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少左
“我也去,”千手柱间立刻跟上,“能让泉奈在自家庭院动手,肯定是重要的大事。”
以上,就是我给斑哥讲故事的现场突然多了一个千手柱间的原因。
……所以说关你什么事啊!
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我盯着千手柱间,看着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我跟斑哥一套的垫子上,喝着侵蚀者重新泡的茶,吃着隔壁春婆婆定时定量送来的点心……
如果眼神能化为实体,他已经被我捅了几十刀赶出宇智波的大门了。
可惜不能,而且我眼上的布条还没有除去,就算是“盯着”“看着”这样的动作,他也只能根据我面朝的方向来判断我说话的对象,根本就领会不到我的意图。
有句话叫媚眼抛给瞎子看。
虽然情况完全相反,但我完全能体会到这句话中蕴含的憋屈感。
他忽然抬头探究地看了我一眼。
我梗住了没往后缩。放在之前,我可能已经在思考他是不是发现我能“看见”了,但几次之后我就发现……想多了,他在这方面天然极了,跟他弟弟完全是两个极端。
“泉奈想吃团子吗?”果然,他只是偷偷摸摸地把放着瓷碟的木质托盘使——劲往这边推了推,一直推到能碰到我手指的位置,“我帮你看着斑,不过不要多吃,斑说你上个月吃的糖太多了,要从这个月扣。”
“我、知、道。”
我的哥,说的话,我当然知道!
明明是个外人,竟然摆出这么自来熟的态度,反客为主……
我强行忍耐着动了动手指,最后还是握成拳头。
斑哥不让。
不开挂打不过。
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只是天然黑而已,没有故意挑衅。
现在动手就显得无理取闹了。
要维持宇智波的体面。
要、忍、耐。
今天也是要列表循环一百零八个不能跟千手柱间打起来的理由的一天呢,哈哈。
我忍辱负重地又把拳头松开了。
然后趁着斑哥没来,该吃还得吃。今天份的点心被打翻了,这一份不吃就是亏了!
至于他会不会拿这个当把柄跟斑哥告状……他还没这么幼稚无聊。
等外面响起木屐扣地的声音时,千手柱间大大咧咧地转向外,而我默默坐直。斑哥跟千手柱间其实不是同时回来的,虽然很想,但毕竟他们已经在工地上折腾了一天,而让千手家的族长来宇智波洗澡洗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大概斑哥也没料到,明明头发长度跟他差不多,还要加上在两族之间来回的路程,提前等在这里的却会是这家伙吧。
“哦!斑,你洗完啦?”
“兄长。”
我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假装一直都坐得非常老实,非常兄友弟恭听哥哥的话绝对没偷吃——
“嘴边沾着什么?”
“啊?”
斑哥笑了一声,其中意味难辨,我假装什么都没听出来。
但是擦嘴是肯定擦过了的,我经验这么丰富,怎么可能会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留下证据?
所以我理直气壮地说正事:
“今天我把咱们家院子给炸了。”
说炸也不准确,神薙之阵原本只是针对被选中的生命体,被我研究改良之后,就可以自由调节攻击的范围和对象了。
当时我气得上头,下意识选择了无差别攻击,那个院子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围墙之内一片焦土,土壤之下也许还会留存着花木的根系,往上全都变得光秃秃。
“如果是试验新术的话,柱间现在应该已经被赶出去了,”斑哥了然,“是入侵者?能瞒过宇智波的感知,看来是不得了的家伙。”
“可以这么说,不过它现在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我又向侵蚀者确认了一次,绝现在已经不在这里,出去搞事了,“但我从它口中知道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
千手柱间这时候又会看眼色了:“需要我回避吗?”
“不,这件事跟千手也有些关系,”我没刻意隐瞒,毕竟一开始,绝就是我在千手与宇智波的战场上抓住的,虽然不可能和盘托出,但在两族已经结盟了一段时间的当下,分享一些无足轻重的情报是有必要的,“而且说不定还需要千手的帮忙。”
他们俩对视一眼。
千手柱间问:“如果是涉及到两族这种程度的事,是不是要把扉间也叫过来?”
“暂时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斑哥皱眉看过来:“跟他有关?”
千手族长的表情也变了一点。我知道他们的意思,在外表现上,我并不是会因为私人恩怨而耽误正事的人,所以此刻我的隐瞒就很像是为了提防千手扉间……
“不是,只是我们三个都在调查我要说的事的话,总要留一个人处理村子的事情。”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白警惕了。
我一脸无辜:“我不想加班,那就只好麻烦扉间先生能者多劳,多干一点了。”
两位兄长:“……”
他们再次对视,可能是还以为我看不见,千手一脸哭笑不得,而斑哥桀骜地抬起了下巴。
我猜他们是在进行有关我和千手扉间的恶劣关系的无声交流,侵蚀者表示了高度的认可。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它啧啧赞叹,【千手柱间是自带宇智波专用滤镜吗?对宇智波斑也是,对你也是,现在知道你和千手扉间从根本上没什么区别了,还是这种纵容的态度。】
【他不怕被骗吗?】
‘你没发现,在他眼里只有斑哥和他是同辈分的人吗?不管是我还是千手扉间,对他来说都是需要保护和纵容的孩子。’
我已经不会为了区区这点眉眼间的默契而生气了,更默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我已经习惯了。
‘他跟斑哥能凑到一起的原因很简单,他们是同一类人。’
而早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看透了斑哥的本质:天真又傲慢,固执的以为自己是强者,认定自己应该保护其他的弱者。
千手柱间也一样,只是表现的稍微内敛一点。
傲慢啊。
我稍微低下头,看了寸步不离守在我影子里的侵蚀一眼。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这大概是擅长某一领域的人的通病,好在任何不可挽回之事发生之前,都是人们可以及时改正的时间。
再抬头的时候,我决定以几个问题来给今天收获的信息开头。
“斑哥,千手族长,”我收敛了神色,板板正正地坐直,端正了态度问,“你们对自己家族的历史了解有多少?”
“文字或口头上的记载,最早能追溯到什么时候?”
“忍者的祖先……是怎样成为忍者的?”
话音落下,气氛沉凝。
这是正常的,毕竟是我方重要人物的重要会议,说不定以后多少年岁月的转折都在这一刻的三个问题里了,当然要肃穆起来。
我已经做好高深莫测一把的准备了!
结果就听千手柱间冷不丁地开口:“如果只是这些事的话,泉奈不知道吗?”
他回头看斑哥,寻求认同:“这不是常识吗?”
斑哥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僵住了。
侵蚀者哦豁一声,幸灾乐祸:【还不算翻车,快用你无敌的小脑袋瓜子想想办法,就跟刚才胡说八道欺骗无辜大孝子的时候一样就行……】
……它绝对是在打击报复我骗它喊我哥哥的事。
但是不不不,丢人是不可能丢人的,翻车也是不可能翻车的。扶我起来,我还能编!
我歪了歪头,没点头,但也没否认:“如果我说是呢?”
“啊……”现在不知所措的反而是千手族长了,他张着嘴巴看了看我,又看看斑哥,再看看我……来回几次之后,直到斑哥都不耐烦了,他才干巴巴地说:“难怪我一直觉得,结盟之后的泉奈和我印象里的不太一样了……”
侵蚀者:【他又想到什么奇怪的方向去了?】
我按了一下斑哥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因为之前的种种,我和侵蚀者的想法其实差不多,毕竟这位族长的脑回路有时候是真的过于清奇。
果不其然,千手柱间一脸痛惜:“果然还是眼睛受伤的时候没处理好,伤到脑子了吧?之前只治疗了那些皮肉伤,我都没发现你脑子里还有伤口……”
侵蚀者:【……】
我:“……”
不愧是你,千手柱间。
第230章 只有爱没有恨的世界
【
人口是资源。
在这点上,以耕种、捕捞为生的普通人和以任务、战斗为生的忍者是一样的,前者以数量来弥补生产力低下所造成的不足,后者以鲜活的生命来填补日益增高的族人死亡率。
高死亡率,且不可再生。
而在此基础上,孩子的死亡率又是成年人的几倍。就连最无知的愚民也会怜惜自己的骨血,动物尚且不会针对幼崽进行狩猎,忍者却注定无力阻止族群的未来的夭亡。
为了对抗死,只能创造生。
这是战乱时期,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理”。
“也是一个非常悲痛而无可奈何的迫不得已。”
青年坐在客厅的桌子后面,侧对着厨房门口的位置。他随口说完会让其他同龄的老人家唏嘘不已的话,自己却好像没有任何感想,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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