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她玩脱了 第29章

作者:南溪未央 标签: 天作之合 系统 快穿 成长 单元文 GL百合

“快,你们这些废物,连个人都弄不死。”噼里啪啦的杂物四处乱飞,在小混混手忙脚乱躲着扫把拖把的攻击下,顾骜羽抓住时机,窜到男主身旁,挥起拳头就往男主身上揍。

“什么东西,凭你也配称校霸。恃强凌弱的狗东西,我见一次打一次。今后叫到我毕恭毕敬地叫老大,听到没?”

拳拳到肉的击打声,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谩骂在卫生间里弥漫。

“你……”男主举起双臂挡着她的攻击,哪知顾骜羽左勾拳,右勾拳,拳拳凌厉,仿佛练过了般。他被揍得节节败退。砰地一声巨响,他撞到了大门。

男主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打开卫生间的大门,在手下混混的掩护下狼狈地向外逃。跑时还不忘放个狠话。

“顾骜羽,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我等着。下次可不要跑得这么窝囊。”顾骜羽嗤笑一声,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旁,轻轻抹去自己嘴角渗出的血迹。

泪水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滑落,模糊了视线,许鹿溪冲到顾骜羽面前,颤抖地伸出双手,想要触碰她的伤口,却又害怕弄疼她,只能无助地在半空中停顿。

“不是叫你先走吗?怎么还在这。”顾骜羽无所谓地揉了揉身上几处血腥的伤口,随意地用手指擦去渗出的血迹。

要不是原主太费,就这点小小的运动量,她又怎么会受伤。她可是远近闻名的校霸。

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抖动,压抑的哭声从喉咙深处溢出。许鹿溪紧咬着唇想要抑制,不知为何哭得却越发的狠。

“我没事,哭什么?别哭了。”顾骜羽叹了口气,受伤的是她,她都没哭,她哭什么。

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柔弱瘦小只会哭的,可是不知为何,瞧着许鹿溪的泪止不住地往下坠,她却没有往日的不耐烦。

许是许鹿溪泪眼婆娑里那真真切切的心疼吧。

许鹿溪固执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医药包,拿起棉签撒上酒精要给顾骜羽消毒,而后上药。

顾骜羽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这种伤一两天就好了。许鹿溪的泪水又哗啦啦地往下落,滴滴答答砸在地上。

顾骜羽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偏过头去任由她折腾。

哪有校霸带绑带的,一点都不霸气。

许鹿溪心疼地用嘴吹着顾骜羽身上翻卷的红肉,还带着水珠的睫毛扑闪着。

她想,她如今再也不用恳求祈祷了,她已经找到了。

她是那么的爱她,也爱着世上的所有人。

许鹿溪什么都不求,只愿她平安顺遂,只愿得到她懒懒垂眸下的惊鸿一瞥。

第36章 “骜羽,走了。” 许鹿溪率先跳下车,见顾骜羽还赖

“骜羽,走了。”

许鹿溪率先跳下车,见顾骜羽还赖在车上不动,她眨巴了下眼,柔声唤道。

“你去吧,我不去。”顾骜羽颇为烦躁地瞧了一眼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纱布,有些甚至还别出心裁地绑了个蝴蝶结。

她冲许鹿溪摆了摆手,闭着眼倚靠在座位上,一股我心匪石的模样。

昨天鬼迷心窍被她哄着上了药,现在想拆下来又怕她哭。烦死了。

昨天刚把男主揍了,今天就包着纱布上学算什么回事。她不去。

许鹿溪悄声坐回了座位,伸出指尖轻轻抚摸着顾骜羽手臂上的纱布。

一股凉意从她的手臂悄然蔓延,像一阵捉摸不透的雾气,顾骜羽浑身一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刚想开口呵斥。

就见许鹿溪失落地耷拉下眼皮,手指滑落下来,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你不喜欢我包扎的样子吗。”

“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包扎。还不熟练,我以后会研究出更好的样式的。你……不要不喜欢。”最后三个字被她念得很轻很轻,若不是在车内,顾骜羽哪怕有顺风耳怕是也听不清。

见顾骜羽依旧沉着个脸没有搭理她,许鹿溪抿了抿嘴,收回了手指,无措地扣着车把手。

烦死了,又是这个表情。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了。

顾骜羽暴躁地扯了扯嘴角,散漫耷拉着的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

她臭着张脸轻轻推了许鹿溪一下,在许鹿溪懵懵地倒在椅子上不知所措望向她时,顾骜羽如猎豹般从座位上窜了出来,迅速跳下了车,留给许鹿溪一个潇洒的背影。

“要走快走。别耽误时间。”

许鹿溪睫毛微颤,半翕住眼眸,掩盖着眼底翻涌滚动的灰沉。她贪婪地望着顾骜羽沐浴在阳光下的背影。

明媚璀璨,熠熠生辉。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这么心软的人。好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好想让她黝黑色的眼眸里充斥着她的身影。好想打湿她双鬓间银色的挑染,好像摩挲着她唇边银白的唇钉。好想……

在顾骜羽不耐烦回眸催促时,许鹿溪琥珀色的眼眸清澈透亮,她轻轻点了点头,扬起一个乖巧的笑脸,冲顾骜羽跑去。

“天呐,这是顾骜羽?”

“哈哈哈哈哈,顾骜羽你也太好笑了吧。昨天被谁揍了啊。”

“今日这幅滑稽的样子怕不是想把人笑死吧,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刚踏进班级,那些小混混就对顾骜羽的装扮一顿评头论足,而后,毫不留情地捧腹大笑,

顾骜羽脸上青筋暴起,她一拳打向自己的桌子,砰地一声巨响,木质桌子不堪重负地摇晃着,甚至连带着许鹿溪桌上的书本纸张也跟着簌簌作响。

顾骜羽不紧不慢地揉捏着拳头,指关节被她捏得嘎吱作响。她斜瞥那些猝然绷紧了皮的小混混,轻蔑一笑。

“找打是吧。”

“你们这群没人爱的小混混懂什么。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心疼她,冷情冷意的东西。”

在一声柔弱却又攻击力十足的谩骂下,双方的战火戛然而止,无数诧异的目光聚集在一旁气呼呼的许鹿溪身上。

平日里挨欺负时毫不反抗,一声不吭,今日怎么伶牙俐齿的,半点也不怕她们,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找到个靠山不成。

还姐姐,真以为名义上是顾骜羽的继姐,顾骜羽就会认吗?笑话,她们认识顾骜羽这么多年,那猖狂妄为的样,还没见过她服过谁。还姐姐,待会顾骜羽没连她一起揍她们跟她姓。

哟哟哟,小可怜终于学会反抗了,不错不错,她得给她撑个腰,不能挫伤她的信心。

“对啊,她是我姐姐。你们这群没爹没妈的怎么会懂。”顾骜羽一只胳膊懒散地搭在许鹿溪的肩上,冲愣住的小混混挑了挑眉。

“顾骜羽!你找死!”被激怒的小混混拿起凳子朝顾骜羽砸去,顾骜羽抬起手臂抵住腾飞的凳子,“砰”的一声闷响,她飞起一脚狠戾地踹向小混混的腹部,三下两除二地完成了每日一揍。

小混混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哀嚎着,顾骜羽拍了拍手掌的灰尘,回眸冲许鹿溪眨了眨眼睛,肆意张扬。

许鹿溪的目光顺着她桀骜的脸庞,蜿蜒落到了她的手臂上。原本洁白如雪的绷带,正被嫣红一点点侵染,如点点红梅,眩晕开来。

许鹿溪瞳孔猝缩,原本雀跃的心情戛然而止,她垂眸站在原地,紧紧攥着拳头。寒芒自缝隙中透出,那眼神犹如淬了毒般,阴狠地射向倒在地上的小混混。

她们怎么能伤她!怎么还不去死!

“怎么,害怕了?”顾骜羽疑惑地拍了拍许鹿溪颤抖的肩膀。

“别怕,这些杂碎,我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打一双。”

许鹿溪缓缓抬起头来,柔和地对她摇了摇头,一如既往。

顾骜羽转身又踹了小混混一脚,施施然地踏着上课铃出了门。

现在舒坦多了。

清脆而悠长的下课铃响起,瞬间打破了教室里闷重的宁静。沐浴在月光下,班级里的同学收拾完书包,放学回家。

整个教室渐渐走空,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原本趴在桌上睡大觉的小混混懒洋洋地直起了身,她们隐晦地互相对视一眼,嚣张地竞相用身体撞了下许鹿溪的书桌,猖笑地扬长而去。

许鹿溪猝然抬眸望向她们离去的背影,睫毛颤了颤。而后,她攥紧削笔用的小刀,孤身一人走在只幽幽亮着一盏灯的走廊上。

一路走到了尽头,身影像是被浓稠的夜色吞噬,在黯淡的灯光余下一个大致的轮廓。她垂着头,落下来的碎发隐约遮住眼眸,她阴郁地矗立在卫生间的大门旁。

“我们要是把顾骜羽的姐姐给揍了,她之后报复的时候不会把我们给打死吧。”

“你们这些孬种,怕顾骜羽就算了,如今还怕那个弱小的怂货啊。”

“怕毛线啊,我们又没在路上堵她。要怪就只能怪她为什么现在想要上厕所。要是她此时走进来,那就是天意啊,顺手揍她一顿解解气。要是没有,咱们就这么算了,明天找顾骜羽的茬去。”

“你们在说我吗?”紧闭的大门毫无征兆地缓缓打开,一道寒气顺着大门悄然涌入,温度猝降。

一个身影幽幽站在门口,苍白如纸的脸颊,没有任何光泽的瞳孔。

众人不由缩了缩手臂,惊恐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她。

“wc,吓死了,许鹿溪你欠打是吧,走路不出声啊。”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上,打死她。”

在小混混气得哇哇叫冲上去揍许鹿溪时,比她们更快的是许鹿溪的刀。

阴沉的目光直直锁定在那人的脸上,她眼疾手快地拿刀,狠狠地划向她的手臂。

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噗”地一声闷响,刀身没入小混混的手臂,皮肉被划开,一道血红的伤口触目惊心,在一声尖锐的嚎叫下,鲜血喷涌而出。

纤细的手腕被暴虐地拽住,生扯下她手里的小刀。许鹿溪被高壮的小混混围在中间,不断挥舞着手臂,试图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每一次出拳,都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意。

只是,双手难敌众拳,换来的只有更多的拳脚相加。小混混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打在她的肩膀、胸膛、后背上。每一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

许鹿溪的身体像风中的残叶,被打得左摇右晃。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向她的腹部,她疼得额上冷汗直流,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紧接着,有人从背后薅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地往后扯,许鹿溪被迫扬起头来,迎面又挨了一拳,嘴唇破碎,鲜血顺着下巴滑落。

“居然还敢反抗,我们现在弄死你信不信。”又是一掌向她袭来,许鹿溪眼疾手快地用尽全身力气,张开嘴死死地用牙齿咬住那只手掌。尖锐的牙齿深深嵌入对方的皮肉。血腥味瞬间在齿间弥漫。

更重更多的拳向她袭来,她们狞笑地在她身上划下道道血痕,殷红的血色几乎染湿了她洁白的校服,她依旧没有松口。

双眼犹如被点燃的琥珀,血色里涌动着无尽的恨意,灼烧、碾碎。轻飘飘地落在她们身上,仿佛又透过她们望向另一群人。

“咚”地一声巨响,老旧的木门剧烈晃动,而后,狠狠地撞到墙上。

一道身影裹挟着劲风破门而入,顾骜羽面无表情地拿着从班级顺的木棍,狠戾地朝她们脸颊打去。

不过五六击,鼻青脸肿的众混混们边哭天喊地,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顾骜羽连个眼色都没有留给她们,她垂眸望着倒在地上的许鹿溪。

凌乱的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脸上,洁白的校服外套破破烂烂,露出一道道渗血的伤口,皮开肉绽。

她猛地拽起许鹿溪的领口,咆哮道:

“许鹿溪,你是有病吗?我叫你反抗也不是这么反抗的,你不要命了?要不是我来得及时,是不是要替你收尸了。”

许鹿溪学着顾骜羽先前的样子,用手指抹去嘴角的血迹。只是,手上都是血,又哪里擦的干净,越抹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