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永不后悔 第78章

作者:火棘子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喻崇如数家珍一样,将钟蔚的事一一数来:柳家内务理得顺顺的;什么四王、太傅、太师、某将军的外患关联都掐断了;樊家被搅和的不得安宁,想兴风作浪都没空;顺手就让云熙街声名远播;手还伸到了后宫……

“就这么下去,京城迟早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喻崇亲了一下钟蔚的额头,“我很好奇,为什么以前柳庆不让你出来呢?他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了。”

“……”旁观者清,幸亏喻崇是自己人。钟蔚不再过问喻崇的事,如今,他做的就是拼命将柳家从京城的关系网中拨拉出来。  

柳庆一夜之间又老了。

富可敌国,又能怎么样,他无法将儿子救出来。皇帝醉酒后的痛斥声一次次破墙而出,每一句都足以让柳庆死透——假如不是醉话,而是圣旨,这会儿已经脑袋搬家了吧。

“爹,你看这样如何?”

柳庆从沉思中抬头,见幼子俊容秀姿,心再度如绞痛:“柳三,你受苦了,京城的确不能久待,我隔几日就回垒州,你跟我一起走。”

钟蔚早散布「柳庆病重、柳家衰落」的谣言,让劲敌放松警惕,也让柳庆的离开变得顺其自然。

“柳三,昨天钱掌柜、史掌柜、白掌柜、孔大掌柜都来过,都想买几个坊,就趁云熙街还热乎的时候散出去,能捞回多少算多少。”

皇帝夜巡、朝臣番使捧场、又有那稀世盛景震撼世人,云熙街铺坊的身价连翻了几个大跟斗,倒手出去,也能赚一大笔。像之前,被官府封了,求着别人接手也没人愿意啊。

“爹先回,我留着收拾一下后局。只要过了泞江,皇帝的管辖就松了。”山高皇帝远,不至于这般畏手畏脚,钟蔚拿出早已规划好的路线。

柳庆沉思说:“爹倒是想去西北一线。”

“……”

“爹因富得祸,不如散出去。矽州一线,地广人稀。矿石、药草、马匹骆驼等牲畜取之不尽,但缺布匹、茶酒等生活什物,柳家大有可为。若能打通地域,这些地方亦能富庶起来。”果然是天赋的巨贾,散财即聚财。

矽州一线,也是太子所倚重的九王的封地,钟蔚微笑说:“大哥去东南沿海,爹走西北古道,都好。今日起,我就把京城的家业扫清,只留云熙街了。”

“我先去,你尽快过来。”

柳庆又说:“前两天有人说起文国公的小女儿待字闺中,跟你年龄相当。唉,若咱们不是商贾人家,你也是能配上的。”

文国公是什么身份,先帝的重臣,权倾一时。这种时代,没落的士族都不会跟商贾结亲,何况是文国公这种身份呢,柳家再富也很难高攀上。柳庆一直想让两个儿子当官,就是想摆脱白丁的身份。

钟蔚微笑:“爹尽快离开京城要紧。”

要说柳庆为什么能溜得这么快,就因为皇帝被太子的「鬼魂」吓着了,忙着祭祀,请神驱邪,把个宫殿都闹得乌烟瘴气,别的事都没心情管;而群臣们,新旧交替,都在争权夺势,也没空给柳家使绊子。

这种时机打着灯笼都难找。

柳庆带着部分家人往西北去了,柳家空了大半,就剩柳二和钟蔚了。

☆、商贾之子【七】

【快穿之永不后悔·商贾之子·第七章】

柳二捐的是骁骑尉,没事就爱跟人喝喝酒,除了一身花钱的毛病倒没什么野心和坏心。柳二的大舅子屠利却野心勃勃。屠利仗着妹妹是柳二的正妻,没少在柳家搜刮。柳庆一走,他后脚就上门了,撺掇柳二把京城的家当都捞过来。

柳二的肠子直通通的,钟蔚稍微问了几句,他就把底儿全漏了。

“二哥想怎么分?”

“云熙街归我,其他你看着办。”

柳家在京城的家业大多压在了云熙街,钟蔚撑了撑下巴:“爹才走,咱俩就要分家,怎么都说不过去。这样吧,脂粉铺和布铺的货品最全,生意也最旺,哥哥要不接手试一试?”

“哥是骁骑尉,经商得受罚,这两铺子就挂在归屠利的名上吧。”柳二毫无戒心地说。

真亏屠利也敢张口,亏柳二也敢信。上一世,柳庆破败后,屠利等一干亲戚纷涌而来,落井的落井,下石的下石,彻底把柳家挖空了。

钟蔚微笑:“那是自然,哥哥以后是当将军的人,绝不能沾染上生意。”

柳二想起什么似的:“柳三啊,今天吃全羊,蒸的,大补。”

柳二的嘴巴挑,全家的伙食都是他把关,食谱他说了算。说起来,柳二最讨厌囫囵地蒸煮,这几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天天让厨房大鱼大肉大补汤地进补——吃时,柳二自己又说最恶心这种饭菜,吃没两口就放筷子,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天天油腻,我倒胃口。”钟蔚说着都腻。

“说什么话呢,再油腻也得吃下去,这些药膳是郎中给安排的,吃了长膘能胖!”

“要那么胖干什么?”

“你一胖,胖个二三十斤,体形变了,跟二哥一样,皇帝那狗……东西就没心思惦记你了。”柳二拍了拍肥厚的肚腩,啪啪地响。

主意不靠谱,多少是兄弟情义,钟蔚微笑:“我没事,皇帝的劲头减了。”

“爹进牢那会儿,我跟大哥也是没法子,才让你进宫去的。我还花了好几千两银子,从一个绝世名医那里买了一副毁容药,又怕你吃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柳二烦躁地挠了挠头皮,粗声粗气地说。

“哈,毁容还是算啦。”钟蔚哑然失笑。

不说兄弟两人聊天。

就说,屠利乐颠颠地接手了两铺子。

钟蔚第二天就送上了牌匾「屠氏脂粉铺」和「屠氏布铺」,正好跟樊家的铺坊相邻,两家经营一模一样的东西。屠利一看钟蔚爽快,得寸进尺,提出要契约,如此一来,黑纸白字,铺子就归屠氏了。

钟蔚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契约,笑着说:“二哥吩咐的事我哪敢含糊,就等你摁手印了,你可得把这两铺子看顾好啊。”

光有铺子,没货也是问题。

钟蔚很大方:“那些布匹和胭脂我原封不动放着,你卖了,本归我,赚的归你。当然我也不能太吃亏,每天就收点儿利息。你看这生意,人都挤爆了,还能付不起利息?对了,利息日付,我一点点收回来,你看怎么样。”

“利息日付?”

“日付,才能付得轻松。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怕积累多了,利息就不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