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豪门少爷的崽 第18章

作者:八耳九空 标签: 生子 甜文 近代现代

  家中保镖来得快,老远望过去,就见来了好几辆车,神他妈三角形车列,最前边那辆,车头扬了一条小旗子,迎着风簌簌吹,看得林阙直尴尬,想拿手护住脸,不让司机给瞧见。

  他那会儿没在电话里具体说是什么事,估摸着王叔以为是遇着了大事,这才阵仗十足,过来给人撑场子,没必要,太浪了。

  林阙小时候差点被绑架,那会儿刚出校门,有群人就拿着麻袋扑上来,得亏是他跑得快,硬是在关键的最后一秒跌进了学校,保安闻讯赶来,没被人给得逞。

  他是林家独生子,林泽海心中怕,从此找了不少保镖护着人,又对林阙的个人身份信息严加保护,唯恐哪里会有纰漏,林阙能安安稳稳活到二十多,其实也要谢他爹。

  车子在他路旁戛然而止。

  细数,正好三辆,打头那辆好牌子,后边那两辆也是车中龙凤,颜池爱车会识车,当即感兴趣,过去看,迈巴赫,劳斯莱斯,这他娘的。

  “土豪吗?”颜池惊了。

  他家就算有钱,也随随便便到不了这种级别,这种能开出来上街遛弯的,一是土豪暴发户,人傻钱多,讲究面子,一种就是真有钱,不在乎。

  土豪两字砸得林阙面上无光,想说不是,拉过颜池退了几步。

  车里陆续下来了人,七八个黑衣保镖,直排排地站着,再后来,有人到前边开门,一双脚先落了地,黑色皮鞋锃光瓦亮,西装裤服帖笔直,车中那人最后慢慢现了形,从中下来,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双目不怒自威,后边跟着林家的管家,王叔。

  颜池靠近了林阙,悄悄问:“谁啊?”

  林阙没想到他爹会来,上去喊人爸,却在中年男人要应着的时候,一把挽住了身旁王叔的胳膊,蹭着又喊:“爸,你总算找老爷来救我了,谢谢老爷,老爷依旧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

  林泽海看了会喜当爹的王叔,没说话,片刻后他忽然那么一脚,脚底蓄了十足的力道,踢在林阙的膝盖骨上,林阙猝不及防,一腿跪于地,半天没起来,行大礼。

  颜池见状,忙上前把人扶起来,林阙在那边低着头吸气,说:“疼。”

  “您是?”颜池去问林泽海,“您有点儿眼熟。”

  林泽海看了会两人相缠的胳膊,问颜池:“小伙子你是谁?”

  颜池说了自己的名字,林泽海问他:“颜家的儿子?”

  本来端了副威严态势的男人,这会儿忽然笑得找不着眼,伸手拍了拍颜池的肩膀,说好,很好,一会儿望着颜池,一会儿去望林阙,看起来态度满意,至于是在满意什么,颜池不懂。

  这些保镖经过专业机构培训,动作利落,寻常酒吧打手身上只有副狠劲,光是业务能力就比不得他们,很快就仓促逃回了老巢。

  人解决了,林泽海他们也要走,林阙又在后边说:“老爷您慢走,以后有空回来看您,给您带个大礼物。”

  痞里痞气的话,听着让人有气,又发不出,林泽海转身想骂他几句,见着颜池在,难得给林阙面子,只是狠狠儿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让他收敛些,随后再去看颜池,说:“我们走了。”

  他就站在那边没走,好似等着颜池开口,颜池啊了一声,忙说您慢走,林泽海才满意了些,走的时候颜池听到他在跟林阙的爸王叔说话:“我的要求够低了,也满意了。”

  林泽海快进车时,忽然又探出头,对着颜池喊:“小阙手上有伤,你回去给他包扎一下。”

  车这才开动,屁股后头有烟,浩浩汤汤地往前开,转眼过了条街区,消失不见。

  林阙敛了笑,低头去看他的手,上头那道口子还没合上,血珠子直直往外渗,流得不多,但看着瘆人。

  颜池说:“买点药,回去我给你包扎。”

  林阙嗯了一声,颜池又问他:“那个老爷是谁?”

  林阙言简意赅:“我爸是他家管家。”

  “不做小生意了?”颜池就是觉得哪里怪,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好找些疏漏。

  “赔钱了,所以转行了。”

  “这个老爷对你挺好的,就是踢了你一脚,有点狠。”

  “跟亲爹一样管的严,听说我在外边有事,所以跟着过来了,人也是他借给我爸的。”

  “好眼熟,我肯定是在哪里看到过。”颜池问得快。

  林阙对自己狠了心:“就是个暴发户,前几年中彩票,中了一个多亿,后来买了一个矿,结果里边出了黄金,运气好而已。”他再补充,“你觉得眼熟也是正常,拿着彩票上过电视台合照的。”

  颜池半信半疑,但总归是信了大半,说:“那真的是运气好。”

  林泽海:“阿嚏。”

  他去跟前边的王管家说话:“我琢磨着,阵仗太大,会不会把颜池吓坏了,他们颜家应该也没这条件,我现在要求是低了,有个人管着小阙就好,人可别跑了。”

  王管家说:“老爷您别担心,小阙在外头保了密,颜池估计还不知道您是小阙的亲爹,不碍事。”

  这话林泽海不爱听,气闷,一个人往车外看,没再理会王管家。

  颜池问完话,过去拉颜格,许是地上舒服了,颜格蹲着不想动,抱着他的腿喊宋景仁的名字,忒不争气,颜池打他又不舍得,试图蹲下去背他,动得厉害了,自个儿跑到旁边,扶着杆子在那边干呕,好似醉酒的那人是他一样。

  这样下去不行,他虽然不想去医院,但自个儿的身体自己关心,也去网上查了不少病因,有说是胃病,有说是怀孕了,日了狗,他一个男人生什么小孩子,这要是能下崽,母猪都能上树了。

  约摸着是胃病,他这几天确实吃得多,嘴巴也刁,本来口味偏辣,但现在看着辣沫子就不想吃,直犯呕。

  林阙自己手流着血,还要过去帮颜池拍后背,他这次还是语重心长地劝:“去医院看看,或者我陪你去?”

  能说出这种我陪你去的话,也算是难得把颜池当成了好朋友,他这个人懒得厉害,平日能不麻烦,就尽量不麻烦自己。

  颜池点头:“跟颜格说过了,等他好了点,就陪我去医院。”

  “找邓医生也行。”林阙提醒他,“他很厉害。”

  “我记着了。”

  后背压着林阙的手,抚摸的力道和手法,都不像是林阙的风格,林阙这个人脾气爆,两个人不熟之前,单是动手就有好几回,后面嘴炮不断,也就近期住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才都各自后退一步海阔天空。

  就是不习惯,温柔些的林阙让颜池感觉怪,于是避开他的手,直起身说:“我没事。”

  颜格今儿都没处去,只能住在林阙家,林阙家中一间主卧一间客房,颜池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准备给颜格住。

  问两兄弟为什么不一起睡,颜池就有些尴尬:“他睡相不好,得一个人一张床。”

  这还是稍微委婉些的说法,颜格这个人就是只小钢炮,在床上都能横冲直撞把人撞下床,小时候颜池还跟他一起睡过,后头被人发现滚进了床底下,捞起来时腰上有伤,被人踢的。

  林阙说行,那你睡沙发。

  朦朦胧胧睡到半夜,他起床出去上厕所,见到沙发上还坐着人,灯亮着,在那边玩手机。

  林阙顺手把屋内灯开了,起初四周一片黑,一瞬间的光亮让颜池颇有些不适应,半眯着眼,抬头迷茫地去看林阙。

  那双眼像是小鹿眼睛沁了水,颜池换了睡衣,身上搭了条毛绒绒的白床毯,在沙发上盘腿坐着,靠着旁边扶手。

  睡衣领口开得有些大,露出些里边白奶的皮肤,皮肤白,衬得眼珠和发色更为漆黑。

  林阙视力好,看得心猿意马,平白无故口干舌燥,他本来出来上厕所,这会儿却跑过去灌了满满几口水,给自己冷静了,才再去看颜池。

  颜池问他:“怎么了?”

  林阙说:“睡不着?”

  “沙发不舒服。”

  娇气还是他娇气,这身白皮儿也够得上他的娇气,林阙便说:“我把床给你,我睡沙发。”

  颜池直起身,推了几句,见林阙坚持,后头便说好,要换的时候低头见着他手上的伤,想起来:“我给你包扎。”

  林阙坐着,他半跪着,找了点医疗箱中的东西给他消毒,快好时,客房内步子拖拖踏踏,颜格边走边喊:“哥,有没有醒酒药,我头疼。”

  话刚落,他见着两人一坐一跪的姿势,惊得酒都醒了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林阙:“有点丧气,感觉大舅子要带着老婆半夜跑了,怎么办好。”

第21章

  颜格也是运气差,站着的角度不行,望过去,隐约见着两人的姿势,该看的地方都没看到,不该看的地方看了个遍,他还觉得是自己看岔了时间,抬头望了眼墙壁的挂钟,真是半夜十二点,零五分,第二天的事了。

  他往后退,把门关上,身体抵在门板上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看到什么了?”颜池问林阙,“他有事吗?”

  林阙很肯定地说:“我们确实什么都没有做。”

  他这也很无辜,莫名其妙的,最后决定不管颜格,把手伸到颜池腿上,搭着:“这边消下毒,贴上创口贴就行,不用什么纱布,费劲。”

  糙得不行,颜池都没眼看,点头,垂眼认真给他倒药水。

  林阙跟着低下脑袋,近距离去看颜池。

  内里风光......当真无限好,领口松松垮垮,半肩、锁骨,再往下,林阙当时给颜池的这套睡衣类似于酒店浴袍,腰部堪堪系了条腰带,又偏大,丝绸质地,衬得这奶白的皮肤愈加滑嫩,像是颜池稍稍一动,它就能从肩头滑落至地。

  简直不能再看下去,受不住,林阙心猿意马,把头给撇开,找了处角落盯着望,正巧盯着颜格靠着的那扇门,后头颜格把门打开,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颜格越想越觉得不对,一定得出来看看,看看这林阙肚子里是什么货色,他在里边酒醒了大半,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不知道他哥到底是怎么跟林阙搭上了道。

  颜池正巧给林阙包扎完,要站起来,蹲的久了腿发麻,身子在晃,林阙给他搭了把手,才稳住。

  颜格脸色就黑了,气得手发抖,他手扶着门框,门框都在抖,像是整间房都在哐哐当当地响,林阙喊住他:“我这房租来的。”

  颜格的面色更黑了。

  他或许在自己的事情上一塌糊涂,但在别人事上门儿清,到底那么多年那么多钱砸进去,也聪明,很快就冷静下来,过去问:“哥,怎么回事?”

  但又是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模样,林阙脾气也有些:“就那么回事呗。”

  “我在问你吗?”颜格跟他吵,“我问我哥。”

  颜池见颜格状态不对,把他往屋里头拉,关了门才开始解释。

  省略了当中篮球场上一千万,酒吧醉酒被人上的细节,其余的,颜池也没想到,说出来的,居然都是些和和美美的事情,和林阙还颇有些默契在其中,颜格坐在床上,说:“哥你笑了。”

  “有吗?”颜池自己不大认同,“你看错了。”

  他坐下来好好跟他讲:“我们没有关系,我不想去相亲,就骗了爸爸,他欠了我点东西,就同意了。”

  “他欠了你什么?”

  颜池不好说是那晚的事,于是言简意赅:“钱,很多钱。”

  也解释得通,林阙在学校中家世普通,他不爱大肆宣扬,平时没什么架子,出行只蹬山地车,穿着的名牌货,被人见了也以为是仿冒品,这种穷学生哪里买得起。

  颜家这一家子性格都固执,颜格还在问下去:“他欠了你多少?”

  颜池卡壳,最后说:“十万,卖了他都还不起,你就别好奇了,我们没事。”

  林阙在外边沙发上翘着腿,装作没什么在意的模样,玩了把小单机游戏,耗了十多分钟,没耗住,耳朵就竖了起来,想去听听两兄弟在讲什么话。

  隔音不好,窸窣的声音听得清楚,但也多是杂音,内容一概不知,林阙心尖痒,好久都没这种情绪,就像是小时候,林泽海不给他买玩具,他吵着闹着贴在地上打滚哭喊的那种情绪,怪难堪的。

  长大了,总不至于还那样干,林阙于是起身去给两兄弟倒咖啡,想着等会儿顺便就站在里头不出来,他过去找咖啡袋,想起来时叹了声气,好东西都让颜池拿走了,他现在就喝这一元一袋从超市中买来的速溶咖啡粉。

  招待客人勉勉强强,就怕到时候颜格口味刁钻,不给他面子,要命。

  林阙拿了两杯子进去,两兄弟靠在一起说话,林阙第一眼,就见到露着白皮儿脖颈的颜池,在那边半仰着身体笑,手搭在颜格肩膀上,手指如长葱,紧紧握着,又都盘腿坐在床上,腿上盖着毯遮暖。

  好大人了,两兄弟也都不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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