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瑄鹤
并不是故意的挑逗,而是纯然的好奇与疑惑。
阿斯兰顿了一下,他压抑住那抹藏匿在胸腔深处的轻叹,用滚烫的掌心贴上珀珥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珀珥,我属于你。”
“我的意志与灵魂,也将以你为先。”
他对珀珥的爱,可以是引导、是照顾,是纵容与宠溺,可以是陪伴与托举,但绝不应该成为限制和牢笼。
阿斯兰想,如果他再年轻几百年,甚至是千年,他或许会更有攻击性——
会渴求小虫母爱意的落点必须降落在自己身上,会赶走任何一只觊觎珀珥的疯狗崽子,会如恶龙一般将这颗小珍珠牢牢地霸占在龙翼之下。
但是现在……
因为时间而沉淀、打磨过自己的他会更多地去克制那份独占欲,会将珀珥的意志放在首位,会以更加成熟的姿态,去注视着小虫母对外界的好奇与尝试。
毕竟在某些虫母与子嗣、王与王夫的关系中,珀珥总是显得如幼鸟一般懵懂。
他善良柔软地接纳着一切来源于子嗣们的喜欢,并且尽可能,甚至是倾尽一切地去回馈他们的爱与照顾。
如果没人将他往正确的路上引导,这只漂亮又仁慈的小蝴蝶,必然会被源源不断的狂热爱意裹挟着,坠入那名为“爱”的泥沼,深陷其中。
飞舞在花花世界的漂亮小蝴蝶总有会累的时候,而狗崽子们的争风吃醋不可避免。
这个时候,阿斯兰只要接住这只飞累的小蝴蝶,告诉他你可以在我这里好好休息、休息多久都可以——他会是珀珥永远的避风港。
过程如何不重要。
阿斯兰看重的是结果。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礼让者。
他只是远比年轻的小狗们,更知道如何对待柔软坚强,纯善博爱的小虫母。
这份特殊,将超越一切,成为小虫母心底最信赖、最依恋的那一部分。
而眼下,半蹲着身体的阿斯兰抬手,用指腹轻轻蹭了一下珀珥的唇角。
一触即离。
阿斯兰眼底闪烁着宽纵的情愫,“如果怕我吃醋,珀珥只需要亲亲我就好。”
很好满足的,也不会让你为难。
珀珥眨了眨眼,睫毛微颤。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曾从阿斯兰的话语中听到任何一个与“情情爱爱”有关的直白词汇,可是他却忍不住耳廓发热,似乎连心跳也快了一点点。
这、这就是活了千年的白银种战神的魅力吗?
他用脚尖蹭了一下阿斯兰的膝头,然后小声嘟囔着开口:“……闭眼。”
阿斯兰轻微讶然,但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很配合地闭上眼睛,避免让小虫母感受到更多的害羞情绪。
紧接着下一秒,一道浸染着蜜香的身影快速靠近、俯身,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阿斯兰的唇。
甚至在离开之际,阿斯兰感受得很清楚,对这类互动充满好奇与生涩的小虫母探着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缝。
颤颤巍巍,充满了试探的意味,却比这世界最浓烈的催情剂还要致命。
阿斯兰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脖颈间青筋跳动,在珀珥有些慌忙后退,险些绊着自己的时候,用手臂撑住了对方的后腰。
在他睁眼之际,珀珥有些含含糊糊问:“阿斯兰,这样亲会舒服吗?”
阿斯兰银白的眼眸略微染上暗沉的色泽,他说舒服的。
随即,他抚了一下珀珥鬓角边散落的银白碎发,随后握着对方的后颈,哑声叮嘱道:“……不要勉强自己,我会陪着你的。”
盯着这只容易发疯的狗崽子,避免对方得寸进尺,吓着柔软心善,又格外仁慈的小虫母。
“好哦。”
珀珥眨动着湿漉漉的浅蓝色眼瞳笑着应了一声,随即他转身,终于又一次将目光落在了渴水已久的暗棘·尤因身上。
月辉降临,疯犬低喘。
暗棘鼻翼缀着细碎的汗液,胸膛剧烈起伏,哪怕四肢被阿斯兰的菌丝束缚着,却止不住地挺着结实的腰腹向前,渴求得到更多的、来自小虫母的月辉照耀。
珀珥瞧着暗棘眼眸中的疯,又迈了一步,距离对方仅一步之遥。
他有些紧张地吸了口气,随即将身后那摇摆着的莹白尾勾圈至身前,然后探着在暗棘的面前翘起一截小小的弧度。
那末端轻微膨胀出菱形的小尖角,但又近似桃心的轮廓,色泽莹白、模样漂亮,如它的主人一般透着种野狗渴求的矜贵劲。
暗棘盯着这截尾勾,眼瞳中绽放出痴痴的热意。
珀珥小幅度晃动了一下,随后将尾勾探得更近,如同那从指缝间流淌出些微恩泽的小神明。
仁慈极了。
“暗棘,你乖一点。”
珀珥背靠阿斯兰,似是借此汲取勇气与支持。
然后,他伸手很轻地拍了一下暗棘的侧脸,在对方那垂涎欲滴的视线中说——
“我可以把尾勾给你含……但是,你得轻一点。”
“太使劲的话,我会受不住的。”
第118章 安抚疯狗
珀珥的尾勾生得很好看,比任何一个蝎组成员所具有的尾勾更好看。
从尾椎后方淡粉色的皮肉开始,向外延伸出一截银白色的新器官,根部到末端则一路满布密匝匝的银白色鳞甲,它们很小、很细,摸在手里滑腻微凉、严丝合缝,犹如一截玉石制成的艺术品,漂亮得让人连触摸都得小心翼翼。
尤其当这截尾勾上挂有残存的淡金色蜜时,其原本银白的色泽会被水液折射出另一种光晕,柔和绵软,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只瞧着都给人一种娇娇气气的感觉。
而此刻,这条娇气又漂亮,正于尾勾末端点缀着淡金色蜜的尾勾,就这般悬空在了暗棘的面前。
咕嘟。
静谧山洞中,暗棘吞咽唾液的声音近乎震聋发聩。
他的薄唇之下裸露出森然如犬类一般的獠牙,锋利且坠着涎水,似是渴到了极致,明明还未曾将那尾勾含在唇舌之间,却已经竭力向前探着身体脖颈,伸出细长的舌想要舔到什么。
这副疯劲吓得珀珥后退了小半步。
而随时注意动静的银白色菌丝则骤然暴起,分出几簇交错的丝缕环绕至暗棘的肩头、脖颈,将人固定着生生向后扯着,扼住了他险些惊到小虫母的丢人样。
简直如第一次瞧见荤腥的野狗似的。
白银种战神的菌丝,成了此刻束缚狂暴巨兽的金属锁链。
被迫拉扯着脖颈后仰的暗棘死死盯着虫巢之母的尾勾。
他那受狂化因子侵蚀的暗红色眼瞳污浊一片,几乎看不清虹膜与眼白的分界线,完全如深渊恶魔一般,在黑红色的眼珠上仅能捕捉到半截瞳孔深处绽开的微光。
眼下的暗棘看起来恐怖极了。
珀珥倒是不至于害怕暗棘的外形,毕竟子嗣们更恐怖的原始形态他也见过的,没什么好怕的,他只是担心……暗棘会不会一口把他小尾勾给咬断啊?!!
那么锋利的牙,感觉他的尾勾根本不够咬的!!!
珀珥小小抖了一下,连带着绕于身前的尾勾也颤了颤,引得那抹点缀在末端的蜜摇摇欲坠,在昏暗的山洞中透出几分微光,勾着暗棘的脑袋、视线一起转动,就差扑上去吃个干净了。
站在后方的白银种战神窥见了小虫母的无措。
他轻微俯身,深麦色的手掌握着珀珥单薄的肩头,随后一点一点靠近,就如一头巨大的猛兽一般,正在为他的小主人撑腰助威。
阿斯兰在珀珥的耳边道:“珀珥,别怕,我会看着他。”
感受着颈侧熟悉又温热的气息,珀珥身后的虫翼轻轻颤了一下,随后他偏头,微翘的鼻尖几乎擦过阿斯兰颈侧的青筋。
珀珥小声道:“阿斯兰,他会不会把我的尾勾咬断呀?”
他是真的害怕这个问题。
舔了、含了、嗦了,这些都好说,忍过去也就没什么了,反正……他自己其实也有舒服到的,但是咬可不行!那么尖、那么锋利的牙,咬进去得多疼啊……
珀珥:珍珠担忧.jpg
听到小虫母的担忧,阿斯兰偏头,看了一眼完全如饿犬一般垂涎欲滴的暗棘,压下眼底的情绪。
便是疯狗也舍不得咬主人,他大抵只会扑着舔上来,然后试图将那尾勾吞得更深。
阿斯兰低声,漫不经心道:“如果他咬你,我会打碎他的牙。”
珀珥有一瞬间瞪圆了眼睛,没忍住结巴了一下,“全、全部的牙吗?”
阿斯兰从鼻腔里轻轻应了一声,以白银种的恢复速度,几天就长回来了。
“太疼了吧……而且没有牙齿,很丑的。”
心性柔软的小虫母皱了一下脸蛋,他抿着唇犹豫片刻,然后偏头小小声和阿斯兰交流道:“要不,别全打碎了,就教训他一下就好。”
阿斯兰握在珀珥肩头的手掌微顿,随即轻轻揉了一下对方的后颈和脑袋。
他并没有为珀珥解释说白银种那过于优越的伤势愈合能力,只是低低说了一声“好”。
得到阿斯兰肯定与支持的小虫母又一次拥有了勇气,他总是知道阿斯兰会保护他远离任何危险,是他可以最最最信任、依赖的后盾!
珀珥弯了一下眼睛,纤长的淡色睫毛在浅蓝的眼瞳上垂下一抹阴影,像是蝶翼般震颤着。
然后,珀珥大大方方将尾勾蹭着靠了过去,如同巡视领地的小国王,抬手用粉白的指尖点了点暗棘颤抖的薄唇。
他提醒道:“乖一点,暗棘,你要记得轻点哦。”
几乎是珀珥话落的同时,阿斯兰轻微放松了菌丝的桎梏,而稍微得到了一点点机会的暗棘立马挺着胸膛向前。
他全身肌肉紧绷,喘息发沉地厉害,在渴水到即将死亡的那一刻,暗棘终于得偿所愿地品尝到了那来自于小神明的恩泽与甘霖。
“……呜。”
珀珥小小声哼了一下,脊背微弓,下意识垂着虫翼往阿斯兰的怀里藏。
但在躲藏动作出现的瞬间,坚强勇敢的小虫母又按捺住自己的本能,只是反手紧紧抓住阿斯兰的手指,似乎在借此而得到力量。
半异化状态下的暗棘意识并不清醒,此刻他的一切动作都是凭借本能。
他嗅闻到了虫巢之母身上温暖的蜜香,在张嘴含住那截尾勾的同时,尝到了令他心脏震颤、喉咙发紧的甜蜜滋味。
那时候,他本下意识地想要咬下去的,可耳朵却在朦胧昏沉之间捕捉到了一声很细微的哼声,轻轻柔柔的,伴随着这道声音,暗棘恍惚间想起似乎有谁曾娇气矜贵地命令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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