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才灯灯
宋凛表情淡淡的:“吃多了上火。”
沈情掰开他的手指:“最后一个。”
宋凛:“我也想吃。”
沈情动作迅速起来,把皮一抠,掏出圆润的整块果肉,全塞进嘴里了。
亏得这颗橘子笑了一些,才能让他勉强塞进去。
他的两颊被撑得鼓鼓的,费劲儿地活动着舌头:“没了……偶吃了……”
宋凛目光一沉,捏着他的下巴就凑了上去。
尝到了一点橘子的甜味儿。
一个月后,小宋刺终于能对两位爸爸平等看待。
宋凛得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一句“papa”。
当天开心地录了十几个小视频放在朋友圈,搞得共同朋友都过来跟沈情吐槽,纷纷屏蔽了宋大总裁。
沈情看着抱着孩子在床上打滚的宋凛,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又过了两个月,小宋刺言语功夫见长,不仅能说“papa”,还学会了“次”“要”等简单音节却极其实用的词。
小嘴一瘪,“次”,沈情就知道他又看上自己的零嘴了。
小手一指,“要”,说明他又想要别人孩子手里的小玩具了。
又贪又霸道。
眼看着快一周岁了,虽然沈母早就离开沈家,但是对自己的大外孙还是惦记得紧,每天雷打不动一个跨洋视频电话,看样子是要给小宋刺写出一厚本外孙成长观察日记。
这天正在视频中,沈母觉得不太对:“我家宝儿都快一周岁了啊,咋还不会走路呢。”
沈情笑着回她:“这不挺正常?”
沈母面色一沉:“这哪正常?我家宝儿八个多月就会说话了,一瞧就知道是个聪明胚子,怎么可能一岁了还不会走路?”
当初自家外孙八个月会说话,那可是超了同龄人一大截,沈母在一众奶奶外婆堆里炫耀了半个月,逢人就夸,现在眼看着别人家小孩会说又会走了,沈母能不急吗。
她在群里吹孩子聪明,现在这么久了还不会走路,岂不是要被人嘲笑不过如此。
沈情没说话。
沈母又接着催他:“你也别老惯着孩子啊,让他多走走爬爬,平常下意识锻炼着点,总不能一岁多了还不会走路吧。人家聪明的,九个月就会了。”
沈情不耐烦地呛她:“你老跟人家孩子比什么,别人家的又不是我生的。”
沈母被这句话噎了一下,半天没说出来话,最后提高了声音:“你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跟你讲二壮,孩子培育要从小抓起,你别给我懒懒散散的,你不管我找我女婿去。”
听到沈母提起宋凛,沈情眼皮子掀了一下:“行了,我知道了,我跟他说。”
沈母这才罢休,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
挂了电话,沈情晃了晃摇篮里还在扒拉悬空小玩具的宝宝,埋怨道:“你看看你外婆,太凶了,你也不知道哭两声镇住她。”
小宋刺看着沈情不太好的脸色,眨了眨眼。
下一刻,哭声响彻婴儿房。
沈情:“……”
我没让你现在哭啊你个马后炮。
过了几天,沈情收到了沈母寄过来的快递。
陈伯让保镖拿去检查之后才送上来,沈情一看,是一串很古怪的手链。
细细的红绳串着七八颗圆润的形状各异的骨头,看起来不像装饰品。
沈情比了比大小,只有小宋刺戴得上。
他给沈母发消息:“妈你寄过来的是什么?”
沈母:“我亲手给孙子磨的猪脑骨手链,给他戴上,聪聪明明,听到没?”
沈情想着小宋刺见东西就往嘴里塞的习惯,虽然经常纠正,但是戴在手腕还是难免,于是便把手链先消了毒。
宋凛也注意到了小宋刺手腕上多出来的特殊装饰品,问了一句。
沈情三言两句跟宋凛说了原因。
宋凛想了想,说:“确实……一岁了还不会走路,有点慢。明天我带带宝宝练练。”
沈情瞪了他一眼:“怎么练,你别乱来,万一磕着碰着了,小孩子骨头脆,随随便便就是骨折,到时候我非把你腿打折了。”
宋凛下意识一抖:“不至于不至于。”
宋凛对待孩子这方面雷厉风行。
第二天沈情还在睡觉,就听见家里的动静。
他披着外套起床推门一看,楼下已经铺满了白色长毛羊绒地毯,看起来又厚又舒服。
整个大厅变成白色的海洋,雪白的长毛如同起伏的波浪。
沈情一时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有钱真他妈的好。
宋凛把外套给他掖好,斥责他:“天气那么冷,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沈情默默回房里钻进被窝,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他再次起来的时候,连二楼都铺好了地毯。
三楼往上因为不是小宋刺的活动区域,就避免了被羊毛席卷的灾难。
沈情穿好衣服下楼,看到楼下稍微坚硬的边边角角都裹上了柔软的缓冲材料。
他皱了皱眉,淡淡点评:“真丑。”
宋凛毫不在意:“等孩子骨头结实了就拆。”
下午是沈情的练琴时间。
一推开琴房的门,沈情愣了一下。
触目是白色的海洋,整个琴房也被侵袭了不说,地上还扔了几个羽毛枕。
他深吸一口气,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坐上了琴凳。
凳子还没被暖热,沈情的曲子刚起了个头,宋凛抱着小宋刺进门了。
沈情没管他,但是手下错了一个音。
宋凛把小宋刺放在地上:“去找你爹爹。”
小宋刺一落地就抱住了宋凛的小腿,顺着他的手指看到沈情后,叫了一声,颤颤巍巍地向沈情爬过去。
宋凛把他抱起来,站直:“别爬,试试走过去。”
小宋刺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松手,就手脚并用地往沈情那里爬。
爬了几个来回,宋凛跟他杠上了。
他把小宋刺放在地上,牵引着孩子的两只小手,引着他慢慢走。
可惜小宋刺的手一被拽住,脚就像是灌了水泥长在了地上一样,任宋凛怎么引导都没有。
宋凛摸了下鼻尖的汗,现在是真的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小脑有毛病了。
沈情假装这两父子是透明人,生生把一曲船歌弹完了,才停下来歇会儿。
宋凛不动声色地补刀:“你刚刚第三节错了好几个音,后半段弹得太快了。”
沈情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他:“究竟是谁的错?”
宋凛马上噤声。
气氛沉闷了半晌,宋凛解释道:“孩子想你。你弹你的,不用管我。”
沈情把脸扭过去。
孩子想个屁。
宋凛自找没趣儿,又舍不得离开,又开始重复小宋刺的学步训练。
小宋刺再次手脚并用,往沈情腿边爬过去,这次宋凛没再阻止他。
令人意外的是,小宋刺快爬到沈情脚边的时候,突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了。
两条肉肉的小短腿打着颤,只走了一步就往前栽过去,眼看着就要一头撞上钢琴腿。
沈情说不管,其实心还挂在孩子身上,一看小宋刺要倒了,连忙伸手扶住了。
刚好跟宋凛的手按在一起。
宋凛拿手指蹭蹭了他的手背,低声说:“孩子想不想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你了。”
第二天沈情去练琴,发现自己的宝贝钢琴上被贴满了缓冲材料。
当天晚上宋凛抱着被子从卧室滚出来了,在客房连睡了三夜。
直到三天后,沈情琴房换了架钢琴。
亨泽曼的水晶钢琴,从琴盖到琴腿都闪耀着水晶的质感,通体透明,专门用于大型音乐会。
从外表到音色都无可挑剔。
没有八位数拿不下来。
当天宋凛流放刑罚得到赦免,回老婆床上睡了个安稳觉。
被沈母也唠叨过的沈休一次日上门,带了个学步车。
沈情把小宋刺往学步车里一放,这小子仗着家里大,横冲直撞。
一周后就跑得飞快,宋凛回家还被结结实实地撞了一记,老骨头被学步车边缘撞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沈情一边给他揉腿一边发笑:“看来在你儿子学会走路之前,你这个老子的腿就岌岌可危。”
宋凛被他揉得浑身燥热:“那敢情好,你就照顾瘫痪在床的我,照顾一辈子算了。”
沈情手下微微用力:“做梦。”
宋凛闷哼一声,沈情马上放轻了力道:“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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