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拒收病婿
“刹那间,风云变幻,救本姑娘于水火之中的穹就这样获得了毁灭的力量!”三月七双手叉腰,眉眼弯弯,看向微生月薄的眼睛里全是期待,“如果月薄可以和我们一起开拓,说不准以后遇到的事情比这更刺激呢。”
她说什么穹就跟着点头,现在也是一样,毕竟他的心中也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让他将微生月薄留下来,带到列车上去。
奇怪。
丹恒已经彻底放弃纠正让三月七不要总想着把人拐到列车上的行为了。
还有穹也是一样,以微生月薄的和帝弓司命的关系,应当并不会登上列车和他们一起开拓。
在此前,鳞渊境的事情结束后,他从景元那里知晓了微生月薄的身份。
——巡猎星神岚未成神时的爱人。
爱人啊。
丹恒的神色有些恍惚,那是他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的事情,似乎在梦中,自己也有过一个素未谋面的爱人。
可惜爱人的面容模糊不清,梦里发生的一切都像蒙着雾,只有爱人身边垂落着星光,他们在梦里度过了短暂却又幸福的一生。
梦醒来,望着窗外繁星密布,星子闪烁的星海,也只有他为那一片温暖而伤神。
这一切听上去都像是自己得了癔症,幻想出来一个莫须有的爱人。
是他最近没有休息好吗?又想起来了。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有些模糊的脸,纯白的月光落在爱人的身上,天上有海浪一样的云,爱人是洁净的月亮。
丹恒揉了揉眉心,回过神来就听见旁边的人提到了他的名字。
“嗯……这个可以问问丹恒老师!他绝对清楚,列车上智库的整理全是他一个人在做呢。”
那双方才专注看着三月七和穹的眼睛看过来,剔透澄澈,像晚霞之下波光粼粼映满粉色的海湾,水盈盈的。
丹恒不敢多看,他的视线偏移了一瞬,又落在微生月薄垂落在一旁的手上,他发现微生月薄的小指上有一枚小小的痣,或许手的主人自己都未曾发现。
那枚颜色浅淡的痣,像一簇火,让丹恒心中一烫。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看到微生月薄之后目光总是不由自主落在他身上,丹恒轻咳一声,“怎么了?”
“月薄对列车的历史很感兴趣呢,丹恒老师你给他讲讲吧。”三月七和穹一齐对他讨好的笑笑,微生月薄也望过来,眼里含着笑看他,丹恒又有些失态。
他躲开了微生月薄看过来的视线,“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阿基维利的事情。”
在知道阿基维利也升格成神之后,微生月薄并没有认命的感觉,毕竟他攻略的每个对象总不能都是星神吧!?
但在这之后,他又和药师重逢,这让他的质问显得不堪一击。
仿佛游戏系统都在嘲笑他,你看,你的攻略对象都是星神哦,别逃避了,这是你即便否认也无法消抹的事实。
微生月薄:骂骂咧咧。
丹恒点点头,阿基维利的经历在寰宇间流传,算不上大秘密,但有些看起来就像是某些人杜撰的小道消息。
比如阿基维利曾经作为凡人时也有一位爱人,三月七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去问过帕姆,但帕姆对其三缄其口并不回答,也就无法验证传言中阿基维利的爱人是否真的存在。
“阿基维利已然神殒,智库中有关祂的记载其实也并不算多。”
“祂从孤绝世界裴迦纳出发,乘坐星穹列车航行寰宇,走过诸界,在星海间铺就银轨,让一个又一个世界彼此链接。后来祂意外陨落,无人知晓祂经历了什么而神陨。”
“阿基维利是所有星神之中最接近人类的一位,祂酷爱与凡人同行,这些信标就是祂们在那个时期留下的。”丹恒指了指一旁的界域定锚,“这个能够让我们这些无名客们借助开拓的力量快速在各个世界间穿梭。”
“星轨到过的地方按道理来说应该都有这个东西,但很可惜,「万界之癌」将银轨侵蚀,很多世界都已经失锚,在我们的领航员姬子重新让列车起航之后,无名客们才又重新进入大家的视野。”
嗯……
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故事。
不过,阿基维利升格成神之后已经陨落了么?虽然已经知晓了祂的结局,但果然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啊,如果不是现实学业忙碌,他可能已经打通关阿基维利那条线了。
算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阿基维利已经神殒,那自己该如何拿到属于开拓的力量?
少了一两个星神的力量还能开启两个世界之间的通道吗?
头好痛,感觉要重新长脑子了。
听到丹恒讲的这些事情,微生月薄想起自己得到的那张CG,是一场绚烂无比的爆炸。
于是他也问出了口,“列车曾经遭受过袭击,或者说因为意外爆炸过吗?”
“毕竟你说了列车重新起航对吧?”
“嗯,没什么不能说的。”丹恒深深看了一眼微生月薄,“只是列车搁浅,是因为万界之癌的疾疫肆虐蔓延,列车举履维艰。”
“你说的那场爆炸,是欢愉之主曾经为了捉弄阿基维利和无名客们,伪装成普通的无名客在列车上潜伏了一年多,终于让祂找到了阿基维利疏忽的瞬间,最后炸掉了半截列车和一颗星球。”
微生月薄: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那么意外是怎么回事。
阿哈,怎么又是你!!?
你个只知道搞破坏的坏家伙。
所以自己在阿基维利这条线上的BE结局是阿哈搞出来的??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丹恒停下了讲述的话语,十分关切地询问他,“怎么了?”
微生月薄回神,对他们笑笑,声音却带上了些咬牙切齿,“没什么,只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这个话茬过去,他们又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三月七不知疲倦地想让微生月薄加入星穹列车,“美少年就是要和星际旅行才相配嘛!”
穹没说话,他其实总觉得微生月薄身上有自己熟悉的气息。
那会是什么呢,像午后的日光照在鸢尾和玫瑰上面,清风拂面,带来清幽的香气,微生月薄就站在那花丛中央,捧着花对他露出笑。
那段记忆残缺不整,根本无法看清楚周围的画面,而后,是乱七八糟的炫目的光点,逐渐扩大变成斑驳的色块,那站在花园中央的人也像是被擦除掉一样,慢慢模糊了踪迹。
穹感到了头痛。
那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当初刚在黑塔空间站醒来见到卡芙卡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微生月薄的,但他的脑海中没有任何能证实他的感觉的记忆。
越想越头痛。
“你没事吧?”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些微担忧。
穹放开揉自己眉心的手,微微低头和微生月薄对视,他顺从自己的心意开口:“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你,在很久很久以前。”
三月七听到瞪大了眼睛,“喂!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丹恒也有些意外,他扶了扶额,认命的开口,“抱歉,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请你不要介意。”
微生月薄又笑起来,他觉得列车的几位成员都很有意思,比阿哈好多了!
于是他弯弯眼睛,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这件事:“我没必要介意这件小事,我们是朋友了,不是么?”
而且穹的话也不一定是无的放矢,毕竟狗系统会把他遇到的所有人都打成隐藏的可攻略人物,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和多少人有过交集。
或许在某个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和穹见过面呢。
他来到罗浮见到景元之后就将系统提示关掉了,他绝对不能让攻略对象再一步增加了!!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玩攻略游戏的。
所以话又说回来了,他要怎么才能获得属于阿基维利的神力呢?
第26章 忍一时越想越气
所以,他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属于阿基维利的神力呢?
微生月薄和穹他们一起逛街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事情,阿基维利神殒了,帕姆还在吗?
他还记得一家之主帕姆,总是会埋怨他和阿基维利不打扫房间,不主动做家务,不会做饭。
也不知道现在那个小家伙怎么样了,当初有没有跟着阿基维利离开裴迦纳?现在又在哪?
也不知道帕姆做的蛋糕尝起来是什么味道,那可是让阿基维利都赞不绝口的糕点,要是能吃到就好了。
「阿月阿月,阿哈的好阿月,你叹气做什么?」阿哈的声音突然出现,嘻嘻哈哈在耳边萦绕不绝。
祂带着些许警惕,像发现了妻子背着自己偷腥的丈夫,却还不能指责什么,只好嘟嘟囔囔:「你不会在想阿基维利吧?一个死鬼有什么好想的,不如多想想阿哈我,我好歹现在还是你的男朋友呢。」
微生月薄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回答阿哈的话。
他和丹恒稍微落后了一些,三月七和穹已经去了前面的商铺,丹恒也在思索该给留守列车的姬子和帕姆带什么伴手礼,没有人关注微生月薄。
微生月薄皮笑肉不笑,在心里质问阿哈:我在想什么你不清楚?还有你是谁男朋友?反正不是我的。
呸,好几千岁的存在了,说什么男朋友,真是老牛吃嫩草。
阿哈:……感觉膝盖中了一枪。
祂居然还忘了这一茬,现在听到了微生月薄的心里话祂的面色才有些古怪。
好像是这样,阿月的年纪看上去也太小了一些。
糟糕,阿哈不会成为星神之后变成了犯罪分子吧。
这种事情,真是会让其他人哄然大笑的。
阿哈轻啧一声,虽然知道微生月薄的身世或许并不是那么简单,本人也许年龄和外貌不符合,但在微生月薄那句老牛吃嫩草出来之后祂感觉好受伤。
怎么能这么说阿哈呢!
「阿哈也可以变成和阿月年龄差不多的样貌的,阿哈才不老!」阿哈很在意这句话,祂开始无差别扫射,「那阿基维利还比阿哈早成神很久很久呢,药师也一样,祂们都是老牛吃嫩草。」
微生月薄:……算了,你开心就好。
阿哈又高兴起来,祂哼着歌,又接起来方才断掉的话。
「不过阿哈冤枉啊,要是早知道那个时候的阿月在和阿基维利玩无聊的恋爱游戏,阿哈在炸毁列车之前还是会好好考虑一下的,嘻嘻。」阿哈语气带着调笑,还有些发酸,「毕竟阿哈可是阿基维利最好的朋友,怎么能拆散朋友的爱情,让朋友痛失所爱呢。」
阿哈也大概知晓了,列车上面那个十分隐蔽的房间,除了阿基维利其他所有人都不能进去的房间里是什么。
嗯哼哼,没想到阿基维利那样痴情,当时的阿月肯定是出现了什么异常状况,所以才一直被阿基维利藏在那个房间里。
好可惜,阿哈这下是真的有些后悔了,早知道祂就先想方设法进去瞧瞧再决定要不要炸毁列车了。
列车被毁,那个房间因为有阿基维利的神力保护所以并未被波及,但是房间里的东西却不见了,那段时间阿基维利的情绪很低落,像死了老婆一样,也连带着无名客们都有些低落。
祂当时还疑惑呢,到底丢了什么宝贝让阿基维利这么难过,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被藏在那个房间里的阿月离奇失踪了。
祂就说呢,难怪从那以后阿基维利每次见到自己都唇枪舌剑好一阵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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