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拒收病婿
宽厚的,带着茧的有着滚烫温度的手掌禁锢住了微生月薄,两人无法避免的肌肤相触。
烫的微生月薄打了个哆嗦。
他急红了眼,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一直堵在台阶边不让他上去就算了,浴池里的温度不算低,就算待一会儿也不至于到生病的程度,但现在这么抓着自己是要做什么?
耍流氓吗!
“放开我。”微生月薄的眉眼湿漉漉的,说话的声音泛着潮,有些哑。
他太白了,白的发光,白厄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手忙脚乱想要松开手,但越动越乱,手被微生月薄飘在水面的衣服上面的薄纱缠住,真的滑向更深处了!
这简直与耍流氓无异!
啪——
微生月薄气不过,反手就是一巴掌。
哀丽秘榭的黄金裔,奥赫玛的战士,世人眼中的救世主,被来历不明的却在他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有着漂亮脸蛋的人扇了一巴掌。
白厄是想生气的,但在对上那双眼睛之后,却下意识托住了微生月薄泛着红的手,语气轻柔,“打痛手没有?”
微生月薄被他的态度惊的如遭雷劈,一脸惊悚。
我靠!救命!真的有流氓啊!
第114章 哀丽秘榭的白厄
星海之上,已经打过一轮的诸位星神各立一方,四周尘埃浮动,到处千疮百孔。
阿哈和阿基维利还有岚被其他星神合力阻拦,不让祂们去追逐微生月薄。
阿基维利勃然大怒,祂好看的眉眼笼着怒气,十分不理解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最年轻的毁灭星神心高气盛,祂环视四周,和目光锐利,像是要将祂千刀万剐的几位星神对视上。
而后祂肃穆的脸上陡然露出笑来,祂盯着阿基维利和岚还有阿哈,毫不客气地指出,“三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阿月想回家。”纳努克语气微沉,“他的愿望最重要。”
“永恒之地有能够帮助他回家的办法,只要能让阿月达到目的,就算需要要我亲手杀了他,我也会那样做的。”毁灭命途的星神,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而微生月薄是栓住祂的线。
祂的话语让在场所有存在全部皱起了眉。
阿哈面无表情,眼底沉沉,碧色的眼睛里没有光亮,而后祂突然大笑起来,“有乐子,太有乐子了。”
“能够做到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不愧是毁灭星神。”
“嗯哼,哪怕最后的最后,得到的是阿月的恨也没关系吗?”阿哈笑眯眯的撑着脸,眼中带着饶有兴趣的疑惑,“啊,这次的行动你们联手了。”
祂的目光落在除去祂和阿基维利还有岚以外的所有星神身上,祂显然已经有所思考。
但最后祂只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迷思居然没和博识尊打起来,真没意思。”
纳努克没有回答祂的问题,却还是一针见血指出祂们之前的行为,“你们千方百计费尽心思想要将他留在身边,绝口不提送他回家的事情。”
那不是阿月想要的。
纳努克的目光落在厚重的云层上面,仿佛能透过云层看到或许已经被浮黎用忆庭技术传送到永恒之地的阿月。
祂什么都不在乎,毁灭,死亡,新生,在祂眼中都是一样的。
只有微生月薄。
唯有微生月薄。
祂心甘情愿为他献上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不被理解也没关系,祂会帮助阿月他想要得到的所有东西。
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不折不扣的疯子。
阿哈毫不怀疑,正如纳努克所说的那样,如果微生月薄请求祂杀了自己,祂也会毫不动摇地出手。
若是阿月的愿望需要星神全部殒落,纳努克也会帮助他将所有星神杀死。
最后在爱人面前选择自我了结,成全爱人的愿望。
纳努克回望,意思很明显,不管阿月做什么,祂都会不择手段帮他达成目的。
“放心,我不是那种不长嘴的蠢货,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和阿月报备过了。”纳努克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在场所有存在,而后,祂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里。
阿哈觉得没意思,永恒之地翁法罗斯,祂听说过,一个连阿基维利都没去到过的世界。
记忆,智识,毁灭,三重命途再次交汇,只能被忆庭之镜照映出的世界。
所以祂们才会联手么?
阿哈漫不经心地轻啧一声,祂倒要瞧瞧这儿是个怎样的好地方。
浮黎眸光微动,却没有制止祂的动作,而是任由祂往微生月薄消失的地方追去。
迷思早就跑了,祂才不想和智识星神待在一起,只是一小会儿,祂就感觉自己的领域被理智污染了。
要不是为了阿月,祂才不答应浮黎这个老头子来这里呢。
岚朝药师拉开了神弓,一箭过去,虚影破碎,药师不见踪影。
岚也循着微生月薄落下的地方去了。
最后此间只剩下了阿基维利,浮黎,互和博识尊。
“看来你们的业务还挺忙。”阿基维利露出讥讽的笑,“你们最好祈祷阿月没事。”
祂从不是友善之辈,只是在微生月薄面前不会露出那样残忍的面目来。
“别紧张。”浮黎声音冷淡,说出的话却带着善意,“我确实有事要找你,和祂们联手只是凑巧。”
“放心,阿月会没事的,我以「记忆」的神格担保。”
“或许你想听听,我们和■■的约定吗?”
互朝阿基维利发出邀请,“关于阿月的身世。”
阿基维利将信将疑,祂没在怀里摸到太一和伊德莉拉,手上的动作微顿,猜测祂们是跟着阿月去了。
祂一方面对龙又说了谎感到不满,另一方面也微妙地松了一口气,有太一和伊德莉拉在,祂就能找到阿月。
于是祂抬起眼,微微颔首,“劳烦告知。”
-
微生月薄把怔愣的男人推开,自己爬起来,水从他身上淅淅沥沥滚落在地面上砸出水花,然后又顺着台阶流进浴汤里。
透明的水液沾在被浴池里的水熏的泛红的肌肤上,莫名有些色气。
白厄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痒。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会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他下意识摸了一把鼻子,又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丢脸到流鼻血。
“对不起啊。”白厄讷讷地跟在微生月薄身边打转,微生月薄对他视若无物,撩起额前润湿的头发,露出被水洗过的眉眼,带着朦胧的湿意。
微生月薄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虽然是他先莫名其妙掉进了对方的浴场,而且男的被摸一下胸没什么。
但是这个男人!居然还捏了他的胸!
微生月薄咬牙切齿,这简直就是在耍流氓!
有了很多前车之鉴,微生月薄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也是无耻之徒,和那些前夫完全就是一丘之貉。
他把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又愤愤地瞪了一眼像大狗一样围着他打转的男人。
这位在各种战斗中千锤百炼的奥赫玛战士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真的是水太滑了,他的手不小心就落在了阿月的胸前啊!
但现在这种情况怎么样说都很像狡辩,这让白厄有些头疼。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浴场?”白厄摸摸鼻子,自知理亏,转移了话题。
他看着面前无比漂亮的人,那个和月光一样流光皎洁的名字呼之欲出。
在见到来人之后,梦中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起来,仿佛那一切都是他经历过的事情。
面前的人,也似乎就是和他无比亲密,无比信任的爱人。
白厄按住心口,克制着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的心脏疯狂跳动的频率,一瞬不瞬地看着微生月薄。
微生月薄神色倦倦,声音也带着些许不满,那双沁着粉的眼睛里满是冷意,“让别人自我介绍之前,不应该自报家门吗?”
“我的名字是……”
“白厄,你又在搞什么鬼?刚刚那么大的声响,你已经扰民了。”略带着些不耐烦的男声从门外传来,隔着门扉,听起来有些模糊。
白厄慌乱一瞬,随后镇定下来,想起自己的这位战友应该不会直接进来,他扬声回应,“没什么,只是有只迷路的奇美拉掉进来了。”
“……”门外的人沉默半晌,不知信没信,但没有声音了。
实际上对方确实没走,门外的男人穿着盔甲,有着一头金色如太阳般的长发,发尾是橙红如血的颜色,另一侧被编成了辫子,耳朵上挂着新月一般的耳坠。
万敌沉默着站在浴场门口,许久没有动作。
白厄说谎了。
他明明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对话声,除去白厄的声音,另一个人的声音有些陌生,轻柔的像一阵风,让万敌有些心悸。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有些意外白厄居然会说谎。
他隐瞒了浴场中那人的身份,对着万敌说只是出现了一只迷路的奇美拉。
万敌对救世主的感情史不感兴趣,总归奥赫玛的所有信息全在阿格莱雅的金线掌控下,既然这位金织女士都没有做出反应,他也就不掺和了。
只是还有些在意里面的陌生人,总觉得自己应该不顾白厄意愿闯进去将那个人带走。
我真是疯了。
万敌面无表情,捏紧拳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而房间里的白厄接上了方才被人打断的话,他挠挠头,然后努力做出正经的姿态,“哀丽秘榭的白厄,向你致意。”
但他们俩现在一个穿着浴袍没个正形,一个浑身湿透狼狈至极,这个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微生月薄看着他微微颔首,“微生月薄,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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