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他了他最爱你 第29章

作者:一节藕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天之骄子 近代现代

  周时旬有些心疼。

  “你不会是为了……”周时旬欲言又止。

  “不是,”周时轲放下衣袖,垂着眼睑淡漠道,“那天咬得太狠了,留了疤,就用纹身遮一下。”

  周时旬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他继续在周时轲口袋里摸钥匙。

  杨萧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己男人压在周时轲身上上下其手,他头皮一麻,奔过去把人拎走,“你干嘛呢?”

  周时轲顺利脱身。

  周时旬见周时轲跑了,立马急眼了,在杨萧手里扭得像条虫子,“我的布加迪!我的布加迪!”

  约摸着过了几个月之后,周时轲家里家外都被哄着,多的是人陪着他玩儿帮他解闷哄他开心,傅斯冕这三个字在脑海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他做噩梦的次数也慢慢变少了。

  他在院子里晒太阳,丢了球让阿周他们捡着玩儿,傅斯冕好像真的已经成为了可以过去的过去,他心底有些不甘,又有些庆幸,更多的是感叹。

  原来没有傅斯冕,他竟然可以活得更好。

  事实告诉周时轲,爱上傅斯冕,是个彻彻底底的错误。

  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吴全华。

  他在一个星期之前联系上了吴全华,因为他有稿子落在之前和傅斯冕的家里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稿子不能丢,作品就跟他的孩子一样。

  电话一接通,吴全华就说:“阿轲,公司已经决定在今天晚上宣布解散Moon了,粉丝都在问你去哪儿了,之前还能用乱七八糟的理由应付,昨天,有人拍到了你在北城一家餐厅吃饭的照片,粉丝已经闹翻了天。”

  吴全华语气沉痛不舍,“你真的,不回来了?”

  实际上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吴全华自己心里就有了答案。

  谁会放着好好的周家三少爷不做,来这里当个小组合的成员呢?

  周时轲没有回答,就是回答。

  过了半晌,周时轲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微博了。”

  “那你以后还唱歌吗?”

  周时轲想了想,“为什么不唱?”

  吴全华松了一口气,还唱就行,说不定在北城,阿轲可以发展得更好。

  “还有……”吴全华欲言又止。

  “你的稿子,我估计是拿不回来了,”吴全华小声说,“傅总说,你想要,就自己回去拿。”

  周时轲笑了一声。

  “老子不要了。”他的语气,无情的人听着有情,多情的人听着薄情。

第26章

  江城入了冬,冷空气从北南移,带来一片萧瑟冷寂,风中都像夹杂着冰粒子,打在脸上,恨不得嵌进骨头里。

  地上落叶由枯黄变得湿润,沾了雨水之后便像烂泥一样糊在路面,扫不掉,也吹不走。

  元旦过后半个月,是傅家每年举行家宴的日子,也就是自己一家人,傅家几个旁支也会来。

  院子里本来的绿植在入冬后全部都败下阵来,选择给凛冬让路。

  檐角上挂着白色的霜花,是清晨凝结的,到午后还没融化。

  屋子里烧着壁炉,整个客厅都被熏得暖烘烘的。

  傅斯雅围着披肩在煮奶茶,一边听着长辈们说笑,时不时会心不在焉附和两句,不过没人看得出来她心不在焉就是了。

  黎默言手里拿着一本书从楼上下来,放在了傅斯雅手边,“你看会书吧,我来煮。”

  众人笑着说黎默言心疼媳妇儿了。

  又问傅斯冕人去哪儿呢?吃午饭时也没见下来。

  虽然说家宴在晚上,但不至于为了晚上这一顿白天一整天都饿着吧,傅家还缺这两口吃的?

  “和男朋友分手啦,疗伤呢。”

  “哪个男朋友?”

  “傅斯冕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男朋友,你以为是你儿子,一个月换好几个。”

  “分了再找嘛。”说话的美妇人还很年轻,她是傅贤最小的妹妹,傅斯冕和傅斯雅的姑姑,嫁了个俄罗斯人,结果婚后没几天两人就上演你一拳我一刀的戏码,离婚后,她便过上了与贤惠背道而驰的生活,所以她对什么深情什么专一是不屑一顾的。

  傅清欣赏着她昨天刚做的指甲,“傅斯冕要找男朋友还不容易,至于么?”

  傅斯雅的视线从书上移开,笑了笑,柔声说道:“小姑姑,傅斯冕和阿轲,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傅清神情轻蔑,“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相信爱情?当你爱上一个人呐,你就会开始变得不幸,所以,让傅斯冕赶紧收拾好自己,小姑姑这里什么样的都有,我给他介绍几个?”

  傅斯雅和黎默言对视一眼,相对无言。

  楼下的话题由傅斯冕分手慢慢转换到了谁家老公出轨被抓,傅斯雅往楼上傅斯冕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担心。

  已经快三个月了。

  傅斯冕要是消沉难过,甚至买醉消愁,她都能理解,可是傅斯冕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反而令傅斯雅更加揪心。

  他看起来是正常,可是他有一次回家里来,外套都穿反了,放在别人身上,这可能只是马虎粗心造成的意外,可如果是傅斯冕,他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黎默言见傅斯雅担心,“要不我上去看看?”

  傅斯雅摇头,“不用,他不需要。”

  她话音刚落,属于傅斯冕原本房间的那扇门被从里边拉开了,几乎是瞬间,楼底下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看向楼上。

  傅斯冕穿着黑色的毛衣,领口有些歪了,露出一边瘦削的半截锁骨。

  他头发也有些长了,显得沉默阴冷。

  黑色的针织长裤显得他的腿很长,随着他下楼梯的步伐裤腿摆动。

  “下午好,小姑姑。”傅斯冕路过这堆人的时候,脚步稍作停顿,勾起嘴角,对傅清打了个招呼。

  傅清立马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蛇类盯了一眼,浑身登时便凉透了。

  以往疏离却温和有礼的青年,现在却给人非常强烈的阴郁的感觉,他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就是不对。

  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傅斯冕接了一杯水,又回了房间,随着房间门被重新关上,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肩膀也跟着塌了下来,刚刚个个紧绷得仿佛死到临头了似的。

  “傅斯冕他这,他这是怎么回事啊?”

  “让人怪害怕的。”

  “那个,还能复合吗?”

  傅斯雅垂下头,轻声道:“几率很小。”

  “啊?”

  -

  傅斯冕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即使是午后,天光也黯淡非常,所以无法照亮他的房间。

  傅家的老宅,跟他有关的东西已经少之又少,因为如此,房间显得有些空旷。

  傅斯冕坐在阳台上,微风常把他单薄的裤脚刮起来,他也像没有感觉似的,手指搭在扶手上,耷着眉眼,将睡未睡,将醒未醒。

  他左手的小拇指上戴着一枚戒指,雕刻得精致的叶片缠绕着戒面,精致又给人以生机鲜活。

  周时轲喜欢吉他,又会弹钢琴,喜欢写字,掌心不大,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并不突出,像几截光滑白皙的玉。

  本应该戴在周时轲无名指上的戒指,此时此刻出现在傅斯冕的小拇指上,也刚刚好。

  他的一杯水饮了一半的时候,唐冬冬的电话过来了。

  “傅哥,林治晔已经处理好了,他说他明天就出国,”唐冬冬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还有,吴全华不肯把阿轲的电话给我,他说如果把他开了他就去投奔周家。“

  傅斯冕听到后笑了一声,这声笑里的情绪太复杂了。

  他觉得吴全华没劲,又觉得欣慰。

  吴全华才带了周时轲半年,便这么护着,傅斯冕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冬冬,是吴全华不肯给,还是你没好好做事?”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只能听见唐冬冬逐渐变得慌乱起来的呼吸声。

  “傅哥……”他语气惊慌,简直快失措了。

  二代们的圈子就这么大,你认识我,我认识他,连成一串儿,唐冬冬要想找到周时轲的联系方式那是再容易不过了。

  即使江城和北城相隔千里。

  傅斯冕脸上是笑着的,语气是惬意的,眼底却是黯然又阴沉的。

  那样矛盾,又毫无违和感。

  “唐冬冬,你也不要我了。”傅斯冕用肯定的语气低声缓缓说道。

  唐冬冬听着傅斯冕失望至极的语气,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傅哥,我没有。”

  他一被激,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在两个月之前,瞒着你去了一次北城,我见到了阿轲,他说……”唐冬冬觉得这些话很残忍,所以他一直没有对傅斯冕说,“阿轲说不想再看见任何跟傅有关的人,联系方式我不是找不到,是我没有去找,我觉得,阿轲不会回来了。”

  在Moon组合宣布解散之后,月之声阿轲消失在公众视线,粉丝差点把工作室炸了,吴全华问阿轲什么时候以原本的身份复出,也好给粉丝一个盼头,结果人说“我还没玩够呢”。

  他是周时轲,是周三,不是只能唱歌的阿轲了,他有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资本。

  比如,他不想再见到傅斯冕。

  唐冬冬先一步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他甚至都不敢认,那是阿轲。

  “傅哥,要不就算了吧,”唐冬冬听电话那头的傅斯冕一言不发,他哭得眼睛鼻子糊一块,六年哥们儿,说没就没了,他也伤心得不得了,“阿轲现在好像也过得挺好的,我听朋友说,他养的狗可彪悍了,那几只杜宾,他走哪儿都带着,周时旬还准备用阿轲的名字命名明年春季他名下品牌的新款……”

  这些都是圈子里的小道消息,自周时轲回北城后,关注他的人就多了起来,当然不会有蠢人把他的消息曝光到晚上,说他就是那个Moon的阿轲,就是自己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会八卦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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