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听说我结婚了 第99章

作者:木瓜黄 标签: 娱乐圈 甜文 爽文 近代现代

  邵司:[大致方向是?]

  系统:[直走。]

  [然后呢?]

  [什么然后,没有然后,大致方向就是直走。]

  [……你还能更废一点吗?]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几步,就在前面不过几百米的地方,突然传出来一声尖叫。

  邵司心里没由来地“咯噔”一下。

  紧接着,一个身穿红色制服的清洁工大爷连滚带爬地从厕所里头爬出来,连手中的拖把都在惊吓之间甩飞了出去。他满脸惊恐,爬出去两步才撑着手堪堪起身,晃悠两下,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不、不得了……杀人了……杀人了!”  

  这就是之前小黄莺进的那间厕所,邵司没跑两步就跟老大爷撞上,他顺手扶了老人家一把,然后往女厕里看了两眼,问:“怎么了?”    “

  空气里是弥漫着一股怪味儿,除了洗手间消毒液的味道,还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腥气。 

  这里的血腥味太重了。

  邵司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嗅觉可能出了什么问题,因为他还闻到了……某种男性精液的腥臭味。

  “在那边……那边,最里面,最里面一间。”

  清洁工大爷抖着手指指男厕,说话声音都不太清楚,还夹杂着放言,邵司仔细听了两句,听出来他是在说‘谁家的孩子,这么可怜,作孽哟’。

  ……

  孩子?

  这里离拍摄场地很近,就在老大爷高呼尖叫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工作人员放下手里的东西奔过来,此刻厕所门口便围了四五个人。

  邵司想冲进去看,奈何老大爷手劲实在太大——由于刚才受到惊吓,他现在紧抓着邵司的手不放,跟抓救命稻草似的,手背上长着褐色的老人斑,皮肤松弛,邵司推了几下,也不敢使劲。

  于是其他几个工作人员怀着试探、怀疑的心情,相携着走进去,推开了男厕最后一间隔间。

  隔间门发出“吱呀”的一声,所有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

  ——小黄莺身上穿着件淡黄色的公主裙,裙摆已经被染得鲜红,她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被人扔在角落里,靠着垃圾桶。头发凌乱,脖子处还有一圈触目惊心的淤青。

  让人觉得诡异的,还有她的手腕,她的手腕被人生生折断,以一种人类不可能做到的姿势向外侧翻转。

  沉默。

  一时间没有人出声说话,甚至连惊叫都发不出来。

  这些人跟傻了一样愣着。

  直到邵司站在他们身后,给救护中心打了一通电话:“您好,我们这边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案件,受害人是一名六岁女孩,现在情况不太好,不知道还有没有生命体征……地址是水南路128号,大型体育场内。”

  “对对对,打电话,”他们这才醒悟过来,赶忙掏手机道,“报警!”

  黄莺婶本来在楼上找人,听到风声赶忙跑下来,整张脸惨白:“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看错了,她肯定是躲在哪里跟我闹着玩……”

  由于现场过于血腥,大家齐声劝道:“你还是别进去了,已经叫了救护车,怕你看了之后……受不住。”

  黄莺婶推开他们,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两声踉跄的声响。越走近,闻到的血腥味就越重。

  她将手掌握成拳、抵在唇上,一步一步往里头走,然后目光触及到什么,突然定住不动了。她被刺激得往后倒退两步:“天呐——”

  邵司站在她身后,一抬手,轻轻将她的眼睛遮住:“已经通知警方,救护车也在来的路上。她现在还有呼吸,尽管很微弱——所以你要稳住,不能自乱阵脚。想想自小黄莺从早上进体育中心起,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仔细想想。”

  邵司这番话有转移注意力的作用,但此刻效力微弱,黄莺婶此刻整个人出于崩溃边缘,根本没有办法再去思考。

  她哽咽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跟着她的,我为什么就这么大意……”

  “现在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要出去都得一个个进行排查。” 邵司站在水池边洗手,此刻正歪着脑袋,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一时半会儿应该走不了,晚点可能还要去警局做笔录。所以晚饭又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吃了,乖啊,别太想我。”

  顾延舟原本在午休,给媳妇儿发了几条腻腻歪歪的语音消息,没得到回复便专心看起剧本。陈阳坐在他边上刷新闻,突然刷出来某童星遇害的消息,这条博文一时间引爆整个微博。

  不知道是从谁手里流出来的现场照片,凄惨至极。

  “体育中心?今天邵司是不是在那边拍广告来着,还有这个小黄莺……”

  陈阳刚加载出来全图,为了尊重死者,保护死者隐私,含有“女童星死亡现场”照片的博文被立刻秒删。

  顾延舟没有多问案情,只道:“想吃什么?等会儿我收工了,给你捎过来。”

  邵司关了手龙头,擦擦手问:“啊?”

  “你那边不是排查吗,不能随便出去,总能进去。”顾延舟道,“还不准我探望家属?”

第一百零四章

  “什么家属——”王队忙得焦头烂额,收到通报, “让他在外边等着。”

  过来通风报信的是个警局实习生, 刚才在门口被顾延舟三言两语唬住,一时间大概是脑子抽了, 喏喏地说:“……他把身份证压给我,我已经放他进来了。”

  不光是男厕这个案发地点, 厕所外面整个都被围了一圈警戒线。

  根据在场人员的描述,小黄莺一开始进的是女厕, 最后却被人发现躺倒在男厕最后一间隔间里。

  这中间必然存在着一个转移的过程。

  王队直起腰, 脱下医用手套,将它扔进垃圾桶里, 侧头道:“身份证拿过来我看看。”

  实习生立马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递过去:“给。”

  王队随手接过,翻过来看了一眼:顾延舟。

  “行,我知道了。等会儿你什么时候有空就给他还回去。”

  王队将那张身份证塞回实习生胸口,然后将警戒线轻轻往上拉,腾出一个能够容纳人半蹲着钻出去的空间,边钻边说:“除了他以外,其他人谁也不准再放进来……你先去小周那边看看需不需要人手,帮他做做笔录。”

  他还没能走出去两步,又被人拦下:“王队——你看看这个, 刚从医院发过来的照片。”

  小黄莺已经第一时间被送往医院抢救,在手术过程中, 一名护士扒开她紧握僵直的右手,在她掌心里发现一小团白色的纸张。

  那纸不过两指宽, 之前被精心折剪过,现在已经被抓到变形,很难看出原先是个什么造型。

  “很可能是犯人留下的,可能是诱骗工具,也许上面还带有指纹。”王队沉吟道,“请医院妥善保管,我们这立马派人过去取。”

  警方还没来的时候,整个体育中心里一片混乱。

  出了事大家只想第一时间逃离这儿,谁也不想沾上这事,耽误时间。

  只靠着几个保安守门,其余所有人待在里面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凶手可能还在我们中间,要再出了第二起命案怎么办,我们的人身安全谁来保障啊……这事跟我没关系,先让我回去吧。”

  “是啊,有什么需要可以再找我们,但是把我们关在这里不太好吧,我现在尿急连上趟厕所都不敢……”

  李光宗觉得莫名其妙,他推推邵司:“这群大老爷们什么毛病,咱这体育场里这聚着这么多人,还怕这怕那的。”

  邵司睁开眼:“潜意识觉得身边藏着一颗定时炸弹,见谁都像凶手,指不定那颗炸弹见到四面出口都被封住,急了乱咬人怎么办——这跟人多不多没有关系,再多人聚在一起,只要心里只装着自己,就不会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安全感。”

  李光宗暗暗一琢磨:“受教了,被你这么一理,好像还真是这样。”

  王队将每个人的任务安排下去,顺路想去看看黄莺婶,正好遇到邵司和某位压了身份证“非法入侵”的男人。

  顾延舟用保温壶装了一锅鸡汤带过来。

  邵司一边捧着盛满鸡汤的壶盖暖手,一边不知道跟顾延舟说着什么。等王队再走近些,才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楚了些。  

  顾延舟:“乡下散养的老母鸡,听说肉质很不错。”

  邵司:“你有毒吧,大老远就跑过来给我带鸡汤?”

  “嗯,那你说说,正常人都带些什么。”

  “面包,矿泉水。简单方便解饥解渴。而不是这个,我还要吐骨头。”

  “面包没什么营养,你自己说——我带面包你会吃?”

  邵司沉默一会儿:“不会。”

  顾延舟点点头,摸摸他的头:“那就闭嘴。”

  “咳,”王队轻咳了一声,然后转而对邵司道,“刚才的事谢谢你了,我多带了一批人,就是怕现场太乱,秩序问题严重。没想到一来,这么安静。”

  邵司摆摆手:“没事,不客气。协助警方,也是我们民众的责任。”

  顾延舟看他一眼,眼里写着一行字:说什么呢

  李光宗替自家邵爹解释道:“当时全场封锁,这群人闹得跟下一秒死的人就是自己一样。邵爹没忍住,冲上去,喏——就是用那个话筒,他把音量调最大,劈头盖脸把他们给骂傻了。”

  那个本来就是导演专用话筒,声音最大的时候能够全面覆盖整个体育场场中心。

  李光宗掐着嗓子学道:“一个个都是智障是不是?想去厕所的,组个团手拉手。怎么那么多事,配合一下会死啊?既然说都说了,顺便再说一句,微博上照片哪个透露出去的……还他妈拍照,等着法院传票吧。”

  邵司轻轻抬脚踹了踹他:“就你戏多,闭嘴。”

  王队脑袋里紧绷多日的那根弦暂时松了松,哭笑不得道:“原来是这样。”

  “总之很感谢你们,不然迎接我们的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目前在录入所有在场人员名单还有他们对应的指纹,以及调取监控。”

  王队说完,转向黄莺婶道:“你状态好点了吗,根据你刚才的陈述,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再问问你。”

  “你说受害人当时自己跑去厕所,差不多隔了多长时间,你起身过去找她?”

  “差不多……五分钟不到。”

  黄莺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五分钟,我记得当时场上在放歌,正好一首歌放完,我看看手表,心想这孩子怎么那么慢……然后我就过去找她。”

  五分钟。

  在黄莺婶过去找她的时候,凶手听到脚步声,将她转移到了一个最近、也最方便的地方——隔壁男厕。

  顾延舟和邵司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太残酷了。

  跟凶手擦肩而过。在她没找到人就这样出去的时候,小黄莺只跟她隔着一墙之隔,正遭受着非人的对待。

  王队低头在本子上记了两笔,又问:“你去找她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没有,我当时没找到她人就……”

  黄莺婶说到这里,猛地想到什么,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就怎么?”

  “我想起来了,”黄莺婶一激动便从座位上站起来,然而她哪怕站着也站不太稳,摇晃两下道,“当时男厕里有冲水声!”

  王队没敢说出自己的推测,按照办案多年的经验来说,这很有可能是小黄莺向她求救,凶手为了掩盖小黄莺哭闹的声音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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