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求生[穿书] 第63章

作者:微笑的猫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快穿 穿越重生

  齐大公子添着嘴唇赤红着脸说:“好,够劲儿!”

  然后……也没真造,齐公子这点挺好的,自始至终把那条承诺的线守着了。

  终于两人闹完,昏死一场,程几还有点儿意识,在昏过去之前捧来被子替自己和齐北崧盖上,然后去卫生间关掉几乎放了一夜的洗澡水。

  好在热水器因为过热保护早已自行关闭,否则燃气账单来时,真的很难跟老耿解释。

  ……

  大约早上七点多钟,程几因为窒息感猛然惊醒,拼命从齐北崧箍紧的双臂中挣脱,翻身下床,喘息不已。

  他身上还算整齐,卫衣仍在,裤子拉好,只是腿间泥泞(最后一次蹭出来的),总之不碍事。

  但齐北崧就不一样了,他头发蓬乱摊手摊脚俯卧在床,睡得死沉。程几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觉得他凌乱得像是赴过十个花局。

  “……”

  程几捂着脸蹲下,一时间无地自容,都不知道是谁糟蹋了谁。

第四十九章

  齐北崧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面对陌生的床, 陌生的房间与陌生的气味, 第一个念头当然是疑惑自己在哪儿。

  终于他想起来了,猛然掀开被子坐起。

  屋里气温很低, 木制的窗户不太密封, 因此有人往窗缝里塞了布条以阻止寒气进入。一台外型酷似电扇的取暖器正对着床头工作, 光是橙色的, 暖意笼罩着他周边的一小块。

  然而还是凉,因为他被从里到外扒光了。

  身上有那啥的味儿, 还有干涸的痕迹, 虽然是自己的, 也需要赶紧洗个澡。

  四肢尤其手背还留有昨晚自我摧残的伤口, 好在不严重,额头上血迹犹存,结了薄痂。

  床单一塌糊涂, 看得出来有人想换, 奈何他死猪似的压在上面, 于是没换成。

  床头摆着一杯早已经凉透了的清水,他抓起来一饮而尽,焦渴的喉咙略微好受了些。

  然后他裹起棉被, 缩在里床,艰难地发出了第一个音节:“程……”

  他已经看到程几就缩在门外, 不肯迈入。

  “……没事吧?”他将垂在眼前的额发往后撩,嘶哑地问。

  “没事。”程几说。

  “你进来让我看看。”

  “干嘛?”

  “让我看看。”齐北崧不容置疑地说。

  程几便移了大半个身子在门缝里, 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往他那边瞧。

  齐北崧松了一口气:程几除了脸色有些白,眼下有黑影,其余地方全须全尾,没少零件。

  他有些断片,昨晚的事约摸只记得三分之一,但却清楚自己有多疯,下手有多重。

  “有伤吗?”他柔声问。

  “放心吧,没有。”程几红着脸将毛衣领子又拉高了些,几乎抵到唇边了,“这……这高领,别人也看不见。”

  “你帮我脱的衣服?”齐北崧问。

  “嗯,因为弄脏了。”程几说,“能洗的洗了,大衣还算干净,羊绒衫我没敢动,你回去自己找人干洗去。”

  齐北崧不关心自己衣服的去向,皱起眉头说:“扔了不就得了,我好像跟你说过不许大冬天用冷水洗衣服。”

  程几慢慢地转过视线望天:“不洗?那怎么抹杀犯罪痕迹?知道你多夸张吗?”

  “……”

  程几说:“你他妈的存货真多,害我洗了一早上。”

  齐北崧痴迷地看着他:“对不起……宝贝儿。”

  程几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前半句我接受,后半句别乱说,让人听见了不好。我平头老百姓一个无所谓,对你不好。”

  齐北崧苦笑:“你始终不信对吧?”

  程几当然不信,他也是男人,知道那些紧要关头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真心。

  他尴尬地拧开脸:“快下来,我还得换洗床单,免得让我干爹发现。”

  “发现了又怎么着?”齐北崧听到“干爹”两个字就难受,语气不由自主带酸。

  程几反问:“你如果带人回家干那事儿,被你爸撞见了会怎么着?下来,去洗个澡。”

  不等回答他又从门缝里溜了出去,热水器的开关在厨房,他得下去开。

  齐北崧望着空荡荡的门缝,听到他踩着木楼梯下楼的声音,蒙起被子说:“不信就不信,反正下回我也这么造,喝没喝药都一样。存货多还不是你因为你这小王八蛋!”

  程几上楼,转去卫生间,说:“那热水器工龄都超过十年了,可能水温会忽冷忽热,你洗的时候注意点儿。”

  齐北崧光溜溜地裹紧棉被跟着,像程几的大尾巴。

  他问:“你那什么后爸爸呢?”

  程几说:“还在下面睡着。”

  “还睡?”齐北崧有些吃惊,“酒吧的兔崽子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药?”

  程几笑了笑:“多亏他没醒,否则昨晚动静那么大,我怎么解释?”

  “何必解释,就那样呗。”齐北崧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程几低头试水温,齐北崧倚着淋浴房玻璃一眨不眨地看他:头发还是那么短,侧脸还是那么清秀,可惜脖子后面那颗暧昧的红痣被毛衣领子挡住了。

  齐北崧突然从棉被里伸出手去拉他的衣领,匆匆一瞥,只见雪白的脖颈上全是深深浅浅的wen痕。

  程几慌忙躲开,脸不自觉就红了:“你干嘛?”

  “啧,”齐北崧居然挺满意,“我他妈真够殷勤的!”

  往后要再接再厉,发扬光大,就以这种精神继续伺候媳妇儿。

  “……”程几说,“你他妈真是小狗变的!”

  “喜欢小狗吗?”齐北崧坏笑着问。

  程几猛地拨开他下楼,不到半分钟又上来,手里拎着一把菜刀,然后提刀往卫生间门板上凌厉地一剁,吓了齐北崧一跳。

  “我昨晚上……”程几缓缓转头,第一次拿正眼看人,“其实很想这样剁了你。”

  “……”

  “后来想到你救过我一命,剁了你未免不讲义气。”

  “……”

  两人对视,程几扑哧笑了,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顿时生动无比。

  齐北崧也笑了。

  正如他所说,生米煮成熟饭,尴尬回避也没用,程几不是那种被碰一下就寻死觅活的人,拿刀不过是吓唬人好玩。

  反正葫芦娃这种事吧,很多男孩儿青春懵懂时也有过,比如几个高中生躲在同学家看小电影时,总之说大不大,没什么可矫情,况且齐北崧是被人下了药。

  “就当被我白嫖了吧,齐总?”程几利落地起刀,舍得开玩笑了。

  “扯几把蛋。”齐北崧不怀好意地说,“要嫖也我是嫖你!”

  程几笑道:“这你也要争?”

  他暗想你可不能嫖我,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老子能生呢,你嫖我得小心搞出人命。

  他都没注意到自己语气里带着点儿撒娇,齐北崧听出来了,毫不犹豫改口:“你嫖我!”

  跟谁都得要脸,跟宝贝儿不能要,脸值几个钱?

  水温差不多了,程几要齐北崧剥掉棉被进去,又说:“你的内衣裤我都在楼下炉子边烘着,不到两小时就能干,等洗完澡我再给你弄点吃的,吃完了就早些回去吧。”

  “赶我走?”齐北崧不高兴。

  “你公司没事?”程几问。

  “没事。”

  就算有天大的事,齐北崧也不愿意现在回去。

  他赤着身子在莲蓬头底下冲,程几要走,他不让,借口自己不会调水温,程几只好捧着被子等,感觉自己像伺候少爷沐浴的小厮。

  齐北崧锻炼有素,身材实在太好,肩背宽阔而强健,腰腹柔韧而精壮,没有一丝赘肉,腿又长又直。

  而且他毫不避讳,就这么挺着给程几看。昨天那一场折腾把他最后的犹豫都突破了,他发誓往后一天比一天不要脸。

  程几哪儿有眼看,不是观察天花板上污迹就是研究地面上的瓷砖缺损,因为他还记得齐北崧胸口的触感,特别结实,果真弹手,反正比自己的好摸……

  他悄然往卫生间门外移动,又被齐北崧喊住:“水好冷!”

  程几连忙下去看热水器,果然已经不烧,他大声喊齐北崧让他重新开关水龙头,然而不论怎么试,老电器说罢工就罢工。

  他无奈上楼,见齐北崧已经擦干身体,裹上了棉被。

  面馆里没有暖气,偏偏今天天气晴好外间化雪,连带着室内温度比往日还低。齐北崧洗了个半温半冷的澡,忍不住要打喷嚏。

  连打了两个后,程几问他:“冷吗?”

  “不冷。”齐北崧摇头,冷也得扛着。

  “不冷好。”程几只好说,“肾虚才冷呢,说明你老人家久经考验。”

  “反了你了。”齐北崧笑骂,“往后跟我说话过过脑,一句话不对我就他妈要嫖!”

  “滚。”程几也笑,问,“要不先穿我的衣服?”

  “我嫌号小。”齐北崧傲然道。

  程几去厨房给齐北崧煮面条,后者忍了不到三分钟又跟上了,他乐意!

  面馆厨房很新,平常又打理得细致,因此四周没有油腻也没有异味,齐北崧是生平第一次迈入这种街头小店的后厨,居然觉得颇为温馨。

  唯一不满的是见程几在厨房冷水龙头下洗菜,冻得两手通红,忍不住要说他两句。

  程几充耳不闻,捞出水盆里的青菜,埋头切得案板噔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