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当代皇太子 第16章

作者:青律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甜文 宫廷侯爵 近代现代

  花朵和小兔子形状的月饼被一一的取出来,上头还有紫薯与绿豆染得斑斓颜色。

  花慕之本来自忖是二十多岁成熟又有分寸,今天愣是玩的跟小孩一样,还又去挑了好些模具过来,跟落印章似的做了好些月饼。

  他们把月饼码好了刷上油,放进烤箱里烤了十五分钟。

  蛋奶的香气同芸豆的香气一块儿往外散,闻着都有些饿。

  十月风大,外头开始落些零星的小雨,窗外结着小红果的红豆杉已被压弯了枝条。

  “这盒我拿去送大哥,这盒拿去送爸爸。”越亦晚弯腰看着烤箱里的月饼们,犹如在检视战利品的小狐狸:“你刚好也有两盒,一盒送父皇,一盒送太后娘娘。”

  花慕之闻了闻指尖的小麦香气,把袖子晃悠到手肘上再去洗手。

  他侧头一看,暖黄色的灯光前,自己的太子妃在那剥热乎乎的糖炒栗子,模样依旧闲适而放松。

  “嗯?”越亦晚发觉他在看自己,给他也剥了个:“尝尝!又糯又甜!”

  白净的指尖递了过来,让花慕之也怔了一下。

  他低头接了那栗子,慢悠悠尝完。

  “嗯,很好吃。”

  于是当天下午,太后娘娘正看着连续剧,又听见御侍来报说太子殿下他们过来了。

  这边小三还在抱着孩子哭得肝肠寸断,正室拎着鞭子正要教训呢,太后娘娘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屏幕,随意地挥了下手

  掌侍连忙暂停,扶着她去了前殿。

  还没走过去,便闻着香味了。

  好香……是刚烤出来的么?

  这头太子和太子妃正跟她解释着由来,远处的皇上又带着皇后过来了。

  他们本来是想和老太太商量下给越亦晚的爵位选个什么封号才好,一进院子就闻见了热乎的香味。

  “您这又是偷偷尝什么好东西呢?”皇上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发觉那小夫夫也在这:“哟,小越也在?”

  “你这也是天天来的巧,”皇太后摆了摆手,吩咐道:“再多沏一壶茶来。”

  吃月饼这样略有些油腻的东西,就要配些清口的茶。

  御侍取了上好的平水珠茶,泡好了给帝后也斟了一杯。

  “我这儿跟我的孙媳妇喝下午茶呢,你又巴巴的凑过来。”老太太凉凉道:“是生怕少吃口还怎么地?”

  “没事,刚好慕之给陛下和娘娘也做了盒月饼——还是苏式鲜肉馅的!”越亦晚眼睛一亮道:“刚好端过来一起尝尝吧。”

  “怎么我这儿是蛋黄白莲蓉,他那儿就是肉馅,”老太后挑了眉毛:“你们几个小儿孙,是觉得我嚼不动了?”

  “您牙口可好着呢,”花慕之顺着话头安抚道:“您尝尝这个,我做了特意孝敬您的,还刚好是个双黄蛋。”

  太后伸手拈了一块,笑着道:“你这嘴啊,真是跟小越学乖了。”

  一家人喝着茶吃着月饼,远处有御侍过来递口信。

  “小王爷已经到戴高乐机场了,今儿凌晨就到临都。”

  越亦晚月饼啃了一半,听到这话眨巴了下眼睛。

  对哦,花慕之还有个上高中的弟弟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爷(超生气):谁要吃咸月饼啊!异端!

  第16章

  其实按照贵族的做派,像花庆之这样身份的孩子,应该送去英国的伊顿公学这种地方。

  大户人家总是习惯让长子继承家业和种种责任,放任小儿子恣意生长,越家花家都不例外。

  小王爷非要去法国,那便去法国吧。

  越亦晚回夕清阁裁料子的时候,问了旁边帮忙递剪刀的掌侍几句,大概听了些小道消息。

  这小王爷花庆之,比花慕之要小上七八岁,现在还在读高中,只有放假了才会回来。

  听说他是个快言快语的性子,比太子要活泼许多。

  越亦晚如今大学都读完了,真觉得自己快变成老叔叔了。

  他在街边看见大学生心里都有些唏嘘,一听说这小王爷才上高中,也揉了揉脸心想岁月催人老。

  飞机要凌晨才到临都,从机场回来又得几个小时,估计回皇宫里都得三四点了。

  如今太子住东宫,东宫以北的宫殿被改成了宗室聚会的承繁宫,小王爷和长公主回来时一般住在西边。

  到了晚上,越亦晚又拎着毛线球去了客厅,继续织新的围巾。

  他倒不是勤快,主要是看电视的时候总想做点什么。

  吃零食容易不知不觉就吃撑变胖,眼瞅着快到婚期了,还是织围巾来的安全。

  瘦点好上镜,毕竟全国人民都会刷微博看直播的。

  花慕之在他织完毯子之后,略有些拘谨的不好意思再找他搭话。

  原先借着托托的旗号,他们晚上聊聊天做做毯子,相处时间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毯子做完之后,他不好意思再去找越亦晚一起看电视,只回房里写东西。

  越亦晚对这些小细节浑然不觉,自顾自的琢磨着是不是再弄个毛线帽比较好。

  花慕之写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找不出情节来,又正经了神色,佯装去客厅里取个什么东西。

  他一走进去,便瞧见小裁缝又在看综艺织围巾,还抽空跟自己打了个招呼。

  “Elisa淘汰了吗?”

  “上期就淘汰了,她做的卫衣简直是灾难级的配色。”越亦晚挥舞着棒针,犹如小蜜蜂般眼睛和手忙个不停:“现在对着评委哭的是Alya,已经开始诉苦卖惨了。”

  花慕之想坐在他的身边,可走近些又觉得局促,只挑了个不近不远的地方,拨弄了一下沙发上的毛线球。

  睡在旁边的托托打了个喷嚏,翻滚了半圈又沉沉睡去。

  “这是在织围巾吗?”

  “嗯,冬天快到了,织一对好了。”

  一……对?

  花慕之的耳朵尖又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会不会很麻烦?”

  越亦晚看向他,忽然举起手里的半成品:“你说我织这个花色,驼色云纹,陛下和娘娘会喜欢吗?”

  太子殿下沉默了几秒钟:“陛下?”

  “我昨儿翻去年冬天外事访问的照片,看陛下穿大衣还挺风度翩翩的,”越亦晚感叹道:“我爸就不行,啤酒肚现在靠西装都有点遮不住了。”

  不……你就不考虑一下给我织点什么吗?

  “给皇后娘娘的打算织个深灰色,纯黑色也好搭配衣服。”越亦晚又看向了电视,木针上下跳跃着犹如在跳踢踏舞:“要不要再送小王爷手套什么的呢……”

  花慕之咳了一声,鼓起勇气道:“我觉得你忘记了一个人。”

  怎么说将来也是要结婚的,可以互相表示一下吧。

  “谁?”越亦晚望着电视,手里的动作忽然一顿:“长公主!对!我回头得好好想想再送点什么!”

  自己卧室里还供着那老古董玉如意,起码礼数要做足!

  太子殿下揉了揉眉心,第一次开始为自家人丁兴旺而头疼。

  第二天去请安的路上,秋风吹的落叶都打着卷儿到处晃荡。

  这天气一冷下来,连坐在窗边都会不自觉地冻的搓手。

  越亦晚天生怕冷,穿着厚实的古服还觉得不够,提早把冬日才用的斗篷给系着了。

  一圈兔毛滚边衬的他更加皮肤白净,只是看起来也像个圆滚滚的毛团。

  花慕之知道他穿的太厚了些,一路都扶着他,怕这家伙下马车的时候骨碌下去。

  还没走进文清宫的正殿里,就听见一个清朗又不羁的声音,透着股少年的心气。

  “我哥哥那样好的人,如今怎么能说结婚就结婚?!”

  越亦晚抬了眸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

  屋外的长风被隔在外头,室内仍然温暖如春,连冻僵了的脸颊都开始回温。

  没等他动手,御侍就利索的帮他解开斗篷的带子,顺带着把坚果壳似的斗篷给卸下来,剥出里头的人来。

  少年远远瞧见了便嗤笑一声,扬声道:“这就是我那还没过门的嫂子?”

  坐在内里的太后懒洋洋道:“你在巴黎呆了这么久,怎么叭叭叭起来还跟个小机关枪一样?“

  越亦晚从龟壳般的斗篷里解脱出来,终于快步穿过垂帘,一抬眸看清了那个小王爷。

  还真是个高中生。

  他和花慕之长得颇像,但后者温润稳重,犹如磨砺过后的一块美玉,前者却像只长角尖尖的小鹿,似乎随时都能蹦过来怼自己一下。

  十六岁少年特有的朝气和意气糅杂在一起,又带了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骄傲,看起来竟有些可爱。

  越亦晚收回眼神,先同花慕之给太后和帝后行了礼,待坐好了之后接了御侍递来的热茶,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暖一暖身子。

  花庆之夹枪带棒说了好几句,等到现在都没有回应,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本来就不觉得有谁配的上自己亲哥哥,哥哥是不光天下第一好,还是第二第三第四好,谁抢这名号他就抽谁。

  这便宜嫂子听说只是在花月赏上扫了一眼就喝了哥哥递的梅子酒,家里人还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了亲,连礼训期都已经过了大半,简直是在开玩笑。

  母亲那边说婚期快近了,花庆之才慌了神。

  居然还不走!像话吗!

  他才不要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就这么草率的跟另一个人绑一辈子——相亲结婚算结婚吗!

  “越先生真是个贵人,竟是一句话都不应。”少年眯了眸子,语气不善道:“莫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弟弟?”

  皇后眉头一皱,心想这孩子在国外是越发骄纵了,正想开口拦着他些,越亦晚却吹着茶上的热气慢悠悠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