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还是死的好 第184章

作者:拒收病婿 标签: 情有独钟 少年漫 甜文 轻松 星穹铁道 BL同人

微生月薄也终于见到了此前有过几次交际却未曾见过面的诡计半神。

“小月亮,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呢。”赛飞儿靠在窗边,手里的金币对准那亮的有些刺眼的黎明机器,“可惜……”

“可惜我的眼睛生了病,无法看清楚你的样貌了,赛飞儿阁下。”微生月薄温声回应她的问好。

“别担心,灰子和遐蝶要去往冥界,在那里,让他们帮忙找找你丢失的那一半灵魂好了。”赛飞儿打了个响指,“那金毛小狮子在离开奥赫玛之前可是和大家伙们千叮万嘱让我们多照看你一些啊,还有救世小子和夏老师,啊,我见到的每个人都希望我们能够带回你的另一半灵魂呢。”

“你就放心好了,由我出手,必不会叫你有事的。”

“谢谢。”微生月薄最近都没出过门,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时移世异,不过短短的时间,外面就已经变化的天翻地覆。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骤然失去视觉,果然还是没办法坦然接受。

穹以记忆的形式存在,自己现在难道也是这样吗?

赛飞儿也很快离开了,房间里又安静下来,房间里却还有人没走,自刚刚起就一直在那里,但好像赛飞儿并没有发现房间里还多了个人。

是阿基维利,还是那个盗火行者?

微生月薄的思绪又变得混乱。

“都不是哦~”熟悉的带着调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哈环抱住有些消瘦的爱人,祂的手指轻轻落在爱人的眼睫,轻飘飘的吻落在爱人的耳尖,“阿月,好可怜。”

“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第159章 变换样貌的你我

啊,是讨厌鬼来了。

阿哈的到来在微生月薄的预料之中,他就知道,这家伙不会安分守己不搞事的。

“诶?”欢愉之主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阿哈可是忍到现在才过来的,阿月怎么能这么说我。”

“呜呜呜阿月的眼睛看不见了,好可怜,阿基维利真没用。”

祂絮絮叨叨净说些废话,微生月薄抬手将祂的脸推开了。

“只是看不清楚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微生月薄揉了揉眼睛,他只能看到事物的轮廓,有些模糊的,倒还没有到完全瞎眼的地步。

“看不见阿哈了。”欢愉之主的声音带着些可怜,祂的目光落在微生月薄的眼睛上面,那漂亮的宝石蒙上了灰,那里面自己的身影也变得模糊,看不真切了。

“这不是正好?我不想看见你。”微生月薄把脑袋转向另一边,阿哈也随着他的动作转到另一边,在他面前蹲下,捧住他的脸,“我不信,你说气话。”

“那你还问什么呢?反正你总是不会听我的话。”微生月薄将祂的手拿开,“讨厌你。”

“喜欢你。”阿哈抓着爱人的手,轻轻摩挲着,碧色的眼睛由下至上凝望着面容漂亮的爱人,“阿月,快点成为最厉害的那个存在,站到世界的最顶端吧。”

“没有你的世界,好无聊。”

“我成神后就要回家了,管你无不无聊。”微生月薄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想和阿哈说话。

他其实有些厌倦了,他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成神呢?

既然他从一出生就是凡胎,那当个逍遥快活的人类也不是挺好的吗?

更何况,他看过很多文学作品,一般这种,只要过完人类的一生,死后自然就位列仙班了。

怎么到他这里就不一样了??

“当然是因为阿月是特殊的存在啦。”阿哈捏捏他的脸,“小月神,理理我呀。”

“阿哈,我总觉得翁法罗斯的诡计泰坦和你差不多,都喜欢骗人。”微生月薄的话锋一转,“这里是Nous和浮黎还有纳努克的斗场,对吗?”

阿哈面上的笑微僵,祂感受到了「规则」的桎梏,但那又如何,祂是谁?祂阿哈什么时候向规则低过头?

祂看着阿月的眼睛,有些遗憾现在没办法在那里面捕捉到自己的身影,可惜。

祂赞同了微生月薄的说法,“是的哦,就是浮黎祂们在搞鬼呢,聪明宝宝。”

微生月薄有些不满意祂的回答,“别用这样肉麻的称呼叫我。”

“试验田。”他将阿哈凑过来的脸推开,低声呢喃,难道翁法罗斯的所有人都是实验的一部分吗?

但是这个实验的目的是什么呢?

啊,头好疼,不会是要长脑子了吧。

“嗯哼,如果阿月愿意亲亲阿哈,那阿哈可以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你哦。”阿哈点点自己的脸,然后意识到微生月薄现在看不见祂的动作,祂有些不满,将微生月薄的手牵起来,“或者让我亲亲你也可以。”

“你果然满脑子都只有亲亲抱抱这种事情吧。”微生月薄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祂,“不要。”

不出意料地被拒绝了,阿哈也不恼,凑过去在微生月薄面上落下一个吻,“好了,现在就由伟大的欢愉之主阿哈来将翁法罗斯的一切都告诉你吧!”

“强买强卖啊你!”微生月薄瞪大了眼睛,面上满是不可思议,他有些嫌弃地要去擦脸,然后被阿哈捉住了手。

眼睛无法看清楚东西,动作没有往日那么灵便,倒是便宜了阿哈。

“强买强卖怎么了?我亲我的爱人还不行吗?”阿哈理直气壮,祂在微生月薄身边蹭来蹭去,像标记所有物的雄性野兽一样,想用自己的气味完全覆盖在爱人身上。

“那阿月还要听吗?”阿哈哼笑一声,卷着微生月薄垂落在身前的头发,语调悠悠,“仅此一回哦,下次就要付出双倍代价交换了。”

本着来都来了原则,微生月薄想着亲都亲了,自己不听完全就是亏了!

他只好勉为其难地点头,“那你讲吧。”

“翁法罗斯困住了一位绝灭大君,没有人知道最初到底是谁提出的构想,博识学会,又或者星际和平公司,他们想模拟纳努克的成神之路。”

“哇,真是好可笑哦。”阿哈毫不客气地嘲笑,“让纳努克将这里「毁灭」了,阿月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净添乱。”微生月薄皱皱鼻子,“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想起自己进入翁法罗斯之前遭遇的事情,冷哼一声,“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把祂们全部狠狠揍一顿。”

“唔……”阿哈战术性沉默,想将这个话题揭过去,但微生月薄怎么可能放祂离开。

他一把抓住阿哈的衣领,然后反手揪住男人的耳朵,语气阴测测的,“阿哈,给我说清楚,这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唉,这个,唉,阿月……”阿哈伸出手握住微生月薄的手腕,祂舍不得用力伤到阿月,只能自己受点苦,人类化身的耳朵很敏感,被揪的有些疼。

“好阿月,轻点,轻点,疼疼疼,真的有点疼。”

阿哈将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阿月,我只是不愿意听到那个说法。”

“什么说法?我已经死了,我知道。”微生月薄有些奇怪地看祂,“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我自己都不介意,你不愿意也得愿意,我的朋友们去寻找塞纳托斯的踪迹了,是不是等他们带回我的另一半灵魂,我就可以作为「月」复活了?”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阿哈不太相信,祂倒是觉得那则预言中肯定还有其他说法,2但祂该离开了。

偷偷摸摸来的阿哈又想偷偷摸摸地走,之前也不是祂不想来,是所有人都对祂严防死守着。

真是一群小心眼的家伙,祂们都在害怕阿哈会将这里搅的天翻地覆,祂倒是想,但肯定会惹得阿月厌弃,祂才不要。

祂将属于欢愉星神的力量分给了微生月薄一半,“眼睛不能看见是非常难过的事情,让阿哈来帮帮你吧!”

温和的神力没入微生月薄的体内,走便他的五脏六腑,为他温护经脉,将他身上的疲倦一扫而空。

眼睛也受到影响,似乎能将事物看的更清楚一些了。

在这种时候,阿哈又有些遗憾自己不是药师了,否则直接药到病除,管他什么病痛,全部给治好了。

“希望下次再见,阿月就已经回到寰宇了。”阿哈撑着下吧,眼中带着笑,“阿月,会想我吗?”

“看你表现。”微生月薄虽然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点东西了,但还是无法看清楚阿哈的脸,也就不知道祂现在是笑着的还是怎么样的,便伸出手去摸祂的脸,阿哈也不动,任由他摸索。

微生月薄摸到了祂嘴角的笑,弯起来的眼睛,确定了祂现在是笑着的。

好吧,还是那样喜欢笑。

“唔,再见。”微生月薄放下手把人往外推,“谢谢你。”

“再见,阿月。”阿哈走的干脆,等回神,房间里就已经没有了祂的踪影,微生月薄微微一怔,他还是第一次见阿哈走的这样干脆。

干脆的有点不像阿哈的作风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睛又能看见东西了,想来是阿哈送给他的神力起作用了。

就是看久了眼睛疼,很不舒服,若非必要他还是会把眼睛闭起来。

这和之前看不见有什么区别?

阿哈来去匆匆,似乎就只是来瞧瞧微生月薄过的如何,此后再无踪影。

这样一个小插曲没有带来任何影响,无人发现有一位天外的神灵曾经出现在微生月薄的浴宫。

穹和遐蝶去往龙骸古城的这几日,白厄和那刻夏来他这来的很勤,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坐一会儿就走。

丹恒倒是会来陪他说说话,他在试图驯服翁法罗斯的水,来微生月薄的浴宫时也不曾放下训练,倒是小有成效,水流会被他控制,但无法控制太久。

他将浴池里的水引出来缠绕着微生月薄的手指,奇怪的是,在他手上暴躁狂傲的水流在贴近微生月薄后就变得乖顺,真是奇怪,但两人都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对,就这样轻轻揭过。

那刻夏来过好几回,来了也不说话,就那样坐在一边看着微生月薄。

微生月薄在眼睛没那么疼的时候睁开看过他,他面上的表情很奇怪,更多的是难过和不舍。

直到他又一次来到微生月薄的浴宫,微生月薄终于开口询问了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阿月,只因我发现,翁法罗斯的历史很有可能是一场轮回,身负火种的泰坦即为过去的黄金裔,背负同样火种的黄金裔正是未来的泰坦。”

“只是可惜,这个猜想还需要更多的理由论证,只等公民大会了,我相信遐蝶会给这个试题交一份满意的答卷的。”

“你是好奇为什么会露出那样脆弱的表情吧?”

“若真的如同我所猜想的那般,新世界,再创世,预言中刻法勒的半神,终会接过负世泰坦火种的白厄,会将所有人用记忆重塑在新世界中。”

“只是一些无的放矢的担心而已,变换样貌的你我,没有记忆的你我,还会再次重逢吗?”

那刻夏轻笑一声,“就当是我没话找话好了,谁知道新世界会是怎样的呢?”

“至少现在,我还能看到你,这样就足够了。”

第160章 塔兰顿在上

“元老院按捺不住要出手了,两日后的公民大会,阿月要来旁听吗?”那刻夏站起身,身后的光亮被他挡住,阴影落在微生月薄身上,就仿佛他将阿月完全拢在怀里,他看着那影子,蓦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微生月薄捕捉到他的声音,仰起脸,有些疑惑。

“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那刻夏一直盯着微生月薄的脸在看,因为微生月薄眼睛的原因,自他的视力受到影响的那一刻起,房间里的窗帘就再也没拉上过,黎明极其映照下的光落入浴宫,将浴池里的水也染上了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