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甲子亥
听刚才的保安说,刘越成他们现在还躺在医务室了,虽然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但是一直嗷嗷叫唤,上吐下泻的。
邵云去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全都盯着邵云去。
邵云去束手抱胸,满不在乎的说道:“先不说明明是刘越成他们以多欺少想要对我动手,我顶多算是正当防卫。更别说我使的都是阴招,她们身上的伤就算去医院都验不出来,他们凭什么处理我。”
正说着,教师大门被狠狠的踹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大群身强力壮的保安出现在教室门口,三两步的就冲到邵云去身边。
然后就听见邵云去一字一句的说道:“更何况我手里还有陈安源的把柄。”
说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截粉笔头,递给怒气冲冲的陈安源,平静的说道:“陈校长,你觉得呢?”
与此同时,位于祁县开发区的一座崭新的三层别墅前面,一辆车前挂着三叉星光标志的小轿车停了下来,早就等候多时的王学德三两步的走上前,拉开车门。
车上下来一个拄着拐杖,穿着一身黑色的布巾长褂的老太太。
王学德眉头紧皱:“您就是河山县的常阿婆吧,我可把你盼来了。快快快,您请进,您请进……”
说着,就带着老太太往屋里走去。
王学德径直把老太太领到儿子王俊才的房间。
老太太的眉头皱的比王学德还深,她围着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眼底泛白,明显神志不清的王俊才转了两圈。
“老太太,怎么样了?”王学德紧张的问道。
老太太紧了紧身上的褂子,摇了摇头,随即迫不及待的退出了房间。
“老太太,老太太,你可是河山县最有名气的老神仙了,只要你能治好我儿子,但凡是我有的,您尽管开口,我必定拱手奉上。”王学德迫不及待的说道,他这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没办法了。
事情还得从去年年初的时候说起。
那个时候这栋小洋楼刚刚建起来没多久,王俊才从学校回来,不知道怎么的从楼上摔了下来,打从那时候起就犯了病。起初,王学德一家也只是以为这是摔坏了脑子。结果没成想前几天摔了一跤,又好了。
只是这好了还没几天,就又坏了。
这回儿可没磕没碰的,正吃饭呢,突然就发病了。当时王学德的大舅子正好在场,他虽然是体制内的人,可对于某些神神鬼鬼的还是很忌讳的。看见王俊才这个样子,心下当即起了疑心,他建议王学德找一找民间的高人看一看。
可不就有现在这一幕。
眼前的这位常阿婆算是隔壁河山县鼎鼎有名的人物了,听说连市里的人有时候都来请她办事。王学德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请得她走一趟。
老太太依旧摇头,她眼珠子一转,王学德为了请她可是一点也吝啬,光是那点见面礼就够她两个月的收入的。这事情办不成,可是那钱她也不想吐出来。
她眯着眼:“我供奉的是五大家仙,掐掐日子赶一赶精怪还成,可你家这事,和我搭不上边,我还真瞧不出什么门道来。”
正在王学德心灰意冷的时候,老太太突然来了一句:“不过肯定不是病就是了。”
王学德脸色难看。
老太太也不介意,她问道:“听你那秘书说,贵公子之前清醒过一次?”
王学德不明所以,他点了点头。
老太太看着王学德,一脸愚不可及的表情,她说道:“那这事就简单了,你又何必舍近求远,之前谁把你儿子弄清醒的你就去请谁不就成了吗?”
王学德灵光一闪,他张了张嘴:“可,可当时我儿子不是摔了……不对,是被一个小后生打了一巴掌,然后摔在地上的。”
他皱着一张脸:“老太太,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还能有这本事?”
老太太眉头一皱,可她依旧说道:“我只告诉你,这事儿我都没办法解决,你觉得一个普通人随手那么一巴掌能就能把你儿子打醒喽?”
她转身准备离开:“没这么好的事!我就这么说,信不信还得看你。”
第12章 (大修完成)
把常阿婆送上车,王学德刚要往回走,正遇上妻子高慕青在李秘书的陪同下急急忙忙的赶回来。
“怎么样,那常阿婆怎么说?”还没到跟前,高慕青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王学德赶忙把人扶住:“你慢点,自己身体还不好,可别又出什么事。大舅子已经到家了吗?”
“到了。”高慕青点了点头:“你别岔开话题,常阿婆到底怎么说?”
王学德搀着人往里走,只能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给高慕青听了,他心底还是不信的:“我看常阿婆也是徒有虚名,估计也就是糊弄糊弄那些鬼迷心窍的。要么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压根没什么本事,所以干脆把事情推到一个小后生身上。”
他皱起眉头:“那小后生才多大,高中还没毕业吧?亏得她也说得出口。”
越这么说,王学德越是生气。虽是这样,他还真不敢把常阿婆怎么着,毕竟这人还是大舅子推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足足的。
更何况虽然他也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在华国,你可以不信神,却不敢不敬神,这和华国人几千年来的文化宗教神话传承有关。这要是万一这常阿婆真要有点玄乎的本事,她要记起仇来,他这样的普通人家可惹不起。
听了王学德的话,高慕青的眼睛不由的黯淡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难道俊才就真的没救了吗?”
反而是一旁跟着的李秘书,他皱着眉头,颇为迟疑的说道:“老板说的是官山村邵家的那个小后生?要是他的话……”
“怎么?”王学德随口问道。
李秘书正色说道:“上一回,您不是派我去给他送谢礼吗,说来也怪,”他琢磨了一些用词:“看他当时的表现,我总觉得他就好像是知道我们会送谢礼过去似的,一点都没有惊喜的样子。”
他还记得当初邵云去颠红包的样子,万分确切的说道:“尤其是我给他递红包的时候,他好像还觉得咱们送过去的红包少了。”
王学德脚步一停,眼睛一亮:“这些事情你当时怎么不说。”
李秘书陪着笑:“这,当时老板你正在兴头上,那小子这么不识趣的表现我怎么敢说出来扫你的兴。”
“不过,”他加快了语速:“后来,我也是觉得有点奇怪,回来的时候就和他们村的村长调侃了几句。我记得那村长说了一句,他爷爷就是干的替人算命驱邪的行当,只是两个月前去世了,现在孤苦无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