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拒收病婿
微生月薄的视线突然拉高,他下意识伸出手,然后被人紧紧抱住,他下意识仰头看去,只看到了纳努克紧绷的下颌线。
祂抱得太紧了,微生月薄根本挣脱不开,他的脚悬空着,心中没底,挣扎的幅度不大,他没好气地开口,“……放开我。”
阿哈祂们都来了,呼啦啦一片,厨房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哎呀,银枝先生,你没事吧?”
“怎么能睡在地上啊,多不舒服呀。”
阿哈嘴上说着话却根本不搭手拉人起来,银枝自己站了起来,“多谢关心,洛基阁下,糕点可还吃的习惯?”
“习惯,习惯。”阿哈笑着点头,祂看着银枝完好无损的起身有些可惜,纳努克怎么没有揍人一顿呢?
祂心中这样想着,嘴上说的话却中听的很,“主人家都还没有落座,我们当客人的如何能先用上美味的糕点呢。”
“请不要拘谨,朋友。”银枝和阿哈说着话目光却越过祂落在微生月薄身上,但很可惜,微生月薄被其他人挡住了,他根本没办法看清楚。
于是他收回视线,对阿哈微微颔首,“是我的错,让客人们久等了。”
纳努克已经抱着微生月薄离开了厨房,祂的脚步不停,对微生月薄的拳打脚踢也根本不动摇。
微生月薄呼出一口气,“纳努克,我说放开我你听不懂吗?”
“听得懂。”纳努克脚步匆匆,祂绷着脸抿着唇,语气冷硬,“你受伤了。”
微生月薄一怔,他受伤了?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但等纳努克把他放到座舱的沙发上他就感觉脚踝处隐隐作痛,他低头一看,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肿了起来,还有些发青,稍微一动就不舒服。
应该是刚刚扭到了。
微生月薄摸了摸鼻尖,原来是错怪纳努克了,但他瞬间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明明可以直接告诉他原因的。
但是纳努克那样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
药师拿来了医药箱,浮黎变出些冰块,岚盯着那肿起来的脚踝不发一言。
纳努克应对这样的伤很熟练,以往在亚德丽芬的时候,微生月薄就经常扭到脚,然后又哭又闹,娇气的很。
纳努克并不讨厌那种被依赖的感觉,可惜现在的阿月就算因为这扭伤眉心都皱起来了也没有喊一句疼。
纳努克垂眸,宽厚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祂是想帮微生月薄揉开的,但被药师的金色稻穗狠狠打了一下手背,“不能揉。”
纳努克猛地抬眼,如同凶狠的猛兽盯住药师。
浮黎按住纳努克的肩,岚已经接过了那些冰块装进布袋里给微生月薄敷上了。
微生月薄被冰的往后撤,岚又抓住了他的小腿将他的脚固定住,“别动。”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阿哈后一步过来,“让苏弥纱给阿月治疗一下就好了。”
祂冲化名为苏弥纱的药师眨眨眼睛,“你说是吧?”
“又或者让浮黎用掉一枚光锥就好了。”祂笑嘻嘻的提意见,但大家都不约而同忽视了祂,视线全部落在微生月薄身上。
祂哪里不清楚这几位想做什么,无非就是为了献殷勤。
微生月薄撑着头,目光落在几位星神身上,那冰块凉凉的,消解了疼痛的感觉,让他混乱的思绪沉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仿佛对他的安危无比担心。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是啊,只是一些小伤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而且祂们之间的氛围没有了针锋相对,是又达成了什么共识吗?
就像梦中的共妻一样。
祂们心里在想什么呢?
微生月薄稍稍动一下就会被岚按住,等冰慢慢化开,他脚踝上的鼓包也消下去许多。
药师这才将医药箱里的药品拿出来给他涂上。
银枝站在暗处,看着这一幕,没有对祂们仿佛把自己当主人家的动作做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反而看着几人的动作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祂们对微生月薄的在意仿佛已经刻入骨髓。
微生月薄对祂们很排斥,但又不会拒绝祂们的帮助。
祂们形成了一道屏障,将微生月薄完全包围住,里面的人出不来,被排斥在外的人进不去。
银枝的耳朵还有些发烫,鼻尖似乎也还萦绕着木桃的清香,心脏的位置仿佛还停留着微弱的按压感,那是微生月薄刚才留下的触感。
还有阿月说出的那句话。
和我待在一起是开心的么,银枝眨了眨眼睛,眼中倒映着微生月薄的身影。
那他会守护好这份「开心」,无关乎纯美,只是他愿意这样做。
第74章 这颗心在为你跳动
微生月薄的自愈能力非常强,没等星神们献第二次殷勤他的扭伤就好了。
而让他无比在意的事情是,他怎么会扭伤?
仔细回想,他往后退,扭到脚也应该是向侧方或者因为惯性向后倒去,但为什么,他会直直往前扑去?
是谁在其中动了手脚?
他的目光不露声色地看向其他几位星神。
是阿哈吗?祂在笑。
……笑得好恶心。
微生月薄收回视线看向其他几位。
是清风高节的岚,天行为善的药师,性烈如火的纳努克,还是冷若冰霜的浮黎?
想来想去都是阿哈最有可能使坏,但祂的动机是什么?
银枝和他,和祂们都没有利益冲突,只是一个热心肠的纯美骑士而已。
但阿哈总喜欢寻找刺激,这种自己给自己找情敌的事情祂干出来好像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是的,微生月薄已经察觉出来了。
他并不蠢笨,不管幕后之人将他怎么推向银枝,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撮合他们俩。
有意思。
总觉得像是在背后看戏。
如果不是在场的存在动的手,那么会是谁?
希佩——
又或者是迷思?
微生月薄垂下眼掩去眼中的情绪,也说不准只是他的错觉,毕竟好像没有其他人发现这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是有人做推手。
如果有其他星神的存在出现,那么阿哈祂们不会察觉不到吧。
他轻抿一口花茶,清甜的香气在口腔里弥漫开,不露声色的将陆压教给他的真气护体的办法运用起来了。
下次,希望他能抓住那不要脸的家伙。
银枝的飞船内部算不上特别开阔,他将自己的休息舱让出来给了微生月薄,自己和其他几位蹭飞船的在座舱休息。
他们很快就能跃迁去庇尔波因特,只是将就一晚没有太大的关系。
半夜,银枝听到了有人起身走动的声音,他有些警觉,但并未轻举妄动。
他觑着眼,只看到了如闲庭漫步一般从他所在的位置走过,向外面走去。
这是谁?
银枝在人离开之后就睁开了眼跟了上去。
夜晚寂静无声,飞船在星海间航行。
银枝借着天光看清楚了那人,是洛基阁下,目的地明确的朝着休息舱走去。
祂想做什么?
阿哈的心情很好,并不介意身后跟着的小尾巴,祂手中拿着一枚银币,银币被抛在空中又落下,祂拿起来一看,花色朝上。
那花色被阿哈篡改,变成了月亮。
看来天意都向着祂。
阿哈吹了一声口哨,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尾巴就倒地。
祂就那样打开了休息舱门,慢条斯理地走了进去。
然后,祂就毫无预兆的被剑捅了个对穿,在祂这具化身倒下看到的最后场景,是地上的一二三四具化身。
阿哈:……失算了。
微生月薄坐在床上,冷着脸没说话。
五位在别人眼中无比神秘又厉害的存在端端正正站在他面前,明明人高马大的,却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阿哈轻咳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祂开口:“阿月,我就是看祂们全都不在才来瞧瞧你有没有出事的。”
微生月薄盯着祂,面色淡淡,看不出有没有生气,“嗯。”
“现在你看过了,我没事,可以离开了。”
阿哈不情不愿,其他人还没走呢,祂凭什么先离开?
岚看向微生月薄,那金色的日光流淌,像是要将人融化,“阿月,你的伤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所以才想这时候过来。”
微生月薄点点头,把腿伸出来,脚踝已经恢复了,洁白无瑕的肌肤看不出任何乌青伤痕,只一下,他又把腿缩回了被子里,“你也看过了,可以走了。”
岚没动,只是用温和的目光看着微生月薄。
微生月薄有些不耐烦了,又看向其他三位,“你们呢,又是来做什么?”
“看你。”纳努克开口,药师和浮黎齐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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