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对四要不起
“只是……”徐华池瞥了瞥程砚,“那女人的刀是哪儿来的?”
靠在墙边的程砚勾勾唇角,将刚从地板上捡回来的斩骨刀拿在手里:“你是说它?”他两边翻看,“短是短了些,估计用久了有几个豁口,不算锋利,但勉强算一件武器,谁要?”
徐华池:“刀是不错,可是她身上怎么会有刀……之前,只有你和她说话。”
程砚将刀扔回火堆旁,哐当一声:“不知道。”
青红那一刀偏了。
她本就已是弥留之际,怨念支撑她向连萧走去,却没有足够的力气能对连萧如何,即使握着刀柄用力倒下去,断臂也使她无法均匀力量,加之刀不快,连萧喉管并没有受到重伤,只是脖子侧面皮开肉绽,血流的吓人。
连萧已经动弹不得,甚至连声音都逐渐发不出,居旭他们把沙发挪到了远离血液的那一边,有些不太情愿闻到味道。
“……现在这个情况,恐怕也睡不着了,大家说说话吧,我们现在也只能团结起来,不然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徐华池不停搓着双手,像个畏寒的老人,“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稍微把恩怨搁一搁,死在这里面……”他看向大厅的女厕,又看连萧,最后看程砚,闪烁着躲闪目光,“我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程砚勾勾唇,对他这种绿茶又畏惧的表情表示无感。
他们几个人零零散散坐着,刚发生自相残杀的事,现下神情也是恹恹的,不太愿意开口。
“我们现在手上的线索太难懂了,就算程砚已经解释了一个,”小小白说,“可还是看不懂在说什么。”
池雾蜷缩在脚落里,戴着帽子,很小一个,直
到边上的小小白出声儿,才有三三两两的目光顺便打到他身上,但大多数人也就是看过一眼就算了,没有多做停留,似乎池雾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吉祥物……算了,他手气还那么差,吉祥物都算不上。
“我的海豚丢了,”池雾贸然开口,眼泪吧嗒吧嗒掉,“我的海豚被人偷走了……”
本来还相对静谧的隧道里,突然有些吵闹,打破了之前沉郁的气氛。
“说了给你就给你,谁还会去要你的娃娃。”
“可是……可是娃娃就是没有了啊……”池雾用手捂住眼睛,“我睡之前把它放在这里的,醒来以后就不见了,一定是被人偷走了,呜呜呜……”
居旭懒得理他,陈良骏倒是说了一句:“谁拿了就还给池雾吧。”
没有人承认以后,池雾就抹了把脸,气呼呼地起身走到大厅里坐着。
程砚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出去看看。”
他慢步过去,看见池雾坐在黑暗中,眼睛印照着隧道散出来的一点点昏黄火光,伪装的面具和性格里的棱角都藏起来,温柔又孤独。
像被上帝抛弃在人间的孩子。
程砚记得他说话的时候,睫毛会轻轻颤动,嘴唇张的很小,也记起他刚才摸着耳朵的圆短指甲。
他那个时候摸耳朵……是为了暗示自己:有人偷听。
程砚用口型问的是:队伍里的人?
池雾点了头。
第10章
等到程砚靠近的时候,池雾从前台的抽屉里拿出笔记本和笔。
程砚接过,在上面写:她是之前被连萧杀了的那个女孩,耳力很好。
笔记本上的字体意外地刚劲漂亮,走笔之处仿佛带着锋刃,颇有些恣意潇洒的姿态。
池雾不自觉用指尖碰了上去,很快被程砚发现,弹了他的指头一下:“干什么呢,动作跟看遗书似的。”
“……”池雾回过神来,抿了抿唇,握着笔伸手写,觉得不对,又重新放下笔。
程砚接过他的笔,写道:之前肉食动物馆的牌子她可能带在身上,至于那个假娃娃,她应该藏起来了。
那个假娃娃,就是池雾一直嚷嚷着被人偷走的海豚娃娃,是池雾用来骗人的。
之前他和程砚刚说完匣子想要人进去做食物,不过多久连萧就提出了同样的提议,以及后来那个只有他和程砚知道的金属牌子被人偷走,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海豚的眼睛里根本没有线索,池雾无非是想等着那个人自投罗网,没想到,那人如此轻易就上了钩。
池雾:她的事我还有一点没有想通,明天你先让他们回去池子边,食物游戏结束到现在这么久了,天梯也没有说一句话,下一步的指示应该在地图上,至于那块金属牌子,我想办法拿回来。
程砚看到最后一句,想起他刚才抽的那张牌子,写道:你手气很臭。
“……”池雾瞪他一眼,扔开笔,撕下笔记本上写过的那页,糟糟揉成团塞进口袋,头也不回地走。
他的背影不那么清晰,程砚转过身,脑海里朦朦胧胧的画面闪过,却只分辨得出颜色,连轮廓都没有,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皱着眉按了按太阳穴。
夜晚被占用的时间太长,都来不及打个盹儿,天就亮了。
他们花了三天解决天梯的食物游戏,现在是第四天。
小小白将篝火灭了:“我们今天去做什么,还在这儿讨论吗?”
“去池边吧,”程砚拍拍醒飘飘和池雾,“去看看那块地图有没有变化。”
居旭也准备起身,突然一阵头晕,情急之下扶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陈良骏。
“你怎么了?”陈良骏问他。
“我觉得……”居旭晃了晃头,“头好晕,看不清楚东西,好黑……”
徐华池看他的伤口,说道:“可能天气太冷了,代谢慢,虽然伤口没那么疼,可也恢复的慢。”
“可是,”居旭又握紧了一些,“我好像用不上力气……”
他嘴唇泛白,形容枯槁,眼下浓重的黑眼圈衬的人更阴翳,仿佛下一秒倒下去也没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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