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和校草双双崩人设 第33章

作者:西楼望雪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强强 校园 近代现代

  “源哥,你咋不写啊?”包子费劲地趴在墙上写了老半天,一回头看到祁源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立刻凑了过来,“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写啊?百度啊!网上都有现成的!”

  祁源暼了他一眼,“滚一边写你的去。”

  包子被骂了也不生气,嘿嘿笑了两声,“成,到时候我们写完了先走了,您就一个人慢慢在这跟警察叔叔聊人生聊理想吧——”

  “给我。”虞泽落下最后一个字,朝祁源伸出了手。

  祁源正准备一脚踹走包子,闻言愣了一下,“嗯?给你什么?”

  “A4纸。”

  “你不够写吗?都给你。”祁源立刻把手里的A4纸都递给了他。

  虞泽头也不抬地接过了A4纸,垫在自己写完的那份检讨上,“帮你写。”

  包子也愣住了,难道这是什么新型的秀恩爱方式吗?

  他牙疼似的吸溜一声,忍不住酸溜溜道:“虞神,这不太好吧?要是你们俩的检讨书字迹都一样,警察叔叔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虞泽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然后把笔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包子:……卧槽?这都行???

  祁源:我媳妇儿真特么牛逼!!!

  一帮人写到了八点多,终于全部写完了检讨。又被警察逮住训斥了十几分钟,这才算是放了出来。

  包子和百晓生吵吵闹闹地率先走出了警察局,祁源和虞泽肩并肩地跟在后面。

  走了两步,祁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低声问道:“你饿吗?反正晚自习也上不成了,不如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先填填肚子?”

  漂亮冷淡的脸上有一丝疲倦,虞泽极快地瞥了一眼他的右边胳膊,然后摇了摇头,“先回去吧。”

  “好,先回去。”祁源应了一声。

  “喂,祁源是吧?”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严穹的喊声。

  祁源皱了皱眉,微微侧过头,语气阴沉沉的:“怎么,头跟墙还没挨够?”

  严穹仗着在警察局门口,对方不敢拿他怎么样,一鼓作气地大喊道:“听说你是二中的老大?你也不去天水一中打听打听,虞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像他这种人,最擅长伪装和欺骗!二中的老大就这么被他耍得团团转,你也不嫌丢人!”

  虞泽的脊背登时变得僵硬起来,但下一秒,他听到身旁的人突兀地笑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祁源的目光落在了心上人柔软的发顶,语气里是说不出来的幽怨和缠绵:“我巴不得他欺我骗我哄我,只要他能多看我一眼——”

  祁源转过了身子,身后是浓重的夜色,而他盯着严穹的眼神如同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只要他开心,我什么都能干得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第39章

  百晓生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几人上了出租车准备回学校。

  车窗外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光一茬接着一茬闪过,车内倒是保持了一片沉默。

  来回折腾了一晚上,大家都有点疲累了, 连一向聒噪的包子都难得闭上了嘴巴。

  虞泽的目光移到了祁源自然垂下的右手胳膊上,盯了片刻后, 冷淡地出声问道:“你的右手怎么了?”

  “嗯?”祁源扭过头看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没怎么,好着呢嘶——”

  虞泽猝不及防地伸手, 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 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包子一路都没有发现祁源有什么异样, 听到两人的对话这才探过头来看, “咋了源哥, 你受伤了?”

  虞泽松开手, 微微提高了嗓音, “师傅,麻烦开到最近的医院。”

  “我不去!”祁源立刻接了一句, 脸上挂着满满抗拒的神色, 又强调了一遍:“我最讨厌医院了!”

  虞泽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几岁了?”

  “我……这跟我几岁没有关系, 我就是不去医院, 除非你把我打晕了拖进去。”被问了一句年龄,祁源索性就学小孩子耍赖了。

  虞泽眉心一动,上下打量他一眼, 竟像是真的在认真考虑打晕他再拖走的可行性。

  祁源:……

  “这样吧,我们先回学校,源哥去医疗室看一下胳膊伤到哪儿了,行不行?”坐在副驾驶座的百晓生回过头来,贡献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包子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医疗室九点关门,等我们回去还有人吗?不然源哥你先打个电话给你小姨,让她等等你再下班。”

  祁源不情不愿地打了个电话,结果铃声响了半天也没人接通。

  虞泽果断地对司机师傅说,“去医院。”

  “不去!”祁源嚷了一句,在虞泽含着冷冰冰的怒气的眼神注视中,没撑过三秒,投降似的举起了左手,“好好好,去我外公家。有家庭医生可以吗?”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但是你要陪我一起去。”

  虞泽犹豫了一下,低声应了:“……好。”

  而包子和百晓生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再次出现了熟悉的震惊:源哥竟然要带虞泽去他外公家?

  *

  出租车一路行驶至低调古朴的旧式别墅群前,缓缓停了下来。

  祁源摸出手机打了通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身板笔直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车窗外,“三少,您回来了!”

  祁源示意虞泽下车,自己也打开车门跨了出去,“林叔,外公睡了吗?”

  “老爷子最近睡眠不好,这个点还在下棋——对了,大少昨天也回了家,这可真是巧了!”

  “靳楠?他回来干什么?”祁源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转身揽过了虞泽,带着他往大院里走,“待会儿进去后,你叫一声我外公就行了,千万别理旁边那个油头粉面的二逼。”

  林叔:“……三少,大少这次还在老爷子面前夸了您……”

  “呵呵。”祁源冷笑了一声,“他不撺掇着外公把我的腿给打断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踏进了大门。客厅里灯火通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和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执棋对弈。

  “外公。”祁源放开了揽着的人,一改先前懒懒散散的态度,端正了姿势,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句。

  老爷子落下一子,这才不紧不慢地看了过来,“稀客啊。”

  “咳咳……外公,我这不是最近学习太忙了吗?”祁源干笑了一声。

  “这就更稀奇了,忙着考倒数第一?”靳楠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

  一个“操”字含在嘴里到底是没吐出来,祁源深深吸了一口气,“外公,我的胳膊受伤了,方便叫家庭医生过来吗?”

  老爷子这才拄着拐杖起了身,朝两人走过来,“怎么回事,又跟人打架了?”

  祁源信口胡扯,“没有,我就是在街上见义勇为,不小心被砸了一下——是不是啊虞泽?”

  “啊?……是。”虞泽到了陌生的地方习惯性自动开启防备模式,将自己和周遭隔绝开来,这时候突然被cue,也只会下意识地附和一句。

  “叫人。”祁源压低了声音催促道。

  怎么叫?叫什么?虞泽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大脑中一片空白茫然,情急之下也冒出了一句:“外公好。”

  祁源得逞似的弯了弯唇角,甚至不得不垂下眼睛才能掩饰住眼中的笑意。

  老爷子年过古稀,腰板依然挺直得像铁尺。颇具威严的眼神转向了虞泽,“这位是?”

  “虞泽,我媳……我同学。”祁源差点脱口而出真心话,忍了忍才调转了话头,又不无得意地继续道:“我们全校第一名,准全市高考状元!”

  老爷子面露一丝惊讶之色,“成绩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愿意搭理你?”

  祁源:“……外公,您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虞泽:……

  靳楠也站了起来,慢悠悠道:“可能是最近的高中流行一对一精准扶贫?”

  “靳楠你再逼逼一句我就把你的头打掉,信不信?”祁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大声骂了一句。

  “哎呀我好怕怕啊——爷爷您快看,祁源要把我的头打掉哦——”将近一米九的成熟男人装起娇弱来堪称是得心应手。

  虞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比一个戏精。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是个比想象中更年轻俊秀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说话声音温和轻柔。

  他仔细检查了祁源的胳膊,很快就确定了只是裂纹骨折,用夹板固定几周,修养修养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但祁源却全程故意闷哼个没完,吓得医生以为自己下了多重的手,频频跟他确认“重了吗?”“疼吗?”“这样可以吗?”……

  虞泽闷不吭声地看着,倒是靳楠实在是受不了了,出言讽刺道:“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叫-床。”

  “我操-你大爷!”老爷子已经回房休息了,这下祁源不用顾忌,一下子就要蹦起来。

  纱布正绑到一半,医生差点按不住他,急得冒汗,结果只听一旁的少年清清冷冷的一句:“祁源,别动。”手底下的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总算是处理完了胳膊,医生松了口气,一边收拾带来的医药箱,一边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准备离开。

  “我送你吧。”靳楠走了过来,狭长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了医生的背影,语气不容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后,偌大的别墅里恢复了平静。

  祁源莫名其妙地嗤了一声,长腿一用力站了起来,无比自然地用左手揽住了虞泽,“走,去我的房间看看。”

  和他自己家里的房间相比,这间卧室里的人情味儿要重了不少。暖色调的墙纸和地板,架子上满满的各种玩具和手办,充满了一股温馨怀旧的气息。

  虞泽收回了悄悄打量的眼神,看向躺倒在床上的人,“我睡哪里?”

  “当然是这了,你还想睡哪儿?”祁源半撑起身子,往后挪了挪,靠到床头上,笑得很有些不怀好意,“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害羞什么?”

  虞泽无语了好几秒,冷冷回道:“我宁愿去睡楼下的沙发。”说完竟真的转身去开门。

  “别别别!”祁源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不小心碰到了右手的夹板,又低低地叫唤了一声。

  虞泽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顿,重新转过身子,微微拧着眉低斥了一句:“你能不能小心一点?”

  祁源趁机坐倒在床边上,一边吸气一边说:“糟了,我的夹板好像挪位了,你帮我看看?”

  一听夹板挪位了,虞泽毫不迟疑地快步走了过去,俯身检查他的胳膊。

  他凝视着少年紧张到微微颤动的睫毛,压低了声音哄道:“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嗯?但外公这里是真的没有备用客房,我也不想再惊动大家了,你就在我的房间凑合一晚,行不行?”

  虞泽抬眼,近距离地撞进了一双微微含笑的深邃眼睛里,不由地愣了愣神。

  “当然了,我会牢记自己追求者的身份,你睡床,我睡沙发,我绝对不会趁机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祁源唇角的笑意加深,“再说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真想做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虞泽再坚持下去就显得太扭捏矫情了。

  他直起了腰板,警告地看了一眼祁源,“如果你敢,骨折的就不只是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