饱喝足,鹿茗心情处在最巅峰的时候,他松了口,对颜容容道:“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一起玩儿,但是我希望你能一直将自己定位在‘普通朋友’这个位置上,不要做让我为难,让我和男友感情出现问题的事情。”

  就是让他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妄想吃天鹅肉呗?艹,颜容容觉得憋屈死了。

  但是他嘴上却带着满足的笑意,道:“当然!”

  当然要让你为难,让你和你男友的感情出现问题。

  两人相视一笑,美好和谐,友好放松。

  颜容容表示要去和一个同样在这里吃饭的朋友打个招呼再走,所以鹿茗就自己先打车走了。

  颜容容目送着鹿茗的车走远了之后,这才折返回了陈记,上了二楼,来到了一个露天餐桌上。

  餐桌上坐了两个人,一个染着墨绿色头发,眼睛狭长眼尾吊起,一看便知道是个桀骜不驯,肆意妄为的小少爷,另外一个更加年长,穿着一身正装,侧着头,侧脸如一副山水画的剪影。

  当年长一些的男人转过头朝他看过来的时候,颜容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他自认见过很多长得好看的男人,但是眼前这个,绝对是最特别的那个,出色至极的样貌是其一,那股气质才是最浓烈的迷药,只看上一眼便能让人迷迷瞪瞪的。

  颜容容在原地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表情和情绪再重新走了过去,但这一次,他的姿态显得更加拘谨了一些,和小少爷打招呼的时候,没有以前那样自然。

  他不认识旁边那个男人,便只对小少爷打了一声招呼:“宁少。”

  小少爷,也就是宁嘉言原本在兴致勃勃的和樊篱单方面叽叽呱呱的聊天,当他听见颜容容的这一声时,他才注意到颜容容来了。

  宁嘉言随意的道:“你坐吧,情况怎么样了?”

  颜容容看了眼樊篱,欲言又止。

  宁嘉言见他这样,说:“樊哥不是外人,不用避开他,你随便说。”

  颜容容还没有说话,樊篱便先看向他,问道:“刚才和你一起吃饭的是谁?”

  这个位置,下面的人不太好看见上面的人,但是上面的人,尤其是他们现在所坐的这一桌,能将颜容容刚才那一桌看得很清楚。

  樊篱在看到鹿茗的时候,暗道太凑巧,又遇见了,但是刚才坐在鹿茗对面的人出现在了这里,还和宁嘉言打了声招呼,他便意识到了,或许并不是一场单纯的巧合而已。

  颜容容看了眼宁嘉言,见宁嘉言略有不耐烦的眼神,他连回答道:“他叫鹿茗,一个以前在工作上认识的人。”

  鹿茗。果然是他。

  樊篱此时已经完全能够断定,宁嘉言又对鹿茗做了点什么。

  他问宁嘉言:“你做了什么?”

  宁嘉言得意地道:“也没什么,就是让颜容容演了场戏,让他去跟鹿茗做朋友。”

  宁嘉言将颜容容做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给樊篱听,说完,他道:“鹿茗这小金丝雀听说一个朋友也没有,啊也不是没有,以前有过,但是最后背叛了他,嗐,挺可怜的。”

  “所以我大发慈悲的给他送个朋友。”

  明明是在做坏事,宁嘉言却仿佛是干成了一件什么非常有意义的大事儿一般,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樊篱却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嘉言,你对闻子濯有偏见,有怨恨我都可以理解,但是这和鹿茗没关系,别做得太过火。”

  宁嘉言闻言,得意的表情一收,卖起了乖,撒娇道:“哥,我也没做什么呀,我真的只是去给他送个朋友而已。你放心,我不会和之前那样欺负鹿茗的。”

  宁嘉言装起乖来的时候是真的乖,眼神无辜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樊篱知晓宁嘉言的脾气,自然不会完全信他的话。

  而且“只是去给他送个朋友而已”这种话,就让人无法放心。

  “你想和闻子濯闹,我不拦你,但是希望你懂得适可而止,不要牵扯到别人。”

  宁嘉言他很清楚樊篱正直的性格,也不反驳,而是乖巧笑着附和道:“我听哥的,只对付那个姓闻的。”

  只是提起闻子濯,宁嘉言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冷笑,讥讽道:“闻子濯真不是个东西,那鹿茗长得还是不错的,他却经常不着家,还流连夜店,夜夜做新郎。”

  宁嘉言盯着闻子濯呢,这让他对闻子濯动向的了解还要远胜于鹿茗这个男朋友。

  而樊篱比宁嘉言知道的还要多一点:“闻子濯是为了谈下一个项目,逢场作戏。”

  宁嘉言却不以为然,道:“恐怕是顺水推舟吧?我看他很少去鹿茗那儿,也很少带鹿茗出门。男人不想着回家吃,那肯定就是在外面被人给喂饱了。”

  “闻子濯他肯定偷腥了。”宁嘉言眯了眯眼睛,眼里有一抹暗色,感叹了一声:“嗐,鹿茗倒的确是挺可怜的,这让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他了。”

  樊篱也不去试图说服宁嘉言,宁嘉言对闻子濯成见非常深,而且正处在一个非常自我,自我意识过剩的叛逆期,别人要为闻子濯说一句话,他不仅不会认同,还会因此恼怒起来。

  不过,他倒是留意了一下宁嘉言所说的,闻子濯很少去见鹿茗……这让他又想起了之前鹿茗在用次浴的事情。

  这两人的感情,或许真的有些问题。

  颜容容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也不敢插嘴,他倒是在这个过程中确认了一件事情,这个被宁嘉言乖乖喊哥,还喊得很亲昵的人,身份估计很高。

  比闻子濯应该也是不差的。

  这让他忍不住多看了樊篱几眼,心思浮动。

  樊篱感觉到了颜容容的注视,转头瞥了一眼颜容容。

  这一瞥让颜容容注意到,那双适合装风花雪月的眼里只剩下了雪,而且还藏了坚冰,冻得他眼神立马缩了回来,低下了头。

  他敏锐的感觉到,樊篱似乎不喜欢他。

第18章 野王?打工去吧!

  樊篱收回了视线,对宁嘉言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从哪儿学来的?”

  又是“夜夜做新郎”,又是“男人不想着回家吃,那肯定就是在外面被人给喂饱了”,这种下九流,又油腻的话本不该从一个不满十七周岁的少年嘴里说出来。

  难怪宁嘉树会求到他这里,让他多和宁嘉言聊聊。

  宁嘉言这个叛逆期,一个不小心,恐怕真要走上歪路。

  但他并没有教人育人的本事,宁嘉言也并不像宁嘉树所描述的那般听他的话——表面上宁嘉言听他的,但他所说的话,宁嘉言往往并不会听进心里去,阳奉阴违,插科打诨是常有的事情。

  听到樊篱的问话,宁嘉言支支吾吾的道:“我从朋友那里听来的。”

  樊篱平静地看着他,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着。

  宁嘉言被樊篱的眼神看得发毛,明明他哥都比樊篱严肃严厉,但是樊篱这样看他,他莫名就挺怂的,立刻坐正,眼神飘忽不敢与樊篱对视。

  他今天似乎太得意忘形了,宁嘉言想。

  敲桌面的手停了下来,樊篱终于在寂静中再度开口。

  “我没资格要求你做什么,但是我们可以来做个交换。”

  “我可以带你去风扬赛车场跑一周……”

  樊篱还没说完,宁嘉言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喜形于色:“哥!表哥!亲哥!你没开玩笑,说的是真的吗?”

  不少人知道宁嘉言很仰慕尊敬樊篱,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尊敬仰慕樊篱。

  别的你提,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曾经亲眼看过樊篱在赛车跑道上风驰电掣的一幕,那一场比赛当时在赛车圈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到现在他都还能想起来樊篱在那场比赛里的各个名场面。

  可惜的是,后来樊篱淡出了这个圈子,一步步变成现在的樊篱。也不是说现在正正常常的上班、工作有什么不好,可是对于樊篱来说,他还是最喜欢当初的樊篱了。

  能和最初的偶像一起走上赛道,这是多么让人振奋的事情?

  宁嘉言激动地看着樊篱,忙不迭的问:“哥,你想和我交换什么?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听你的!”

  一旁的颜容容不懂宁嘉言为什么这么激动兴奋。

  风扬赛车场他知道,去过两次,但这两次他只记住了里头一些名利场面,业内桃色八卦,除此之外并无太多了解。

  “我要你做两件事,一是陪我去一趟南省采风。”樊篱微微的顿了一下,道:“二是你和你的这位朋友不要再去打扰鹿茗的生活。”

  “能做到吗?”

  让宁嘉言陪他去南省采风是他之前就想好条件,也是他给宁嘉言最后的一次机会。

  至于后面的那个要求,这是他临时加进去的。

  他并不想多管闲事,他和鹿茗并无关系。

  但樊篱总是会忍不住想起那张小狐狸一样的脸和有着猫一样眼神的小男生,那是个美丽又有灵气的男孩儿,如果因为宁嘉言玩儿太过被毁了,会很可惜。他用这个理由粉饰了自己加那个要求的初衷。

  听到樊篱的话,宁嘉言和颜容容都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在宁嘉言的印象中,樊篱是个正直的人,但樊篱的道德要求都只是要求自己,对他人他最多只是提醒,劝诫,极少去插手别人的事情。

  以往他去捉弄闻子濯樊篱都从没有这样身体力行力行的来阻止他。

  这让他不由的想,为什么是鹿茗?鹿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让樊篱为他出头?

  宁嘉言直接问了出来:“为什么?樊哥你为什么要帮鹿茗?”

  樊篱面不改色地道:“不是你说他可怜吗?”

  “他和闻子濯不一样,你想过你对他做的事情,他能承受得起吗?”

  宁嘉言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管他……”

  樊篱打断了他,道:“他没有那个底气和你玩儿这种‘游戏’,你想毁了他,让他疯,还是让他死?”

  宁嘉言嘟囔:“哪儿有那么严重……”

  他觉得樊篱有些小题大做了,明明之前也没管他,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