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少左
槽点过于密集,漏洞也很明显。但忍小姐和不死川可能是麻木得过头了,都没有及时察觉。
至于富冈义勇的伤,这都好几天过去了,该处理的早就处理过了,以柱的恢复力不成问题。
我就问富冈:“难得回来,你要去拜见耀哉吗?”
富冈默默地看了我好一会儿,不知道又想了什么,一点头:“要的。”
涉及到主公,不死川挣扎着恢复了一点理智:“等等,天都黑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不要打扰主公大人休息……”
富冈:“我送过信了。”
不死川挣扎失败。
我:“……我们走吧。”
“我不跟你一起,”他说,“你明天去。”
翻译一下就是,我有预约你没有,你去会打扰主公,你今晚不要去了,明天再去吧。
经过一个下午的实践,我日译日的技能是越发熟练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感觉有被气到是另一回事,我微笑表示礼貌,并用义勇体表示拒绝:“我不用预约。”
义勇很困惑.jpg
……
去到产屋敷大宅的时候,耀哉已经在广间里等着了。
“很抱歉惊扰您,”富冈进门就行礼,这个时候他的嘴皮子就灵活一点了,但也没灵活到哪儿去,还是一股子义勇味,“我有要事汇报。”
也就是耀哉脾气好,了解他,不然换个主家来,还以为这家伙要犯上呢。
我左右看了看,跟耀哉点头示意过,就坐到天音夫人身边。她把一封信放到我面前。
耀哉和蔼地说:“坐吧,义勇,坐到近前来。”
富冈依言照做,忽然看了我……确切地说是我手上的信一眼,一直在茫然和迷惑中切换的脸终于显露出了些不一样的紧张:“这封信,能给他看吗?”
“凉是不一样的,你尽可以信任他,”耀哉含笑,“下次柱合会议上我也会宣布这件事,以后在鬼杀队,他的话事权仅次于我。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们要听从他的指派……”
“没有这回事,”我看完了那张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的信件,抖了一下纸张,把它放在旁边,“有我在,就没有不测能找上你。”
“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他柔声说,“只是在说万一。”
像是在哄小孩。
“我不跟你争辩这个,希望以后也不要遇上能让我证明的‘万一’,”我的脾气在经过富冈的洗礼后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所以很是心平气和,还能专注正事,“现在的重点是灶门兄妹,我们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富冈低着头不说话。
灶门兄妹,那位只在故事结尾短暂出现的卖炭出去的长子炭治郎,和那位不幸遭遇开门杀的次女祢豆子。
我在翻译任务经过的时候就知道这位水柱在隐瞒着什么了。前面的叙述虽然也干巴巴的,但好歹逻辑是顺的,从起因到结果都是完整的。只有最后那两段,灶门祢豆子受伤了,伤势如何,包扎如何,救治的结果又如何?既然受了伤,为什么不一起送到蝶屋来,反而灶门炭治郎要带着自己刚刚受了伤的妹妹去拜师?
连医生都不看,只能说明灶门祢豆子的伤是医院医生都治不了的;连蝶屋都不送,富冈也没说派两个隐的人护送年幼的灶门兄妹,只能说明他们的情况不适宜接近鬼杀队。
或者说,不能被鬼杀队发现。
就算是变成蛇没能变回来人,也不至于这样吧?
什么人,或者说,什么东西,是绝对、绝对不能被鬼杀队发现的?
【鬼】
鬼和人的矛盾就在于鬼吃人,祢豆子要得到水柱的认可,不仅没被当场斩杀,还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包庇,只能说明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人,并证明了这一点。
那么,什么东西,能在一次攻击中就将人变成鬼?
【鬼王的血】
这个世界所有的食人之鬼都来自于鬼舞辻无惨,但并不是鬼舞辻无惨制造了所有的食人鬼。有些实力强大的鬼——比如十二鬼月——就能够将自己体内的鬼王的血分给别人,把人变成鬼。
这样的鬼,还能够从一个地方突然消失,也不是山里的那种饿到极点才出来捕猎的,又为什么会特地找到灶门家来?
对一直遍寻鬼王和十二鬼月而不得的鬼杀队来说,不管是祢豆子还是灶门家,都是特别重要的线索。
还有那只鬼本身——
“穿着西式的洋装,戴着礼帽,白皮红眼,头发卷曲,”我慢慢重复富冈的描述,“眼里没有字。”
最重要的是眼里没有字。
“不管他是鬼舞辻无惨本身,还是有特殊能力、能把眼里的字遮起来的鬼,”我的记忆往前、往前,不停往前,冷静地跨过一个两个三个世界,最终停留在最初也是最久远的时候,“还是会怕阳光吧。”
那就能确定了。
我对他们说:“这个鬼,我曾见过的。”
第278章 霞云之下
说实话,对那段差点被日光烧死的经历,我一直都以为是……类似于游戏里前情提要,或者新手指导之类的东西。
因为实在是太短了,而且还有突如其来的惨死,可以说是从根本上拔高了我对伤痛的耐受性,还让我的神经也强化到一种“死都体验过了,接下来遇到什么都好”的强壮。
如果这只是游戏,玩家会在乎一段前情提要吗?
当然不会,就连白兰最喜欢玩的RPG游戏,在一些剧情片段上也会有跳过的选项呢。
但我不是玩家。
硬要类比的话,我应该是参演其中的NPC。而且,就算后来经历得再多,多到把生死都看做常事,第一次总是最特殊的嘛。
这就是我还清楚记得那张小镜子里的脸的原因。
不仅是那张脸,就算是那片树林,那片紫藤花,那片日出的云霞,也一样记忆犹新。
……
因为涉及到我的特殊身份,关于附身过那只鬼的话题,是在让富冈回去休息后,我跟耀哉单独谈的。
我还用幻术给他当场建了个模,把那只鬼的长相和我脑海里印象最深刻的霞光紫藤给重现了出来。
“唯一能确定的是时间段,”我对耀哉说,毕竟这个世界是我找的“回头路”,所以——“这件事应该发生在从前。”
这个范围就很宽泛了。
耀哉苦笑一下,只是仔细地辨认着画面,然后天音夫人说:“这座开满了紫藤的山,似乎与藤袭山有些相似,只是规模还小些。”
“除了藤袭山,其他地方也不会有这么大规模的紫藤花了,”耀哉点头,“此处是圈禁鬼来做入队考核的地方,周围并无人烟,食人之鬼来到这里,必然是被什么东西吸引……”
他说着皱起眉头:“难道是想守在剑士们来回的路上,截杀他们吗?”
“只是截杀的话,不会出现在相对的山头上,”我持相反意见,“而且剑士再新也是奔着加入鬼杀队来的,应该都知道在日光下赶路,以他们的速度,鬼截杀的位置应该选的再远一些才对。”
“而且入了队的剑士不是都会现场发鎹鸦吗?如果真的死在附近,鬼杀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耀哉你没有印象的话,就说明这个鬼不是冲着剑士来的。”
“那……”天音夫人迟疑了一下,“不是冲着剑士,难道是冲着主持仪式的孩子们吗?想根据他们的行踪,找到本部的地址?”
“除了参加选拔的剑士,应该很少人知道鬼杀队当主的孩子会来主持选拔,”我还是反对,“就算偶尔有剑士会投靠鬼那一边,也不至于……”
不,万一鬼逼问他们鬼杀队总部的线索呢?
变鬼有失去记忆的风险,那还是人的时候,其实很有严刑逼供之类的操作余地吧?这样一想,其实产屋敷的宅邸藏得也不是很严密……
但为什么,鬼就是找不到呢?
不,换个角度,说不定他们已经知道了……那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说过,是想谋定而后动,找个机会一网打尽吗?
我卡住了,头脑风暴,转进如风,继而改口:“不,很至于,很有可能。”
我沉着脸陷入沉思,开始考虑将计就计利用产屋敷宅邸设陷阱把敢摸进来的鬼一波搞死的方法。
然后耀哉慢慢地说:“虽然不知道凉你已经想到哪里去了,但我觉得,鬼并没有这么高的智慧……”
“。”也、也有道理。
“那就只剩下藤袭山本身了,”排除法虽迟但到,“里面发生了什么,所以把上位的鬼给吸引过去了?”
气氛太压抑了,我开了个玩笑,试图活跃气氛:“不死川说里面都是高级剑士活捉过去的低级鬼,总不会是把哪只重要的鬼抓错了放进去了吧。”
“……”
“……”
空气都凝固了。
我后知后觉这好像不是玩笑,而是恐怖故事……
鬼见光就死,白天藏得严严实实,见人就吃,连逃跑的念头都很少有。如果说要去检查一番,剑士们要么被围攻受伤还查无所获,要么把鬼灭杀大半,不可能有第三个结果。
也就是说,如果那里面真的有什么异变发生,都是新人的剑士并不了解,外面的人也得不到消息,真的有可能被鬼瞒过去……
那这只卷毛红眼鬼出现在那里就很可疑了,难道鬼与鬼之前有无视时空传递消息的方法吗?还是什么血鬼术的特殊效果?为什么过去的是那只卷毛鬼?他能瞬间消失难道不是跑得快,而是时空类的血鬼术?他们想做什么?
我又开始头脑风暴。
然后耀哉又给出了一条线索:“四年前,义勇入队的那一年选拔,他的同伴以一己之力杀了山上的大部分鬼。那一年队里补充了许多新的鬼进去。”
“富冈先生还有同伴吗?”我先是惊讶,然后了悟,“有这样的天资,如果那个人还活着,肯定早已经成为柱了吧?”
“锖兔的天赋确实很强,”耀哉点头,沉痛道:“只是可能年纪尚幼,气力不足,最后还是没能走出藤袭山。”
是叫锖兔啊。
我想了想,下决定:“这件事暂时搁置吧,不管有什么事,那只鬼被八岐重创,短时间内好不了,应该不会有变故。至于藤袭山,明年选拔的时候我和无一郎探查一下吧。”
到时候让不死川抽点血借我们带上,大不了把山里的鬼再更新换代一次。宁杀错不错过嘛。
当然要是能有会说人话的活口就更好了。
鬼的感官比人的灵敏,也是有好处的。
耀哉不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惨无人寰的东西,看表情还有些犹豫和担心,但最后还是被天音夫人提醒了几句,答应了下来。
“别真把我当成有一郎这个年纪的小孩啊,”我严肃地下保证,“放心吧,就算没有什么,我也能从鬼脑子里掏出什么的。”
产屋敷夫妇一脸“信,我们当然信”的哄小孩表情,我心想人的眼睛果然很有欺骗性很不可靠……然后决定就不把“掏是物理意义上的动词”这句话说出来了。
搞得好像我在炫耀自己业务熟练一样,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总之,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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