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尘渡你 第65章

作者:漱己 标签: 近代现代

这把声音温温柔柔的,如最为和煦的春风,打在俩人耳畔。

俩人循声而去,来人是个年轻男子,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衫,质地良好的缎子被风吹拂着,衬得他飘然欲仙。他的眉眼更是精致难得,直把躺在地上的云翎姑娘比作了俗物。

来人嘴角含着一点笑意,走到云翎姑娘的尸身前,蹲下身来,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手势轻柔,仿若抚摸的不是一具尸身,而是心爱的情人。

他将尸体查看了一番,又仰首问道:“仵作在何处?”

俩衙役尽数被他的容貌怔住了,一时反应不及,半晌,那年轻衙役方道:“应当快来了罢。”

约莫半盏茶后,仵作总算是来了,仵作身旁的县令乍见倚在窗边的月白色衣衫的男子,又惊又喜地道:“沈公子,你为何在此处?”

沈已墨回首笑道:“崔大人,许久未见,却原来你被调来这黎州了么?”

崔云思生得俊朗,二十出头的年纪,他原是藏霞山下一县城的县令,与沈已墨有些交情,但却并不知晓沈已墨乃是妖物。

崔云思许久未见沈已墨,细细端详了一番,问道:“沈公子是与时公子一道来的黎州么?”

崔云思所提及的时公子,唤作时绛,是天上一上仙,沈已墨便是托了他才得以重生一回。

时绛住在藏霞山上,而沈已墨的原身则是藏霞山上的一株翠竹。

沈已墨闻言,便忆起了时绛与他临别时的那句话“阿墨,这一世,你死时,我来送你,为你烧些纸钱罢。”

此时,离沈已墨的死期还有许久,他含笑道:“时公子应当与出白在一处罢。我是与另一位公子一道游历,听闻逐星楼的剪云斫鱼羹好吃得紧,才特意来的黎州。”

崔云思不再与沈已墨闲话,肃然地道:“沈公子,此处乃是凶案现场,你来黎州不稀奇,但为何在此处?”

沈已墨方要答话,那仵作已验完尸,走到崔云思身旁,瞥了两眼沈已墨,欲言又止。

沈已墨却不避开,反是问道:“云翎姑娘的死可是心口的那把匕首所致?”

仵作瞧着崔云思,见崔云思颔首,才答道:“据我初步判断她心口的伤便是致命伤,不过还是得做过解刨才能定论。”

沈已墨谢过仵作,便别了崔云思,回了客栈去。

沈已墨一回客栈,立刻上楼去敲了季琢的房门。

季琢已打完坐,正取了本《冲虚经》翻着,听闻敲门声,手指关节敲了下桌案,那房门便应声开了。

沈已墨进得房间,凑到季琢身侧,捉了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左上腹。

季琢知晓他是为了春宫图出的门,眼下却两手空空,只疑惑了一霎,并不发问,收回手,又翻了一页《冲虚经》,才抬眼淡淡地道:“你想作甚么?”

沈已墨低低地笑了一声,狭促地道:“你以为我要作甚么?”

眼前的沈已墨眼底蕴着勾人的雾气,季琢一时语塞,片刻后,摇首道:“我不知你要作甚么。”

沈已墨故意以嘴唇擦过季琢的耳廓,而后在季琢面前坐了,无辜地道:“你可莫要想岔了,我身为竹妖,本性高洁,哪里会对你有所企图。我方才捉了你的手不过是要你摸摸我的肚子,出去了一趟,我已有些饿了,恰好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我是特意上来邀你一道用晚膳的。”

这沈已墨分明昨日还道“我赌赢了,你应当认输与我欢爱一回才是。”,如今却一脸无辜地道自己本性高洁。

季琢知晓自己又被沈已墨戏弄了一回,望了眼外头的天色,无奈地放下《冲虚经》,站起身来道:“走罢。”

待俩人用过晚膳,夜幕已然降临,沈已墨压低声音道:“季公子,你可否随我去一个地方?”

季琢见沈已墨神情难得的严肃,心知应当是有要事,便一口应允道:“我随你去。”

一盏茶后,俩人立在了柳条巷子,入了夜,整条巷子活了起来,与白日的冷寂全然不同,大红色的灯笼一盏又一盏高高地悬挂着,红色的火光滚烫,几乎要将上头的一方天都烫作红色。

季琢瞧着透出情/色意味的大红灯笼,扫了眼来来往往的恩客与在街上盛情招揽的花娘、小倌,末了,侧首盯住沈已墨,不敢置信地道:“你是邀我来同你一道逛青楼么?”

沈已墨抿唇笑道:“我邀你逛青楼作甚么,万一我迷上了旁的莺莺燕燕,不是平白惹你伤心么?”

说罢,沈已墨转到落云楼的后门,翻身而入,季琢无法,只得跟了上去。

俩人到了云翎姑娘的闺房门口,那房门虽已锁了结实,但自是难不倒俩人,施了个小小的法术,俩人便进得了里头去。

双足甫一落地,季琢便蹙眉道:“此处隐隐有些魔气。”

作者有话要说:

申时:15:00-16:59

沈小墨不会死哒,这篇文是he的

第52章 第三劫·第五章

双足甫一落地,季琢便蹙眉道:“此处隐隐有些魔气。”

沈已墨颔首道:“我也这般觉着,这魔气虽弱了些,但到底还是在的。”

云翎姑娘的尸体已由仵作着人抬去了义庄,房间内摆设无一损毁,齐整地立在各处,仿若房间的主人不过是出去片刻,下一刻便能回来。

沈已墨小心翼翼地凝视着一个白瓷花瓶,又侧首问季琢:“你可能寻到这魔气的所在?”

季琢沉吟道:“这魔气隐隐约约的,怕是颇为困难。”

果不其然,俩人寻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将这房间小到一把梳子,大到床榻尽数搜遍了,都未寻着魔气的所在。

沈已墨叹息了一声,叹息声还未落地,却有一声少年娇媚的浪/叫从外头窜了进来。

沈已墨虽曾在楚馆住过三日,但他住的小屋离主楼甚远,从未听到过这般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他方要开口唤季琢一道离开,那浪/叫却是又拔高了一些,甚至连皮肉撞击的声响都清晰可闻,紧接着便有人声传来:“你个小骚货,快把老子吸干了,看老子不操/死你。”而被那人压在身下之人则因激烈的顶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爷······射在······射在······我里头·····我里头渴得很······”

听着这活春宫,沈已墨觉得浑身不自在,面上登时嫣红一片,他前世虽与季琢欢爱过,但这一世,却还是处子,未经情/事。

季琢恍若未闻,面无表情地道:“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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