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对四要不起
同样的担忧他也给了程砚。
这是一道不容易的任务,对于闻泊和池雾来说,比之前的棘手许多。
池雾在看程砚。
程砚没有在课堂上睡觉,反而神采奕奕地坐在最后一排。他是班上最高的学生,平时不听课趴桌子,没什么存在感,但现在坐直了腿伸出去,脸仰起来,便很吸引老师注意力。
但实际上程砚没有如何听讲,他冷这张脸,盯教室黑板上的时钟。
还有三十五分钟,就到中午。
他想,午休时间,池雾是不是就会出现了。
无可否认,他在想念池雾。
昨天那个不被他定义为再见的再见,他很在意,池雾说过的话,他当做了承诺。
他更希望池雾遵守承诺,在他身边。
池雾的出现颠覆了程砚的人生。他喜欢的性别、对世界的认知,通通因为池雾的出现而变得不同。但这个人就这样消失了,在清晨为他遮了一片阳光后,就不再给过他任何一个讯息。
他在一张空白但皱巴的卷子上写:你在吗?
池雾总算听见他的话,但却不能当着他的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即使他们昨天出现在程砚面前,但不代表他们可以在实验品面前展露任何与世界相背的指令。
实验品不能发现所在的世界是虚假的,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一节课的时间对两人来说都很漫长,响下课铃时整个教室都躁动起来,等老师一句到此为止后,学生们争先恐后地冲去饭堂。
池雾想捡一支笔给程砚留言,但程砚迟迟不走,坐在位置上。
程砚等了十分钟,在自己桌上和同桌桌上观察是否有突然出现的纸条。
池雾推动滚轮,从讲台上抓了一支粉笔,努力在黑板上空白地方写——我在。
他尽可能地写大,还用红色的粉笔画了感叹号,让程砚抬头的时候能注意到。
但程砚许久都没有抬头。
池雾抓起第一排的椅子往讲台上砸了一下,弄出声响。
程砚应声抬头,先是看一眼讲台,才在四周探查,目光扫过黑板时,他顿了顿,才缓慢地露出一个很浅但是显然被满足的笑。
“字写的太丑了。”他说。
池雾想要和程砚说几句话,正好程砚的注意力被黑板吸走,他在程砚身后,用笔写下:我写字的时候你不能看着我,最好闭上眼睛。
他把这张纸条放在讲台,程砚手边。
很快,程砚就读到了,问:“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闭上眼睛,等池雾的回答。
池雾继续写:你先去吃饭,然后回教室,准备纸笔,因为我听不见你说话,也只能用纸笔和你交流。
程砚当下就明白了。
他没去吃饭,直接回到座位上,拿笔写下:为什么今天不能和我见面?
写完他闭眼睛,池雾回答:因为我只是一个权力很小的人,不能常常现身,但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和你交流。
程砚问:那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出现?
池雾:我不知道。
这句回答令程砚明显地失望,他继续问:昨天的事有做好吗?
池雾:做好了。
程砚落了个“嗯”,然后用掌根撑住眼睛。
池雾编话骗他:我们是受约束的神仙,收受你们的功德,就有责任完成你们的一些愿望或者减少特定伤亡。
这句话长,他写了很久,程砚睁开眼时,也读了很久,他的笔在手里转动,然后写:不太信,有点假。
池雾无声叹息,写道: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
纸条再次被程砚花了许久时间阅读,他摸着纸面落笔留下的凹凸,半晌,说:你需要我相信,所以我信。
池雾心狠狠颤了一下,他放下触摸光屏的手,想要程砚就在自己身边。
良久,他沉静下来,重新理性地看待目前的问题。
他不知道这样算过关还是作弊,这个系统对实验品行动的监控是一定的,但对大脑思想的监控又到哪个程度,池雾不确定,而程砚说的相信,能不能成为完成任务的条件,池雾也不确定。
实在很悬。
程砚在纸上写:如果我想见你怎么办?
池雾回答他:你只要在纸上写,我都会看到。
程砚:24小时你都在看着我吗?
池雾:差不多。
程砚:那我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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