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 第38章

作者:河汉 标签: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年下 穿越重生

夏渊:“哦哦,对,我这就吩咐下去,叫他们多备些补品。”

荆鸿:“也请窦太医开副保胎安胎的方子。”

窦文华讪讪点头:“唔,分内之事。”

夏渊小心翼翼地扶聂咏姬躺下,好像她是个一碰就会碎的瓷人:“那个……爱、爱妃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殿下慢走,恕臣妾不能远送。”

“没事没事,你躺着就好。”

几人走了出去,房中回复宁静。

聂咏姬手里攥碎了那朵木槿花,冷声道:“这种事还要征询区区辅学的的意见,如此没有魄力的太子,当真是废物一个。”

她轻抚腹部,对胎儿道:“只希望你给我争气些,别随你那蠢笨的父亲,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你的分量重,还是那个荆辅学的分量重。”

回正殿的路上,窦文华先行告辞,荆鸿重拾起先前的来意:“殿下别跟孟小将军置气了,到头来还是耽误了自己的武技。”

夏渊漫不经心:“耽误就耽误了呗。”

荆鸿故意说:“也对,耽误两天也没什么。不过殿下若是学好了功夫,将来在孩子面前随便耍弄一套,那可就威风了,若是学得不好……”

夏渊眉头微蹙,显然给说动了,一本正经道:“嗯,那倒也是啊,我是要当父亲的人了,不能再这样任性了。”

荆鸿看着他这副别扭样子直想笑,心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个孩子的存在,能让夏渊的变得更有担当。

“那殿下明天别再翘课了。”

“我知道了。”

待荆鸿回了侧院夏渊才想起来,自己在园子里折的杏花忘了给他。

夏渊从袖里拿出那几枝杏花,发现已经有些蔫了,想了想,他决定自己先插瓶里养着,等开花了再送给荆鸿。

夜间,夏渊琢磨着要当爹的事,怎么也睡不着,但今日是他自己跟荆鸿说,要自己入睡,不要人陪,这会儿再反悔也没用了。

他瞪着窗前静静地养精蓄锐的杏花,一直到了后半夜。

夏渊用被子蒙住头,懊恼地想,要不明天还是让荆鸿给自己弄糖水喝吧。

他还是得荆鸿在身边才安心,这点逞强的面子不要也罢。

次日早朝,夏渊因为前一晚没睡好,站在那儿直打瞌睡,上下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当然,其实他打不打瞌睡都没关系,本来也没人指望他参与国事的讨论。

然而今天他睡着睡着猛地惊醒,只因为听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谢青折。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对这个名字如此在意,总之就在那一瞬间,他清醒了。

一位武将进谏道:“近日边关来报,说有不少蒙秦人进入瓯脱,陛下,蒙秦近年来屡有动作,臣以为,我们应当严加防范,派一队边关军去瓯脱,调查他们意欲何为,如有对我国不轨之心,即刻镇压。”

皇帝皱眉:“蒙秦人进入瓯脱?蒙秦的军队吗?”

武将答道:“回陛下,不是军队的人,看样子只是寻常平民,但他们一入瓯脱城就开始挑事,很是引人注目。”

皇帝一听不是驻军,心就放下一半:“挑事?他们干什么了?”

武将如实禀告:“他们四处大摆比武擂台,说是要评出个天下高手排行。”

皇帝冷哼:“哼,不过是些江湖人逞凶斗狠,不足畏惧。”

武将犹豫了下:“陛下,若真的只是一群江湖人瞎闹腾,那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臣担忧的是,这莫不是那蒙秦王的试探。当年骆原之战,蒙秦的军师谢青折以‘围城而不入’的战术将瓯脱之争一拖就是数年,而此时蒙秦突然开始在瓯脱挑事,事有蹊跷啊。”

“谢青折?”皇帝道,“他不是死了吗?”

“据说是死了,但他既能在当时把局面强行控制,想来必留有后招。那蒙秦王也是狼子野心,等了这么些年,断不会就此善了。”

皇帝沉吟:“此事再议吧,蒙秦并没有驻军在瓯脱,我们贸然出兵镇压,恐遭他国非议。暂时静观其变,看看越齐那边如何应对再说。”

武将只得退下:“是。”

不止夏渊,立于下首的荆鸿也是心中一凛。

蒙秦人在瓯脱挑事,那绝不会是巧合,也不是江湖人的逞凶斗狠。他隐隐猜到宇文势要做什么,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下朝后,夏渊拽着荆鸿问:“瓯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大家都在争?”

难得他对国事这么关心,荆鸿解释道:“瓯脱是连接塞外和中原的咽喉,呈半环状,同时与华晋、蒙秦、越齐和封楚接壤,虽不与卫燕相邻,但也是卫燕通商要道的必经之处。百余年来,瓯脱不属于任何一国,是个独立的边荒之城,争得它,就相当于打开了直取别国的大门,因此华晋和塞外四国对它都十分重视。”

“哦,那刚刚朝上说的那些蒙秦人又在干什么?”

“他们……”荆鸿迟疑了下,反问道,“殿下,据李将军所说,那些人正在瓯脱闹事,你觉得如果华晋这时候出兵干预,会怎样?”

“我觉得啊……”夏渊想了想,“我觉得其他国家的人肯定不会同意,我们出兵的话,他们以为我们要争夺瓯脱城,肯定也坐不住了,然后可能就会打起来,一团乱。”

“正是如此。”荆鸿道,“对瓯脱不可用兵,不可强取。那里多是些刀口舔血的江湖儿女,可以先凭借江湖儿女的作风深入进去,这样的民间行为也不容易引发他国的警惕。我想,这应该就是蒙秦王此举的真正用意。”

夏渊仰头看他:“这是那个谢青折想出来的法子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荆鸿你不是跟那个谢青折一样厉害吗,你也想到了啊!”

荆鸿避开他的目光:“殿下多想了,我……我只是根据现下的情形猜测的,未必正确,跟谢青折更是不能比。”

“谁说的,我就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晚间,夏渊支支吾吾地让荆鸿留下陪他睡觉,荆鸿没多说什么,照旧给他煎了糖水,只是这次他又往其中加入了血剂。

他的血剂是解瘴符文的药引,喂饱了夏渊脑中的那只痴魇虫,那虫便暂时沉睡,不会在夏渊脑中释放毒素,待时机成熟,再想办法引出。

解瘴之事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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