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忙了一天,歇着吧,阿姨说摸鱼儿今天有点吐奶,我抱着他掂掂,给他顺顺。”萧铮边说边继续在室内走来走去,同时用大手在摸鱼的后心上来回轻轻揉着。

“那我来弄,你先去洗澡吧,他也快睡觉了,我直接把他悠睡着就是了。”

余味从床上下了地,弯下腰把脸凑到摸鱼儿的脸前,“看爸爸呢,来,摸摸爸爸鼻子。”

萧铮一转身把摸鱼儿朝向了一边,“你先洗吧,我哄他睡就是了,你没发现只要我拍拍他,没一会儿他就能睡着吗。”

余味皱起了眉头,张了张嘴,没有作声,低头进了浴室。

等余味洗完澡出来,发现摸鱼儿在小床上已经进入了梦乡,而那位二十四孝奶爸,竟然也靠在床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余味看着呼吸平缓的萧铮轻轻咬了咬牙根儿。

他在儿子圆鼓鼓的小脸上轻轻亲了一下,一股婴儿特有的奶香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抓起摸鱼儿的小手,亲了亲,好像有一股温热的东西顺着那香味浸透了他的心怀。

“老爷,醒醒,上床睡吧!”

余味在萧铮耳边轻轻喊了一声,沙发上的男人皱了皱眉,嘟囔了两句,把头歪到了一边。

“啪!”

一记有点份量的巴掌打在萧铮的大腿上,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端着胳膊冷着脸的余味,萧铮一时间有些发蒙。

“怎么了翘翘?摸鱼儿咋啦?”

萧铮“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小床边,看到依旧在沉睡的小摸鱼儿,他这才放了心,转过身来朝向余味。

“摸鱼儿睡得挺好的呀,好好的打我干嘛?”

余味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卧室。

萧铮愣了愣,眼睛眯了眯,嘴角闪出一丝痞痞的笑意,没有追上去,而是急忙走进了浴室。

一股带着沐浴露的男人香慢慢从身后把余味包裹起来。

“翘翘,老爷来了!”

萧铮一双大手开始有针对性地活动起来,却被余味不客气地扒拉到一边。

“你去陪摸鱼儿睡吧,我想自己睡。”

余味很少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即便是两个人偶尔生个小气,一般来说只要萧老爷磨上一磨,动手动脚耍耍流氓,他总会软下心肠借坡下驴地从了他。谁让自己找了个总是号称嫩草的小爷们儿呢,做老牛的能迁就他就迁就点吧。

可是今天余味的表现明显和往日不太一样,不管萧铮怎么扳他的肩膀,他都不转过身来。

“翘翘,你别生老爷气了呗,咱们都两天没整了,我快要憋死了!”

“憋死了?我可没看出来,刚才不打你一下我看你就直接一觉到天亮了。我告诉你萧小铮,我本来也没有你那么强的欲望,你不想做我也少不了一块肉,可是我警告你,别跟贝克韩学,神神叨叨的,特么做一次中间抽出去三四次去看孩子你什么意思啊?咱们现在都改在后半夜摸鱼儿睡熟了再做,那个时间段他根本从来都没醒过一次好吗!你总那样倒好像我不是孩子亲爹似的,好像我为了那个事儿连孩子都不管了似的,好,干脆以后咱们就别做了,你天天陪孩子睡吧!”

余味赌气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萧铮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脖子听着,一声不吭。

半响,余味有些好奇地轻轻扭过了头。自己发射了连珠炮弹出去,却像掉在了棉花堆里,这感觉实在太郁闷了。

他的眼睛和萧铮半眯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你真好看,翘翘,”萧铮的声音低低地,像是留声机里的旧唱片,沙沙的,带着说不出的磁性。

“这么多年了,跟老爷还是这么口是心非的,您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以后都不想跟我做了……”

有那么一瞬间,余味脑海里涌上了一个缠绕了他好几年的念头,“我是不是被他偷偷下了什么迷药?为什么只要这个男人对自己低言细语,目光迷离,再用他健壮的身体和醉人的体味把自己搂在怀里,自己即便正在生着他很大的气,也会彻底地败下阵来,最终被他攻城掠地。

或许,这迷药就是爱吧。

他还没能彻底想明白这个困扰了他有些时日的念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远远要比自己的大脑诚实得多,因为自己已经对那个满眼欲火的男人伸出了双臂。

又是三年。

北京开往沈阳的高速列车上,余味正给怀里的一个四五个月左右的小婴儿喂奶,萧铮和三岁的余弦坐在一边玩着魔方,时不时看看余味和他怀里胖嘟嘟的婴儿。

他怀里的婴儿是萧铮今年刚刚出世的儿子萧声,好像是一种天生的互补,余弦总是缠着萧铮,而还是小婴儿的萧声却似乎更依恋余味多一些。

这几年,萧铮和路虎的公司发展的非常快,后期又和林原傅冲的公司进行了一些资本整合,目前已经是京城商界颇具实力的后起之秀了。

而余味也已经接了老宫升迁后的位置,工作上越发的忙碌不堪。

今年是萧铮父母过世25周年的日子,他在得了儿子之后,便一直有一个想法,想带余味和孩子再回一次老家,孩子虽小,也想让他在父亲怀里体会下当年自己成长的根,然后自己再和余味到父母的墓前祭拜下已长眠多年的先人。

余味自然是同意他的想法,想方设法调出了假期,孩子们虽小,他们俩这么多年倒也摸索出了带孩子的经验,便把两个娃娃都一起带了过来。

萧铮已经到了当年和余味初相逢时余味的年纪,身材依旧健硕如昔,一张帅气刚毅的脸庞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却无形中多了更多了些稳重和老成。

他的目光在余味光洁的脸上游移着,那个已经35岁的男人似乎独得了上天的恩宠,岁月匆匆而过,他却像是被时光遗忘在了北京地铁站的某个角落,任人流如潮、光阴如梭,他却好像还是当年车厢里、电梯上那个让萧铮一见倾心再见倾情的男子,唯一变了的,是他眉间眼角浓如酒的父爱之情。

看看余味,看看萧声,再看了看怀里的余弦,萧铮的眼睛眨了眨,朝余味笑着说道,“翘翘,你说咱们这些人是不是基因强大啊,怎么一个两个的生的都是儿子啊,林董和傅董俩儿子,路虎家俩虎崽子,叶超更牛逼,一下子整出个双胞胎儿子来,现在唯一生女儿的希望就是小贝了,可得给咱儿子备着,唉,想在这些哥们儿里找个亲家咋这么难呢。”

余味:“你也真敢想,就小贝这样大仙的爹,他就是生了女儿我也不敢让我儿子追啊,到时候一天天看他岳父发神经,吓人不吓人。”

萧铮咧嘴笑了,“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鬼了,怎么忽悠你都不上道了,嘿嘿。”

余味瞪了他一眼,心里说道,“萧小铮啊萧小铮,你那点小心思都跟我玩多少年了,不就是总防着我和洛思中吗,小样儿,比你大的那七岁可不是白吃饭的,跟我玩心眼儿,忒嫩了你!”

列车进站了,人高马大的萧铮一手抱着余弦,一手拿着大包小裹走在前面,余味抱着萧声,看着萧铮挺拔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就感觉是那么的踏实。

林雄早就开车过来接他们,看到他们一人身上一个娃的奶爸样子,顿时咧开了嘴。

“我说余总、老萧,这俩小子跟你们这俩爹长得还真像,这大的一看就是余总的种,这小的头发这个硬劲儿,还有那眼睛,也跟和萧铮脸上扒下来一样。”

萧铮爱怜地摸了摸怀里的余弦,让他跟林雄问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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