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瑄鹤
珀珥说,要阿斯兰服务。
就像是上次在地底洞窟时候的一样。
阿斯兰低低应了一声,他本想将手掌落下,用以抚平小虫母的渴求,谁知道原本坐在他怀里的珀珥却蹭着腰臀,往前坐了一点。
“唔。”
那一瞬间,阿斯兰银白色的瞳孔骤然紧缩,凸起的喉结重重滚动,连带着窄窄的喉头也随之紧缩。
珀珥眯着眼睛,紧紧搂着阿斯兰的脖子。
他柔软的胸膛、腰腹全部都挤压在阿斯兰的怀里,紧贴对方氤氲着热气的躯干,并无意识舒展虫翼,翘着尾勾,圈住了阿斯兰紧绷的小臂。
阿斯兰的眼神像是要吃了这颗小珍珠一般凶狠病态,可他依旧拉扯着那无形的项圈,低声说:
“珀珥,乖,这样不方便……”
“可是我想要阿斯兰。”
捡回来几分意识的珀珥慢吞吞开口,他的牙齿硌着咬在阿斯兰的颈侧,力道不大,但还是磨出一截浅红色的牙印,以至于让珀珥开口间的话语都有些含糊。
他说:“要阿斯兰,但、但是……不要手指。”
出笼的野兽狠狠跳动了一下,却又被珀珥压着坐着,蓄势待发。
那几乎形成了两块天然而成、十足嵌合的拼图,一切的起伏都严丝合缝,促使珀珥下意识又动了一下。
然后,他被阿斯兰那只宽大粗粝的手掌紧紧箍着腰,动弹不得。
阿斯兰低头,额心与小虫母相抵。
在他们彼此气息交缠的同时,他一手梏着珀珥的后腰、掌根轻按那截尾勾的生长部位;另一手抚着小虫母发热晕染着薄红的侧脸,指腹蹭了蹭潮漉漉的眼尾,就好像在确定什么似的——
“珀珥,你要什么?”
被问烦的小虫母又一次张嘴,狠狠咬住了阿斯兰的颈侧,唇瓣潮湿、含含糊糊地又一次呼唤着阿斯兰的名字。
真是的……阿斯兰是年纪太大了吗?怎么老是听不清他要什么……
俯着身的白银种战神发出很沉的笑,那声音很沙哑又性感,震得珀珥耳道发麻,又让他有些羞愤地以为阿斯兰在笑话自己。
可他又贪恋此刻的怀抱,舍不得推开,便只能坏心眼仰起脖子、张开嘴巴,换了个地方继续啃咬阿斯兰的皮肤。
这一次,正好是阿斯兰的喉结。
小猫的牙齿不怎么锋利,咬下口的时候也只是钝钝的痛,甚至比起痛,更为明显的是另一种叫阿斯兰后脊发麻的战栗。
他觉得很愉悦。
这股愉悦是从他以原始形态含了满嘴的蜜,缓缓从狂化状态的影响中苏醒开始的,又因珀珥含糊呼唤的名字而抵达一个新的巅峰。
先前在地底洞窟中,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小虫母正处于蜕变的时期,身体不曾达到完全成熟,即便阿斯兰曾含过满嘴的甘霖,可也不曾体会到那些蜜水对狂化因子的影响效果。
所以那个时候的阿斯兰选择隐忍、克制。
他藏下了自己的一切欲求,只以服务、满足珀珥为主,只想要让小虫母在他的唇舌、手指间绽放,并得到快乐。
但如今——
当阿斯兰前不久陷于狂化侵扰,以原始形态汲取到虫巢之母体内足够多的甘霖、险些把小虫母榨干之后,那些狂化因子也被一寸一寸被抚平,安然沉于阿斯兰身体深处,为这抹理智的灵魂让出了身体的使用权。
深埋于白银种体内的定时炸弹,似乎找到了真正可以熄灭导火索的办法。
那时候,刚刚清醒的阿斯兰本想先安抚住珀珥体内的热潮,之后再慢慢让怀里的小珍珠习惯自己,依赖自己。
然后在时间的推移下,甚至是令珀珥交付出更多的、超越他对那群小狗崽子时的亲昵,一点一点让这颗懵懵懂懂的小珍珠意识到连接欲望的情爱,然后被他这头恶龙牢牢圈住。
只是现在……
他的小珍珠尚未懂得情爱,却已经先认识到了情欲。
感受着那拿自己喉结磨牙的力道,阿斯兰眼底闪过宠溺与无奈,他的手指轻轻揉到了珀珥后脑勺潮湿的发丝间,低声道了一句好。
那眼泉被苍白色怪物取悦得足够湿、足够软。
想必也应该……足以接纳这头野兽了。
第116章 他是来加入他们的
被银白色菌丝铺陈、覆盖为温床的山洞本是阴冷的,但在此刻却被浸着氤氲的热气。
蜷缩起来的小虫母眼睫潮湿,眼尾晕染薄红,他埋在那柔软的、菌丝编织的菌毯薄被里,头枕在小臂上,只吐热气。
从柔顺银白长发下的后颈到染着红的耳畔一侧,珀珥的皮肤总是特别薄嫩敏感,隔着一层雪白滑腻的皮子,似是能窥见内部脆弱交错的血管。
嘴唇红润,气息清浅,呼吸略沉,听起来犹如一只在此刻沉睡到有些断片的幼猫。
他那原先舒张在脊背后方的虫翼轻飘飘地垂落着。
半透明的翅膜从小虫母白皙的脊背根部向外延伸,秘银似的光泽流动着,勾勒出自然状态下略微合拢的树状纹路。
许是因为先前生理性的刺激,以至于这对虫翼上下均浸润着色泽淡金的蜜,抖落出了碎金一般的光,正软软搭在阿斯兰的手臂上。
而那条敏感的尾勾也湿哒哒地半蜷着,从珀珥的尾椎部位探出,似是还没能消化掉全部的刺激,以至于可怜的小尾勾总时不时轻微痉挛着,以微不足道的力道抽打着阿斯兰的腰腹。
连红痕都未能留下,却反向刺激得尾勾又是一颤,连带着珀珥自己也腹腔痉挛,瑟瑟缩缩地又往阿斯兰怀中的更深处钻。
他被阿斯兰很好地照顾着。
所有的一切——从内到外,凡是珀珥渴求的、想要的、需要被满足的,阿斯兰逐一应允并服务着。
整个过程里,这位沉稳又克制的年长者不曾流露出任何一种雄性欲望上头时的恶劣与不顾一切。
他全然跟着珀珥的节奏与频率,不动声色地按捺着体内汹涌的潮热与蓬勃的欲望,选择了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同舒展了虫翼、盘绕起尾勾的小虫母进行更亲密的身体交互。
娇小单薄的虫母宛若冰洞深处盛开的洁白小花,只在边缘勾勒出浅浅的红。
很漂亮,有种骄纵又矜贵的美感,像是被藏匿于橱窗深处的珍藏艺术品,便是前来参观的人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自己惊着那蜷在柜子深处的美丽生灵。
便是这世间最狰狞可怖的野兽,在窥见这抹花苞的时候,也会柔软了心肠,珍视且小心翼翼。
它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小虫母那如冰玉一般的身量,同野兽丑陋狰狞的外形对比十足。
珀珥最初有在朦胧中瞧见那野兽的样子。
是不曾被遮挡的、没有戴束带铁笼的,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落入自己眼中的。
但很快,当巍峨的山撞击着苍穹中柔软的云时,他的视线变得抖动模糊,大脑也陷入混沌。
那时候珀珥只可怜巴巴地呜咽着,连柔软的腿都挂不住,只能被阿斯兰握着小腿,给予其支撑的力道。
阿斯兰已经很克制了。
可即便不是狂风骤雨,即便仅是和风细雨也让珀珥累得够呛,后半场,他几乎是完全瘫在阿斯兰怀里的。
没力气挣扎,也没力气推拒,只能一边呜咽一边狠狠咬着阿斯兰的喉结、胸膛,含含糊糊说阿斯兰欺负人、说珍珠要被榨干了,还说阿斯兰得到了就不珍惜,是打算弄坏珍珠换一个小妈咪喜欢吗?
对于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以及小虫母有些胡搅蛮缠的娇气样,阿斯兰总是很无奈。
他只能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抵着珀珥汗湿的额头,哑声说“永远不会。”
永远不会不珍惜。
永远不会换一个喜欢。
那时候,迷迷糊糊的小虫母睫毛颤着,面颊绯红,他浑身无力地蜷在阿斯兰的怀里,连指尖都没力气抬起来,但还记得含含糊糊记着仇,说阿斯兰欺负他。
然后,在意识昏沉即将坠落之际,珀珥感受到阿斯兰抚上了他绵软的小腹,一边安抚似的轻揉,一边有些无奈又宠溺地解释说自己并没有放纵。
靠在阿斯兰怀里的小虫母震惊地想要反问什么,可他实在是太累、太累了,最后也只是在大脑里一闪而过了某些思绪,便昏昏沉沉彻底睡了过去。
珀珥想问的是——如果阿斯兰真的放纵了,那他还能活着走出山洞吗?他会被阿斯兰“欺负”死的吧?
珀珥:珍珠惊恐.jpg
待小虫母彻彻底底睡沉后,阿斯兰只一下一下抚着珀珥的后脊,小心安抚对方缓过腹腔深处那过于刺激的战栗。
而那条光泽莹润的白色尾勾,则下意识地环绕着,圈在阿斯兰有力的小臂上,时不时摩挲着轻蹭。
眼下,阿斯兰上半身没穿衣服,只腰腹间搭着交错、柔软的菌丝,那深麦色的肌肉浸着汗水,遒劲有力,有种轻微餍足之后的舒展。
但他的咽喉、脖颈、锁骨,甚至是丰厚软韧的深麦色胸膛与结实的肩膀上都落满了斑驳的痕迹,整整齐齐两排牙印交错着,没能咬出什么血迹,可却是属于小虫母的标记。
阿斯兰垂下眼眸,银白色的瞳芯深处绽放着一种极淡的愉悦,只安静又温柔地注视着睡得满脸酡红的小虫母。
在片刻的停顿后,这位向来克制沉稳的白银种战神小心翼翼低头,近乎轻柔如落下的羽毛一般,吻了吻珀珥的唇边,却不曾进行任何深入。
……
山洞外的暴风雪依旧持续着,倒是隐隐有了变小的迹象。
漫天白茫茫一片,那灰蓝色的天空被衬托得又高又远,属于云的痕迹被风雪吹散,只剩下那与天际相连,漫无边际、绵延数千里的雪峰。
巨大、巍峨,冰封万物。
在这片纯白色的大地上,一道从远方拖曳而来的血痕却极其明显。
循着血痕向前,于距离山洞的几百米处,便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人形的暗棘。
他仰头躺在冰天雪地里,双眼紧闭,看似了无声息。
那银白色的短发和深麦色的肌理上落着一层霜雪,就连他浅色的睫毛都被冻上了霜,恍若一尊被遗落在北地雪域深处的冰封雕塑,无人记得,也将无人问津。
一头与族群走散的极地人面熊嗅着气味小心翼翼走来。
在没有同伴互助的情况下,异兽通常不会落单行动,智商足以告诉它们团结协作将更有利于狩猎。
但这头人面熊或许是胆子比较大,也或许是瞧见了躺在雪地中生死不知的暗棘,便贪心与食欲作祟,促使它小心靠近,一点一点接近了这来源于冰雪馈赠的猎物。
属于白银种的血肉滋味透过冰冷的空气传递至极地人面熊的鼻腔里,它深深呼吸着,锋利的牙齿龇在嘴边,正向下滴落这充满垂涎的腥臭唾液。
是猎物。
是肉。
香喷喷的血肉。
对食物的渴望战胜了极地人面熊脑子内的一切警惕,毕竟在这样偌大的雪域想要找一顿足以饱腹的餐食,实在是太难了。
人面熊漆黑污浊的眼瞳中流露出残忍与贪婪,它一点一点俯下脑袋,张开生长有密密麻麻尖牙的嘴,将那阴影投落在了猎物的脖颈上。
只要狠狠咬下去,它就能尝到久违的血肉味儿,会被滚烫的血填满口腔、食道,甚至是那正抽搐着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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