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花轿嫁了狼 第141章

作者:一兮 标签: 快穿 近代现代

如果不出意外,是完全会在的!子休心里如是道,对李蓉蓉自身尚处在水深火热前途未卜中却还能惦记着别人的这份善心甚觉惭愧,只望她以后还是多为自己考虑才好:“应该是在的,那里毕竟地处隐蔽,也不是什么军事要塞,受战乱波及的可能性很小!”

“那就好!”李蓉蓉像是放下心来,然,须臾功夫又感叹了句,“也不知道这战乱要到何日才可平息?”

子休直觉她是话里有话,遂试探道:“李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呃……”果真,李蓉蓉迟疑稍许,还是道出了实情,“其实,是子休哥哥有东西落在了我家,一直没有拿回去!”

“什么东西?”子休好奇,凭他现在恢复的马克·里拉的记忆,是不可能再想得起柳子休“生前”的记忆了,可是,听李蓉蓉这话的意思,似乎那东西她是保管至今,那会是什么很重要的物品吗?

“是三年多前,子休哥哥出意外那回,当时他在爷爷的医馆里治疗过一段时间,因为一直昏迷,他随身携带的物品,爷爷帮他收了起来。后来,柳叔叔下山把他接回家,爷爷一时忘了,那个袋子就一直被搁在了医馆,等到医馆转让、我和爷爷收拾行李要返乡时才被发现,可是,那个时候也联系不上子休哥哥……”

“呃,原来是这样,可能子休自己也忘了吧……”子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好奇不止反更有莫名的激动期待的情绪上涌,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件正引诱着他的深入。忐忑斟酌了半天,最终是厚着脸皮问出来:“袋子里都有什么?”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李蓉蓉坦诚地表示自己的不解,不是没有打开袋子来看过,而是她和爷爷压根弄不明白里面装的是什么!也正因为此,他们判定那对于子休不会是一般的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爷爷才会带着没被领回去的袋子一起回乡,甚至在临终前还叮嘱她, 要物归原主!

她是真如子休所料,随身保管着别人的东西逃亡流浪。

“姑娘和李爷爷真是有心了!”子休对李氏爷孙俩高尚正直的品德深表敬意。

而当李蓉蓉从墙角的麻袋里将那已经算得上是久经颠沛流离的物品取出来呈现人前时,他在一瞬间像被雷劈到一般瞠目欲裂、张口结舌,中不可置信、是愕然至极、是一个无神论者忽然之间可以接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玄乎言论、是因为这简直太不可思议得有被幕后操控的巨大嫌疑!

不知道用了多久,耗费了怎样的顽强的意志力才勉强控制住心头如海啸时汹涌翻滚的巨浪般的躁动,子休以前所未有的急迫、运用脑中一切可以运转的脑细胞、开启三寸不烂舌之最强马力,强烈要求替李莹莹将袋子送还到柳子休的手上!

……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章 李蓉蓉(2)

次日清晨,以为要“缠绵悱恻”落够半月余的雨不知在何时这止,天放晴了,晨曦的暖光像金色的薄纱温柔地轻抚着雨雾青霭尚未褪尽的森林。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被冲刷一净的天空蓝得清丽透彻,承得雨露滋养的草木无不绿得熠熠生辉,清脆婉转的鸟鸣在空旷的林子里此起彼伏,湿润的泥土中隐隐散发着草根的芳香……这正又是一个春光明朗的好天气。

没有要再滞留的意思,昨夜借宿的人也早早地便与屋主话别。此去经年,再见或是遥遥无期,然彼此毕竟不过萍水相逢,虽是有着不深但也不浅的渊源甚至缘分,却终因一方记忆模糊产生的单方面的素昧平生更加之某些不能捅破的谎言、不是为外人道也的秘密成为了双方不可能逾越的鸿沟,一切似有昨日像那东流水、你我绷去不可留的无可奈何,但对“不知情”的双方而言,是没有因为阴错阳差的现实而错过的遗憾,只有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的全出于自然,故而,气氛并不感伤更不提沉重,而这当中主要的,可是更是某些人归心似箭,根本有些心不在焉了。

础不得在意还在身后目送的李蓉蓉,南宫度快速出手拽回眨眼的功夫已走离自己数步之遥的柳子休,附耳问道:“你好像很激动?”

“有吗?”满腔的心电都倾注在被李蓉蓉“委以归还之重任”的袋子上,毫无防备,突地被南宫度拽住,更听南宫度这一番明显是有所洞悉的问话,子休心里不觉“咯噔”一声,不想被南宫度发现自己的秘密的不安心理令他条件反射地上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会有轻平时高上几分的热度,却强作淡定从容,“你一定是看错了!”

说罢,紧了紧提着袋子的手,又要往前迈步,却再被南宫度拖住:“你知道路吗?”

“呃……”知道的话昨天还至于迷路吗?!-_-“你带路!”

“那姑娘你就这样打算不管了?”没有行领路的动作,南宫度还站在原地,却是一句话就换而纠结于另一桩事。

唯我独尊的不问他人疾苦的王爷何时改当起居委会大妈管上仅有一面之缘的人的生存问题了?子休愕然更茫然,不得不随被拽住的力道杵着不动,寻思了片刻,不认为自己有要对李蓉蓉的生存方式乃至前途命运负起责任来的义务以及权力,遂直话直说,道:“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我不是政府不是慈善机构,管不了那么多!”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调转方向,再次向当事人确认:“李姑娘,不然,你还是跟我们一道走吧?”

事实证明,李蓉蓉也是有自己的主见的女子,她着有自己的打算,且不会轻易因人更改的。她仍是委婉地谢绝三人同行的提议:“不了!我想留在这里走走爷爷曾经走过的足迹,柳姐姐、柳姐夫不必担心,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些许时日,都习惯了,不会有事的!”

“那你保重,我们有缘再会!”对方一个弱女子都再三声明立场了,还拖泥带水的实在非男子汉所为,子休于是利索地告辞,反过来强拉着南宫度随便往哪个方向走,总之,先出了李蓉蓉的视线再说。

不想,又只是走出数步之遥,被李蓉蓉给叫住了:“大姐,要小心留意你们的猫!”

“猫?”这样的一句提醒之于践行的诸多客套话实在有些突兀更莫名其妙,子休和南宫度不约而同顿住脚步。当然,稍有不同的是,前者只在诧异李蓉蓉此话怎讲?莫不是话里有话?而后者则是早就对某些现象有了怀疑揣测,直等对方主动把话挑明。

接触到两人询问的目光,李蓉蓉终于下定决心说出自己从昨夜就一直掖在心里的话:“不瞒两位,我以前也曾养过一只跟这只猫毛色相仿的猫……”

这么说着,也的目光落到被子休抱在怀里的Kanupin身上,肥猫看样子是睡得正香甜的,但有着天生的超高警惕生,似觉察到自己被谈论,竟“喵”的回应了一声。

子休甚觉稀奇,按说,Kanupin对待陌生人是很不亲近的,也只会回应他这一个主人的!怎么……

且听李蓉蓉继续道:“后来,因为猫的奇特毛色,被人带走了!所以,昨天这只猫突然出现在我这里时,我还以为是我的猫来找我了,才会冒冒失失地追着它进了林子里,让两位见怪了……但是,还是请一定要小心!”

“小心?!”听李蓉蓉一席话,子休更生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糊。若说李蓉蓉只是想提醒他要小心看好猫不要让其被别有用心的人拐走--这种之于流离失所的难民而言实在可以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可定论为闲事、空事却被选在行人即将奔赴“逃亡”的旅程前专程提出来,且她的神情是那般的严肃,像在警告,这是不是太……小题大作?

然,不待子休刨根问底,南宫度抢先道:“你说的是日月教?”

“日月教?!”这名头够冲击力,想到自己曾在教中提心吊胆过的那段日子,子休不由惶遽地瞪大眼,同时,还是听不明白,这是哪跟哪啊……呃,对了,事情的交叉点在猫!莫非,南宫度的意思是李蓉蓉知道点日月教的事?

对上子休惊诧的目光,李蓉蓉显然是猜出了他想说什么,何况,柳姐夫已经问得够直白了,但是她却不欲再说什么,不否认亦不承认什么,只催促道:“快走吧,不要再回来!东西,就拜托柳姐姐转交给子休哥哥了!”

……

第二卷 第一百零二章 李蓉蓉(3)

不知不觉,李蓉蓉连同她的草庐消失在了茫茫雾霭缭绕的树海里,原是已经走出了好几里地,子休不由止住却下步伐,回头望了望,他的心思虽更着重于自己手上拎着的袋子,却也是十分诧异:李蓉蓉怎就跟日月教扯上了关系?

思来想去始终理不出个头绪,而显然是知晓些什么的南宫度却一副秘而不宣、“引而不发”的态度,嘴巴抿得紧紧跟只河蚌似的!憋了这许久,纵使不情愿,子休也终是熬不住好奇心作祟,放低姿态,向南宫度求教:“她真知道日月教?”

“这也不是什么奇事!”南宫度的反应极为平淡,是一点儿也不认为李蓉蓉和日月教的组合有多么不合理,“以日月教的作为,你以为,他们的影响力到达不了容国?何况,李蓉蓉是南国人,而日月教在文南两国早已经举兵起义!”

举兵起义?!着实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吃了一惊,子休一时不及在意南宫度没理解对他所问问题之重点意味,只想起自己当初离开日月教总舵的前夕,教中可是尚处在资金紧缺要靠劫富、他人捐助等途径以济贫、赈灾的窘境,怎的发展壮大的如此之迅速,这才多久的功夫居然都有了自己的军队甚至有余财同时跟两国政府军扛上?!举兵起义?这是一个根基并不稳固的宗教组织该干的事吗?

愕然之余,子休很快对南宫度的消息灵通度及其对天下大乱、百姓遭殃的祸事持云淡风轻更可能是冷眼旁观的态度产生质疑,脱口问出:“是你出钱赞助的?”

“……”南宫度不答,只嘴角微微上扬,划出一条邪恶的弧线,其中更连带一丝嘲讽的意味。

子休只道是自己被鄙夷轻视了,心里正待暗骂南宫度靠女人发家致富不以为耻反而装B耍威风时,忽地就有道灵光自脑海里一闪而过,似乎悟出了些什么,却堪堪没能抓住最至关重要的所在,他急着回归正题:“我是说,李蓉蓉是知道这猫跟日月教有关?所以,她才提醒我们要小心日月教?你又是凭什么断定带走她的猫的人就是日月教的?”

南宫度没有正面回答子休的这一系列提问,只是说出了先前引起他怀疑的现象:“试问,就为了一只偶然出现的畜生,谁会冒着大雨,深更半夜闯进森林里去?更何况,还是个半点武功不会的女子!我看李蓉蓉根本不可能是如此莽撞没大脑的人,但,他却真是追着猫在自己并不熟悉的森林里走了半个多时辰,由此,你难道不觉得她从前一定跟这只猫有渊源?”

“什么偶然出现啊!她不是说自己从前也有养过一只毛色差不多的猫吗?看错了不行吗?你根本不懂养宠物的人的心情!!”子休不悦地皱眉争辩,他是很讨厌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人,更厌恶说别人没大脑的人!不过,经南宫度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意识到了一点--Kanupin之于这个时空该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吗?Kanupin今天突然一反常态乱跑玩失踪,莫非……正是因为嗅到了李蓉蓉的气息?如若真是如此,那么,李蓉蓉口中所说的猫怕就是Kanupin!是在他跟Kanupin未重逢前,这只肥猫也跟他一样经历了命运的坎坷?!

博览群书的南宫度是认可子休关于猫的品种稀缺性的观点的,也早将向来安静乖顺得等同于懒惰的猫无故乱跑的反常现象与整件事联系到一起:“这只猫绝对是稀有的,至少在四国之内是极其罕见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跑出来一只?就算是在日月教,他们也从不轻易让人见猫的吧?你认为李蓉蓉会不知道这一点?”

“你的意思,李蓉蓉很可能是日月教的人?也对,照日月教的义理,是很可能在她遭难时助一臂之力的……”子休不自觉做出这样的推论,但又有地方对不上,“可是看她的样子,对日月教并非如寻常教众那般拥护有加?就因为日月教抢了……”

“你就这么关心她?”南宫度是突然地抢了话,还抢得驴唇不对马嘴,“她对你好象很熟悉啊?”

“熟悉?”被打断说话,子休又不高兴了,何况,南宫度这话正戳中了他逼不得已在女生面前装女人还不能承认自己真实身份的痛处!他的语气立刻冲上几分:“熟悉能见面不相识?”

“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会有谁能看出你是男人?!”南宫度惊愕于自己竟险些吼出这样不经大脑之词,好在临开口前反应过来,迅速冷静一下大脑,才免于表现出暴躁且酸溜溜的心境,努力佯装不在意,却是继续问道:“你怎会想到她的名字?你不是失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