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后 第22章

作者:小神经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进叔,我比你懒。5555~~~爷爷进叔欺负我。”

“阿进!”

“臭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唔,二更,是为了弥补大家等待的小心灵,如果有人在等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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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腊八 ...

小乾留下了,可是让一家人没想到的是,肃王居然也一直没有要说走,他不走,谁也不能去问说您老人家为什么还不走啊,你在我们吃饭都消化不良啊,只能硬撑着,只陈进好一些,该吃吃该喝喝,该让小乾干活还是让小乾干活,只做饭更丰盛了些,他是真把这个殿下当成个比较尊贵的客人,但也仅此而已。

住的问题上也很纠结了一番,让他住哪里涅?单独住一屋,剩下人就住不开,周大夫家里长期不住,平时的物品早就搬到这边了,夫夫俩肯定是要住一屋的,陈进一大小伙子不好意思去挤,小乾偏要黏着他进叔,两个人得同吃同睡。

最好就是肃王自己个儿出去住,可是谁也没这个胆子去说咱家庙小供不了您这尊大佛,这叫自杀,自杀下辈子得做屎壳郎。

开始是陈进领着小乾出去借宿,一天两天还行,大佛老也不走,别人家里也是人多房少,最后陈进身上挂着小乾别别扭扭到自己房里,从已经休息了的肃王脚边绕到里面睡下,此后变成定例。

自从有了同睡的交情,陈进在肃王面前越来越放得开,客人在自家时间长了也会变成自己人不是?所以偶尔支使他去做点事儿,比如帮忙推个磨什么的,开始大家的眼珠都要掉出来,后来发现也没有因此天下红雨之类的惩罚事件,心里也渐渐消停。

肃王在家里常驻,自然得要个身份,里长家里还是时常有人来的,鉴于肃王和小乾如出一辙的眉眼五官,决定沿着原来的谎话编造一番,就说肃王就是周大夫的亲戚小乾的爹,现在办完事回来了,留他在这里小住。

有了身份就得有称呼,肃王改名周肃,人称肃或者阿肃,第一次陈进叫阿肃的时候全家像被雷劈过一样全身颤抖外加眼泪鼻涕长流,就是到现在也还是只陈进一个人这么叫,刘爹和周大夫在人前从不主动跟肃王说话,而且肃王更是少在人前出现,那周身的锐利气场,可不是乡野村民能够承受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忽就进了腊月,腊八节到了。“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过了腊八,家家户户开始打扫卫生,把一年的灰尘都清扫干净,闲在冬月里的人要活动筋骨了。

一大早,陈进就熬了腊八粥,在炉子上慢慢熬,自己坐在炉子前剥蒜,准备泡腊八蒜,想象泡好后的蒜酸甜可口,口水差点流出来,暗暗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泡一点。

小乾抱着大扫帚在院子里划拉,人小扫帚大,不过是找点事做,基本上是越扫越脏。老夫夫两个早就出门了,也没汇报要去做什么,最近一段时间这两个人越来越无组织无纪律了,陈进一边心里碎碎念一边剥蒜,听见身后门一响,回身一看,是肃王出来了,陈进招呼道:“阿肃,起来了?粥快要好了,等一会。”

“嗯。”

“阿肃,过来帮忙剥蒜。”

过来找个马扎坐下,挺高的身材,坐在马扎上看着就憋屈得慌,不过当事人不说,陈进就当做没有看见。

“剥蒜?”

“哦,今天不是腊八嘛,泡点腊八蒜,等过年的时候吃饺子。”

陈进看肃王殿下穿着粗布衣,怎么看怎么不跟他的气势搭调,小心翼翼问道:“阿肃,你不用回家过年吗?”我可不是要赶您,别误会别误会。

“王府里只我与乾二人。”什么意思?你们两个人凑到一起就算团圆了?老大,话说的多一点不是罪啊。

陈进黑线,本来是想要探探口风这人什么时候走,自己是不介意他在这里的,可是实在受不了家里的诡异气氛,此人出现,静寂一片,连聊天打屁都得压低声音更加不敢狂笑,刘爹周大夫和小乾三个人简直就到了神经质的地步,连带陈进也浑身不自在。

外面传来小乾的声音:“爷爷,兴爷爷,你们回来了?”三个人一起进来,带进一股冷气,陈进打了个喷嚏,放下手里的蒜,起身去盛粥。

自从肃王住下,家里吃饭就都搬到八仙桌上,而且他在,除了陈进其余三个人就静悄悄拘谨地吃,这一顿也不例外,桌子上摆着糖水花生——小乾的最爱,泡菜——刘爹喜欢,偏偏这两个人都目不斜视仿佛碗里有无穷的秘密,就是不抬头。陈进叹气,跟往常一样,招呼着肃王吃完离座,刚走开,身后就传来碗筷声,偷眼瞅瞅肃王,还是面无表情,这就是功力啊,要是自己被这样对待要么改变自己的态度,要么就生气,决不能这样视若无睹耳若未闻。

吃完饭,刘爹和小乾收拾饭桌,周大夫回自己的药铺去,陈进和肃王继续未竟的剥蒜泡蒜事业。一小罐子蒜瓣,加醋盐糖,密封放好。

家里的人都集合集合,准备打扫卫生,小乾的任务就是户外,前几天下的雪早就干了,院子里只要没出院门尽着他折腾。刘爹负责东房,陈进看肃王,这人已经开始挽袖子,准备下手了,忙给他也布置任务,就是西房,自己则打扫堂屋。

找纸一人做了一顶纸帽子,人人都是长头发,冬天洗起来格外麻烦,所以要小心保护不要弄脏。陈进刘爹一人戴了一顶,肃王看了半晌,最后像烈士般戴上,刘爹回身掩面,陈进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夸赞道:“挺好,挺精神。干活,干活。”

一阵乌烟瘴气,中午饭也是凑活凑活,一直打扫到傍晚才算结束,鉴于小年后还要打扫,这一天主要是清扫墙壁角落的陈年落灰蛛网等等,陈进觉得腰跟断了似的,晚上小乾要求讲故事的时候陈进呲牙咧嘴,一点心情都没有,最后还是肃王目光镇压才压制住最近越来越不怕他的小乾。

第二天一早,陈进一动,浑身就吱吱咯咯乱响,在床上做了好几个俯卧撑姿势都没起得来,愁眉苦脸说道:“阿肃,你去跟我爹说一声,今天早上的粥他煮吧,我实在起不来了。”

“需要锻炼。”某人冷冷留下一句话,转头走了,剩陈进捶床头,我这是为了谁啊为了谁,明明堂屋里锅碗瓢盆最多,杂七杂八最多,所以要照顾到的地方也是最多,自己尊老爱幼主动干最重的活,还被这么冷嘲热讽。

早饭果然是刘爹做的,周大夫还亲自把粥送进来,顺带嘲笑陈进一通,陈进非常怀疑后面才是他的主要目的。临走,周大夫才说,今天下午要带陈进去龙凤楼的东家家里,谈谈合作的事儿,陈进也忘了浑身的酸痛了,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这可是赚钱的正经事,马虎不得。

立马起身,昨天光顾清扫了,还没有卤鸡呢,这几天临近过年,家家户户开始送鸡送鸭送肉——自家杀的猪,还有让陈进帮忙卤鸡的,陈进是忙得团团转,卤汁越来越有味,家里鸡毛都多得给每个人都做了一个马甲不说,还额外做了一条羽绒被,给肃王盖了,为了防止严肃的肃王殿下起床一头鸡毛,还特地扯布做了一床被罩。

看看扔在厨房的十几只野鸡外加家鸡,这是陈进特地提出来的,陈进的想法很简单,以后肯定会有村里人想到要卖卤鸡,如果都用野鸡,那就算是有老辈的规矩,也架不住利益的诱惑,人的贪婪可是毁天灭地的,为了防止把野鸡在这座山里绝种,进而在这个世界上绝种,陈进在别人来要求加工的时候特地说家鸡油肥肉嫩味道更好,也幸好庄户人家就是喜欢油水大,没人反对都接受了,于是家里富裕的送家养鸡,不太宽裕的还是到山里抓野鸡。他这么忽悠人的时候肃王刚好在旁边,似笑非笑看着陈进,陈进也硬着老脸皮装作没看见。

烧水净毛,做上记号——谁家的就是谁家的别弄混了,阿华又送来了一大块猪肉和一堆大小肠,这是陈进买他家的,阿华家早就定了要今天杀猪,清早就杀好了,也已经在家里清洗干净。阿华家里还有事,没有哈拉就急匆匆走了,陈进把肉挂在厨房,厨房房梁挂了不少别人家送来的猪肉和自己做的香肠。

猪肠用盐抹过再清洗一番,小肠留下来准备做肠衣用,大肠跟鸡一起卤了,颜色并不是很好看,主要是因为酱油颜色浅,鸡和肉在陈进看来都不是很诱人。

午饭吃的就是陈进版九转大肠,卤熟的大肠先用大火炸了,再加各种调料稍微翻炒,甜香辣咸鲜五味俱全,小乾的胃口比之以前更好,甚至肃王也不动声色地多吃了一个馍——可怜的陈进,总不能用窝头招待这个来了就不走的贵客,这贵客还是不交伙食费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神经写东西都是身临其境法,就是把人物套在自己身上或是周围身边的人身上,然后再想应该有什么样的言行,结果就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可惜这是不成的,看官的角度一定会有改变,于是杯具了。

可怜的小神经不止一次地祈祷:买糕的,请赐予我写作的才能吧,请让我可以写出从读者角度看也很吸引人的文吧,或者,请让我穿越到我写完文的那一天吧……

可是,我的糕他从来不理我,所以,诸位,就这么讲究着看吧。

另,我的一半咒越来越严重了,现在评竟然远远没有收藏的一半,含泪握拳,这就是诅咒啊诅咒,说出来更加严重的诅咒,原先还以为在阳光下说出来就会破灭的说,没想到它比噩梦更难缠——传说做了噩梦,为了避免它成真,就要在阳光下说出来,当然,如果是好事还是自己一个人偷着乐吧。

另另,刚刚看过一篇文(我不告诉你们是哪一篇),竟然提到苹果树种子,还是品质优良的苹果树,买糕的,原谅我对作者的不敬,因为这实在太颠覆我的认知了,苹果种子种出来的,能是原来个大味甜的苹果吗?一位老果农告诉我说,这种叫本子,也就是咱们说的枮木,好果树是要嫁接哒哒哒哒……还好作者没有再写怎么种苹果树,否则,说不定诸位就能看到一个发神经的小神经,然后本文就坑了……

在此仅仅是抒发抒发怨念,表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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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合作 ...

要说周大夫交友范围广,那真是一点都没错,陈进目瞪口呆地看这个神棍一样的神医和一个面色白净的中年人相谈甚欢,两人气质迥异,一看就知道不是在一个生活圈里的人,还这么能说,不愧是大忽悠大神经。

寒暄了一阵方才落座,陈进站在周大夫身后,中年人说道:“这次周兄可要多住几日,你我二人再畅饮几杯。”

周大夫说道:“不瞒蔡兄,周某此次是有事相求。”说罢对陈进说道:“阿进,这位就是龙凤楼的东家蔡老板,龙凤楼可是这城里最好的酒楼,蔡老板在京城都有饭庄酒楼,只因是本地人才在此处开了酒楼。”

又对蔡老板说道:“这是我在村里的一个世侄,陈进,在家中略做一些小吃食,想请蔡兄在酒楼推荐一番。”

蔡老板看着陈进,笑道:“后生可畏啊,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酒楼来往的可都是走南闯北的吃客,你这小小手艺,有哪些出众的地方让人青眼相加?”

周大夫笑道:“我这位世侄,在厨艺上确有过人之处,蔡兄一试便知。”

“哦?周兄我是信得过的,不知可曾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