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医 第224章

作者:握千城 标签: 情有独钟 年下 强强 穿越重生

接着又是一箭,嗖地射中了另一个肩头。

叶云寒就像背着个装饰品一样,竟然仍往盛翼这边而来。

盛翼知道,若不是一把剑横在自己脖子上,叶云寒早就飞奔过来了,他是投鼠忌器又舍不得放手。

盛翼仿佛看到叶云寒那眼光里满满的期盼和不屈不饶。

他急得声音都带着哭腔:“叶云寒,你退一退,停住停住,你们停住,听到没有。”

城楼上果然停住了。

柳如媚朝素月一挥手,素月便押着盛翼往城门边去,柳如媚朝四殿下过了一招,往后一退,怒道:“你要他去送死么?”一面朝城上道:“继续射!”

那边又嗖嗖跟下雨似的。

四殿下正欲说话,无奈青霜追得紧,只得一来一往,又怕伤她,甚是掣袖。

叶云寒见盛翼往那边退去,急得又追了几步。

大营的盾牌跟着上来,欲掩住叶云寒,叶云寒这才想起这个作用,伸手一拿,将一枚盾牌拿在手里,一手挥剑。

果然,箭什么的几乎近不了他的身,盛翼松了一口气。

柳如媚似乎见状不对,眼看叶云寒就要过来了,这边还有个四殿下在扰局,她一把推开素月,亲自拿剑对着盛翼,大声道:“叶云寒,你若再过来,小心我要盛翼的命。”

叶云寒脚步一滞,果然站住了,声音从盾牌后面传出来,似乎是咬牙切齿:“放了他,朕饶你不死。”

柳如媚冷笑道:“那你会饶他不死么!”

叶云寒:“废话,他是朕的皇后,朕是来接他回去的。”

再次听到皇后这个词,盛翼不但没半点不适,反而热泪盈眶,比起当这个皇帝,只要和叶云寒在一起,作皇后作什么都行呀。

柳如媚冷冷地哼了一声,大笑了几声,笑声中无限凄凉:“皇后,皇后就不用死吗,我亲眼看到她烧焦了的身体,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你说皇后不用死,你们都在骗我,骗我……”

盛翼突地感觉到她有些怪异,好像是神经不正常。

“你说那么爱她,你还不是会烧死她,还不是和别的女人恩爱生子,叶云寒,好,那好,你把盾牌放下,走过来,一步步走过来,你走过来,我就放了他,他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盛翼吓得全身如堕冰窟,全身从头冷到了脚,他说:“娘,你清醒一点,你这样是在杀人呀!”

柳如媚的眼泪顺着嘴角往下掉,盛翼看不见,她喃喃地说:“他死了,是我亲手杀的,我的翼儿。”

盛翼莫名其妙又有些毛骨悚然,心想,真的是疯了,说话语无伦次了。

而叶云寒在听到柳如媚的话后,果真把面前的遮挡物拿了下来,后面有人冲过来,要替他挡箭,被他一手就推开了。

有人哭:“皇上,使不得呀!”

叶云寒冷声下了一条命令:“敢有阻拦者,杀无赦,”接着把剑一丢,真就如柳如媚说的,一步步走了过来。

盛翼拼命地摇头,大声叫喊,他也不知道自己喊些什么,只看到嗖地一箭射到了他的腿,他就拖着一条腿慢慢走,再嗖地一箭射中另一条腿,他倒了下去,然后又慢慢站了起来,然后,又是几箭,他终于倒下去了。

他还在挣扎着要站起来,场面是如此的惨烈,以至于青霜都忘记四殿下挥过来的剑,然后,四殿下剑头一偏,险险止住了招。

盛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开柳如媚,扑了过去,然后,一支箭从空中射了过来,很准,扑地一声,射进了叶云寒的心脏,与之同时,他扑到了叶云寒的身边,想去抱他,茫茫然伸了伸手,却不知何处下手。

叶云寒身后的将士们快速围了过来,将他们围在中间。

盛翼神情恍惚地去摸他的脸,还是那个样子,只是瘦了一些,看起来轮廓更深一些,人就更内敛一些。

“是你么?”叶云寒细微的声音传了过来。

盛翼连忙把耳贴上去,用发抖的声音说:“是我。”

叶云寒动了动,不知为什么,盛翼就知道了他的意思,连忙拿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眼泪不知怎么就止不住了。

“别怕,没事,”叶云寒似乎想笑,嘴角翘了翘,一句话断断续续的接续不上:“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我不会,不会……你不想……当皇后,就,就不,当……”

盛翼心里猛地一绞,像什么东西碎了,他竟无章法,胡乱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没有,我没有……”

突地有人插了一句:“军医来了。”

盛翼忙道:“快,快救救他。”

叶云寒一直攥着他的手,越来越紧,紧得盛翼觉得骨头都要碎了,但是,那只手就是不松,然而,眼睛却渐渐闭上了。

盛翼一个踉跄,直接载倒在地上。

第99章 完结一

一个皇帝死了,一个皇帝变成了痴呆,这个仗,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了,盛翼抱着叶云寒的尸体抱了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也不说话,一动不动。

虽已入冬,但太阳还带着暖意。

最后,还是韩守备提议,说是城里商户多有冰库,让人把叶云寒搬进了冰库,这样,也好让盛翼多一线生机——明眼人都看得出,盛翼是抱着一起死的目的。

射箭的是谁也没人追究了。

毕竟,下令放箭的是柳如媚,要计较,先得计较她。

盛翼觉得,如果和叶云寒一辈子就在这个冰窖里,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四殿下来了几次,盛夕颜来了几次,盛翼连正眼都没给他们,更不用说和他们说话了。

柳如媚却是没来,只是默默地坐在房里。

平叔却来了,他守着叶云寒坐了半响,突地叹了口气:“我终是错了,早知如此,就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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