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白莲花 第104章

作者:流云彩袖 标签: 灵异神怪 天之骄子 东方玄幻 穿越重生

叶思眠回礼,而陈明光也在这之后说一声改日登门便离开。

后来,陈曦光上门,除了表达感谢外,还说了一些苍溪县的事情。

他说,苍溪县初两年收成还不错,百姓也少有人饿死或者冻死在什么时候;后来抓偷税漏税的人来以此威胁,要他们借钱给出现意外的百姓,这倒不太顺利,但也幸好有周师爷联系钱氏商会,于是这事的结果倒也还算圆满;最后严惩印子钱、约束地方乡绅却是惭愧,他在离开之前都并未做好此事,只听说自己回京之后,新去的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把把都把乡绅们给烧了,于是那处也算是太平下来,而教化之事也在年前开始着手进行。

叶思眠谢他一声,陈曦光却说只算是回报一点当初阴差阳错的恩情,毕竟,他能做的也只是这点。

相对行礼,而后两人就分开了。

年终,皇上照旧办了个宴会,又被提了一级的叶思眠也在受邀的人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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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元旦快乐呀~

我昨晚跑去看了跨年演唱会,开四个窗口后在四个卫视之间进行反复横跳真的好开心!!

第64章 章十七

皇上在御花园设宴, 指着一边说冬日里梅花开得挺好, 众人应和,而一副踏雪寻梅图则摆在那处, 往后的是皑皑白雪。

刚赶回来的季文瑜看画后问:“圣上喜欢什么,可以让人就移植什么到御花园中, 何必只对着这么简单的画呢?”

他刚回来的时候被升了一级, 现在二品, 因此他的位置虽然不算离皇上太近, 但也不算太远。但他这话却说得全场都听得清。而之下也有人在听到这之后接话,说四海之内莫非皇土,皇上要是喜欢什么,大家一定会为他寻来。

皇上就笑说:“朕虽然是皇帝, 生来就享有天下一切最好的东西, 但是朕却不能在这寒冷的天气让百姓们为了我的一时兴起而兴师动众, 因为这项举动一定会让很多人伤亡。但是,既便如此, 朕又确实想在冬雪里应景看看梅花,就左思右想, 最后自己在前些天跑出宫去转了转, 又在一处梅园讨了这幅画回来。”

有人随着皇上一起笑:“那倒也是好事, 圣上了却了心愿, 还得了幅画作为念想, 而百姓们也因为圣上的仁慈而不必辛劳。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也是圣上仁德的表现。”

皇上听着话后, 看旁人也在那之后跟着歌颂起他来,瞬间惭愧:“朕以前也觉得自己一心爱民,着实难得,是个能够青史留名的仁君、明君。但是此番出宫后,朕才知道并非如此。”

下面安静起来,静听皇上之后的话。叶思眠坐直,像旁人一样摆出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皇上自己捂脸一会,又自顾说:“朕出宫后,在梅园见了一位画师,年事已高,画技出众。朕开始见他作画,以为是闲情逸致,后来观其卖画行为和单薄的衣衫,才明白他只是生计所迫。朕对此疑惑,画师就说,虽然现在公家学塾已经开办,但是他的孙子却因为体弱多病而被公塾拒收,因为担心他的孙子会在学塾里出事。因此,老画师才需要外出谋生,以待存钱后送孙子去私塾读书。”

“朕听闻此事十分诧异,就细问缘由。然后朕才知道,原来公家学塾的炭火总是不够用,而周围的墙壁也会在一些地方漏风,负责学塾的人只会把明显的地方补起来,说学塾的炭火到了,却不会仔细查看所有地方,不会上报炭火买了多少。所以,本来没有门槛的公塾就在避免事端的意思下拒收了这位画师的孙子,而朕也因此才在梅园见到了那位画师。”

“朕惊闻此事,自然是不信,便又让人去最近的公塾查看,如此,朕才知道这些公塾多是表面文章:对外不收过高束修,却在教书之时只请来那些学识很一般的人,又或者收些本来不能入内的人,宽泛得很,而与之相同的还有公塾内的物品、炭火和伙食,随便处理一下,就又是马马虎虎的敷衍样子。”

皇上这段说完,户部和吏部相关官员先跪,一个说自己拨款之前没审查,查账目的时候也不核对仔细,一个说自己任用人员不认真,让他们在下面胡作非为。

皇上不理他们,又说:“朕震怒,当场就想去问罪,但是画师见了却拦下朕,说虽然不知道朕是谁,但是请朕千万不要插手,因为插手完,朕是做了好事、可以回去了,他却要留下来,以后再怎么都说不定。朕就冷静下来,只买了副画作为资助,又去看了看那个孩子,确实是个机灵鬼。现在,朕说这件事不是为了追究在座的谁的责任,因为这场宴会本质还是邀请大家来聚一聚,热闹一下,而是一谈到这幅画,朕就想起这件事,从而又想起朕的一些不妥之处:

在朕烤着炭火批奏章的时候,天下的百姓中还有许多人冒着寒风外出办事,雪落在身上都没功夫掸。所以,朕不能奢靡,也不能抱怨哪里不好。

在朕自觉天下太平而朕是千古明君的时候,近在咫尺的天子脚下,却还有着像老画师那样年迈却还须外出的人,还有公塾中那些事情的存在。所以,朕不能说自己在某些地方做的好,更不能有些莫名的居功自傲。”

说完,下面的人接连下跪,说着皇上已经做的够好了、是臣子做事不妥当类的话语,叶思眠正犹豫要不要跟着来,皇上就把脸上的悲伤神情收了,虚扶后让人一个个把跪下去的都拉起来,又说:“爱卿们有此想法,真是更让朕愧疚了。朕已经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自然以后会改正、不足,众爱卿不必多挂心,也不需如此安慰朕。”

接着,他就说自己做了两个决定,以弥补自己的过失:一则在原本的公塾外增设学塾,再以每三个学塾为一组,要求他们相互审查优缺点,每季对自己和其他两个学塾的情况进行陈述总结;二则在原本的系统外增设一个机构,专门负责收取百姓的意见,广开言路,并对收到的意见进行审核和上报,该机构只归属于皇上自己管辖。

“广开言路,能纳八方之言,这样朕才能避免今日的过错,避免连城内的事都不清楚。是这样吧,众爱卿?”单方面宣布完一切,皇上又一脸笑意,问在座的人说,“大家应该会给朕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朕觉得,朕想当一个明君,则上述措施必不可少。”

话都让他说完了,谁再提反对意见那就是有意迫害皇上,要让他名誉扫地,当不成明君,只能做庸君。于是在场众人无人反对,只有几个人对皇上简述的措施进行的补充和完善,又被皇上笑着就记录下来一切。

“大家快用膳吧。天冷,饭菜放一放就凉了。”做完一切,皇上面不改色就打破刚才的严肃氛围,让大家别这么拘谨,都快点吃了快点走,待会天黑了就不好回去了。

说完,他自己带头就吃。

纯属围观全程的叶思眠冷静吃冷饭,长元则为皇上的唱作俱佳鼓鼓掌,想到,大概只有脑子真进水的人才信前面的那句‘这场宴会本质还是邀请大家来聚一聚’。

但是皇上的目的达到了,他又说自己不能奢靡,甚至还带头吃起凉透的饭菜,那下面的官员自然也跟着一起,按照嘱咐“好好用膳”。

之后出宫,叶思眠见季文瑜走在前头,就过去问了问。

季文瑜避开其他官员后才说:“我当初弃武从文,是从最底层一步步做上来,所以手底下的人都很信服我;你当初被派去苍溪县,是先用小事树立威信,之后再许以利益收服民心,所以人们才会受你差遣。这都说明从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就对谁死心塌地。

而圣上即位与你的境遇类似,也是突然坐到一个位置上,周围的人摄于地位会听从命令,但是同时,周围的人也只是这样而已,阳奉阴违、推三阻四总不会少,尤其是触动他们利益的时候。

对此,圣上曾经比较烦,恼怒自己选拨的不与谁牵连的人总是被架空,或者根本到不了圣上想要他去的位置,而周围还有一堆人想着怎么让圣上为他们多分得一些利益。

但是后来,圣上大约是看你那么慢慢忍耐,想着连你这种比他地位低、年纪轻的人都晓得怎么都不能硬碰硬,要先一步步不触动他人的去收权,也可能是在一次次碰撞中吃了亏,就在十二年前耐下性子,开始做事更谨慎一些、隐忍一些,并开始慢慢布局。直到现在这样,朝中低品阶地官员多为‘亲皇派’,全都对着圣上尽忠而望着上面的位置尽职尽责,上面的还没被罢免的官员则被盯到人人自危,就怕成为年前的一位高官那样,说被‘致仕’就被‘致仕’。

所以,今日宴会其实也是圣上的又一次敲打,当然,也可以说是对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的一次宣布。”

远离朝堂中心十年的叶思眠:懂了,皇上布局多年现在收网,弄到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不敢多做些什么,只能看皇上要做什么就随他便。就如今日一般,皇上在上面说什么,给个面子找个事由,下面的人就当皇上说的事由是真的,对着皇上不追究就喜出望外,看皇上要做什么就随他做。

之后闲聊两句,叶思眠看着天色的一句“一别多年,日后定要好好叙旧”的话都说到一半了,长元却在突然溜走后又突然跑回来:“秋居明!”

他说:“我本来是去看看碧华还在不在附近或者季府,要是还在,就找找她在哪了方便避开,谁知道我才在没看到她后安心,就在季府里看到了秋居明!”

长元愤怒:“多少年了,我现在都还记得他当初的一路跳反,一张嘴就拉一个人下水,说两次话就拉了你、邱知府、季文瑜三个人被收押,简直了!”

叶思眠转口说到:“……一别多年,也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不如我们去街边的酒楼聚一聚,说说这些年的事情,也顺便谈谈当初那事到底怎么回事又如何落幕?我当时走的急,还不知道后面的具体结果,只晓得那一年有些人出事了。”

季文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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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大概还有一二三章就ok了

第65章 章十八

“那件事, 算来应是缘由在我。”一壶清酒被烫起, 季文瑜开窗,说, “我当年初入仕途,脾气太硬, 得罪了不少同僚, 不懂避讳, 又让人有机会构陷, 就在做官的第一年便被参了个‘玩忽职守’,而无人求情,又在自证的时候让人在屋子里不知怎么就搜了些东西出来……”

当年季文瑜曾经负责整理和保存物证,以供刑部在审理案件的时候作为参考, 算是刑部下属的官吏。有一次, 他在日常工作后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老人求助。季文瑜看老人可怜, 就让她上马车,把她送回了家。之后, 季文瑜负责的物证失火被毁,而他自己则被指控渎职。季文瑜自知失火是自己看守不利, 就当场认罪请罚。但是当场就有人说他不是渎职, 而是故意为之, 那么利落的认罪也只是想把罪责减轻而已:他曾看到季文瑜和被告家里的下人一起离开。

季文瑜不知道怎么回事, 辩解, 周围的人半信半疑。之后, 季文瑜就请人解释, 说要看一看那个所谓的下人是谁,而他又在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来和哪一个下人见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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