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刘据 第19章

作者:八爷党 标签: 宫廷侯爵 种田 穿越重生

“……没有!”刘据皱着眉,闷闷答道。重生一世,他确实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一些人的命运。比如沙盘,比如李广。这些事情是他投入了努力的,他也愿意看见这些改变发生。可是东方朔的事情却是他没有去做却依然改变的事情。似乎重生一世,历史的轨迹也会慢慢改变,这样的认知让刘据无所适从。

面对着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刘据唯一的优势就是领先了几年的见识,或者对实事发生脉络的清晰,若是这唯一的优势也是变化着的,那有让他怎么去参考,怎么去计划?

那最终的结果是不是略有差距,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刘据有些黯然,一种对于未来的无知的茫然感觉渐渐进入他的心灵。无影无形,如影随形。

“臣观太子的起色,忧馋恐惧,难以释怀。长久以往,恐怕会损伤其身。不知太子究竟有何烦心之事?”东方朔看着犹犹豫豫的刘据,心下暗自翻了翻白眼,决定主动出击。

“没有。想来是大病初愈,身体消弱吧!过几日就好了。”刘据勉强笑道。他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对着无关的人说。前世今生的太子生涯让刘据明白这些事情的危险之处。虽然与他人想必,刘据的城府心机明显不够,却也不会天真的将自己的秘密到处乱说。

拜托!自从你上次生病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早就过时了的借口就不要随便拿出来乱说。这么不诚心的敷衍我就是想信也不好意思啊!东方朔暗自腹诽道。愈发觉得师门安排下的任务的艰难之处。

既然无法从内心排解心魔,东方朔决定还是先做好外部努力。于是对着刘据诚恳的说道:“小臣虽然身处俗世,人也是俗不可耐。却也向往出世之人的洒脱翩然。幼时因缘际会,习得道家圣典《抱朴子》养心静气篇。常年修习可以养心静气,平和心神。有很好的功效。现如今陛下旨意,让小陈为太子讲课。可惜小臣学艺不精,对于文章典籍之类向来没有什么研究。也不是什么当世大儒。如果太子不气,小臣愿意教导太子修习养心静气篇,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刘据闻言,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些东方朔。其实对于东方书这个人,刘据虽然接触不多,却也风闻已久。听说他少年入仕之时献给父皇的典籍就有好几个牛车。为人风趣诙谐,不拘世俗。现如今说自己学艺不精,一定是谦词了。不过刘据也没有再次学习那些儒家典籍的意思了。前世几十年的时间几乎都用来学习那些东西了。最终闹得个人死灯灭的下场。重活一世,没道理还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上面。

所以听闻东方朔要教他修习《抱朴子》,刘据也是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同意,权当是打发时间吧。

只是东方朔看着刘据点头应允的样子。却面色凝重的开口说道:“若是太子殿下同意的话,还需要答应小臣一件事情。那就是不可以对任何人说起小臣教您养心静气篇的事情。也不能把养神静气篇的内容透漏给任何人知道。”

刘据有些诧异的看着神色凝重的东方朔。有些不自在那张平日里嬉皮笑脸的面容突然正经起来的样子。却也理解有些门派敝帚自珍的规矩。况且以自己太子的身份,想来也没有机会做什么传道授业的事情。于是理解的点头应道:“没问题!”

第17章

元狩四年春天开始的漠北之战,是汉武帝精心准备几年的战役。调集了10万多骑兵,分为卫青、霍去病两大骑兵集团,并以大量步兵和14万匹马做为运送粮食、衣物、军械的运输大军。将军卫青和骠骑大将军霍去病领命率军北进。此时,匈奴单于主力已退至漠北,并将其军需辎重转移至更远的后方。卫青出塞后,从俘虏口中得知匈奴单于不在东面,而正在自己的方向上,遂兵分两路前进:以前军李广部与右将军赵食其部合兵一处,沿右路前进,掩护自己的侧翼,攻击单于军的左侧背,卫青自率主力沿左路向单于进击。

大将军卫青所率之军向北前进了1000多里,发现单于主力军正陈兵等待,经过激烈的战斗之后,卫青率军击溃单于主力,追至真颜山(今蒙古纳柱特山)赵信城,缴获了匈奴屯集的粮食等军用物资,补充了自己的军队,停留了1天,放火烧毁了剩余军资和赵信城,胜利回师。

而从东路出击的郎中令李广和赵食其军,由于迷失了方向,未能如期到达漠北,等卫青率军回师行至漠南时,才与李广军相遇。李广认为自己与匈奴征战一生,今天失败,岂非天意,随即自刎而死……

这些是刘据轮回之前的记忆,而李广的悲剧形象也成功的给向来讨厌军事的太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犹如日光倒退般的重演,让时间之河的流向没有改变,只是在浅滩拐弯之处,稍稍发生了偏折——比如说这一世的李广因为军事沙盘的记录和之后刘据悄然送去的指南针而准确守时的接应到了浴血奋战的卫青大军,解救了原本应该死去的众多的将士,所以在班师回朝的庆功大典上,刘据又看见了因为战功封侯而得意洋洋的李广将军。呆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太过吵闹。刘据看着众人没有注意,起身缓步走出了宫殿,一股清风袭来,刘据顿时觉得清凉好多。

“太子殿下,多谢!”因为善射而被封为“射异侯”的李广时刻注意着太子的动作,看见刘据翩然出了大殿,立即借口尿遁跟了出来。醉醺醺的站到刘据面前,躬身行礼道。

“射异侯严重了。”刘据看着李广荣光满面的样子,温和的说道。他也很是高兴,李广的存活证明了刘据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既然能够改变李广的命运,想来也能改变其他人的命运。这么一想,刘据的心情愈发开阔。压在心中的大石不知不觉的轻松不少。

“此言差矣。若不是太子殿下的沙盘和之后送来的指南针。李某恐怕真的要阴沟里翻船了。打了一辈子的匈奴,若是最后因为迷路而……这样的死法,也未免太窝囊了!”李广想到那样的后果,不禁闷闷的说道。

“……”那倒是,你的死法确实是挺窝囊的。刘据心下暗自想到。不过面上却是不能这样说。只是温言劝慰道。“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今次射异侯居功至伟,也终于如愿以偿得以封侯。这就是最终的结果,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想了好!”

“哈!哈!那倒是!”未尝封侯一直是李广的心头之痛,这次终于得偿所愿。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据儿和李将军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居然把庆功宴上的众人都撇下了?”刘彻看着谈笑声声的刘据和李广,开口说道。

刘据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刘彻居然也出来了。当即行礼说道:“回禀父皇,只是和射异侯闲聊了几句。”

李广站在一旁,囔囔的不知说什么好。对于这个少年即位,心机阴沉手段高明的帝王,他一直有种直觉般的惧怕。

“哦,是吗?”刘彻听到刘据的回答,似笑非笑的追问了一句。不过刘据经过这几个月的香醇,明白刘彻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看着噤若寒蝉的李广,有些好笑。

这么一个豪气冲天,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飞将军李广,见到了父皇居然如此拘谨。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父皇怎么也抛下庆功宴上的将士过来了。难道也是觉得里面的气氛过于吵闹?”刘据笑着打趣道。话刚出口,就后悔不迭。以刘据的身份说这样的话,已是逾矩了。

刘彻仿若没有注意到刘据的失礼之处,笑着转移话题道:“这次漠北之战,最出色的可谓是你那个表格霍去病。封狼居胥,想必明日就成了大汉热血男儿争相效仿的对象了。”

刘据自知失言,当即从善如流的顺着刘彻的话奉承道:“还都是父皇知人善用,不然以骠骑将军弱冠之资,又怎能担当如此重任?”

“也是他自己争气。如果他自己没有本事,我再怎么提拔也没有用。时候不早了,还是快点回去吧!若是被众大臣发现我们几个都抛下有功将士出来了,明天还不得被御史弹劾。”刘彻终于说出最后的目的。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和刘据谈话时用的是“我”,刘据也没有注意。只有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广察觉到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刘彻,又看了看刘据,旋即低头不语。跟着二人的身后回到了庆功宴上。

大殿内,热烈的气氛依旧浓烈,觥筹交错,举杯交盏。如火如荼。文臣武将都喝得红光满面,里倒歪斜。想到刘彻在庆功宴开始时候“不醉不归”的旨意,想来也没有几个人发现他们不见了吧!

刘据顺着刘彻的身影坐在他的下首。身旁一位王侯贵胄注意到了刘据的举动,摇摇晃晃的举杯庆贺。刘据也举起桌前的酒樽示意。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刘据下意识的回头望去。正好对上刘彻若有所思的目光。正疑惑间,只见刘彻笑着举樽微笑,刘据下意识的饮尽杯中酒。

看到刘彻漫不经心的转移开视线,刘据心下放松的拾起桌上的筷箸吃了口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刘彻会时不时的问问他的看法。无论是国家大事,还是日常小事。这种好似被尊重的感觉让刘据很是舒服。前世之所以最终和父皇决裂而被小人所趁,主要的原因不光是政见的不同,还有不经常沟通的缘故——

前世的刘彻总是把他当成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有事也只是哄着忍着,不肯与他对等的交流。最终导致俩人话不投机,终至无语。

现在刘彻肯尝试着与他沟通,虽然有些观点依然无法认同,但是刘彻肯与他交流了,这样的开端很好。虽然刘据并不清楚刘彻为什么这么做——是真的想要改变还只是一时的无聊。但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刘据还是开心的抓住。最起码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很不错。

刘彻看着刘据貌似心情舒畅的模样,笑着咽下口中醇香的美酒。自从听说了刘据叙述的那个人生。刘彻就在思考怎样才能避免那种事情的发生。刘据的看法和他不同这倒是真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刘据所描述的过去。那个身材消瘦容色清丽面容苍白的小人儿似乎总有用不完的怜悯之心和妇人之仁。

而向来坚毅果断,手段强硬的帝王刘彻自然看不起这种论调——帝王的龙椅可不是儒家“以德报怨”的论调就能守得住的。若真是这样,刘彻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意图谋反的梁王和淮南王给灭了,还有后世的汉武大帝?

不过虽然不屑,为了保住这个最心爱最富厚望的儿子,刘彻还是耐心的试着与之沟通——权当是面对一个政见不同的官员吧!果然有所建树,虽然也是收效甚微——

以刘彻的性格当然不会被说服,历史的经验确实证明了这一点。而看似柔顺外柔内刚的刘据也不可能被洗脑,要不然上辈子也不会最终是那样的下场。最终的谈话还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不过却奠定了坚实的沟通基础——

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我理解。

不赞同就不赞同吧!后世有言“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世上理念不同,看法不同的人多了去了,也没几个非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先就这样吧!

刘据和刘彻相视一笑,举杯示意!

第18章

纵观整个西汉王朝的历史,或者说是汉武帝刘彻的个人传记都不难看出汉武帝对于攻打匈奴一事的执着与成功。一场长达四十年的战役,是我中华民族对外战争的经典案例,直到很多年后依然有人以此为荣。然而战争的结果是辉煌的,可是过程却是遍布血腥。

可怜无定河边骨,一将功成万骨枯。

战争消灭的不仅仅是敌人,又有多少正值当年的热血男儿埋骨黄沙?所以每次战役的发生,既有渴望战功的将士期盼,也有渴望和平的官员反对。

汲黯就是其中一个。

汲黯,西汉名臣。字长孺,濮阳(今河南濮阳)人。景帝时以父任为太子洗马。武帝初为谒者,出为东海太守,有治绩。召为主爵都尉,列于九卿。好直谏廷诤,武帝称为“社稷之臣”。

虽然不可否认汲黯是一个正直的,有能力的官员,但就像魏征之余唐太宗一样,汲黯依然不讨得刘彻的欢喜。原因就是汲黯乃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和平主义者。这样的人,若是生活在主张和谐社会的今天,没准儿又是个诺贝尔和平奖的获得者。可是在以战功永垂历史的汉武帝年间,就是个标准的惹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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