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花轿嫁了狼 第142章

作者:一兮 标签: 快穿 近代现代

“你就认定她不是我失忆后认识的人?再说,我不能听我‘爹’提提我失忆前的事?”子休还皱着眉头,是不耐烦了,因为“身经百战”,他很敏锐捕捉到了某些人吃醋的苗头。

“她喜欢你?”南宫度又问出这么一句。

“也许吧!”子休觉得没必要否认,以他的眼力,看李蓉蓉当听说被子休哥哥时常提起时脸红的样子,应该是不会有错的。毕竟,这个时空的良家女子普遍还是矜持还纯情的。想来,从前的提亲也不会是长辈的意思?不过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你也喜欢她?”南宫度的脸色在不自觉中已变得阴沉,有的时候,他是真的很难把柳子休当作仙仙来对待,惯性的恼火因为柳子休玩世不恭的态度、轻佻的言辞实难遏制。柳子休屡教不改,还是那个不知礼义廉耻的柳子休!

“这不重要!”子休自是再敏锐地感应到南宫度浑身散发的阴郁气场,虽觉这样的对话实在没营养得无聊还郁闷,却是不敢真触“虎须”的。

然,南宫度对他的回答还是不满意,很快就阴森森道:“她想让你去找她!”

“何以见得?”子休很是意外兼纳闷,他怎么没看出来?南宫度还真能无理取闹、无事生非!

“她是女孩子,自然是不好意思找上门的!所以,不是让‘柳姐姐’转达了吗?”

“呃……”被这样的因果关系怔住,子休实在佩服南宫度的想象力,即便李蓉蓉真是有这样的意思,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窝着已久的火气,狠狠地质问南宫度:“你以为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脸去找她?”

冷冷逼视着子休的眼睛,许久,南宫度给出的回应,不是负气的冷哼,而是煞气逼人的冷笑:“呵!”

终于觉察到危机,子休惶恐地纠正自己的态度,差点都要下跑祈求:“南宫度你别害她,她好歹也算得上是你的恩人!”

……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三章

经由柳子休两个多小时小心翼翼、恭顺卑微地劝说祈求,南宫度骤然爆发的杀气才总算有所缓和!

日子“安逸”得久了,重新领略如此登峰造极的喜怒无常、变幻莫测的“风采”,子休“温故知新”,更加心存余悸,再不敢造次--不是只字不敢再提李蓉蓉,而是压根没敢再吱声,忍气吞声、灰溜溜随着南宫度穿梭在葱郁繁茂、纵横交错的林木间。

他虽痛恨这样窝囊的自己,可是为了生存(起码还得靠南宫度才能返回“实验楼”寻求靠山庇护),实也不能反抗,当然,更无力反抗!这正是应了人们时常感概的那句--现实与理想总是相差甚远!想要反抗和真的反抗是不可同日而语的!-_-

如此三天和平共处友好对话、五天低三下四逢迎计好地位落差,就像电影里置身权力高位、置身权力低位的两个不同角色在来回反串,着实令子休内心纠结冲撞着的身不由已的不甘、愤恨、无奈、痛苦、沮丧等等的情绪几乎飚升至精神分裂的临界点!幸好,还有一丝可调剂的因素存在,那便是这一次低声下气也不是全给南宫度当了龟孙子、狗奴才的,总算让子休看清了南宫度对待仙仙转世重生、由女变男一事上的真实想法。虽然南宫度并未明确表态,但其“回归”的“正常”表现、言行却很显然表明是没可能轻易接受毫无根据的荒谬事件的,之前跟换了个人似的对人百般呵护无非是一时的思维混乱,为自己的悔恨寻求一个排遣的寄托罢了,一切只是雾里看花的假象而已!

之于子休,误打误撞戳破了这个泡沫,至此没必要再提心吊胆冒充不按牌理出牌的“活火山”的旧情人,总算是避免了日后弄巧成拙、“诡计”被揭穿的惨烈后果,虽然,如此一来,南宫度提早跟进的危险系数必然有增无减,而他柳子休的前途命运无疑也将更令人堪优,但这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相应的也是有着比先前更为坚定的信念和更顽强的毅力克服的,因为至少他的前途不黑暗,反而是光明的,且已不再是遥遥不期的奢望!

是的!子休有这样的直觉,强烈的直觉!因为昨日在森林里迷路,因为巧遇李蓉蓉,因为他又获得了一件重量级的砝码,是继Kanupin这只穿越时空的活体之后,又一个很可能会承担起“引渡”他回归“前世”的重要媒介!那便是现在已经到他手上的袋子,一个在这个时空绝对不普通的袋子--电脑包!

电脑包里能有什么?

即使尚不能确认电脑对于反抗仙仙的恶意拘禁意味着什么,但是,以仙仙对他马克。里拉的生活环境乃至生存习惯的了如指掌,她在这个异时空不惜耗费重金“照搬照抄”了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现代物品”,其中不乏高技术含量的家用电器,却独独没有他数十年如一日对着的几可谓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电脑--这难道不是至关重要的疑点、可疑中的可疑吗?

天知道,昨晚当看到李蓉蓉从破旧的麻布袋里翻出自己的电脑包、当打开电脑包看到自己阔别三年多的笔记本电脑的一瞬时,子休全身的血液都几乎沸腾起来了!

天知道,那一刻对上南宫度狐疑的眼神,子休费了多大的气力才压抑住喉头想要大声惊呼的冲动!

天知道,即便是被南宫度的无名火干扰,即便自己窝囊颓丧的情绪打压,子休心底深处伏卧着那股强烈的如同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婴儿的激奋情绪仍丝毫没有冷却!

天知道,子休迫不及待想要抛开眼前的一切,抛开所有恼人的是是非非,带着自己的电脑,“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

居然还能够分神关注李蓉蓉和日月教的新恩旧怨,子休都要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定力简直超强了!他居然这样能忍?

不是奇迹,是时事造人,时事弄人!接下来,子休更将面对令他非一般嫌恶的情情爱爱,那便是处理莫名其妙纠缠了他半年多的四角恋!

是在半个时辰后,子休和南宫度终于和轮班出来找寻了两人近一天一夜的人相遇了。

在人群中,子休极快地捕捉到颜骆二人的身影,就在这一瞥眼的刹那,在他脑海里潜藏多时的念头突然成形了。

虽然这样的桥段非常恶俗、非常狗血,甚至被人尤其是负气的女人滥用了不下千万次,但子休还是选择了这样做!(自然,他的出发点不可能是负气,目的也不可能是想要解决什么四角恋!)

巧妙地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机,子休快速伸手牵住了令他又恨又怕的南宫度的手,并在主动投怀送抱的同时,踮起脚尖,“羞涩”地在南宫度的唇上轻轻吻过!

赶超在人前极为保守的、忌讳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南宫度将自己一把推开或者狠狠甩自己一耳光前,他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有件事求您务必帮忙!”

这是极其恳切中带着乞怜的语气,终是令南宫度压住了随柳子林“惊世骇俗”、“没廉耻”之举瞬间又飚升至顶点的怒火,僵硬地吐出来一个字:“说!”

“强制颜珂师徒离开!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你怕我害他们?”南宫度恍然悟出了柳子休突然行轻浮之举的目的所在。

“随你怎么想!”没有要顶撞的意思,但子休的态度往往是随着后备力量此消彼长的。

“你想保的人还真多……”南宫度语带讽刺,“难道你就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为自己考虑?子休中颇有几分不悄,但转眼就慌了神,因为南宫度的突然靠近。

“你,你想干什么?”虽然是自己先自投罗网,可是,忌惮是有的,又担心站在不过处还在傻呆呆看着这一幕的两人识破了什么,子休不敢大幅度抗拒,情急之下掰出来的话也稍显苍白,“你不是拿我当仙仙吗?”

“你有承认自己是仙仙吗?”南宫度反问,他突然靠近本不是为这个,却对上柳子休这般惧他如惧豺狼虎豹的反应,他不知不觉地陷入了自己内心早有的迷茫,“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或者,你是你,仙仙是仙仙……”

“你别乱来啊!”子休心如鼓擂,为自己的草率行事后悔不已,他怎么忘了:南宫度不止不会轻信,更不是好惹的!

“呵呵……”片刻,一串低笑轻易卸下子休怕遽不安的高度戒备。

满目惊诧,子休直怀疑自己看错了、听错了,因为他等到的不是预想中的南宫度一招即可要了他的命的“九阴白骨爪”而是南宫度低低的、和缓的甚至隐约涵盖有一丝感叹的语气:“好!走吧!”

“呃……?”南宫度这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决定配合做戏?子休徘徊在对现实和虚幻的难以分辨的质疑中,然手上的触感是何其真实--南宫度牵着他的手,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南宫度并没有甩开他先送上门的手。

两人保持着手牵手的动作,南宫度手上的力度并未加强,反而是放松了一些,没有了刚刚僵硬的感觉,这使得子休不得不确信自己是真的被南宫度搀扶着往凌霄和骆花离所在的方向前行。

后两者显然被持续的“伤风败俗”的景象严重震撼到,一直维系着愕然不知所措的状态,直等人都走到了他们面前,才如梦初醒一般仓促掩饰错愕的眼神。

没有像往常很多次那样即时打翻醋坛子大吵大闹甚至大打出手,,凌霄带着一夜未眠的的倦意的脸上有着愤怒又哀怨的神色,却强自忍耐了下来。他努力扯起嘴角,装出一副惊喜的笑脸,激动道:“子休,终于找到你了!这一晚上你到底在哪里?有没有被雨淋到?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

这样“心平气和”不是自欺欺人地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而是凌霄自觉心中有愧,他仍在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自责!他知道即使昨夜子休和南宫度之间真发生了点什么事,即使他刚才亲眼所见的逾矩之行实属子休真情实意的流露,他也是没有半点资格吵闹更别说责怪的,因为,这样的局面不说是他一手造成的,至少也是和他脱不了干系的!昨天是他争风吃醋为了跟南宫度抢功,主动撇下子休的……

不过,自责归自责,凌霄还是不可能因为内疚或者所谓的眼见为实就轻易成全情敌的。虽然时常干些无理取闹、死皮赖脸的事儿,但,凌霄心里其实很清楚,以子休的个性,对南宫度日久生情的几率很是极低的,反而是在当前严峻的形势下,子休为保全他们不得不作出牺牲向南宫度妥协的可能性极大!“有孕在身”又半点武功不会的子休连自保都很困难,却还时时刻刻惦念着他们的安危,甚至为此牺牲自己的自由和幸福乃至生命,他又怎么可能仅因为一些表象就武断误会、离开子休呢?所以,就算是子休说再难听的话、做再令人难以接受的事,他还是会选择对子休不离不弃!而现在,他也是不可能轻易让南宫度占了子休的便宜,只是换了个相对低调的法子--一面急切地检查子休可有外伤,一面假装不经意地跟南宫度牵着子休的手“暗斗”起来,美其名曰:把脉!

“我很好,没事的,你们放心……”不是没有看穿凌霄的动机所在,子休故作不经意地避让了他探向自己的手,也在与南宫度短暂的眼神交流中,征得同意,故意装作像地下情被撞破一般迅速地挣脱了南宫度的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