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太甜了 第37章

作者:小崇山 标签: 近代现代

  他缓慢抽动着,又说:“我看了,刚刚好。”

  实际上他还没有完全进来,余旸鬓角湿漉,手腕垂放在枕头上,呼吸间有些抽搐,郑栖顺着他的小腹抚下来,推开余旸的大腿,“放松。”

  说着,他往里面进了些,余旸被动地接纳着他,手心抵在他腹部,这道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看似抗拒,实则在寻找附着力-—余旸抬了抬腰,更靠近了他一些。

  郑栖身上很烫,包括进入余旸身体的部分,随着节奏加快,余旸渐渐在疼痛中感受一种满足——被填满,不用担心失去,郑栖完完全全属于他。

  双腿环住他的腰身,被他撞得一颤一颤,抵死缠绵是怎么样一种感受,形容不出来,他只知道郑栖在他耳畔喘气,像在他身上游弋。

  抽搐,颤抖,在快感到来之前,余旸特别想看郑栖的眼睛,郑栖却用手覆盖他的视线,不让他看。

  拂开他的手,一定要看个究竟......视线晃动,光影在头顶眩晕,余旸看不清,凭着本能想要拥抱郑栖,郑栖俯身,侧躺在余旸身边,亲吻他的后背,越是这样,余旸越要回头看他-—两个人的呼吸近得不能再近,身体在做最亲密的事,余旸看见郑栖泛红的耳廓,他的脸颊也好烫,接吻的时候,郑栖的脸庞藏在昏暗中,几乎瞧不出情绪,“侧着吧,侧着舒服一点。”

  “不......余旸不想背对着他。

  郑栖的手从余旸后腰穿过来,搂着他的背脊,手臂一收,将他整个人带到怀里,两个人视线相撞,余旸心跳特别快—-原来不是后入式姿势,郑栖推开余旸的大腿,探寻让他痴迷又好奇的地方,顶进去,亲吻余旸的鬓角,如果他抗拒,将他的闷哼一并吞下去。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被郑栖喜欢是什么感觉这一刻,余旸清醒到想要流泪,原来在他冷酷的外表下,是这样一颗热烈又蓬勃的心,他强势,也温柔,不讲道理又难免带点孩子气,他像一道风,强留当然留不住,飓风让人懊恼,但也壮丽到让人无法抗拒。

  迎接他的喘气,他的滚烫与坚挺,是时间停留在此刻的意叉。

  跟郑栖结婚之前,余旸很喜欢制作手办,他喜欢按部就班、好好规划的生活,哪怕是晒太阳,也先要穿上干净袜子才可以。

  郑栖恰好相反,他随心所欲,人生真谛是每个当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打乱余旸对婚后的规划,初吻没有在星空下完成,是母校随处可见的花坛边。

  第一次做爱不是在蜜月旅行,更别提什么星辰大海,是一个远离家乡,跨省之外的郊区,余旸闭上眼,好像听见楼外的野猫在低声唤友,心脏‘怦——怦-一”跳着,任由自己慢慢沉沦。

  手臂环住郑栖的脖颈,要他的吻,要他的呼吸,要他拿全部的爱情来赔——赔余旸长达十年的暗恋。

  身下节奏加快,郑栖按住余旸的肩膀,低伏在他耳畔喘息,再顿住,猛地撞击过去,往回退,再抽插着,他的手心颤了颤,一股热流迸发而出,冲击余旸最后疲惫又余热犹存的身体。

  郑栖像失重一样往下沉,压在余旸身上,呼吸紊乱,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他尽情地、肆意地在同样热烈回应的余旸身上彻底释放出来,体验到极致快感。

  恨不得去死,做完绝没有遗憾的空遁感。

  两个人背脊湿濡,紧紧地抱在一起,像连体婴儿一样不肯分开,良久,郑栖手臂处垂下一滴泪,手心顺着眼泪坠落方向抚上去,是余旸湿漉的脸庞。

  为什么哭,他不懂。

  但他好像不能放任余旸这么哭,因为余旸的眼泪肯定会将他淹没。

  如果非要对时间求极限,余旸肯定是他人生曲线上的极点,他在高处时,完全看不到余旸,处于低谷时,人生求导,一切刷新为0,余旸像海水陪伴鲨鱼一样陪伴着他,明明亲密到窒息,平时却几乎感觉不出来。

  可是如果现在有人要他把余旸交出来,那他不能活了。

  求二阶导数呢,郑栖亲吻余旸的眼皮,好像在无声拜托他别哭。

  —-二阶导就是现在,浓烈又汹涌,海水在沸腾!

  是不是余旸觉得不舒服,不够快乐,郑栖的手往下游离,握住余旸,上面沾着些许湿濡,还好..…..不像毫无快乐,他微微闭上眼,说:“我帮你一下吧。”

  说着,收紧手心,上下移动着,还时不时松开手,用手心抵住余旸最敏感的顶部,包裹,用力,再松开,余旸在他怀里轻微抽搐,低低地喊了一声‘可以了'。

  郑栖闭上眼,手里的动作还没停,湿濡感加重,再一用力,余旸蜷起身体,语气间带了点责怪:“你有手茧,嘶——”有个冰凉又坚硬的东西一直膈着他。

  郑栖很轻地笑了。

  “你的手!”余旸不满地推他:“不弄了......”郑栖睁开眼,余旸已经起了反应,好像还差那么一点,他包裹住那个地方,放在手心揉捏着,再松开,一股热流终于冲到他手上,随之而来的是余旸的推搡:“你的手弄得我好疼……

  “是婚戒。”

  郑栖说。

  余旸抬起眼眸,铂金戒指光泽很淡,简约大方的款式,可能跟肌肤相比,再温润的设计都难以避免冰冷、坚硬。

  戒指当时是谁买的?记不起来,反正结婚很匆忙,去民政局领完证,俩人各拿一本证件,这事就完了。

  噢,有在神父面前宣誓,观礼者是亲友。

  当时觉得能跟郑栖结婚就好,觉得就能知足,没有任何遗憾。

  今日初尝滋味,才明白‘贪心’为何物,尤其戒指套在郑栖左手无名指上,他就像拽住风筝那根线,扬起游艇那张帆,余旸抱紧郑栖,伏在他肩头呼吸,呼吸要轻,再颤抖一下,声音恐怕就会哽咽——走了好远、好远的路,终于可以歇一歇。

  良久,余旸才说:“你之前都不戴。”

  郑栖揽住他的肩膀,“以前没离家那么远。”

  两个人肌肤相贴,余旸抚上他的背脊,触碰到一处肌肤不平:“这是什么?”他微微抬起头,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看见郑栖手臂后侧有道伤疤,靠近手肘的位置。

  郑栖轻描淡写地说:“摔的。”

  “你也会摔吗。”

  “职业选手必经的,”郑栖目光释然,望着天花板,“摔多摔少罢了。”

  余旸眼眶湿润:“疼吗。”

  “——不疼。”

  郑栖收拢手臂,拍着余旸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他:“都好了。”

  余旸控制住气息,将情绪慢慢消化下去,倦意仿佛也来了。

  郑栖陪他睡了一会儿,但他实在觉得口渴难耐,这才记起今天忘买矿泉水,再烧水恐怕来不及,他又是个急喉咙,渴了拿着矿泉水直灌。

  视线一转,郑栖瞧见床头柜上放了什么东西,“你买橘子了?”

  塑料袋在空气里轻微响着,环住自己的手臂忽然松开,朝另一个方向探去,余旸微微睁开眼,“是沃柑,不是橘子。”

  郑栖拿出一个,“有点渴。”

  余旸换个了舒服的睡姿,安静地看着他。

  橘皮气息散在空气里,细微的果皮渍‘滋’到余旸脸上,眼尾下意识收紧,眼睛感受到一阵轻微酸涩,再睁眼,他发现郑栖剥橘子还挺认真,橘子皮没断,果皮连在橘梗处。

  掰开橘子,郑栖正要给自己解渴,忽然低眸笑:“你吃吗。”

  余旸趴在枕头上,轻轻摇头,眼角带着笑意,就这么看着郑栖。

  郑栖大快朵颐起来,腮帮子鼓鼓的,还能听见轻微的咀嚼声,“挺甜。”

  “沃柑是比较甜。”

  余旸说。

  郑栖说:“不一样吗,”他手里掂着果皮,“都是橘子。”

  “沃柑和橘子不一样,”余旸给自己盖上薄毯,躺在郑栖身旁,“我喜欢吃沃柑,所以买了好多。”

  “真的不吃吗。”

  郑栖看着余旸,他手里只剩两瓣了。

  余旸说:“我在车上吃过。”

  郑栖递了一瓣到他嘴边:“真的很甜。”

  说着,让他张嘴。

  余旸这才吃下去,橘汁饱满,果肉鲜嫩,好像比大巴上吃的还要甜。

  沃柑有籽,吃着吃着,就得吐出来,郑栖的手忽然靠过来,里面积攒了不少籽,示意余旸吐到他手心。

  两个人就这么靠在一起,分享完一个沃柑,郑栖搂住余旸,另一只手稍稍攥紧,用力,果皮带着籽‘嗖’一下飞进垃圾桶。

  还挺准,郑栖嘴角上扬,笑容轻松。

  空气里橘皮味弥漫,混着郑栖身上的体温,余旸觉得沃柑好像要熟了。

  床上一片凌乱,吉他被挤到角落,还好能抵在墙面上,不然‘哐’一声摔下去,郑栖该心疼了。

  他这个人比较敝帚自珍,自己的东西越旧越喜欢,用的时候通常没那么爱惜,真要失去了,才知珍贵。

  ——郑栖以前写在作文里的话。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了震,郑栖拿过来看,是队友发的微信,问他们俩在哪儿,晚点大家一起吃个饭,招待招待郑栖的家属。

  郑栖笑了,回消息前问余旸:“晚上有聚餐,去吗。”

  “去啊。”

  余旸睁开眼,眸光明亮,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周末你们有训练吗?”

  郑栖飞快点击手机屏幕,像是没听清,‘嗯?’了一声,又说:“哦,周末训练少一点。”

  发完消息,他收回手机,“你来了,骆教练肯定拿我没办法。”

  两个人相视而笑,都舍不得移开视线,又禁不住长久对视,只好移开目光,保留那份心照不宣。

  出发前,郑栖想洗个澡,问余旸要不要一起,余旸没说话,但浴室的门没关紧,他赤脚走过去,推开门,耳畔水流声越发明晰,潮意在上方涌动,海洋矿物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原来是运动款沐浴露。

  浴室门重新合上,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换气声。

  是了,爱与欲只稍加纠缠,从此割舍不下。

  郑栖下午请假来见余旸,这个时间出发天色尚早,只是雨还没停,他给骆教练打电话:“车钥匙呢?行,借我用一下——”说着,他带好房门,示意余旸准备走了。

  雨天赛道空旷,余旸跟着郑栖往侧门方向走,原以为两个人要戴上头盔,在细雨中骑行狂欢一阵,享受片刻肆意滋味。

  ‘滴滴’一声,前方有双闪,是一辆吉利SUV,这车不贵,性价比高,居家出行常用,郑栖拉开车门,“走吧。”

  余旸坐到副驾驶室,系好安全带,抬眼瞧见挡风玻璃前有三个弹簧玩偶,每个玩偶脸上嵌上照片——标准的一家三口,左边笑意温和的男人让余旸觉得眼熟,哦,是骆教练。

  “去哪儿?”余旸问。

  郑栖放下车窗,偏头看着后视镜,开始倒车:“去热闹地方转转。”

  他们居住地所在的省份经济发达至极,还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热闹,余旸看向车窗外。

  “笑什么啊。”

  郑栖瞟了他一眼,专心看着正前方。

  余旸清了清嗓子:“没什么。”

  车子往南行驶,天空依然灰烬至极,空气却特别好,郑栖专心开汽车的样子让余旸想笑——世人常劝风尘人士归良,更爱豢养猛兽,倒也不是多恋风尘、多不怕死,是想逆天意,求‘特别’二字给自己,觉得自我加冕与众不同。

  他不这么想,郑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是雄鹰,何必折他翅膀。

  但他居家开车的样子真的好好笑,以前怎么没发现啊。

  风顺着车窗缝隙吹进来,谁也没说话,电台在播放养生秘方,余旸觉得幸福又安心。

  行驶三十多分钟以后,车子停在商圈的停车场,余旸松开安全带,“要逛商场吗。”

  郑栖说:“这里有条好物街,手工品居多,还挺有意思。”

  “聚餐是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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