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土八月
“迟柏意?!”
迟柏意很满意地抱着她转了一圈,往自己卧室走:
“还行啊我,这不勉强有点劲儿的嘛。”
陈运好怕闪着她腰,一动不敢动:
“你小心点儿!”
“小心着呢。”
说话中间已经到了卧室门口,迟柏意先给她小心翼翼扔上床,自己再往上一躺,被子一拉。
跟有磁力似的,俩人都忍不住往对方身上凑。
这个趴胸口,那个搂肩膀扶大腿。
陈运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她和她身上的香,也不在乎她的手已经顺着自己睡衣下摆滑上了赤祼的后背,只舒服地叹息着闭上了眼:
“真好。”
迟柏意一下一下抚着脊背,偶尔还捏捏她的肩,成功将这本该暧昧的时刻变得温馨:
“好吗?”
“好。”陈运睁开眼笑,用鼻尖顶顶她,“你现在没有在想那档子事儿了对不对?我闻得到。”
迟柏意望着她的笑脸,无奈道:
“是,没有在想了。”
“为什么?”
“因为你太可爱。”迟柏意亲亲对方睫毛,笑着回。
“撒谎。”
“因为突然发现这样也很好。”迟柏意只好说:
“毕竟我们的日子还有一辈子那么长,而这样的你和我,却可能在一年、两年三年后再也不会有了。”
所以现在的每一天期待,每一分开心,和每一点心情在以后都会是很宝贵很宝贵的回忆。
“就像做..爱这个事儿细想来,本质也只不过是生活,人身体的本能反应需要而已。扯下这张由感情伪装成的皮,所有人都一样。”
可态度无法伪装。
“所以如果我想,那你想不想,一定比我想还要更重要。”
“爱总是相互的,小陈运。”
小陈运用手指缠着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
“听不懂啊,说简单点儿。”
“就是做那档子事儿要天时地利人和。”迟柏意没好气地弹她一个脑瓜崩,转手摁灭了台灯。
过了半分钟,陈运在黑暗里把嘴巴凑到了她耳边:
“不过我也爱你,迟柏意。”
第78章 和爱的人做快乐事,很美好
陈运说完之后迅速坐起,重新拍亮了灯。
灯光浮动,只照亮床榻方寸之地,昏黄的一团在这个足有出租屋那么大的卧室空间中显得幽微而寥落,十万分的脆弱。
却也十万分温柔。
是温柔而腼腆的,像三月颤巍巍落下枝头的一朵桃花,或从朝露昙花旁展翅飞起的一只萤火虫——
迟柏意的眼睛。
陈运盯着这双眼睛,不想动,也不敢动,又说了一遍:
“我爱你。”
“不是我想要你喜欢我了?”
“不是。”
是我喜欢你。
“不是我想要你碰碰我了?”
“不是。”
是我想要碰你。
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
“那么……”迟柏意搂住了她的肩,“你得到了,小陈运。”
你早就已经得到了。
睡衣质地蒙着光细腻柔软。
可睡衣下的那点儿触感更胜一筹。
丝绸没有那样的温度,也没有那样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波动。
而那波动之下还有神经血管骨骼。
迟柏意收回手,不禁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惊异地细细注视面前的人,感叹:
“你是个人哎。”
陈运张了张嘴,颇有种自己正在拔河,对方突然撂挑子的荒谬感:
“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我说你居然是个人。”迟柏意从她眼睛看到鼻子,从鼻子看到嘴,目光上上下下搜刮着:
“多有意思。你会呼吸,会吃东西,会说话……”
“刚刚还说了我爱你。”
“我被一个人,一个人类,一个像我一样的家伙喜欢了。”
“我觉得你说这种话的时候手还在别人身上放着有点不礼貌迟大夫。”陈运忍不住瞥她,“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遇到我的时候我就是个人了。”
“我现在觉得我也是个人了。”迟柏意没理她,很认真地说,“这感觉真好。”
神的感觉。
陈运难以理解,干脆不理解,把她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掏出来,要下床:
“那你慢慢体会吧。”
迟柏意伸手:“你去哪儿?”
“你管我去哪儿,我现在还没等到一句‘我爱你’我还能上哪儿去。内耗而焦虑地去书房想想你是不是不够爱我去呗。”
迟柏意叫她气笑了,往前一扑,顺势双手一环:
“小没良心的,合着我做这么多说一百句都不顶你这一句是不是?”
“就是。”陈运马上回头,“就是的。你快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千百八十遍我活这二十八年就爱了你二十八年。”迟柏意终于把人拔上了床,累得直喘气:
“你给我老实待着,还去书房,书房有你对象吗?”
“没有啊。”陈运被她压在身下,笑得肆意,“我对象刚叫我说疯了可能,我有点儿怕。”
说完屈膝一顶,手掌一推。
迟柏意震惊地发现自己瞬间坐了起来,接着还没等她再说句别的,陈运已经合身扑了上来。
局势上下反转,迟柏意很别扭地动动脖子,被趴在身上的人咬了一口。
“不许动。”
迟柏意就不动:
“那你打算怎么着啊?”
迟柏意动动腿,用膝盖磨磨她小肚子:
“就报复着压一压我啊?”
陈运很不满意:
“你能不能安分点儿?我刚叫你压着就很乖的。”
迟柏意笑得意味深长:
“成,我安分。看你这么乖,也不差这一时。”
只是这大好良夜,气温不高不低,就叠叠乐似的玩这个,是不是有点儿可惜了?
“你下来,你也不想咱俩一会儿打起来对不对,咱俩好好说话。”
“说什么啊。”陈运嗅她嗅得意醉神迷,不想动弹,“你是人我不是人我是人你也是人?”
“说点儿成年人该进行的话题。”迟柏意总算成功把人从身上掀下去,见她眉毛下压,眼神一凶,立马再上手一抱:
“枕着胳膊,好吧?咱们躺着说。”
枕着胳膊,脑袋就可以扎在肩窝。
侧过去,嘴巴就离爱人的脸不到五厘米。
想亲就亲,想贴就贴,想蹭就蹭。
整个面部都被笼罩在对方气息之中,实在是个好地方。
陈运已经沦陷了,半眯着眼睛,脊背还叫她一下一下摸着,舒服的不得了:
“说什么?”
“说说……”迟柏意的声音很低。
因为格外低,所以带着气声显得温润至极:
“你喜欢我怎么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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