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 第83章

作者:道玄 标签: 天作之和 仙侠修真 豪门世家 玄幻灵异

白衣剑修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将江远寒伸手披着的衣服拢了一下,给他系了几个盘扣,挡住被咬得红肿的地方和从脖颈往下的一串吻痕。

“渴了?”他问。

江远寒沉默地看着他,想开口,但嗓子哑的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只能轻微地点了下头。

李凝渊亲手给他倒了杯茶,是珍珠露沏得明山翠,都是非常好、非常有名的材料,而且也很对江远寒的口味。

不知道落花仙府的茶什么时候都换成了这样的。

江远寒想要接过茶杯,结果对方似乎根本没有给他的打算,而是一直递到了唇边,要喂给他。

江远寒不适地后挪了半寸,但作为一条鱼,确实干得要渴死了,只能耐下性子温顺地喝了几口,让疼痛的喉咙得到缓解。

“抱歉。”李凝渊平和地道歉,声音里听不出里有没有真的觉得歉意,“我会负责的。”

江远寒差点一口茶喷出去,他直接呛到了,偏过头咳了半天,也被冲夷仙君体贴地顺了半天背。

“不用不用……”哪怕是嗓子发痛,他也吓得直接开口了,“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我,那个,我没事。”

李凝渊静静地看着他,从容道:“但我也是初次。”

江远寒:“……什么意思。”

“小师弟,”他的视线优雅平静,没有任何胁迫的意思,“你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江远寒头皮发麻,这时候连质问对方脚链的事情都忘了,深深地换了口气,道:“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要不我们就、就算了吧。师兄,我是一只织月鲛,我配不上你的。”

李凝渊只是低下身,给他浮现出瘀血的脚腕擦药。

江远寒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他完全想不起来,但看起来不像是脚链压出来的,这对脚链材质很轻,带着道术的气息,并不沉重。

“师兄,我不是不想负责,但我其实已经有……”江远寒越说越觉得自己是渣男,但明明吃亏的也是他,世界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叹了口气,续道,“我已经有……就是……”

“有什么,”李凝渊淡淡地问,“是谁?”

他已经探查过叫“成双”,或是跟这名字相似的修士了。只不过盛问春查阅了近些年修真界有名有姓的名门弟子、或是修为还不错的散修,甚至连妖族都翻过了,也不知道有谁叫这个名字。

李凝渊迫切地想知道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江远寒卡了壳,憋出来一句:“……我有娃娃亲。”

李凝渊面沉如水地看着他。

“不许有。”

江远寒:“……?”

“什么都不会有。”对方重新低下了头,慢条斯理地给他擦药,“没有这个人。”

江远寒:“……”

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他心里不舒服,把双腿缩了回去,整个人都退回到被子里,振振有词地质问道:“我喝醉了,为什么师兄会做出这种事?师兄不是名门正派吗?而且……你为什么要给我套这个脚链,这是什么意思?”

李凝渊没有生气,而是步步逼近,不容拒绝地捉住了江远寒的脚踝,将没有照顾到的伤口慢慢上好药膏,轻柔地抚摸揉动,让药力散开。

他低着头,轻描淡写地道:“是你求我的。”

江远寒愣了一下。

他看着李凝渊抬起眼眸,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能听到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很轻,还有对方陈述般的声音。

“不记得了吗?你哭着求我,让我抱你。”

不知道为什么,江远寒明明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胁性,却错觉般地被对方的手指温度冰到了。

对方的体温,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寒冷过。

第四十一章

江远寒对自己到底做没做过这种事完全没底,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跟冲夷仙君发生点什么,这不对劲,也不应该。

被揉开的瘀血在药力的作用下慢慢化消,疼痛感逐渐减弱。江远寒收回脚踝,细而冰凉的锁链跟着震颤。

他暂且不想跟李凝渊产生太过激烈的冲突,伸手让道袍的衣角盖住瘀伤,又喝了口珍珠露,才态度和缓地跟对方商量道:“师兄,昨天晚上的事都是我错了。”

他到现在还觉得筋骨抽痛,脊背像是被碾碎了一样,又疼又麻,却还要低头认错,总感觉这情景怪怪的。

“但我真的是喝醉了,那种情况下说的话怎么能相信……”江远寒察觉到对方神情的变化,声音减弱了一瞬,随后叹了口气,续道,“师兄,你明明都知道我那时说话不能相信,为什么还……”

“你喜欢的人,叫成双?”

江远寒的话语戛然而止,感觉一股凉气从心底升起来。

李凝渊牵过他的手,自顾自地撩开宽松的道袍广袖,给小鲛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上药。江远寒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才发现这略显惨烈的“战况”,颇为质疑地又看了对方一眼。

“他为什么不要你了?”李凝渊问。

江远寒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放下来一半了。能问这句话,起码还没弄明白小师叔的身份,自己昨晚应该也没说什么太过奇异的话,也八成还披着马甲。他想了想,一时不知道怎么来回答这句话,只是道:“不是他的问题,是……嘶……”

涂药的手骤然重了几分,江远寒原本适应了这种清凉温和的药膏,结果被这么突如其来的捏痛了,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李凝渊静静地靠近过来,目光幽邃而冰冷。

“小师弟,不用替他解释,说点我喜欢听的。”

他这句话明明很平淡,但就是让江远寒觉得很可怕。他的心弦猛然绷紧,几乎认为和解的道路已经走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