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经经谈恋爱 第20章

作者:西西特 标签: 甜文 近代现代

  黄绪兴趣不减:“你同学?”

  江暮行:“嗯。”

  “在这儿遇上同学,你挺惊喜的吧。”黄绪递给他一根烟,“不赶紧跟他们谈一谈,让他们替你保密?”

  江暮行没接那根烟。

  “一堆人里就你不抽烟,”黄绪把烟塞回烟盒里,调笑着说,“一口不碰,克制力真是惊人。”

  江暮行转身回酒吧,走几步停住,他打开小铁盒拿含片,一口气吃了几粒,用牙咬碎。

  渗出的清凉在他口中散开,往喉咙里涌,暂时压住了太阳穴的胀痛感。

  ——

  酒吧没去成,杨丛失恋的后遗症就犯上来了,他在路上买了一袋啤酒跟炸鸡,拎去宴好公寓。

  宴好一开始没怎么喝,只是隔一会就看手机,发现没有短信,没有电话,QQ也很安静。

  对于他今晚说在复习,却跑去酒吧的事,江暮行没有任何疑问,不关心。

  宴好意识到这一点,就大口大口喝酒,跟杨丛抢着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失恋了。

  难过的要命。

  宴好做了一晚上噩梦。

  梦里江暮行坐在酒吧的卡座,衬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扣子解了好几颗。

  身边有好几个女人,靠在他身上,趴他怀里,跪在他脚边……

  画面既美又淫|乱。

  天亮前宴好梦见自己的腿没了,醒来发现杨丛横着睡的,就压在他的小腿上面。

  宴好把杨丛掀开,捏捏酸麻的腿,爬到床边去够手机。

  江暮行还是没找他。

  宴好把手机丢一边,自己昨晚扯了谎,不敢主动找过去,等着被判刑似的,很煎熬。

  江暮行这样,就像是在惩罚他一样。

  宴好头痛欲裂,缓了好一会才下床,他洗漱完了回床边,捡起地上的枕头扔杨丛背上。

  “起不起来啊,要迟到了。”

  杨丛头埋在空调被里:“老子都失恋了,还上个鸟课。”

  宴好凉凉道:“那失恋了,是不是也不用吃饭喝水?”

  杨丛:“……”

  “你走你的,我早自习下课再去。”

  宴好的精神不好,耐心很差,懒得多说了,他把书包里的东西检查了一下。

  “厨房有阿姨烧的早饭,你起来自己弄,钥匙我带了,你走的时候直接关门就行。”

  杨丛摆了下手。

  宴好踹他一脚:“以后你来我这里,只能睡客房,不准睡我的床。”

  “嘛意思?”杨丛从被窝里出来,头顶鸡窝,脸上写满委屈,“睡多少回了都,怎么以后就不准了?”

  “不准就是不准。”宴好说完就出了房间。

  杨丛一头雾水。

  ——

  宴好魂不守舍地骑车去学校,意料之外的在路上遇到了江暮行。

  平时早上一次都没遇到过。

  而且还不是在学校外的那条路,是靠着他公寓这边。

  宴好一下子就腿软的踩不动脚踏板了,他单脚撑地,眼睛望着江暮行。

  两个男生是同班同学,在路上碰见了,结伴去学校没什么大不了。

  宴好这么一想,就控制不住地穿过马路,把车骑到江暮行旁边,抿嘴提起笑脸。

  “班长,早。”

  江暮行在买早点,转头看他。

  宴好发现他眼里有血丝,愣了下:“昨晚我……”

  江暮行打断他:“下周就是期末了,时间很宝贵,如果复习的不够,你预期的目标就很难达到。”

  宴好的脑袋耷拉下去:“昨晚是特殊情况,我会把落下的补上,后面不会再那样了。”

  哥们的事不好透露,宴好只能认真表态,不想江暮行误以为他是不想学习了,失望的放弃他。

  江暮行没问什么。

  宴好心里正忐忑着,眼前递过来一个烧卖:“吃吗?”

  “吃,谢谢。”宴好反应过来,连忙用两手去接,激动的呼吸有几分紊乱。

  江暮行提醒道:“有点烫。”

  宴好刚拨开袋子,把烧卖送到嘴边,听他那么说,就乖乖地吹了吹。

  ——

  吃烧卖的时候,宴好的余光一直瞥江暮行。

  穿身校服,头发不特意梳理,随意搭下来,跟昨晚酒吧那副打扮的感觉很不同。

  尽管依旧沉稳冷漠,身上的少年感却还是有,并不会完全掩掉。

  宴好想起江暮行戴眼镜的样子,咽下嘴里的烧卖问:“班长,你是近视吗?”

  “不是。”江暮行说,“昨晚的眼镜没有度数,经理给的。”

  宴好猜到了,他把剩下一点烧卖吃掉:“很适合你。”

  下一秒又说:“很帅。”

  接着宴好嘴里就蹦出一句:“你穿西裤真的很帅。”

  话音落下,他就红了脸。

  明明说的是眼镜,却提到西裤,还用了强调的口吻,仿佛是脑子里一直在想,念念不忘。

  虽然确实是那样。

  江暮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一贯的看不出情绪波动:“是吗?”

  宴好抓着别把手,故作镇定:“嗯……是……”

  江暮行吃一口烧卖,声音含糊:“那是酒吧的工作服。”

  他稍一停顿:“以后工作了就会穿了。”

第16章

  宴好幻想江暮行穿一身笔挺西装,发丝上蜡,领带打得平整,衬衫下摆收在裤腰里,金属皮带扣得严丝合缝,皮鞋锃亮,再配上比现在要成熟的身材跟轮廓。

  那样子真的很……要命。

  宴好体内的血气往脸上涌,浑身燥得慌,他把书包一边口袋里的水杯拿出来,快速拧开盖子,仰头咕噜咕噜喝水。

  喝的有些急,宴好呛到了,边咳边喷水,狼狈得整个脖子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绯色。

  江暮行皱眉:“喝个水都这样毛躁。”

  “我没……咳咳……”宴好咳嗽着,有点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喘息着解释,“咳……我没有……咳咳咳咳……”

  江暮行拿走他手里的水杯,转上盖子。

  宴好重咳了下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气,他伸手轻拨刘海,侧抬头看江暮行,眼角是红的,眼里有水光。

  眼神清澈赤诚,映着夏日的晨光。

  江暮行问:“还要喝?”

  宴好不自觉点头。

  江暮行将杯盖转开,把杯子递过去。

  宴好这回喝的很小口,杯子被江暮行碰过了,拿在手里就有些烫手。

  好像连白开水都加了一大勺蜂蜜,很甜。

  路过的投来一眼两眼,其中就有一中的学生,脸上的表情饱含好奇跟匪夷所思。

  宴好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班长,我们走吧。”

  江暮行拿起吃一半被他放进车筐里的烧麦:“我吃完。”

  “那我等你一起。”

  不时有视线看过来,宴好水喝不下去了,他垂头摩挲杯子:“班长,你跟明星一样,我一男的站你旁边,都会被人指点。”

  宴好说着就冲江暮行笑笑。

  江暮行把烧麦吃完,从袋子里拿出糍粑,问他要不要。

  糍粑比烧麦还油,宴好平时是不吃的,现在根本管不住自己的手,大概江暮行给他毒药,他都能一眼不眨地咽下去。

  江暮行吃着糍粑,眼睛看着路上的车辆,语气漫不经心:“你在意别人的目光跟看法?”

  宴好张张嘴。

  “别人永远都是别人。”江暮行说,“何必要去在意?”

  宴好看他的侧脸。

  江暮行的眉峰上挑:“自我肯定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宴好似懂非懂,眼里有一丝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