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攻睡棺材 第89章

作者:无水不渡 标签: 沙雕 穿越重生

第90章 我们与你,共生死!

  阿锦又问了一遍,“你不是我男人吗?啊,安偕,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我和安成静谁才是真心对你的那个!”

  安偕尴尬的放开他,看阿锦脸气的通红,眼角也是,他赶紧小声哄。

  “眼皮子怎么这么浅,我说你几句你就要哭?”

  “哭你大爷!”阿锦骂他:“你是不是想要做什么?我放心不下,我就要跟着你!”

  “啧!”

  安偕又压下去,闭嘴开始扒衣服,不扒自己的,就扒阿锦的。

  阿锦察觉到什么挣扎起来,他有武功,下手狠厉,当他扭腰抽身肘击时,没料到安偕竟然不躲开。

  胳膊肘打在穿了盔甲的胸口上,内劲不是那么轻松被挡住的。

  安偕当时就闷哼一声,咳嗽了出来,阿锦没想到自己会伤到安偕,吓得脸色瞬间没了血色,扭着身体想看安偕怎么样了。

  但带着金甲指套的大手按住他的脑袋往杯子里陷,不许他回头。

  安偕抽口冷气,胸口闷疼,“谋杀上级啊你。”

  他说完,阿锦脸更白了,“您伤到了吗?怎么不躲开呀!”他焦急的挣扎,想看安偕。

  安偕不让,笑了几声。

  “紧张什么,没什么大事,不过你要是再给我几下我可能真就要让你打吐血了。”

  他安抚的摸摸阿锦的后脖领,阿锦每次害怕他生气,都会把‘你’换成‘您’变成骨子里都卑微的当年的那个下仆。

  他说完,阿锦就不挣扎了,他乖顺的宛如拔了牙齿、剁了爪子的老虎,自己跪在床铺下,上身伏在被子里,低眉顺眼的配合。

  那模样瞅着让人心疼。

  安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表情和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柔和了不少,凉凉的盔甲打在阿锦的皮肤上,金属碰撞,阿锦眼眶发红,冷的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安偕的手弄散了那头绑着的头发,黑发散落,衬得阿锦白了很多。

  其实阿锦很白,生下来就不是面黄肌瘦的样子,他脖子和脸跟身上完全不是一个颜色,身上的皮肤跟新挤出来的羊奶似的,摸上去都滑手,脸和脖子都是跟着他东跑西跑被晒的。

  这傻子啊……

  安偕亲吻在他的脖颈和脸颊上。

  四个时辰后,日渐黄昏,天暗了。

  有仆从过来敲门说其他几个将领找大将军。

  “知道了。”

  安偕应了一声,仆人走了才松开阿锦的嘴,没了支撑阿锦软绵绵的跪在地上,被安偕捞着腰扔到了床上。

  安偕拿了布巾擦擦,整理好自己的铠甲,之后沾了点水给阿锦也擦了擦。

  阿锦小声急促的呼吸,眼睛半合着,全身皮肤都刷了一层淡淡的粉,嘴唇晶亮,那点死皮都让安偕啃了。

  他身体时不时的抽动一下,双腿绞着被子。

  这也太可怜了……怎么那么可怜呢?让人想要搂着他,轻轻的安抚一会儿,慢慢摩擦他的脸颊。

  安偕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懵,随后又笑开了。

  他靠近阿锦的耳朵小声说:“你挺有本事啊,皇上的墙角都真的让你挖倒了……”

  床上的人嚅嗫着,说着什么,声音太小了实在听不清。

  手掌按在阿锦的脸上,一下下的戳着,安偕笑的像个傻子,也不知道高兴什么。

  他又想起了过去看过的话本,上面说: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一个眼神都如同行走云端,飘飘欲仙……

  喜欢的人啊。

  过会儿,安偕伏下身靠在床上的人耳朵旁,低声问:“阿锦,你做给我的锦囊呢?你放哪了?”

  阿锦努力想睁眼,但是他太累了,被折腾狠了,他听自己含糊不清的说:“做好了……床底、下……”

  他说完,视线一片昏暗,只能看到男人好像蹲下身去床底掏了什么。

  视线彻底黑了,他沉沉的睡去。

  而安偕拎着那枚绣了鸳鸯的红绳锦囊看了好久,他将它挂在脖子上,就这么出了门。

  阿锦,我说过,要是我死了,或者侥幸活下来,那都是下辈子……

  干干净净、理直气壮、洒洒脱脱——只属于你的下辈子。

  ……

  不知道多久,床上的阿锦猛地坐起来,他做了噩梦,梦见安偕被人杀了,被惊醒的人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后,他踉跄着站起来,扶着墙裹了衣服就冲了出去。

  什么时辰了?

  安偕去了多久了?!

  他推开仆人的搀扶,冲向军营,他刚走到军营就愣住了。

  火把一根根的燃烧,所有将领单膝跪在军营的门口,这些曾经看不起身为贵族的安偕,又被安偕一个个收服的将士们红着眼看着他。

  狐狸一样的军师第一次没有笑眯眯的看人,而是沉着脸杵在那里。

  这场面,就好像……

  “安偕呢?安偕呢——!”

  阿锦心里咯噔一下,冲他们吼。

  将领们没吭声,军师叹口气放低声音说:“粮草刚刚运来了,阿锦,你看看吧……”

  他示意让人把一袋封口的粮草抬上来,当阿锦走过来时,他抽出一把刀,在粮草上扎了一下,麻布袋子漏了个大洞,本来该流下来的粮食,成了沙粒……

  阿锦瞳孔紧缩成针。

  军师摇摇头叹息:“都是假的……那位……是想我们死啊!”

  “大将军没等粮草运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四个时辰的时候就重新点了兵,跟我们讲了这件事……”

  安偕连夜召集了所有士兵和将领,他这次没有站在阅|兵台子上,而是坐在台子边缘,手边还拎着一壶酒,旁边的几个仆人有两个用木杆扛着一大缸的酒水,几个抱着托盘,上面都是叠成碟的小酒盏。

  将士和几个下属不知道要做什么,疑惑的看着安偕,而安偕也没说话。

  直到所有人都到齐了,安偕开口了。

  他的第一句话是:“敌方在山上的消息是假的,粮草怕也是假的!皇帝想让我们死而已。”

  第二句话是:“我决定带着一个小队独自上山,他最想弄死的是我,我死了,他能留下你们。”

  第三句话是:“我安偕对不住你们,跟我在边境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最后……呵呵,却要被我们自己人弄死,我从你们里面选出二十个人,不要家中独子,不要已经成婚,不要父母健在,不要年龄低于二十的。”

  “兄弟们……”安偕咧嘴笑了笑,眼神望向跟他出生入死无数次的兄弟们,“你们有陪我死的,就站到台子上。”

  他说完,下面的将领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最后却红了眼眶。

  他们早知道,飞鸟尽良弓藏的例子不在少数,而且一般死的都是他们这群能杀能死的将士!享乐的都是那些手中握着笔杆子,嘴皮子一哆嗦就是一群人生死的大臣!

  士兵们握着拳头抽噎,有人瞪着猩红的眼睛盯着安偕吼:“将军,我们反了吧!”

  他们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守这群畜生做什么!

  有个带头的,下面全是喊着附和的,一会儿就成了一排。

  “反了他!反了!反了!”

  安偕坐在台子上拎起酒坛开始喝酒,喝完了,他脸上的笑一变,阴沉沉的把酒坛子摔在喊得最响亮的一个将领面前。

  “砰——”

  所有人都住了嘴。

  “反?放屁!”安偕指着他们冷笑:“你们他娘的说反就反,家里的老婆孩子,老娘老爹就不管了吗!我死了,你们就不用死听懂了吗?!”

  “死二十多个,和死两万个,你们他娘的不会算数吗?!”

  安偕吼完了,下面的将领不说话了,有几个年纪小的开始掉眼泪。

  “将军……我们不想让你死……”

  安偕眼眶一红,鼻头酸涩,他抖了几下嘴唇忍住了,随后他咧嘴爽朗的大笑,“我安偕要是为了你们死,我安偕死的值!”

  他拎起酒坛,“少废话,一会我就去给人家送菜了,跟我去的站出来!”

  他说完,好几个人哄一声往台子上爬。

  这个爬上去就被另外的人踹下去。

  “你特么上个屁,你家里就剩你一个带把的了!”

  “嘿!你滚,我上!你自己娶没娶媳妇心里不知道啊!”

  “死崽子,二十岁到了没!滚下去!”

  “我要跟将军去!”

  “去个屁!”

  后来后面都快打起来了,大家红着眼睛互相拉扯,军师擦擦眼角,喊了声:“行了!”

  台子下面的人僵硬住了,台子上面的人却笑了。

  安偕回头,绝对超过二十个的汉子们咧嘴冲他乐,齐齐的喊:

  “将军,我们和你共生死!”

  安偕伸手狠狠揩掉眼角的水痕,站起来拎着几个领军的将领给他们踹下去,他的兵,他都认识,所以里面混进去的几个他都挑挑拣拣扔了下去。

  最后却怎么也撕扯不下去了,剩下的那些,眼里含着泪水跪在安偕的面前抱住他的腿,好好的汉子,上阵杀敌都没麻过爪,慌过神,现在哭的鼻涕眼泪一大堆。

  “我们不下去,死也不下去!”

  他们一哭,台子下面又开始继续往上爬。

  “行了!”

  安偕哑着嗓子吼了一声,看向军师,军师这会用袖子遮住了脸哭的一抽一抽的。

  安偕被他逗笑了。

  “就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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