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拒收病婿
不是,翁法罗斯人这又把书写出来了?他才到这里多久啊??
还有那个书名,他都不是很想吐槽。
好羞耻啊啊啊!
感觉脚趾要抠出三室一厅了。
微生月薄强迫自己将方才的记忆晃出脑子去,不行,这种东西还是太超过了。
他暂时歇了看小说的心情,回房间的路上对着那刻夏的房间瞪了好几眼,还恶作剧似的地做了个鬼脸。
猝不及防的,门就那样在他面前打开了。
“又说我坏话?”那刻夏将他精准抓包,他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微生月薄抱着的书本,“雅辛忒丝动作还挺快。”
“我的学生里好学的大有人在,但也有些不服管教的,这些书都是他们留下来的,你若是喜欢都拿去吧。”
“也没有很喜欢啦,这不是在树庭无聊嘛。”微生月薄被他抓包还有些心虚,垂着眼,就是不去看那刻夏,“在这里万帷网都不能用。”
“放心好了,缇里西庇俄丝女士捎来了消息,王储他们已经在回程的路上,想来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到圣城去了。”那刻夏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如何,满意了?”
微生月薄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他将书放在墙角处,双手背在身后,来到那刻夏面前仰起脸看他,“那刻夏,你舍不得我吗?”
男人居高临下地望进那双泛着雾气的眼睛,与过去不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阿月,眼中少了许多哀伤,眉间也并无愁绪,他是被很多人爱着的。
也确实,他像是有着魔力,能够轻而易举的让所有人产生好感。
无论是缇里西庇俄丝,雅辛忒丝,树庭的学生还是那些往日里就看不惯那刻夏的学者们。
亦或是,那刻夏自己。
有光从穹顶落下,风吹的屋外的月桂簌簌作响,月桂的香气在空中浮动,安静的氛围在两人中间流淌。
“嗯,舍不得。”那刻夏看着微生月薄的眼睛,顺从自己的心意开口,“我不想你离开树庭。”
“为什么,你喜欢我?”微生月薄笑起来,然后不等那刻夏反应,他又开口,“可是喜欢我的人有很多很多,多到如同天上繁星,多到数不清的那样多。”
那刻夏点头,“我知道。”
喜欢么?
是喜欢的,但那些喜欢在岁月的冲洗下逐渐变得不再纯粹。
人的一生,没有谁会永远和谁在一起,更何况月亮高悬,不会独照一人。
命运也从不会眷顾自己,这个道理,阿那刻萨戈拉斯在五岁那年,唯一的亲人离自己而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
“只是树庭空寂,多个人说话倒也没有那么叫人孤独罢了。”那刻夏最后只是这样说,“还是那句话,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我,阿格莱雅那个女人可不像是会为谁主持公道的样子。”
微生月薄有些不赞同地摇头,“不可以如此失礼地评价一位女士。”
那刻夏被他的话一噎,欲言又止,“算了,随你。”
“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微生月薄瞪他一眼,嘴里还嘀嘀咕咕,“我哪有那么笨。”
那刻夏对此不予评价,目送他回了房间里去。
迈德漠斯来的很快,昨日里那刻夏才说他们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今日微生月薄就在树庭见到了等在门口的男人,他整个人都带着与神悟树庭格格不入的肃杀气息。
所有路过这里的学生都离的他远远的,微生月薄却不怕他,打开窗就见到他等在那里,便开口喊他,“迈德漠斯!”
风扬起他的发,整张桃花面都展露出来。
男人耳聪目明,一抬头就瞧见了趴在窗边的爱人,他的眼神瞬间软化。
而后悬锋的王储走到爱人的窗边,花坛里的花开的正好,在那繁花之后,站着自己貌比花好的爱人。
“阿月,我来接你了。”
第136章 阿月,我也想你
万敌是和白厄一起来树庭的,风堇一早就接到了消息在入口处等他们。
“白厄阁下,万敌阁下。”风堇笑着和他们两个人打招呼。
万敌对她点点头,“风堇女士,这段时间,麻烦你们照顾阿月了。”
风堇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她想到那刻夏老师对阿月的态度,表情有一瞬间的微妙。
她避重就轻,“说哪里的话,阿月在树庭很受欢迎呢。”
“阿月阁下又聪明又厉害,没有人不喜欢他,就连教授都对他刮目相看呢。”
“风堇,难道那刻夏老师不是只对大地兽情有独钟吗?”白厄听到她的话没忍住笑起来。
作为同样在树庭上过学,甚至参加过十届树庭辩论赛并且得了冠军的人,白厄的脑子转的非常快,瞬间就明白了风堇的未尽之意。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风堇,把人看的默默垂下了眼,避开了他的视线。
有大问题,风堇居然说那刻夏老师对阿月刮目相看。
不是,那刻夏老师真的会对除了大地兽以外的生物另眼相待吗?
风堇一直被白厄盯着,就连小伊卡也挡不住他灼热的目光,最后她败下阵来,“白厄阁下,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想和我叙旧,不如先让我将万敌阁下送过去,我们再慢慢聊?”
白厄转念一想,“也行,万敌没来过这,是该好好给他带一下路。”
万敌瞥向他们,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算了,自己也并不关心,他现在只是迫切地想要见到阿月。
至于风堇口中的那刻夏,阿那克萨戈拉斯,一个渎神者,他此前也并非没有和对方见过面。
阿月那样的优秀,大家被他所吸引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无需多言。
风堇深觉自己就不应该多嘴说出那样的话,只因为曾经一起上过学的白厄和悬锋王储阁下之间的氛围也不大对。
万敌看着兴致勃勃的白厄,又想起在奥莱诺斯,对方和自己说的话,堪称挑衅一般的情敌宣战发言,差点让万敌对自己的战友下死手。
一想到这里,迈德漠斯心中又生出了些许烦躁,怎么所有人都想将阿月抢走?
白厄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摊手耸肩,“迈德漠斯,我都说了全看阿月的意愿,你总不能扼杀我对一个人的心动吧?”
万敌偏开头,眼不见心不烦,“这话别和我说。”
白厄耸肩,而后的路段,所有人都沉默着了。
风堇察觉到了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却连开口调和气氛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感情纠纷这种事情还是让当事人自己来解决吧。
将万敌带到微生月薄的房间前,风堇就被白厄拉走了,“师姐,师姐~风堇师姐。”
“咱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去好好聊聊吧^^。”
“迈德漠斯,要走了给我发个信息,咱们一起回奥赫玛。”白厄对着万敌摆摆手,二话不说地就离开了。
万敌假装没听见,就等在门外。
树庭的氛围安逸又静谧,万敌看着那窗户外的花,能够想象到阿月每天是如何推开窗,撑着下巴赏花的。
或站或坐,但面上的表情应该都会是笑着的。
天穹的光有些晦暗,似乎又将人带回了很久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爱人在屋子里休息,他守在外面警戒。
“迈德漠斯!”
是阿月的声音,清亮的,带着丝丝甜意,让人心头如同灌了甜水一般。
万敌大步走到窗前,仰起脸注视着爱人,那双金色的如盛着蜜酿的眼睛里满是爱人的倒影,声音也仿佛醉了蜜酿,“阿月。”
“嗯?”爱人笑意盈盈的,光落在他的脸上,为他镀上圣光。
窗台算不上特别高,外面的小窗台上爬满了藤蔓,粉的白的花争奇斗艳,颇为花团锦簇。
爱人撑着下巴,用那双润着水的眼睛看他,语气带着些许埋怨,更多的是祈盼,“迈德漠斯,你终于来接我了。”
“嗯,阿月,我来接你了。”万敌伸出手,捧住爱人垂落在窗台边纤细修长的手,然后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
微生月薄顺着他的姿势反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然后感受到了有些扎手的疤痕,一个算不上小的伤口,“你受伤了?”
万敌一僵,偏开了视线,语气带上了心虚,“只是一点小伤,没事的。”
微生月薄却强硬地抬起他的下巴,看到了那道横亘在脖颈与下颌之间的伤痕,已经结了痂,被红色的纹身彩绘遮挡,看不太真切。
“阿月,我真的没事。”万敌虚虚抓住爱人的手,“只是一时大意,被黑潮造物的箭矢伤到了。”
微生月薄不说话,他垂着眼,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用手抚摸那伤痕,动作很轻,带起一阵痒,“痛不痛?”
万敌望着他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心疼,于是那些伤口都化作了蜜,连最后一丝疼都消失了,他摇着头,声音中带着安抚,“不痛的,阿月别担心。”
悬锋城的战士向来以战死沙场作为最高的荣耀,即便万敌对悬锋人宁战死,毋荣归的宿命产生动摇,但流淌着悬锋王室血脉的他,战斗起来同样也是不要命的。
在阿月离开的时间里,他又有很多次与塞纳托斯擦身而过。
而现在,看着爱人柔软悲伤的目光,他迟疑动摇了,甚至有些在意,因为自己的莽撞才受伤,让阿月担惊受怕。
“对不起,阿月。”万敌伸出手将爱人从窗内抱出来,换来微生月薄抬起手锤他,“迈德漠斯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呢?”微生月薄被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吓得有些生气,死死揪着男人的头发,然后被人紧紧抱住了。
男人精壮的胸膛袒露着,微生月薄将手抵在对方的身前,却依旧没有挡住这个带着滚烫气息的拥抱。
“阿月,对不起,明明答应了你会多加注意的。”万敌将人紧紧拥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放开。
微生月薄没好气地又挣扎着伸手锤他,“我没有生气。”
“阿月,抱歉。”万敌松开了一些,人高马大的男人用身躯完全将爱人笼罩,“我只是担心你因此而生气。”
“笨蛋。”微生月薄从他怀里钻出来抬起脸,然后捧住他的脸,手又摸向那道伤疤,“只是觉得会很痛。”
“嗯,我是笨蛋。”万敌蹭了蹭爱人的脸,柔软的,温热的,泛着香气的。
“树庭是求知求学的地方,王储,在这里腻歪不好吧?”那刻夏从远处走近,看到他们相拥的动作几不可见地轻嗤一声,“大庭广众之下,影响可算不得好。”
对方到底是树庭的教授,万敌沉默一瞬,松开了手,“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日安。”
那刻夏:……
那刻夏轻啧一声,目光却盯住了微生月薄,“看在你念对我名字的份上,这次就算了,没有下一次。”
最后一句话他咬字极重,面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微生月薄却微妙的理解了他略带不爽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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