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第11章

作者:西西特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李根喝口水,“她是来尹庄探亲的,顺道过来这边。”

  吴翠玲把散下来的一缕碎发往耳后塞,“这样啊。”

  “天不早了,那她晚上是要留下来过夜吧?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跟我一屋,要不我先去收拾收拾?”

  李根说,“她睡我那屋。”

  吴翠玲问道,“那大哥你呢?”

  李根说,“我跟冬天睡去。”

  “也行的。”

  吴翠玲说,“大哥,我看你的嘴破了,烧鱼就不放辣椒了吧。”

  李根说,“没什么事。”

  吴翠玲便不再多说,去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长直发托着下巴,“李根,你弟媳妇是XX大学毕业,怎么会嫁给你弟弟的?”

  她发觉自己言词不妥,讪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

  李根打断她,“老一辈定的亲。”

  长直发说难怪,还说,“你弟媳妇很贤惠。”

  婆婆瘫了,要在床前伺候,家里还要收拾,烧饭洗衣服忙田里地里的事,换成她,是干不了的。

  冷不丁瞥到一处牌位,长直发吓一跳,她手边的缸子倒下去,嘭地掉在地上。

  里屋传来动静,王月梅醒了。

  “你在堂屋坐着,我去跟我妈说两句。”

  说完,李根就推门进去。

  王月梅听到堂屋有女人的声音,不是吴翠玲的轻声细语,她从大儿子口中得知是哪个,就说要出去看看。

  上回当镯子跟金首饰的钱够大儿子娶亲,盖房子都行。

  李根说,“只是同学,人有对象。”

  他三言两句将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王月梅失望,也没了出去的心思,她躺回去,“妈白高兴一场。”

  李根给母亲摇蒲扇,“我克妻,还是别害人家了。”

  王月梅的脸一冷,“那是别人乱嚼舌头根子。”

  “你那第一个是自己死的,第二个是天收的,跟你没关系。”

  李根沉声道,“我不娶她们,兴许就不会有事。”

  王月梅拿走大儿子手里的蒲扇,“你当自己是阎王爷啊?还能管人命?”

  “地府有个本子,谁什么时候死,怎么个死法,上面都写着呢,时候一到,阎王就派小鬼过来收。”

  李根笑起来,“妈,你这也在瞎说。”

  “什么瞎说,那是真事,各有各的命。”

  王月梅满脸慈爱的看着大儿子,这是她这一生最大的亮点,任谁都不得不说,你王月梅的大儿子会读书,长的好,能干,孝顺,有出息。

  “不要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那两个是自己命短。”

  “你该娶亲娶亲,闲话别管,妈是过来人,别人那嘴是怎么也堵不住的,就让他们说,说尽兴了,说完了,也就没说了。”

  李根没什么热情,“再看吧,投缘的不好碰上。”

  饭后,李根在堂屋坐了会儿,等吴翠玲她们歇息了,就叼着根烟出门,找青年要个窝睡。

第7章 乡村爱情

  李根过去时,黄单还没睡,在院里乘凉呢,他已经摸出规律了,十点以后进屋睡,凉快不少。

  十点之前,想睡都睡不着,后背热的冒火星子。

  土生土长的习惯了毛糙的竹席,蒲扇,摇一下就吱吱呀呀响,黄单不行,他是抗冻,怕热的体质。

  如果过来是冬天,那黄单会很轻松。

  主要也没什么农活,是农民比较清闲的一个季节。

  黄单坐在小竹椅上看满天繁星,他今晚不光乘凉,还等人。

  院外冷不丁有敲门声,他问,“谁?”

  有声音答,“我。”

  黄单的眉毛挑挑,人来了。

  他起身去拉开门栓,探出头,七喜牌子的烟草味扑鼻而来,男人站在门口吐着烟雾,“哥,这么晚了,你过来是有事?”

  “晚上我跟你……操,你家门口怎么会有一地的鸡屎?”

  李根把鞋子在门槛上蹭个不停,趴在鞋底板上的鸡屎死命抓着不放,还是被蹭成渣。

  黄单说,“我在门口喂的鸡。”

  李根,“……”

  黄单问,“哥,你刚才说什么?”

  李根说,“晚上我跟你睡。”

  黄单说,“哦。”

  他揉揉鼻子问道,“哥,你洗过澡了吗?”

  李根跨过门槛,斜眼道,“怎么,不洗澡就不能上你的床?”

  黄单说,“我也没洗。”

  李根,“……”

  他忽然弯下腰背,鼻子凑在黄单的头发那里,“我说你头上怎么这么臭,身上也是,馊了,赶紧洗澡去,洗了再睡。”

  黄单抽抽嘴。

  到底是谁在跟谁借窝睡啊?我都没嫌你一身烟味呢,你还嫌弃上了。

  黄单天黑前去塘里挑过水的,从塘里弄上来的水倒进水缸里,杂质会慢慢沉到缸底,水会很清澈,有甘甜味,也只有这个年代的农村才能喝到。

  月光皎白,院子西边的小棚子里不时有清脆声响,个别两三只鸡鸭有心事,失眠了,在那搞破坏。

  黄单提着桶出来,蹲在地上拿水瓢往身上浇水。

  李根叉着腿坐在竹椅上,上半身前倾,手肘撑着膝盖,指间的烟忽明忽灭。

  这情形怎么看都怪。

  哗啦——

  黄单把小半桶水倒头上,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毫无秩序地砸在他的肩头,淌过他的前胸后背,滴滴答答的掉下来,把他脚边的黄土地浸湿成泥。

  李根的视野里,青年背对着自己,背部瘦巴巴的,浑身上下也没个几两肉,没什么看头,他吸一口烟,眼睛不自觉的落在两片白上面。

  不见阳光,所以皮肤没有受到太阳的摧残,跟其他地儿比,显得很白,干活的时候用不上,不会有什么茧。

  青年半站起来,弯腰收拾桶跟水瓢,角度突然发生变化,李根嘴边的烟一抖,烟灰掉在胸前,他腾地一下起来,动作过激,竹椅向后倒去。

  李根在竹椅上绊了一下,差点一头栽地上,他顾不上稳住身形,跑着打开院子后门出去。

  黄单,“……”

  他哐当丢掉水瓢,“系统先生,李根是不是硬了?”

  系统,“在下视力不好。”

  “……”黄单问,“李根是gay吗?”

  系统,“抱歉,黄先生,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黄单摇头叹息,这系统除了给他发布任务,别的屁用没有,只能自力更生。

  他套上褂子跟裤衩,李根是不是gay,对他查出谁是杀害李大贵的凶手,影响不大,还是不要管了。

  等到黄单摸黑上床,李根回来了,他踢掉鞋子上床,大字形的一躺,就跟进自个屋似的,一系列动作非常自然。

  黄单找到蒲扇,躺在男人身边。

  床不大,两个成年人躺在一起,胳膊腿挨到是一定的。

  夏天本就热,人的体温过高,挨着就更热了,不一会儿就淌汗,粘腻腻的。

  周围的空气窜着火花,李根有一股心火在烧,全身发烫,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热的,他拽走黄单手里的蒲扇,挥动着手臂大力扇动。

  边上的黄单好舒服,“哥,明晚你还跟我睡吧。”有个人扇扇子,比自己扇要强太多,关键是对方的力气大,风也大。

  李根猛地扭头,昏暗的光线遮住他面部的惊愕,“什么?”

  黄单说,“凉快。”

  明白青年话里的意思,李根的脸铁青,把蒲扇丢他身上,“……自己扇去!”

  黄单挪过去点,将扇子塞回男人手里,“你帮我扇。”

  李根低声呵斥,近似是吼的,“离你哥远一点!”

  没有跟男人硬碰硬,黄单往床沿挪,不忘说,“那你接着扇风。”

  李根听到青年嘟囔说好热,他额角青筋突突突的跳,谁都没他热,快热死了。

  真他妈的邪门。

  韭菜吃多了?李根一边扇扇子,一边背三字经。

  没过多久,黄单的呼吸均匀,睡着了。

  耳边有呼吸声,一声一声的响着,脖子有点痒,李根受不了的坐起来,使劲抓抓头,妈的。

  他破罐子破摔般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