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少左
然后他们开着高达和木佛去后山了。
“……”
听着那么远都清晰得不得了的山石崩裂声,在场包括九喇嘛在内的所有人都把眼神投注到罪魁祸首身上。千手扉间表示很无辜:“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扯宇智波斑——”
“但是是你先开启话题的啊。”泉奈轻声细语,“而且那可是你大哥呀。”
“兄债弟偿,”我排队形,“而且那可是你大哥呀。”
“公正客观地说,他们说得对,”水户姐点头,“而且那可是你大哥呀。”
“表姐你也?”扉间绷不住了,“你怎么还站在他们那边了!”
“胡说什么,我说的明明是公道话,一定要论哪一边的话,”水户不赞同地皱眉,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坐姿端庄大气,语气满怀慈悲,“我哪边都不站,只站中间。”
……这段对话是不是有点耳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下一秒是不是就要打起来了。
我为这个熟悉感打了个激灵,虽然理智上知道千手扉间怎么也不可能和水户姐打起来,但还是下意识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之前是不是还说村子前边的引水渠不够长来着?我不在这几天已经解决了吗?”
“没呢,”水户迟疑了一下,“你是想……”
我回想了一下,凭着记忆现场捏了一份木叶村周边的地形图,把可以开垦的土地和周围的活水都标注出来,又捏了两个小人放在后山的位置,根据侵蚀的实时转播做了范围攻击的光圈特效套在小人身上。
光圈所到之处,再高再险峻的山岩也被夷为平地,甚至下陷几分。
扉间狐疑:“你之前看不见,是怎么对木叶的地形……”下一秒反应过来,“你的术式?那你平时还一副看不见的样子把那些文书工作推给我做!”
我心虚地咳了两声,泉奈立刻不耐烦:“捣什么乱,你分不清场合吗?现在已经是说正事的时候了!”
“别装得一副被打扰到的无关人士的样子好吗宇智波泉奈?”
“我就是被打扰到了啊!”
“这是重点吗?!”
“这还不算重点吗?!”
“……”
这是第几次了?明明他们见面才不到半天吧?
我有点傻眼,余光看到水户姐很明显地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很像扉间平时想骂我还不能骂的样子……该说不愧是亲戚吗,我看看她再看看他们,搂住九喇嘛识相地往后退。
“你们——”
灿金色的锁链哗哗作响,是我想学了好久的漩涡家独有的金刚封锁,是一种相当强劲的封印术。
漩涡水户从锁链的拱卫中抬头,微笑像被刻在脸上,黑气森森:
“既然这么有活力,不如去跟斑族长柱间表哥他们一起开垦耕地吧?我记得扉间你的水遁能造出一个小型的瀑布,泉奈的火遁也不错来着?”
“……对不起!”
……
最后还是没能逃过,扉间被抓去引着目测已经打上头的两位族长绕村去了,水户亲自监工。泉奈因为目盲逃过一劫,我则被留下负责照顾泉奈……和九喇嘛。
泉奈边走边感慨:“有种幼时面对发怒的母亲的恐怖感呢。”
“……”普通相处的母子之间吗?这就是我的知识盲区了,但此情此景说这些反而扫兴,我引着尾巴散开如火焰的九尾走在泉奈身后几步处,散漫地应了一声“确实”。
“斑哥的事,后续你想怎么处理?”
我继续散漫:“斑哥有什么事?”
“?”
他不走了,停在原地回身来“看”我。没点灯的长廊其实挺黑的,他又穿了一身黑,这么站着黑黝黝的,再加上宇智波自带不像好人的气场,要不是我视力好,看着真挺吓人的。
但看着吓人的不一定就是坏人。
就像脚边绕着毛茸茸小动物、看起来毫无威胁的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东西。
我低声笑:“会有东西上钩的。”
……
森森晚风里,他忽然问:
“你是说黑绝?”
第248章 只有爱没有恨的世界
我有一段时间是说不出话的。
就是那种……类似于你想在损友面前卖个关子,耍个帅,表现一下,结果题干还没念完,就被答案怼到脸上的尴尬。
以及惊讶。
“你是怎么……”知道黑绝的事的?
“你觉得呢?”他好像被逗笑了,“明明在你的精神世界里沉睡的我,是怎么知道外面的事的?”
“你真的是‘沉睡’吗?能听能看的那种不算。”
如果能听能看的话,那我这一年里的所作所为还有和侵蚀在那里面的谈话岂不是完全被知道了?想想我坏心思上来就对别人连恐吓带诱哄故作高深的样子,再想想我还曾经试图扒过被冻着的泉奈的眼皮……
不,单单在我处理黑绝这件事上的行为,就足够被人嘲笑很久很久了。
所以最好不要是这样。
我带着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紧张和对不管哪位神明都好的虔诚,期待地看着泉奈,希望他能立刻、马上否定这种让人无地自容的可能。
他确实否定了:“是真的沉睡,听不见也看不见。”
我当即就要在心里欢呼!
“但是呢,凉,你要知道,”但他立刻、马上进行了补充,笑眯眯地,慢悠悠地,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地,“人睡着了,是会做梦的,还是以自身为主视角。”
“真是个好长、好长的梦啊……”
我有不好的预感:“好长是多长?”
“八十年左右吧,具体内容大概可以被概括为‘族长宇智波泉奈神秘的一生’或者‘那个带领忍界走出阶级压迫的宇智波’?放在书铺会很畅销的那种。”
“……”八十多年……
“没错,那个‘泉奈’就是你。”
“……”神秘的一生……
八十多年啊!
用侵蚀想都能想到我得搞多少事装多少谱!而且听起来也不是单纯的做梦至少看到的东西不受自己控制万一有些不适合给别人看的场景画面比如这样和那样……
我只觉得全身发麻,麻得说不出话来,哪怕是投影的身体也能感受到羞耻的热气从手脚末端涌上脸和耳朵,熏得眼前发花头重脚轻整个人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野凉。】
此时此刻侵蚀的声音仿佛天籁,带给我能够转移话题的希望和选择性失忆的机会。我饱含期待地应了一声,听到老头子的声音里饱含着怜悯:
【别抠了,你钻不进地板缝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别说了!!!
……
可能是我表现出来的情绪太激烈,那天晚上泉奈暂时跳过了那个话题,只公事公办地说了几句对捕捉黑绝的想法,就说忙了一天也该休息了,把时间留给我自己冷静。
要不是九喇嘛迷惑地问了句“你们说的那个黑绝,是大筒木绝的绝吗”,我真的差点就冷静下来了。
因为个人过高的羞耻心而耽误正事,是我自己说出来都会觉得丢人的程度,不道个歉都说不过去。但泉奈说不要紧,是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被情绪影响也是正常的,只要想办法克服就好了。
我想了很久,想起了某位原本不该在这种温馨的场合拥有姓名的黑心老板:“那就,工作?”
泉奈没听清,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好像还有点生气,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最后我们无声胜有声地沉默了一顿早饭的时间,他妥协了:“那就去工作吧。”
在扉间时不时投来的“天上下红雨了吗”的目光中,我俩在村子办公室里消磨了整整一个白天。当然我还是避着人的,只在屋里没外人的时候出现,不过那间办公室从一开始就是我和扉间在用,后来人多了也没变,最多就是增加了水户姐,需要避开的时候不多。
晚上下班回去以后,泉奈再提起他做的那个梦,我就能接受得好一点了。
他从梦到自己“一睁眼就看到盛着斑哥的小小棺材被埋成一个小小的鼓包”开始讲,讲到“没有写轮眼的宇智波泉奈”是如何训练、成长,借着某位贵族下达的委托与殿上人搭上线,说服族长收服族人,与千手兄弟交好建立木叶,强迫他人入伙,逐渐渗透火之国的武力和内外贸易,实现了长达几十年的和平……
然后在已经退休颐养天年的时候得知“这一切都是假的”,并毫不犹豫地击碎了这个虚假的梦境,把让全世界陷入幻术的宇智波斑带了出去。
因为时间太长内容太多,而且泉奈的语气十分平淡,所以听起来像是在念什么历史人物的故事,并没有多少实感。我渐渐放松下来,注意到泉奈一直低垂着的脸庞。
可能他不是没有实感,毕竟是实打实的在梦中度过了一个人的一生,也不是觉得平淡,只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再多的激动都成了释然。
我想了想,往前挪了一点,又挪了一点:“所以你刚一醒来就捉弄我……是真的跟我很熟悉了?”
泉奈怔了怔,笑了:“单方面的熟悉也是熟悉嘛。”
可是这个单方面是不能动不能说的八十年。
我只顾着自己的尴尬,却忘了另一个当事人其实也并不是主动想看这么多这么久的。斑哥口中听话懂事的弟弟其实在没人知道的地方自己过了八十年,醒来的时候甚至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不然他为什么会立刻躺回去闭上眼睛?肯定是想要回去那个世界——而我还在嫌弃他的热情和玩笑。
他当时最熟悉的就是我了,所以才想让我和他成为兄弟,但我至今没真心实意地喊过他一句“泉奈哥”。
“怎么了?”泉奈皱眉,半开玩笑似的问:“怎么突然……湖里水都快溢出来了,你在难过吗?我没欺负你吧。”
“没有,是我之前欺负你了。”
“?”
他越这样我越内疚,要不是建模没有生理机能我都想哭了:“对不起……”
他歪着头陷入了沉思。
他长出了一口气。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又不是你把我关进去的,”他语气爽朗,“突然说这个,我还以为你跟斑哥告我状了呢。”
“而且我见到的那位宇智波族长可不是喜欢道歉的人,果然不知道为什么你把那些事都忘了。虽然这样很乖很可爱,但对外人的时候还是稍微强势一点吧,就像这样……”
泉奈抬起下巴板起脸,就算脸上还蒙着布条也大写的漠然冷淡,平静中气势迫人:“这样,别人就不敢欺负你了。”
“如果还是被欺负了就来找我和斑哥,我们给你打回去。都说了我们是兄弟嘛,哥哥不就是用来撑腰的吗?”
他话好多。
我不太习惯这种煽情的气氛,就小声异议:“那千手扉间和他哥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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