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他不想重生 第57章

作者:竹叶奶 标签: 沙雕 穿越重生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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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瑾拒绝完了才反应过来,“皇帝哥哥召我回京?”

  “正是,正是。”刘公公赶紧也挤到楚怀瑾的面前,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似,慈祥和蔼又谄媚,“多年未见,九殿下如今可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就是不知您可否还记得奴婢?”

  这刘良好歹也是楚怀宸身边最得用的大太监,楚怀瑾自然还记得他,便也和气地笑道:“刘公公当年对我诸多照顾,我怎会不记得。不知皇兄他近来可好?”

  刘太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陛下这些年来也是表面光鲜,内里一直如履薄冰,近来才总算是好了,就是他想殿下您想得厉害……”

  “你哥的确是想得厉害。”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的封晏舟,忽然又出声插了话进来,对楚怀瑾说道:“他就盼着怀瑾你回去跟他兄弟齐心,做一对良臣明主,夙夜在公、宵衣旰食、焚膏继晷,一同兢兢业业、勤政爱民,为我大宁共创盛世伟业。”

  ……

  …………

  真的还是不了吧。

  听了封大摄政王的话,楚怀瑾动了动嘴唇,差点当着钦差太监刘良的面,就直接拒绝三连了。

  楚怀宸是不是对他这个九弟有什么误解,才想着要召他回去,当什么日常加班的朝廷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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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晏舟说的前后都是刘公公的原句,只是在中间添了点他自己的东西。

  于是这话,刘良本人便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哪哪都透着点不对味,再看楚怀瑾的脸上,也满满地都是不乐意。

  这刘公公能一路从太子身边最得用的侍人,做到皇帝最心腹的大太监,自然是个人精中的人精,转念一想,就明白楚怀瑾这是不想回京,做个为圣上分忧、办差的实权亲王。

  只不过,刘良到底是对楚怀瑾的性情不够了解,更是不知道这二楚一封三人之间重生来重生去的过往,再想想这位泽亲王离京前与当今陛下之间的兄弟情深与亲昵,他的思路就未免走偏,想到了楚怀瑾是不是已经在南郡有了家业牵绊的方向上去。

  刘公公心中有了推测,便赔笑说道:“唉,也是老奴糊涂了,还不曾问过殿下可是已在南郡成家立业?若是也无妨,陛下有交代过老奴,殿下可带着家眷乃至其亲族一同回去,圣上自会为您在京中安置他们。”

  封晏舟便冷笑了一声,“怀瑾若是真有了家眷与妻族,陛下的京中,恐怕安置不下。”

  刘良闻言,不由有些惊诧,“封王爷此话怎……”

  “不怎么讲!”楚怀瑾飞速把话截了过来。

  楚怀瑾看着封晏舟含笑瞅他的样子,可真怕这位镇南王的口中,吐出“因为我就是他的家眷”,这种震撼人心的象牙。

  虽然楚怀瑾此时,在“留在南郡吃喝玩乐”与“回京城当个高级公务员”两者之间,是非常地偏向前者。但这毕竟事关他下半生的金大腿人选,以及人生的发展方向,自然是要谨慎为之。

  楚怀瑾就也没给刘公公一个准话,只是说他要多考虑几日。

  刘良虽是领着圣旨的钦差太监,但也不敢得罪这位还没回京就得了“泽亲王”封号的九殿下,依然是堆着笑脸,劝楚怀瑾多念及当今圣上对他的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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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又过了三日,便到了八月十五。

  这一天在大宁的时空位面上,也是中秋佳节,只是没有月饼,或者应该说是,以前没有月饼罢了。

  今年楚怀瑾手握粗糖这一神器,早早就开始指挥着楚氏商行的师傅们去研发月饼,在七月中的时候,第一块大宁版的月饼就终于出了炉。

  是五仁口味的。

  不过,这个五仁月饼里面,没放现代商家常用的青红丝与冬瓜糖——就算是楚怀瑾想放,大宁也没有啊——而是选用了核桃仁、杏仁、花生仁、瓜子仁、芝麻仁这五种传统又货真价实的原料,再加以糖、蜂蜜、牛奶……

  反正楚氏商行卖的五仁月饼,是不用滚出月饼界的。

  它只是,成本太高、价格昂贵,暂时还不能进入平民百姓家而已。

  不过就算是四两银子一块这样的天价,大宁版月饼还是卖得断了货,甚至还有商人争相购买,再加价卖到东、西两郡和朝廷的管辖地。

  楚怀瑾单这一笔中秋月饼生意,就纯赚了二百余两白银,不过却没像以往一般,再听从封晏舟的建议,去购置什么铺子、良田。

  楚怀瑾盘点着自己名下的大笔不动产,再看看他那少得可怜的流动资金,现在可总算是琢磨过味来。

  要是他把全部身价都砸在了南郡,人镇南王还会怕他跑了不成?!

  楚怀瑾以前虽然觉得封大摄政王深谋远虑,但到底是旁观来的,体会并不够深。等对方真谋到了他身上,他这才发现,这厮耍起心机来可真应了民间的一句俗话:老母猪戴胸罩——套又一套。

  他要不是已经活到了第三世,可真早就被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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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中秋月圆之夜,楚怀瑾被封晏舟请去后院里赏月。

  偌大的王府花园中除了他们两个再无旁人,但在凉亭的桌子上,早已备好了美酒佳肴,四周更摆放着怒然绽放的各种名贵菊花。

  从瑶台玉凤、到紫龙卧雪、再到绿水秋波……封晏舟为楚怀瑾讲解完各种价值连城的名菊,便已是月上中天。

  封晏舟就在这月下,在他们二人的杯中倒满葡萄美酒,然后向楚怀瑾一举杯,眉眼中净是情意地高声说道:“先前尽是怀瑾斟酒与我,从今往后便要反过来。愿这杯酒洗去过往,前仇旧怨尽散,你我日后年年能得同赏这明月。”

  楚怀瑾一愣,想了片刻才意识到他与封晏舟在此之前,像这般要二人对饮的时候,只有两次。

  一次是楚少帝给他的摄政王下了药,另一次是楚少帝给他自己下了毒。

  就他上辈子干得这倒霉事,也难怪封大摄政王都要得了PTSD,不敢再让他来倒酒。

  楚怀瑾理亏在先,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也举起杯来,说道:“江远此话过矣,你我之间怎谈得上是仇怨,不过是些阴差阳错的过往云烟罢了。愿此世间安好,你我年年岁岁有今朝。”

  说完,他二人就将酒都一饮而尽。

  等酒过三旬,封晏舟放下酒杯,对楚怀瑾说道:“你我能有缘重逢,在这月下对饮,于我便是曾经想不都不敢想的幸事一桩,却不知怀瑾会否觉得无趣……还是由我舞剑一番,为君助兴好了。”

  中秋饮酒,赏花赏月赏美人,楚怀瑾倒是没觉得无趣,但既然美人自己愿意来表演助兴,他自然是乐得观赏,便点了点头,“江远剑术无双,是我平白要大饱眼福了。”

  封晏舟就笑着取出了佩剑,在凉亭前的空地上舞起了剑。

  封晏舟在平日里,早上陪着楚怀瑾练剑的时候,总是在手臂与腿上都绑着沙袋等负重,又多练的是招招致命的实战剑法,好看虽然也是好看,但到底是杀伐之气太重,观赏价值不足。

  而他今日在这花前月下舞的剑,是架势大过实用,但却行云流水、势若游龙,好看得很。

  在剑花流转、衣带翻飞之间,封晏舟的剑势宛若寒霜,可他看向楚怀瑾的眉目间,却有如春日里最暖的骄阳。

  更别提他先前已将宽松的外袍脱下,那包裹在白衣里结实又漂亮的肌肉与身形,就在封晏舟一次次的劈剑、转身中,尽数暴露在楚怀瑾的眼中。

  直看得他是心头一片火热,胯下某处,更是已经热火朝天。

  其实,随着楚怀瑾年龄渐长,如今他的小小白菜早不像初开花时那般不经事,动不动就对着真是在撩拨他的封大摄政王精神起来。

  可今夜,也不知是这月色太迷人,还是那只千年的公蜘蛛精的功力太足,便是无论他心中念了多少遍清心静气的经文,那起立鼓掌的地方,就是执着地起立鼓掌着。

  于是,等封晏舟收了剑势,又走回来时,楚怀瑾只能尴尬地随手胡乱找了个什么东西,将他的腹下盖住。

  楚怀瑾装作困倦的样子,拍着手强笑道:“江远果然是剑术了得,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今夜亦是我之幸事。只是这夜深了,我有些乏了,还是先告辞吧。”

  封晏舟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面上却是依旧温柔地笑着说道:“如此良辰美景,却要早早收场,甚是可惜。怀瑾还是再饮一杯酒,再走吧。”

  封晏舟说着,用剑轻轻一动,就将桌上的玉盏稳稳地挑在了剑尖上,满满的一杯酒,竟是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他把那杯酒,比在了楚怀瑾的面前,低声说道:“还请小郎君,饮了奴家这杯酒。”

  此时,封晏舟的眼角眉梢是一派风流春色,神色间尽是浓情蜜意,声音更是低沉诱人,楚怀瑾的脸涨得通红,但还是被眼前的美色所诱惑,微微颤抖着手将那玉盏从封晏舟的剑上取下,抬起头一口气饮尽。

  等他喝下了那杯酒,就更是觉得心头鼓动、全身燥热,只恨不得真要拉着眼前这只魅人的精怪,好好复习一下他俩曾经的“那一夜”。

  楚怀瑾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定住了心神,便站了起来,飞速地说道:“谢谢你今夜的款待,我回去了。”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要走。

  但在他身后的封晏舟,却忽然轻笑了一声,似是好奇地问道:“怀瑾走就走,可抱着我的衣服,又是要干什么?”

  楚怀瑾低头一看,才发现,刚刚被他随手拿着,用来遮住他身下异样的东西,竟然是封大摄政王在舞剑之前,脱下放在他身旁的外袍。

  所以,他是装没听见,继续像个变态一样,抱着封晏舟的衣服跑路比较好;还是把外袍还回去,被对方发现他居然看剑看得精神了,比较好?

  ……

  …………

  好个毛线,这分明是无论选哪个,都难堪得很嘛!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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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瑾还在两个尴尬的选项中艰难抉择,封晏舟已经从后面追到了他身侧,然后低下头在他耳侧,带着呼吸的气息,轻声说道:“怀瑾莫不是,动情了?”

  楚怀瑾瞬间连耳根和脖颈处都染上了赤红颜色,他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去看封晏舟,口中却还逞强地叫道:“谁、谁动情了?!你莫要胡说,我不过是,不过是……”

  可他“不过是”了半天,都没找到说得过去的理由。

  封晏舟就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往凉亭的方向走了回去,一边故作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呀是呀,我家小祖宗没有动情。不过是,饱暖思淫欲,人之常情罢了。”

  “你!”

  枉楚怀瑾在现代跟着网友们学了一大堆骚话,到头来也不过是个键盘老司机,面对着全然抛下了脸面不要的封大摄政王,他还没交锋上几个回合,便颓然败下了阵来。

  更令楚怀瑾羞耻的是,他刚才用力挣扎了几下想要逃脱,结果怀抱着他的人纹丝未动不说,原本遮掩在他身上的衣服还掉到了地上。

  于是,如今他腹下的状况,就完全暴露在了他和封晏舟的视线中,那顶着丝绸衣料高起的地方,简直就是铁证如山、辩无可辩。

  楚怀瑾哑口无言地被封晏舟放到了凉亭里圈的坐凳上,像一只被黏在蛛网上的艳丽蝴蝶一般挣脱不得,被困在了他身后的靠背栏杆与面前的蜘蛛精之间。

  楚怀瑾徒然地向后缩了一缩,站在他身前的封晏舟却突然单膝跪了下来,像是安抚一般地,用一双大手覆住了他无措地放在膝盖上的手。

  封晏舟抬头仰视着他,语气温柔又轻缓:“怀瑾别怕,我只伺候你那里,保证不弄别处。好不好,嗯?”

  别管好不好,楚怀瑾他,现在是整个人都好不了了。

  他的全身有如火焚般地燥热,腹下之物已经涨得发痛,而半跪在他面前的人,又是眼中含着潋滟秋波,唇边浅笑似是无边春色。

  甚至就连封晏舟最后那个“嗯”字,都是带着鼻音发出,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诱人色气。

  连遭几番夹击,楚怀瑾此时脑子里真的是糊成了一片。

  他低头看着封晏舟那双在深不见底中又透着柔情的眼睛,终于还是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于是,在这花前月下,封晏舟就当真如他所言地伺候了起来。

  初时的动作还有些青涩,到后面却是越发地娴熟。

  再加上这人又是温柔细致、耐心体贴到极点,楚怀瑾便是忍不住,接连在他的唇齿之间死去活来了两回。

  到第二次时,封晏舟甚至将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一边帮楚怀瑾把衣服重新打理好,一边笑着说道:“小祖宗赐的这琼浆玉露,倒是比我今夜备的酒,还要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