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哮天犬 第3章

作者:扇千钧 标签: 玄幻灵异

我愣视她,她也盯我,其后惊讶道:“你连防身术都不会吗?”

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忍不住抱怨,我只是个生意人,何况爹娘从未找过武术师傅授我几招,顶多叫几个保镖,某次还听闻邻县生意人被请来的保镖坑了,与劫匪是一伙的,爹娘因此不再请保镖。如今想来,还真得学一招半式,何况保镖随更引耳目,还不如扮成乞丐还能收留到山寨。怨至此,王永忽催着赶路。

避此劫,我仨安全达藜花镇。白湖妹见多识广,镇上藜花她已无趣。此时,忽来只金毛犬,它见白湖妹便吠,欲咬红妆反被红妆撩。我立她后,白湖妹蹲它前,不知为何那犬吠一声顿仓皇逃,白湖妹冷静立身道:“我还是在镇外候着得了!二位了事再来找。”

我俩不解,她复道:“方才它说「你给我等着」,明摆要找伴来。”

她出镇,我与王永回神方悟她还懂犬语,修为真不浅。我俩续干活,未入布庄又逢金毛犬。他不畏我俩,只闻数下便去。最后两家账终收毕,刚出城门惊见一群犬凶神恶煞赶来,金毛犬还是领队的。我俩拔腿逃,顿悟它闻我用意,未料它也有狗策略,利用我俩气息寻白湖妹。

白湖妹坐树上,见状逃得比我俩快,灵光一闪无踪影,那群犬因此止步且调头归。我俩续行归,白湖妹中途方现,王永抱怨道:“你不是懂方术吗?怎怕那群犬?”

白湖妹略激动道:“那全是雄的啊!”

王永不甘示弱道:“你是个神仙啊!”

白湖妹老羞成怒,指他一个大男人连护主都没本事。二人吵得烈,我速隔开他俩,指王永无理,羞辱救命恩人,白湖妹得意先行。王永不悦瞪她背影,我好声安慰,毕竟白湖妹乃家中贵客。王永明理,懂我责备不过作个势,复笑指哪有主子得顾下人脸色行事。但我从未把他当下人,而是好兄弟,许多私事及秘密连哥哥都不知。

此程历新事,归途将近,一路顺风。

黄昏现,娘见我带个姑娘归,老花迷眼一阵,认出白湖妹,乐得把爹喊来,且有礼邀她入屋。我把人家误会成妖,人家也没告状,还关心我们的日常。爹问白湖妹何时逢我与王永,她如实告知,娘不悦指我没先带人回来,她述说劫匪一事,爹娘不得不感激她出手相救。

白湖妹似寻某人,望半晌方问二老另一孪生。娘替哥哥叹息,指午时喝过药,还睡着。白湖妹关心哥哥,有心治他,爹娘便带她一见。她替哥哥把脉,忽惊讶顿住,我们以为哥哥病得不轻,她告知哥哥神志不稳,得知哥哥所梦,她顿悟谋事惊讶道:“你俩该不会真是哮天犬转世吧?”

我笑之多虑,她欲施法求证。娘犹豫半晌方允。我拒,认为她不安好心。她终不耐烦,将我哥俩拉到一处,并对我们施法。她闭目感应,我却未见任何景象。须臾,她收手,一脸悟谋事瞄爹娘一眼,再盯我兄两道:“哮天犬的魂魄被魔帝复制,目前分辨不出谁真谁假。”

魔帝兴许是梦里所见,袭伤白净净美男子之人。我盯白湖妹,只见她喃喃自语,似谋划些事,忽地就辞行,称寻太上老君与二郎神。儿时,爹讲古哄我兄两入眠,曾告知哮天犬乃二郎神之物,二者每出征定形影不离。

哥哥似乎被吵醒,迷糊盯我与爹娘半晌方问时辰。此时逢晚膳,原来是被饿醒的。娘预白湖妹会返,且带另二神来,膳后特吩咐庖人做点心好待客,爹却扫兴道:“人家是神仙,有吃东西吗?”

娘不示弱道:“神仙最爱下凡享人间繁华,何况是美食。”

爹见娘得意且坏笑,今夜似有意留住神仙仨,兴许为治哥哥的病,又或者想沾神仙贵气。我们聚正厅候,我哥俩无语盯二老,难信白湖妹会返,但娘却指,神仙仨下凡就为哮天犬,既然孩子两是哮天犬转世,神仙仨定比谁都着急,特别是二郎神。

然而,娘话音刚落,看门的来报指门外有仨气质非凡如仙者求见。白湖妹真领老君与二郎神来,娘得意朝我们使脸色,带爹出外迎神仙。我兄俩同去,白湖妹乐得将我缠,兴许她与哮天犬关系不一般。白发老者应是老君,另一军装男子便是二郎神。

第一眼视他似曾相识,他却对我不理不睬,反倒老君反复盯着我兄俩看,直至白湖妹道:“二位想互换身份至何时?”

老君与二郎神尴尬相觑,眨眼一道金光化回身份。神仙俩咋看之下如老顽童,经白湖妹解,方知神仙俩为对付魔帝方出此战略。

神仙仨入屋,正厅小桌已上茶点,太上老君与二郎神客气致谢,白湖妹如馋鬼,一上座便吃,形象全毁,好在大伙不怎注意。

爹娘一坐便入正题,白湖妹止食,端庄将来龙去脉再解一遍,饮口茶复道:“哮天犬就长大少与二少样,至于魂魄真假,有待二郎神鉴定。但我猜想,迁觅魂魄兴许为真,毕竟哮天犬落凡尘前带着伤。”

论至此,二郎神得爹娘许可,债对我兄俩施法。慧眼睁,光全撒向我兄俩,须臾,他一脸不思议收法,愣半晌方道:“如白狐妹所言,但记忆在迁寻,魂魄在迁觅。”

全家一头雾水,何人吃饱撑,闲来搞此玩意儿,即便是城隍爷二十四司亦不可能。白湖妹复道:“魔帝费了那么大功夫究竟有何用意?真的只为阻止咱们找到哮天犬吗?”

气氛严肃,爹娘激动阻三神续说,爹略不悦道:“众神打算即刻让哮天犬归位吗?”

二郎神乃哮天犬主子,虽急寻,但顾及世间轮回规律,唯待我兄俩此生毕。老君安抚娘,白湖妹难得不语。我瞄她一眼,她显不悦,似要哮天犬即刻归位,忽冷静至二老前道:“老爷,夫人,若魔帝晓我等已寻获哮天犬,定将罗家闹得天翻地覆,甚至取迁寻与迁觅性命,再让我们苦找,何况他俩不懂武功术法。若二位允许,我想带他俩去修行。”

大伙愣半晌,白湖妹要求略有理,可爹娘却一副不舍样,娘冷静道:“容我二老考虑。夜已深,三神若不嫌弃,就在此落脚罢。”

众散各寝,待爹娘答复前,三神兴许留此。我兄俩好奇神仙武功术法,欲提前向白湖妹讨教。此时,她愁眉座房外石椅,胳膊搁桌上,手撑下巴发愣。天无星月,她目光直撒夜空,兴许想家了。我兄俩不忍打扰,欲撤,她忽道:“都来了,何不打声招呼再走?”

我兄俩略尴尬,却厚脸皮行她处,未料二郎神也自转角廊行出。我俩不知白湖妹唤者乃二郎神,而今进退也非,唯傻立原地。白湖妹冷静续朝我仨扫一眼,立身道:“夜里寻我有何贵干?”

二郎神笑道:“你已修得八尾狐仙,有读心术,怎不晓我来此用意?至于他俩……”

他俩朝我俩处望,我俩愣立原地,回想二郎神所言之「狐仙」,原来白湖妹的湖真是狐狸的狐,且是仙?!

思至此,哥哥轻推我胳膊,他面僵直盯与指前方。我望去,白狐妹双手叉腰近距盯着我。她虽比我矮,但咋看之下却如姐姐,可众神把她名尾加「妹」字似乎不配,或者她在他们之中年龄最小。妖自古靠精.气增修为,但她是仙,自然不愿扛这趟浑水,是以把名字改成「湖」,虽咋听之下仍与「狐」无异,还得费口水解释,但凡人听了就不怎害怕,还可避道士追杀。

“二位看够了吗?”我俩回神朝声源望去,是二郎神打破我俩沉默与尴尬,哥哥早退守当旁观。二郎神走近我俩,复道:“夜色凡凡,二位闪闪,两盏明灯都不敌,我还是与迁觅先撤了。”

☆、拜师学艺

二郎神勾哥哥肩调头欲离,白狐妹阻道:“什么凡不凡,闪不闪的?是时候说正事了!”

我亦忘正事,奔至哥哥旁商量授武功方术之事。眼下她正与二郎神吵嘴,哥哥低声道:“你与她已有数面缘,何况曾同她打山贼,要不……你去说?”

哥哥自幼较羞涩,但三神说我有哮天犬记忆,那么,我与哮天犬性子应一致,何况咋看之下,哮天犬对白狐妹而言意义非凡。她不接近哥哥,兴许她不怎在乎哮天犬长相,而是在乎存有二人过往的记忆。我又忘正事,身子不由自主走近她,要她恢复哮天犬记忆,把大伙全傻住。哥哥先回神,冷静道:“你怎么说这事了?”

我尴尬转过身,偷瞄神仙俩,只见他俩认真思虑,神情同步,既而同声道:“有道理!”

我疑惑道理何在,真是想而成真,二郎神忽捉紧我,白狐妹施法朝我脑袋点,不知为何越施越疼,视线渐迷糊,白狐妹已呕血,待我清醒,一切如梦。

我视清四周,不晓何时归寝,外头鸟儿吵得很,不知是对唱还是对骂。

我下床伸懒腰,寝门忽无情被推开,此幕似曾相识,印象中是位身着粉白衣裳人影。但此时来者是哥哥,他忧心急奔向我,捉紧我打量一番道:“感觉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

我无语盯着,他仍一副着急,复道:“该不会被白狐仙子弄傻了吧?”

我回神应:“我好得很,昨夜咱们不是找白狐妹授武功方术吗?我怎归的寝?”

哥哥闻我此言,更慌道:“你不记得了吗?你向神仙俩要求恢复哮天犬记忆,可不知为何,你与白狐仙子皆呕血晕去,把我们吓坏了,据二郎神说……”

我未等哥哥道毕,衣未更就奔寻白狐妹。刚至门外,后领被哥哥逮住,白狐妹与二郎神自右廊转角来,见我于门外,竟如哥哥般加快步伐至。神仙俩同将我打量一番,与哥哥问同道题,神色一致慌。哥哥方才指白狐妹昨夜为恢复哮天犬记忆而伤,我用此事关心她,顺转移大伙目光。

白狐妹叹息道:“哮天犬的记忆被封了,解铃需系铃人,只有找到魔帝方可解。”

哥哥朝二郎神望半晌方道:“二位自昨夜便认定是魔帝所为,却没多解释,可有证据?”

“当然是他。”老君一道灵光现,走近我等,复道:“前些日子,老夫与二郎神发现其踪迹,还与他干了一架,险两败俱伤。他亲口告知,即便有慧眼也寻不着哮天犬。起初,我等以为他封印的是魂魄与气息,如今看来,外扰不敌缘,白狐妹随便一逛就把人找着。但有一事老夫得提醒,哮天犬如今乃一介凡夫,恢复前世记忆是犯天条。白狐妹,授武功方术之事若无外患就尽早,咱们得守好哮天犬,别再让他落入魔帝手才是关键啊!”

白狐妹扁嘴朝我哥俩瞄一眼方道:“他喝的又不是孟婆汤。”

他仨自昨夜至今,口不离魔帝。听了这么久,略懂此事来龙去脉,亦证明近年的梦属实。至于魔帝,梦中常见,修为高,模糊只见得黑影。然而接住我的女子,便是白狐妹。不知滴血于我身上的白净净伤势如何,我竟不受控制问白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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