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蛋护养指南 第20章

作者:糯糯啊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天作之和 古代架空

褚瑜不想那腻滑的小舌头不仅没有躲避,竟还敢往上迎,半点儿没有胆怯。他心头的火气给撩拨的更盛,几乎不能自持。

吕迟像个小娃娃似的给他抱起来,他一边忘情的与他勾缠,一边将吕迟往软榻上带。

吕迟给晃荡的清醒了些,先是察觉自己竟在褚瑜的怀里,当下连忙高高兴兴的将双手双脚都缠到褚瑜的身上。而后又觉得奇怪,不懂为什么褚瑜的舌头会在自己嘴里。

他前头是想亲一亲褚瑜,可吕迟对于亲的概念实在了解的浅显。他如何在安慰小女娃褚灵时候亲她的面颊,就想如何在褚瑜的脸上也亲这么一口。

小少爷画了那么些春宫图也不明白图册里头两人的嘴巴对在一处做什么,实在懵懂的可以。

褚瑜感觉到怀里人的双腿勾在自己腰上,双手也跟着搂住了自己的背,心中越发难耐,将那小舌头压住了吮个不停,热意涨得通身没有一处不难受,却也没有一处不满足。

一个亲吻竟就让他从前有过的几次床事索然无味起来。

吕迟如同一个宝库,诱着他往深了采撷。偏偏可宝库对自己还没有半点儿知觉,成日用红宝石绿宝石招招摇摇的现宝。

嘴上的酥麻让吕迟原本就酒意上涌的脑袋越发昏沉欲睡,他的手脚一松,实在挡不住那股子困顿,也不管自己的嘴还给人侵占着,竟真就睡了过去。

褚瑜又吻了一会儿,察觉到身下人已经没了动作,这才勉强分离了两人的唇瓣,双唇相离时勾起一根银丝,带着股子说不出的淫靡。他的心脏跳得飞快,鼓噪的仿若要从胸腔里跃出。褚瑜早过了吕迟这般的少年年纪,但又的的确确是头一回儿品尝到这样涌动的感情。

他伸出拇指将吕迟唇边的水渍慢慢抹去,目光落在那嫣红的嘴角,与他红彤彤的脸颊上。好半晌,褚瑜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在吕迟软翘的唇珠上亲了个带响的。后将他抱起来放到床里,脱了鞋子掖好被角,低头凝视了吕迟一会儿,后转身离开。

明柳在外头等的十分警醒,一听见里头有脚步声,立刻守在了门口。后见褚瑜推门出来,连忙行礼,“殿下要走?”

褚瑜点了点头,又道,“阿迟醉了酒,已经睡下,你进去照料吧。”

明柳既是满心怀疑又是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应了,而后快步的走到屋里头。仔细的看了房里,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走到床边看了看双目紧闭正睡得轻松安稳的吕迟。

她转头去厨房打水,准备给吕迟擦擦脸,出门时已经不见褚瑜。

月色疏朗渐渐落了,交替换上太阳,于吕迟来说,一夜又是普普通通的过了。

因着吃了酒,他第二日醒的就晚,醒来后脑袋还难免昏沉发痛。而后慢慢记忆起昨天晚上去亲褚瑜后自己半路还变卦的事情,就更免不了在心头骂自己几声蠢笨。

这头实在是白白的疼了,没有捞到半点儿好处。

一觉醒来,这小宝贝儿已经将变卦后头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第三十四章

冬天伤口不易好转,褚宏安早起让宫女换了药,自己勉强喝了粥,几个动作下来已是疼的面色发白。

小宫女犹豫的站在一边,想要伸手搀扶,却被他强硬的推到一边。

“我自己来。”褚宏安喘着气,小步的往床榻上挪。

“容你这般折腾,这伤岂还能好?”褚瑜站在门口,也不知什么时候到的。宫人连忙齐齐的仆跪在地,头埋入双掌之上。他一身黑袍肃整,神色淡不见喜,说话间往里间走来。

褚宏安不知这时候他会来,有些吃惊的停下动作,后也不管会牵扯到伤口便欲行礼,“父亲,您、”

他并不知道前日自己昏睡之时褚瑜也来看过他,只当这是头一回,便是如此,褚宏安心中也已有些喜悦。

“不必行礼,”褚瑜抬手摈退了宫人,上前一手扶住他没有受伤的肩头,半拎着弄到了床上,而后问,“可感觉有些好了?”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稍显生硬,但话语里头关心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来。

褚宏安仰着脸愣神,嘴上呐呐答道,“好,好些了。”

褚瑜上下看了他一眼,双手背在身后,沉声道,“那十余个军士的尸首已经找到,家人也有了安顿,待你伤好后去赔罪。”

褚宏安的眼睛通红,用力的点了点头,“孩儿知道了,多谢父亲关心!”

这样的妥帖安排褚宏安何曾得享过,他不知是什么事情改了褚瑜对待自己的态度,只激动万分,狂喜上涌。原本郁郁的精神从这一下好转起来。

褚瑜别了褚宏安,一个人缓步走在游廊之间,本想径直回书房,却不知怎么就到了吕迟住的小院门口。褚瑜停住脚步,放目看着那扇关着的院门,想起昨天晚上吕迟倚门望天的场景。他的视线随着脚步往前,心随意动一路至推开院门,心中想的已经是他将吕迟按在软榻上肆意亲吻的场景。

他心头鼓噪,不过是想到那处,便跳得飞快,恨不得将那挠人心肝的小东西重抓回来,在他清醒时好好欺负他一回。

只不过此时的小院安安静静,瞧不出,唯有一个小宫女打扮的人在扫院子。褚瑜脚步轻,等快走到那小宫女的面前时才给她看见,吓得那小宫女差点儿掉了魂。一哆嗦伏倒在地,行起礼来。

“人呢?”褚瑜问。

小宫女答道,“公子今早出去了,未曾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趟来是扑了个空。褚瑜心中的失落难以言说,即便知晓吕迟不会在这时候离开,可竟有一股子此刻出宫去寻的冲动。他皱了皱眉头,脚步一转继续往里走,而后径直推开房门,小宫女也不敢管什么,只颤着手拿起扫帚重新扫地,时不时的用余光偷看一两眼。

褚瑜坐在屋里的小桌旁,昨天他坐过的位置,脑中想的是昨日吕迟仰头吃酒时候露出的光洁颈项,上下滑动的喉结,以及沾了酒色的红润唇瓣。褚瑜放在自己腿上的五指渐渐收拢,任由着这自己臆想出来的场景继续深入下去。吕迟喝了酒,眼角带红,浑然勾人。

“我,我想亲亲你!”他摇摇晃晃的朝着自己这边来,身上原本整齐的衣裳忽然变得零零落落。

画面一转,吕迟又半褪了裤子趴在他的膝头,同初见时他打吕迟屁股的场景重叠起来。只不过这回吕迟没哭疼,转而转头嘻嘻笑着看他,还撅嘴要亲。

褚瑜的呼吸不可抑制的粗重起来,正待再往下想,前头在外头扫地的小宫女终于有了点聪明气,扔下扫帚去厨房端了新鲜的茶水过来,站在门口颤声道,“殿下,请,请用茶。”

她的一句话打断了褚瑜的绮思,让他原本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可也更急于见着吕迟,去探寻他这一晚上的功夫怎么就失去了对自己的自控,那娇娇气气的小少爷缘何能够将他的理智全都撕碎,片甲不留,使他在大白天便通身燥热着消散不下去。

这边褚瑜心情起伏不定,那边吕迟却乐乐呵呵毫无所查的坐在马车里头在街上来回转悠。

“奴才打听过了,城里买套小院子,约莫是三百两起,不知公子您要住多大的,二进还是三进?”宫里陪着一起出来的小太监谨慎的问。

吕迟坐在马车角落里才喝了醒酒汤,此时给明柳揉着脑袋,听到这里连忙挥手,“哎,哪里用得着那么大,一进的就成了,不用多大。”

他拢共带出来五百多两,加上自己的私房也不过八百两左右,都用在买院子上了,后头莫不是要吃糠野菜?

小太监虽有些吃惊,面上却也不显露,只点头道,“一进的院子也多,看大小夺定,总的约着一百五十两上下,便能连着地一块儿买下来。”

吕迟听到这句才堪堪算满意,“那边按着这个寻吧,我一个人住,用不着大的,”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立刻嘱咐,“恩,那什么,找个离宫里近一点的地方成不成?”

小太监点头笑道,“自然的,自然的,哪儿能让您住到偏僻地方去。”

说到这里,马车便停了,先是由着那小太监下车办事,后吕迟又拿出一张药方让明柳下去买药。

“照着药方让他仔细的抓配,一样不能少。”

明柳稍懂一些药理,低头看了一眼那方子,却不懂这个药方能放在哪里用。活血,滋润,凝神?这些个功效放在一起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活血药何须凝神,凝神药何须滋润?

吕迟见她愣神,啧了一声不耐烦道,“愣着做什么,快去呀。”

“明柳快去,快去。”枣木在一旁抬手微微拦住吕迟的手,怕他跟打自己脑袋似的往明柳身上招呼。

明柳才恍然回过神来,对吕迟抿唇一笑,又转头莫名的看了眼枣木,这才低头出了马车。

吕迟没什么坐相的趴在桌上,想起昨天夜里的画面,就只断在他开口说要亲亲褚瑜又后悔的地方,后头的便是断了片,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明柳早上同他说,他们吃了没一会儿褚瑜便离开,她进去看时他已经睡在床上。

也许是阿瑜抱我上去的。

也许是我自己傻不愣登的爬上去睡的?

吕迟簌的一下挺直了脊背,双目瞪着是个不高兴的模样。他在家里时就有这个毛病,喝完酒犯困便要睡得。昨天夜里要真是这么傻的,吕迟想着,低头狠狠地在自己腿上捶了一计,低声骂道,“蠢蛋!”

缩在一边的枣木吓了一跳,以为他是在说自己,连忙赔笑,“少爷骂的是,少爷骂的是!”

吕迟面色古怪的转头看他,拳头捏起来,咬着牙抬手给了枣木一下,“你这个笨东西!”

枣木平白无故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委屈的欲哭无泪,只能捂着自己脑袋委委屈屈的缩回了角落里。

窗外微风一阵,将窗帘轻轻吹开。吕迟靠窗坐着,看见外头行人来来往往,忽然认出一个面熟的。

“哎,”他连忙探出半个身子,同正从马车下路过的常青山打招呼,“老板,你还记得我吗?”

常青山手上挎着菜篮子,先是有些怔,后待看清了吕迟的脸,这才笑起来,“认识。”

吕迟脸上酒窝一闪,认认真真的道,“老板回去帮我好好谢谢那日送书给我的人,他的书可实在有用,”他想着常青山是同道中人,想来也不会羞,说话也大大咧咧起来,“我让人去配了后头的药方,看着实在神奇,用起来兴许也不会差的。”

他说的是书页后头的药方,常青山却以为是用在“后头”的药方。

用起来自然是不会差的,常青山闻言脸颊微红,他抬头看着吕迟纯真稚气的小脸,在心中骂了秦凌两声,骗谁不好要骗这么个少年?如今这小羔羊不仅自己通了书,还配好了药,傻愣愣的要送去给别人开胃。

只不过这些话常青山又不好说,他只得匆忙应下吕迟的答谢,借口书店有事,快步匆匆的走了。

吕迟坐回马车里,舒了一口气,将双手拢在衣袖里,眯着眼睛哼起小曲儿来。

小院里,起初扫地的那个小宫女已经将院子打扫的差不多,照道理是要进去打扫了。她端着一盆水犹犹豫豫的站在房门口,就是迈不开自己的脚。

秦王坐在里头,模样惯常的吓人。她的心跳的要从嘴里飞出来,就怕自己一跨进门里当下就晕过去。

她来回踌躇好一会儿,心中犹犹豫豫每个定数,只期盼着褚瑜回走,却不知他怎么这么有耐性,一坐坐了一个多时辰,依旧气定神闲没半点厌倦的神色。

褚瑜耳边听着那小宫女来回踱步的小声音,双目落在床榻之上。他才消下去没一会儿的思索因着想到昨日自己将吕迟抱上床的场景又骤然涌上来。他外露的皮肤都是通体玉白,不知那包裹在衣服里头剩下的地方是不是也一样?该是一样的,褚瑜垂眸想,打他屁股的那一回不是见过?屁股尚且养的那般娇嫩,更遑论其他地方了。

他的喉头一干,想给自己倒一杯茶,却发现前头小宫女送进来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见了底。半杯冰凉的茶水下肚,也并没有打消他心中不可自控的绮丽念头。褚瑜忍不住幻想到吕迟从大红的被褥里探出一双莹白的脚,那脚想必肉嘟嘟白嫩呢,指尖带着点粉红,一展一舒想必都是要人命的。

实在热,褚瑜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想到窗口透透风。他起身坐到软榻之上,本想将窗户推开,却看见软榻的角落里放着一只上了锁的小箱子。他略一思索,想起这就是前头被吕迟紧紧抱在怀里的东西。他心思一转,伸手过去将箱子取来。先是晃了晃,里头没有什么动静,其实也轻飘飘,约莫是一些纸类的书信?

褚瑜捉摸不透,正犹豫着是否要将这箱子用蛮力打开,就听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小宫女如临大赦,惊喜道,“公子,您回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见了亲爹亲娘。

吕迟才走到门口,给那小宫女满脸的喜悦弄得莫名其妙,“做什么这么开心?”

小宫女连忙放心下手里的脸盆,快步走到吕迟面前,屈膝道,“殿下来了,早里头等您大半个早上了呢。”

听到这一句,褚瑜将手上的小箱子放回原处,起身往门口走。

还不等他走到门口,外头就飞奔过来一个小东西,满脸喜气的撞到他身上。吕迟原本想抱,只不过想到身后还许多人,阿瑜定是要害羞的,于是将动作生生扭转成了拉拽,后还不忘嘱咐明柳关门。

明柳心中急的抓耳挠腮,可面上又不敢不听吕迟的话,咬碎了一口银牙,恨恨的将门给关上。心中又是将褚瑜上上下下骂了个通透。后还不肯走,站在门口候着,准备听到半点儿不对的动静就冲进去看看。

命算什么,她家少爷才是最打紧的呢。

又说屋里的吕迟拉着褚瑜坐到了软榻边上。吕迟偏见窗户半开,连忙脱了鞋子爬到软榻上面探出身去将窗户拉回来关上。他不知自己这个动作撅着屁股,正落在褚瑜眼里。他燃了一早上的火气不等冷风吹熄,又给这个动作弄得火上浇油。若不是还剩下些理智,恐怕当场就要抓着吕迟的脚将他拖到自己身下,肆意轻薄一番。

吕迟不察,只将窗户关好,后心满意足的转头回来盘腿在榻上坐好。他笑眯眯的看着褚瑜,“阿瑜早上怎么会来?”

他自己提出一个问句,却也不等褚瑜开口回答,便径自又道,“阿瑜早上头疼是不疼?”

褚瑜站在软榻边沿,看着他那张红润润的小嘴开开合合,声音又清朗,一句句落在他心上,撩拨的他酥痒难耐。

吕迟犹未察觉褚瑜的心思转变,他想了想觉得兴许阿瑜不好意思说自己头疼,可自己便能因此不关心他头疼了?自己酒量那般好都喝醉了,阿瑜总也有些不舒服的。

他想到这里,连忙坐直了身子,又探手将褚瑜拉到自己身边来坐下,一双小手先按到了褚瑜的肩头,试探的揉了揉,“舒服不舒服?”

吕迟的脑袋从褚瑜的颈侧绕过去,说话时候的热气吹在褚瑜的脸侧,使得褚瑜原本平放在膝头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吕迟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连忙拍了拍褚瑜的肩头,心头带着甜蜜的哄他,“我给你揉揉,揉揉就舒服了。”

阿瑜今天实在听话,既是没有将他的手拂开,更没有将自己拖过去打屁股。吕迟心中泛起阵阵喜悦,想必是自己这么些天的努力有了成果,阿瑜知道自己对他的好呢。

吕迟却不知道此刻的褚瑜多想将他拖过去扒了裤子打一顿屁股,狠狠的将他欺负一通。

他的那双手从褚瑜的肩头按到褚瑜的脑袋上,轻轻的转着揉,尽力将明柳给他舒缓头痛的动作学去。心里还暗自得意,我对阿瑜算得上是顶天的好了吧?宠也宠不到头呢。

屋外明柳仔细听着,原本还有吕迟说话的声音,后头一阵却半晌没有动静。她心头火急火燎,正想着要用什么借口破门而入,余光就瞥见小宫女手上新端来的糕点茶盏,心下顿时有了主意,是以上前一把将她手上的东西夺过,咬牙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