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前夫哥 第4章

作者:鸡尾酒酒 标签: 破镜重圆 甜文 近代现代

  被我妈抄着鸡毛掸子紧盯着,我在心里编排着该如何向她开口,才能让张开霁在我家白吃白住两个月,还要开出比其他大学生贵三倍的工资。

  我打听到张开霁家里条件不太好,他要自己交学费,所以特意告诉张开霁我妈给出的条件非常优渥,如果他不来,就白白送给别人了。

  “妈,是这样的。”我谄媚地开始给我妈捏肩捶背,“我们班有个同学...”

  我话还没说完,我妈就是一个眼刀飞了过来:“怎么了?你把人家腿给打折了?”

  “不是!不是!”我连忙解释,“我们关系好着呢。”

  我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表示不相信。

  我有求于她,自然是要笑颜相待,“是真的。他是我同桌。他成绩可好了,还不是一般的好,他在我们年级一直都是第一名。但好像家里条件不太好。你看能不能、能不能让他给我当家教啊?”

  我从未见过我妈露出如此困惑的表情,仿佛我不是在请她聘用张开霁当我家教,而是让她立刻去给我摘星星。

  她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嘟哝道:“也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我是认真的。咱家也不差那点家教费,你就答应了呗。”

  “小胖不是从大学回来了吗?你要人教你,直接喊他不就行了?而且你不是要跟他回孟叔家吗?正好啊。”

  小胖就是孟兮只,因为他小时候生过一场病,吃药激素猛增胖过一段时间,自此两家大人就爱喊他小胖,哪怕他现在身材修长,也还是雷打不动的小胖。

  “我不想让他给我辅导!也不想去他老家。”

  “怎么了?你们俩吵架了?”

  “反正就是不想嘛。”为了能让张开霁来给我家,我简直都豁出去了。“他给我讲不清楚,而且在他家我学不进去,我今年暑假就在咱自己家里过。”

  我妈实在磨不过我,让我约法三章,不在家里捣乱,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不过三倍工资的事我没给她说,而是自己用零花钱贴给了张开霁。

  我虽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说那些伤人的话的时候却完全没注意到家里的门大大地开着,以及隔壁传来的摔门声。

第11章

  起初我是不知道孟兮只在和我置气,我甚至没把他不理我的行为归类到冷战,还以为他找到了新的乐子,没工夫搭理我。

  我每天都沉浸在一睁眼就能见着张开霁,有时候还能吃上他亲手煮的饭菜的喜悦里,根本没注意到我和孟兮只已经大半个月没说过话,他也没来过我家串门,直到有一天我姥姥听说我在认真读书,特意托人从国外给我买了喜欢吃的巧克力,然后让我去给孟兮只也送一份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完了,出事了。

  因为我们两家的小楼基本算得上挨在一起,而我的卧室和他的卧室正好对着,有时候我嫌从自家院里再绕到他家院里,然后还要上下楼梯实在麻烦,甚至会直接从我卧室的阳台跳到他的阳台去。

  他也知道我总是神出鬼没,喜欢往他那里跑,所以阳台的玻璃门从没关过,就怕我进不去着急。

  可当我故技重施跳到他家阳台,我却发现玻璃门从里面反锁了,而我怎么敲门都没人答应。

  我本来以为他不在家,便把巧克力交给了他爸妈,结果他爸妈反问我怎么不上楼亲自给他。

  我巨长的反射弧终于反应过来孟兮只在故意躲着我,于是我只好尴尬地说,我等会儿还有事,就不上楼了。

  我俩的冷战持续了一个月,期间彼此谁也没主动联系谁,就连父母们也都发现了我们的异常。

  我事后意识到了是因为我的话把他给伤到了,但却拉不下脸去道歉。

  我不明白,以前更伤人的话都说过,我们谁也没当回事,转眼就和好了,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我俩和好的契机是他因为在外乱搞男女关系被他爸知道赶出家门,而我正好目睹了一切。

  一个月未见,再见着就是如此尴尬的局面,我们俩看着对方,谁也没主动说话。

  他到底还是要比我大几岁,挠了挠头,自认倒霉,主动给了自己台阶下:“你都看到了?”

  我点了点头,问他:“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我没谈过恋爱,但我也知道有喜欢的人还和其他人牵扯不清是不正确的行为。

  不知道他从哪里学会了抽烟。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见他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点上,颓废地靠在院墙上,微微扬起头,再配上他被他揪得如同鸡窝一样的头发,倒有点文艺男青年那味儿了。

  我从小就对刺激性气味敏感,吸了两口他吐出来的二手烟,就猛咳个不停。

  见我不舒服,他立马就掐灭了烟,赶紧把我扶到空气畅通的地方。

  等我喘过气,他才悠悠地开口:“我本来以为你只会有我一个朋友。”

  我不明白他乱搞男女关系和他是不是我唯一的朋友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只是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得人仰马翻,躺在地上笑个不停。

  我承认那一脚我是故意的,连着一个月的气全都加在了那一脚上。

  他让我吸了二手烟,我踹了他一脚,我们就算扯平了。

  和好后,我继续不打招呼地去他家串门,不过他再也没让我留宿他家,但值得庆贺的是再没听说他在外乱搞男女关系。

  我想他大概还是觉得应该对得起他所喜欢的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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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读到这里了,觉得观感如何啊?

第12章

  和张开霁同吃同住的两个月, 我算是彻底折服在这个男人该死的魅力下了。

  起初对他的印象,不过是成绩好,长得也不错,拽什么拽。后来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总是被他的笑容给吸引住视线,再加上他说话温言细语,没有说教的味道,让人总是沉浸在他的声音中,好几次走了神都不自知。如今和他生活一段时间后,发现他怎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会做饭还会修电脑,就连游戏也是上手都会,一边感慨难怪学校那么多人送他情书,一边又很不满他从不直接拒绝对方,简直是渣男行为。

  虽然他说当面拒绝女孩子会让她们尴尬,私下说清楚比较好,但我还是觉得他对人太温柔,给了人家可能性,还是很渣。

  他对于我恶意解读他的行为哭笑不得,但也给我透了底。

  他说现阶段他不会谈恋爱的,末了还补充道,不会有人真的愿意和他在一起的。

  大抵是灯光昏暗,我瞧着他脸上有一丝落寞,我便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大方地夸耀他,“你小子挺有思想觉悟得嘛。你说得对,谈恋爱有什么意思。咱们是学生,学生就应该多搞学习,脑子里成天想着谈恋爱,和女生卿卿我我多影响进步。你放心,等你考上个好大学,我把我表姐介绍给你,你肯定喜欢她,她长得好看,成绩还特别好。”

  他看着我没说话,只是用试卷轻拍了两下我聒噪的嘴,然后毫不留情地多布置了半个小时的默写。

  我爸妈起初还不理解我为何非要张开霁来我家当家教,没过一周,他们就欣然接受了张开霁的到来。

  没办法,张开霁实在太能干了,他不仅能把我治理得服服帖帖,不去外面调皮捣蛋,整日就待在家里俯首书桌,还承包了我们一家的三餐和卫生,让我妈都不得不为他点赞,说这个钱花得值。

  我以前挺不理解他明明是我请来专门辅导我功课的老师,为什么还要帮忙做饭和家务,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一开始就知道多余的钱是我补上的,所以为了能对得起这份高额工资,他就从其他地方找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从认识他以来,他其实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不欠着别人一分一毫,哪怕是我买东西顺便给他买了一份,下一次他也会还回来。虽说这是他的礼貌,但我总觉得他还没完全把我当自己人。

  所以在他生日那天,我瞒着他给他买了块手表,结果被他义正严词地拒绝了,我头一次对他发了火,把礼物连带着贺卡丢在了他身上,自己跑出了家。

  在我的认知里,朋友之间互赠礼物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却对我送的礼物避如蛇蝎,我当然以为他没把我当真朋友。

  我一气之下就跑到了射击馆。当时我还在和孟兮只冷战,实在别无去处,能想到的地方就只有射击馆。

  我怀疑他在我身上安了监控绝非自作多情,要不然他如何做到在我跑到射击馆不到十分钟,他就跟了上来。

  他完全掌握了我的心思。

  他明白我生气的点在哪里,所以刚见着我,也不管我是不是想要搭理他,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道歉,并告诉我,他就是因为把我当最好的朋友,才不愿意收下我送的礼物。

  我不理解,像我和孟兮只,送礼物就像是吃饭一样正常,我甚至还会向他索求最贵重的礼物,怎么到张开霁这儿就变了呢?

  但他接下来的话却又让我瞬间喜笑颜开。

  他说,“西西,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送的礼物太贵重了,不是现在的我可以收下的,但我保证,等我以后赚钱了,有能力给你送上同样贵重的礼物,那时候,不管你送什么,我都收下,好吗?”

  就像我说的那样,张开霁的话真的有一股魔力,三两言语之间,轻轻松松抹平了我心里的褶皱,让我按照他想的那样,缓缓点了点头。

  他把那块表还给了我,打着是暂存在我那里的名义,然后收下了我写得扭扭曲曲的贺卡,说那是他收过最棒的礼物,没有之一。

  我被他哄得有点飘飘然了,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手腕上多了一道淤青,现在想起来,那大概算得上我最后悔的事情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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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张开霁在我家住得好好的,我爸妈都挺满意他,就连孟兮只也夸他厨艺不错,他却在还有半个月就开学的时候突然向我爸妈提出不干了,还要退还半个月的工资。

  我妈不知道我多给了他两倍工资,还以为他嫌工资太少,所以说要给他加工资,让他继续辅导我的功课,但张开霁还是拒绝了。

  他说他家里有事,要先回去。

  他知道我会有不满的情绪,所以在和我爸妈说清楚后,立马就上楼来顺我的毛,还从身后掏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束粉色玫瑰,说是路边随手摘的,作为我认真学习的奖励。

  我言行不一地收了玫瑰,嘴巴却是不饶人。先是阴阳怪气损他堂堂读书人,看不见路上指示牌上写的不让随意践踏花草树木,然后又嘟囔埋怨他,居然把我当女孩子来看,若是被其他人知道我收了花,肯定要笑话我娘炮。

  我可算是把言行不一贯彻到底了,尽管满嘴抱怨,数落着送我的花居然还有几片蔫了的绿叶,心里却是欢喜得不得了,嘴角是挂不住的笑容,迫不及待就去我妈的卧室顺走了她最宝贝的花瓶,然后倒了点水,把花小心地插上。

  张开霁脾性好,不会和小家子气的我一般计较,所以哪怕我把他第一次送我的礼物贬得一无是处,他都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我,替我放哨,还替我修剪枝丫,就连拍照也是选好最合适的角度,反复拍到我满意为止。

  其实并不是我不让他走,而是他提得太仓促了,今天提,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走,根本不给我缓冲的时间,而我通过和他的朝夕相处,又彻头彻尾地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在他突然说要走的时候,一时有点难以接受,就像是睡惯了软床垫突然被人换成了硬板床,连觉也睡不着。

  我想他大概也有点舍不得,所以在我凌晨一点敲响他卧室门的时候,他都还挑着灯。

  张开霁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洗得发白的双肩背包,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单衣。

  我环视了一圈,心情愈发低落。

  他把客卧收拾得一尘不染,仿佛他从未来过,就连他初来我家,我借他的那套睡衣,也整齐地叠放在床头。

  “怎么了?”他的语气一如往常。

  “我做噩梦了。”我撒了个蹩脚的谎,甚至不敢抬头与张开霁对视,担心从那双清澈见底的眼中看见我仓皇的身影,“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他明显愣了愣。

  就在我以为他就要拒绝我了,张开霁却把他的行李挪到沙发上,给我空出了半张床的位置。

  “要开着灯睡吗?”他问。

  我习惯起夜,所以总是开着小夜灯睡觉,没想到他连这都知道。不过为了能和他再多呆一段时间,在敲他房门前我早就方便了好几次。

  “没事,”我故作镇定地躺下,随意翻了两下他放在桌面上的外文小说,“我喜欢暗一点的环境。”

  “睡觉就不要看书了,”张开霁走过来抽掉了我用来掩饰紧张的书,“伤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