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攀月枝
钟年能感觉到莫珩看自己的眼神也含了一点期待,慢吞吞地咽下去后,小声地说了一句:“好吃。”
果然,第一次下厨成功的男人得到评价后欣然笑了:“那小年就多吃一点好不好?”
“嗯。”
钟年也不扫兴,喂来一口就吃一口,只是三明治实在吃不完,只吃了半个,剩余的都进了莫珩嘴里。
等他吃饱了,莫珩才开始吃。
钟年没有离开,坐在椅子上等着。
一是觉得自己不等下厨的人吃完就走有点不礼貌,二是没有穿鞋子,还得等莫珩把自己抱回去才行。
见莫珩的心情似乎还不错,钟年纠结了一会儿,斟酌着开口:“你刚刚去哪里了?”
“去买了一点东西。”莫珩指了一下放在客厅桌上的袋子,“待会儿就给小年看。”
钟年又不笨。
买个东西怎么可能那么久?
他对袋子里的东西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莫珩是哪里受了伤。
莫珩表现得如同常人,行动上也看不出异样,若不是贴近时鼻尖总是能嗅到若有若无的血味,钟年也就信了莫珩的话了。
他干脆伸手,去扯莫珩的浴袍。
他出其不意,但莫珩的速度很快,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顺势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牢牢箍住,语气揶揄道:“宝宝是等着急了吗?那我们现在就回房吧。”
之后连一桌没收拾的碗筷也不管了,抱着钟年往屋里走,还顺手拿上了那袋子东西。
进到卧室,门被关上,然后“啪”的一下灯也熄灭了。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钟年有点懵,被放到床上时才反应过来,立马翻身想往床的另一边躲,然而才爬出一步就被抓住小腿给拉了回去。
男人从身后按住他,将身躯压上来,贴着他的脸轻蹭,低语问:“宝宝为什么总要逃呢?”
被剥夺了视觉,钟年有些慌乱,听到这个问题更是张不开口,浑身僵硬。
脸被捧着侧过去,贴合上了一张嘴唇。
莫珩轻轻地吮着他柔软饱满的唇瓣,一只手揉捏着他的耳垂,感受着他因为自己而战栗,呼吸渐沉。
“宝宝是我的妻子。”
莫珩吻过他的唇,又将吻下移至他的脖颈,“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会和我永远在一起。”
钟年确实答应过,但是……
“是老公对宝宝不好吗?所以宝宝才想要离开?”莫珩的嗓音低低地响在暗色中,听不出过多的情绪,却令人发凉。
钟年发着抖,艰难地挤出几句破碎的声音:“不、不是……”
他这一否认,莫珩居然又问:“那就是宝宝觉得别的男人更好,所以就想用这种方法换个老公?”
钟年:“我不是!”
前一句“不是”可能带着违心,这一句就完全是真心的。
“那是为什么?”莫珩的语气有些失落,“我想不明白。”
“我……”钟年无法回答。
“算了。”莫珩轻轻抚着他的脸颊,“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不会再让宝宝离开我了。”
钟年听到这句话,莫名心尖发颤。
黑暗中他感觉到莫珩直起腰,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来。
……又买了盒子吗?
“叮铃。”
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钟年还没判断出是什么,双腕被抓住拉过头顶,随即被柔软的皮质桎梏住。
第93章
“哼呜……”
不见光的卧室里,响起可怜且婉转的低吟。
“不要……”
发出来的声音皆是细碎的,嘴里搅动着的舌头让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钟年被按着亲了很久,还是熟悉的令人喘不上气的深吻。
他有努力地翕动鼻翼呼吸,可吸入的氧气一点也比不过男人从他口中掠夺的分量。
舌根被吮得发疼,口腔被撑得发酸,抑制不住分泌出来的津液大部分被男人卷走,有些从唇缝溢出来,把下巴弄得湿答答的。
男人就像是贪得无厌的饿兽,不知满足地亲着,舌头伸得最深时,钟年一度以为他会变成怪物,直接把舌头伸到自己肚子里,然后从里到外地把自己吃掉。
男人从会堂开始就在忍耐的情绪和占有欲终于在此刻爆发。
“宝宝,你只能有我。”
“那些人……都是坏人,他们要是把宝宝带走了,一定会日日夜夜地折磨宝宝的。”
“老公会努力变好,不会让宝宝吃苦。”
……
莫珩说的这些,钟年听得不太清楚。
他被亲得发晕,软绵绵的,手指都动不了。
被调动起来的心跳和体内激素使他衣物之下的肌肤泛起樱花般的红,即使没开灯,钟年也还是觉得羞臊,控制不住地战栗着。
他只能可怜巴巴地示弱,用甜腻的哭腔说:“冷……”
莫珩应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属于钟年的睡衣丢到床下:“待会儿就让宝宝热起来。”
……
到了半夜果然变得很热。
卧室里的温度升高,空气变得湿热潮闷,使人呼吸困难。
钟年出了很多汗,全身都是湿淋淋的。
眼睫也被生理性眼泪湿得一簇一簇,黏合着睁不开,身上黏糊得不像话,弄湿了床单。
偏偏都这么热了,莫珩还抱他抱得特别紧,怎么求都不分开。
钟年手动不了,根本拿他没办法,只能忍受着流出的汗液越来越多,绯红的嘴唇张着,不断呼出热气。
他难受得要昏过去,喉咙火烧般火辣辣的疼,从胸腔里挤出哭音。
“要什么时候……才行?”
“天亮。”
听到这个回答,钟年想死的心都有了。
……
中途神志不清之间,他听到莫珩说:“宝宝的尾巴露出来了。”
过了有好久,钟年被晃得昏沉的脑袋才理解了意思,猛然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想翻身,把后面的尾巴藏起来。
可是他的腰肢被身后的人掐着,一只手掌落下来,直接擒住了那团瑟瑟发抖的雾霾蓝毛球。
钟年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受惊声,手腕挣动着,将链子晃得叮当作响。
这次是被当场抓住,没办法再像上次一样矢口否认了。
受到过度的刺激时,被逼出来的尾巴不是那么容易收回去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没直接晕过去就不错了,更遑论平稳情绪去控制。
“耳朵也出来了。”
“别碰……呜……”刚说出来,兔耳朵尖尖就被含住,碾磨着,酥麻的感觉如电流一般蹿过全身,与腹部的热流汇聚成一团,逼得人要发疯。
莫珩把口鼻埋在他毛茸茸的耳朵里,又蹭又闻,问:“宝宝是小猫吗?”
钟年哆嗦得说不出话来,尾巴处又传来感觉。
莫珩捏着那团雾霾蓝的毛球,反复研究:“这么短的尾巴,又不像。”
他对自己的小妻子长出来的耳朵和尾巴有很大的兴趣,又摸又亲,把柔软的毛发舔得湿嗒嗒的,变成一缕一缕。
钟年哪受得了,哭着告诉他是兔子。
“但怎么有点不像?”莫珩手指揉搓着他耳朵里最为柔嫩的地方,说话间不断地往里喷洒热气,腰下的动作也变得极为缓慢,好让钟年恢复一点力气来回答自己,“耳朵像小猫,尾巴像小兔子。”
“猫猫兔,是猫猫兔……”钟年都要崩溃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他忍不住咬枕头,以此来缓解,“不要同时一起,停下……啊,求你了……”
“原来是猫猫兔。”莫珩亲他眼泪和汗水交杂的侧脸,“好可爱啊宝宝,居然是兔子变的,怪不得闻起来香香的……总是让人忍不住。”
大手将埋在枕头里哭得乱七八糟的一张脸抬起来,莫珩安抚似的吻了吻他的唇。
温柔至极的一个吻。
在钟年抽噎着以为终于结束的时候,兔耳朵又听到莫珩低低说了句话,被吓得哭得更厉害了。
……
这是极其难熬的一夜。
不,不只是一夜。
反反复复地昏睡又惊醒,卧室的灯和窗帘一直没拉开过,唯一庆幸的是不管如何,莫珩都会定时定点给他喂饭。
吃了五顿,洗了三次澡,钟年才真正得到了休息的时间,睡了极长的一觉。
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随时都觉得自己被紧拥着,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
……
一双炙热、宽大的手掌在身上四处游走,粗糙的指腹摩梭而过,留下灼人又酥麻的触感。
有吻散落在后颈的红痕处,带着沉重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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