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情侣都亲亲了 第21章

作者:桔子冰凉 标签: 情有独钟 校园 甜文 花季雨季 近代现代

  哪哪都完美,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上天真是偏爱自己啊!

  许诺言内心美滋滋的。

  酒足饭饱,许诺言心满意足地带人去球场玩耍,准备在男朋友面前再次炫技。

  没想遇到了个特别不待见他的人,周毅成。

  按理说,他和周毅成是同班同学,也都喜欢篮球,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才对。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周毅成一直单方面对他意见挺大,偶尔在球场遇到也都是冷言冷语的,极少给过好脸色。

  时间久了,许诺言也不乐意热脸贴冷屁股,对他彻底无视起来。

  但真要说起两人之间的矛盾,其实根本就是芝麻蒜皮大的事,许诺言早忘得一干二净。

  那是大一上学期的时候,两人刚进社团,实力未知,学长就让他们新生PK一下。

  周毅成刚好被分到了和许诺言一组,两人抢球时周毅成一下没收住力气,打到了许诺言的鼻子,后者当场鼻血飞溅。

  学长吓坏了,狠狠批评了周毅成一顿,搞得他在社团里完全下不来台,他内心的愧疚彻底演变成了气愤,不明白许诺言怎么就那么脆弱!

  因为这件事,许诺言成了学长们的重点关照对象,他本人又嘴甜很会讨人喜欢,没多久就跟学长们打成一片,俨然成了小团宠。

  而周毅成则成了社团里边缘化的存在。他性格高冷,球技虽然不错,但学长们就是喜欢许诺言,每每有重要球赛的时候,好不容易空出一个位置,都被许诺言顶上。一来二去,许诺言很快发光发热,而周毅成依然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一年级普通社员。

  这对在高中时期向来是球场焦点的他来说,就非常的难受。

  可这种难受根本没办法说出去,于是周毅成就觉得许诺言非常有心机。

  处心积虑的和学长打好关系,不就是为了得到学长青眼?

  明明穷到吃榨菜,还装作有钱人的模样请学长喝饮料,一买就是一提。

  啧,就这,居然还真让他收买到了人心?

  周毅成不屑和这样的人交往,偏偏两人还是同班同学,只能逮着机会就嘲讽几句,用对方的低俗衬托自己的清高。

  他见许诺言和沈鹤白结伴而来,下意识就撇嘴扔了球,退下球场。

  没一会在场的学长们纷纷和许诺言打起招呼,争着要跟他对球。

  周毅成本想独自离开,扫眼见沈鹤白一个人坐在旁边的观众席上无聊地玩手机,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叫他:“喂,沈鹤白。”

  沈鹤白很意外,以往陪许诺言的时候也遇到过周毅成,但对方向来冷漠,很少搭理过他们。

  “怎么了?”他昂头问,并没有打算站起身。

  “你是不是傻啊。”

  “???”

  “明明不喜欢打球,为什么总陪许诺言一起来?”

  他说话半点情商都没,一下子就把沈鹤白激怒了,后者立即冷起脸,挂上冷漠面具,语气淡漠地说:“关你什么事,我跟你也不熟吧。”

  周毅成“嗤!”了一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瞧他,仿佛沈鹤白只是个高分低能的弱智似的。

  “他是不是总让你帮他买水?”

  这一点周毅成早就发现了,只要沈鹤白陪着来打球,许诺言很少自己去买过水,基本都是训练一结束,沈鹤白就把饮料递了上来,有时候还会多买几瓶让许诺言当人情。

  他觉得许诺言之所以一直和沈鹤白那么要好,八成还是把对方当成了提款机。

  不然,他总粘着个不爱打球的人干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毅成:许诺言就是个吃软饭的,还贴着个男人吃软饭,不要脸!

  沈鹤白:???

  许诺言:老婆,饿饿,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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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当真

  周毅成把许诺言想象成了一个只知道占人便宜的软蛋,他并不知道很多时候沈鹤白帮许诺言买了水,许诺言就会转头请沈鹤白吃饭。

  如今建立了情侣关系之后,许诺言更是爱上了投喂对象这件事,时不时的总要买些水果零食之类的带回宿舍,连带着室友孙友军和杨昊都跟着沾了光,生活水平直线上升。

  周毅成对许诺言意见太大,所以这些事情的真相他根本乐意去打听,总觉得许诺言的讨人欢喜,必定都是因为对方太过于钻研经营的缘故。

  他站在晨光里,顶着朝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嘲笑沈鹤白:“你傻不傻呀,被人占了便宜,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许诺言除了会拍马屁哄人还会干什么,你怎么就这么甘心给他花钱呢?”

  沈鹤白可算听懂了他的敌意所在,给气笑了,反问他:“许诺言占我便宜?几瓶水,是很大的便宜吗?”

  周毅成觉得沈鹤白是真傻,好言分析:“今天他让你帮忙买水,明天让你帮忙买饭,你们一个宿舍的,生活上更是避免不了各种帮扶,借一下洗发水,借几件衣服,一样一样的下来,不跟养个儿子似的?”

  “……”虽说周毅成说的全是蒙的,但还真让他给蒙中了,沈鹤白确实刚借过许诺言洗发水和内裤来着……他嘴角抽搐了两下,眯起眼看面前的人。

  “周毅成,你是不是把人想的太狭隘了?”

  “你是觉得自己挺大度,但在许诺言眼里,怕不是个好骗的傻子。”

  沈鹤白觉得这人已经蠢到无药可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冷笑道:“我就乐意养儿子了,怎么了?你说他会哄人?对呀,哄得我可开心了,你不知道现在嘴甜的男孩子才讨人喜欢吗?我看你就是嫉妒吧,不然你眼红什么呢?”

  “你怎么这么笨,我是好言劝你,你还不领情?”周毅成见沈鹤白这人根本点不透,有些气急败坏。

  沈鹤白懒得跟他说太多,直接点名了周毅成的小心思,不客气道:“得了吧,但凡你稍微多问几个同学,就知道许诺言平时是什么样的人,他乐观积极开朗热情,对谁都慷慨大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占人小便宜的性格。你对他有意见,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臭的,我建议你才真该好好洗一下眼睛了!”

  周毅成被气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口不择言道:“你说他慷慨?他都穷成那样了,拿什么慷慨,还不是装出来的假大方,穷逼还学人要面子,虚伪!”

  沈鹤白缄默了,良久后,才面色古怪地问:“所以,你觉得他的大方都是装出来的?就因为这才看不上他?”

  “不是吗?大家都是穷大学生,装什么阔呢,前几天还穿个LK联名的假货到班里显摆,他要有钱买真的,哪至于大一开学就吃榨菜,还找杨昊借生活费!真当我不知道他什么底细呢!嘁!”

  “……”送鞋子的沈鹤白再次无辜躺枪,虽然他说的好像头头是道的样子,但那个鞋子还真的不是假货。

  沈鹤白见周毅成完全是魔障了,摇头说出真相:“他吃榨菜是因为他爸想让他出国,他不乐意,跟家里闹了矛盾,所以才卡了生活费。许诺言的家里……还真的不缺那点钱。”

  周毅成一下愣住了,觉得这个消息真如如晴天霹雳一般,砸的他两眼发蒙。

  沈鹤白又说:“就算他真的是个穷大学生,但一个人的品质和性情才是最重要的东西,许诺言到哪都有人喜欢,自然是因为他本身值得,这跟他有没有钱没有半点关系。就算他是个穷光蛋,我也乐意养着,你懂了吗?”

  说完他直接拨开面前的人,打算绕开他去别的地方清静清静。

  结果一侧身,就直直地跟许诺言打了个照面。后者一身大汗淋漓的,抱着个篮球,傻兮兮的咧着嘴冲他笑。

  沈鹤白根本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来的,周毅成体格太大,沈鹤白之前又是坐着的,完完全全地遮住了他的视线。

  一想到自己刚刚对周毅成说的那些夸赞话语全被许诺言给听了进去,沈鹤白觉得怪羞耻,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还假装凶恶地瞪他,“干嘛呀,偷听别人说话!”

  许诺言舔了舔嘴唇,眼睛亮晶晶的,有些怪不好意思,“唉,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对我印象这么好的。”

  沈鹤白扭头不跟他对视了,只想原地蒸发。

  许诺言对着他笑了一会,又转身看向周毅成:“你对我有意见可以直接跟我说,我这人没那么小心眼的记仇。但是如果骚扰到了我身边的人,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有点护食。”

  他把沈鹤白拉到自己身后,头一次冷下脸看一个人,表情阴沉的像冰霜似的,带着股让人心慌的压迫感。

  周毅成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隐隐的察觉到自己可能真的错了。

  但男孩子的自尊心还是没能让他轻易低头道歉,只是抿了抿嘴唇,低头灰溜溜地走了。

  等他的影子彻底看不见,许诺言又立即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样子,眨眼看着沈鹤白,扭捏问他:“是不是男友力爆棚?要不你再夸我一下听听?”

  沈鹤白戳着他腰说:“不害臊!”

  戳完就跑,毫不留情。

  许诺言只觉得被戳的地方又痒又麻,下意识侧身弯了好大一个幅度。

  见人跑了,立马追上去要挠他,“好嘛,男孩子的腰碰不得的知不知道,别走,让我戳回来!”

  两人一个三岁一个五岁似的,在篮球场打打闹闹追逐起来。

  脸上的笑意,一如夏日朝阳般灿烂。

  看的路过的老师们直艳羡,叹气说:“年轻,真好啊!”

  今年的六月不知怎的意外燥热,到了晚上温度丝毫下不来,学生十分难熬。

  很快宿管们就集体投票通过了不熄灯的提案,引得学生们感激涕零。

  宅男孙友军和杨昊决定用熬夜通宵打游戏来庆祝这一盛事,连作业都不做了。

  许诺言劝了几次无果,就随他们去了。

  连着三天下来,两人白天上课的时候困得不省人事,被辅导员发现后,罚他们晚自习必须在教室待到十点才准离开,务必要把空缺的作业补完。

  于是晚上的寝室里就只剩下沈鹤白和许诺言两人。

  许诺言心中有鬼,还假装正经,日常画完图后,就不老实起来,搬着凳子坐到沈鹤白旁边,看他画画。

  “这是什么稿啊?”

  “是四格,投给杂志社的。”

  许诺言听不懂,但不妨碍他对男朋友的崇拜,“好厉害!”

  “没有啦,有时候画得不好,还是会被退的。”沈鹤白抹了抹鼻子,有点羞涩。

  许诺言问他:“你高中就是美术生吗?”

  沈鹤白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着脸不吭声了。

  这态度非常古怪,许诺言想了想,好像他们学校的建筑系不招美术生呢,那为什么沈鹤白的画技那么好?

  他蓦的想起沈鹤白说过,他在初中的时候就曾经暗恋过一个教他画画的哥哥……昂?画画的哥哥?

  所以,沈鹤白那么喜欢画画,是因为那个哥哥?

  醋坛子突然就翻了,心情也不美丽起来。

  原本看上去高大上的画画技能,突然就失去了光泽,连线条勾勒出来的笑脸,都带着一股莫名嘲讽意味。

  许诺言越看越不是滋味,指着画里的小人说:“这人怎么笑的那么丑啊!”

  “有吗?”沈鹤白狐疑地看了又看,“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