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东方的基建狂魔 第2章

作者:水墨清香 标签: 种田 西幻 美食 穿越重生

至于原主怎么死的……徐天表示这个人居然是到了这里以后直接就背过了气,好在是在晚上才没有让徐天面对刚刚穿越就被火烧死的悲剧。

再次深呼吸压下自己想吐槽的欲望,徐天果断选择接受现在的情况。

就像那个谁谁说的,生活就是XXX,不能XX那就只能XX。

第二天醒来的徐天面不改色的穿上了昨天自动清洁的衣服,并优雅的拒绝了管家带来的上面已经长了虱子,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

昨晚他已经通过记忆看到了自己现在壳子的样貌,基本满意。

在自己原本样貌的基础上变得更加硬朗了一些,浓密的黑色长发现在还算是干净,至少没有小生物的存在,看上去高高瘦瘦的,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个典型的东方君子。

而且年纪也并不大,那个没什么用的系统显示这具壳子才十三岁,身高却已经到达了一米八,而且骨缝还没有闭合,以后还有生长空间。

系统的生活用品礼包看上去没什么作用,但对于现在的徐天来说真的是及时雨,毕竟你不能指望在这个并不靠谱的中世纪找到清洁用具和干净的衣物,就连干净的水可能也只是个奢望,而礼包却有着自动清洁功能和饮用水净化能力。

早餐看上去还算丰盛,但对于在大吃货帝国长大的徐天来说……不管是发霉的白面包还是发臭的烤肉,在他的眼里都已经直接打上了黑暗料理的标签。

并没有做什么餐前祷告,徐天知道中世纪的宗教到底有多疯狂,他并不想让自己卷入举起两个指头祷告还是三个指头祷告的战斗,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荒谬了。

昨晚的回忆已经让徐天认清了他现在的处境,却并不能改变他活下去的想法,毕竟人的本能就是生存,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会放弃生命。

在‘享受’完一顿并不那么丰盛的早饭后(徐天没吃,骑士和管家他们吃的很香),徐天终于有时间能够好好认识一下他现在的手下。

农事官两位,管家一个,骑士两个,教士一个,外加自由民若干,手艺人若干,农奴若干。

真磕惨。

在心里默默嫌弃了一下目前的班底,徐天决定先去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

不管怎么样,身为一个纯正的种花人,自己的土地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抵挡的诱惑。

“我回来之前,这些肮脏的东西都给我清理干净。”

冷冷的下令,腰间的长鞭极有威慑力的甩出了一个鞭花,空气中响亮的声音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绷紧了后背,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

徐天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从来到这里以后他的心里就憋着一口气,在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看到熟悉的东方面孔后徐天心里更是梗的难受,已经决定肆意妄为的穿越者自然不会憋着自己——既然我不舒服,那所有人都要给我不舒服!

徐天的骨子里其实是有一点排外思想的,虽然现代种花的口号一直是人人平等,但过去的历史实在是很难让徐天看到外国面孔的时候有太多的好感。

“走。”

穿越者的口音有些怪异,但现在并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异样,那个一直宣扬着上帝的教士已经躲回了自己的房间,这片土地的原主人很好的教会了他什么时候该服软。

管家去大声的指挥着男女仆人,两个骑士带着两个农事官跟在男爵大人身后,陪伴着这位陌生的大人看着自己的土地,他们都穿着高跟鞋,但鞋跟上的不明物体还是让给徐天的胃开始不由自主的翻腾,哪怕他什么都没吃。

“去最近的农庄。”

新来的男爵大人又下令了。

这一次徐天终于不用直接接触那些不可描述之物,他有马车。

穿越者来自食物丰富的二十一世纪,对中世纪的了解也只是来自历史书中的只言片语,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作为参考,但这一切都比不上亲眼见证。

没穿衣服的男女在田间辛勤劳作,被称为田地的地方有着大片的杂草,木制的工具看上去并不顺手,牧人的猪也一个个可以看出骨架子。

种田的不管是自由民还是奴隶的脸上都是麻木的,皮包骨头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但他们住着的却是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吃的是煮烂的糊糊和豆子。

地上到处都是粪便,明明是令人恶心的味道,却没有任何人露出异样的表情,他们光着脚在田间四处走动,赤·裸的身体肋骨根根可数。

让人笑不出来的心酸。

第2章 真实的世界

徐天红着眼睛进了一户人家,完全不顾农事官和骑士的阻拦,然后他就看到了永世难忘的画面,让他直接呆滞的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一头瘦骨嶙峋的牛旁边是两个小孩,他们赤裸着身体和牛挤在一起取暖,地上躺着一个已经没有气息的婴儿,而原本应该悲伤的母亲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在墙角挖了个坑,然后将小孩勉强埋了进去。

没有床,只有一片干稻草,也没有锅,里面的空间狭小黑暗,地上还有各种各样的虫子爬来爬去,甚至在人的头发里钻进钻出。

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没有哭泣,没有悲伤,只有习惯和无尽的麻木。

徐天几乎是逃出了这里,他不再继续看下去,匆匆爬上马车回到城堡,因为时间较短的缘故隐蔽处还有不少排泄物,但穿越者已经没有心思追究了。

徐天匆忙的甩掉了自己的鞋子,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张硬气的脸直接发了青,连散发着淡淡霉味的被子都不管,直接用它包裹住了自己。

二十一世纪的青年终究还是在蜜罐中长大的模样,别说尸体,就连饥饿都是一个十分遥远的词语,袁老的贡献并不仅仅只是描述的那样。

这一切的一切对徐天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他反倒庆幸起自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想吐什么也暂时吐不出来,至少表面上除了脸色难看一些,其他的都一切正常。

现在的徐天开始由衷的庆幸起自己的性别已经转换了,毕竟中世纪的女性连上船的资格都没有,厄运女神依旧流传在水手之间,即使在高层,女性大多也只能是个联姻的对象,根本别想自己有一片封地。

地狱的开局模式让徐天对自己的计划突然感到有些不确定了,但现在的状况却并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刚刚的一切给他的冲击让他真正明白了现在的残酷,也终于开始摆正姿势面对这个令人作呕的世界。

伟大的鲁先生曾经说过:我半夜看中国历史,字里行间都写着大大的吃人。

而这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生产力的低下和地方自治对的混乱带来的绝不是什么享受,只有无尽的苦难直到麻木。

徐天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徐天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不为天,不为地,只为了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只为了对得起自己生在二十一世纪。

他有自知之明,也不敢奢望什么建立社会主义,但至少他有能力把他的领民带入古代中国的底层人民的生活水平。

人人平等也许需要许久的时光才能酝酿,但改善生活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