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秋色为伊忙 第36章

作者:阳春面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嘿,这元宵后一天不是才见过?哪有许久未见?”秦师傅理所当然受了他的礼,这才笑着将他引进门,霍临秋一进屋,便瞧见那方桌上堆了山高的布锦缎子,他一看此阵仗,便知秦师傅有目的。果不其然,小哥还未开口,那秦师傅就已抢了先问,“小哥你看着桌上的布如何?”

“这是产自鲁地的鸭江绸,这是从果州而来的袄子锦,,这是从荆湖来的江陵锦……”

霍临秋指着那些繁复的布帛一一作答,秦师傅面露微笑,待他全说了一遍才又问,“小哥既还记得这些东西,想来也清楚这东西在此地难得,你看,这些布料我是该要个甚价才合理?”

“也不知秦师傅问的是何价格?若是直接卖去大户人家许能高些,但若是绣房一类,怕就要低些了。”

“呵呵,县里那些大户也是有眼力,若真想要些个缎子,怕还真瞧不上这些。不过这些东西虽不顶好,送去绣房奢侈了些。所以小老儿我只求把他卖去店铺做个差价生意,小哥你看我这些东西送去店铺,该开个甚价钱?”

“这事儿可不好定啊,县里店铺也不是一两家,只不知秦师傅想要卖去哪家?还是……要分开卖?”

霍临秋随着秦师傅一起打太极,那态度好像自己还只是在他手下讨生活的牙人。秦师傅与他耍了会儿,这觉这小子忒不地道,这会儿他也不装笑了,只探手点了点霍临秋的脑门,“你小子真够绝情啊,我都在这暗示半天了,咋硬是不松口呢!”

原来这秦师傅这回在小陈面前激了两句,便是想叫霍临秋来找他打商量。他如今年事已高,经不起四处奔波,就想找个稳固渠道赚些散钱便罢。码头那里有些伙计,甚至伙计的师傅与有交情的不在少数,要进货必是容易,可在县里找个合适的下家出货却让人有些着难,也不是说与那些掌柜没交情,只万一被人以为是厚此薄彼,怕会伤了感情难看。再者说霍小哥与秦师傅共同生活许久,知根知底可不比旁人,秦师傅想与他长期作下去,就是因为不怕风险。

想是如此想,秦师傅却不会直截了当告诉霍临秋——他怕这小崽子与他杀价呢!只是霍小哥与秦师傅生活多年早也已清楚他的心思活动,这秦师傅在牙行混得风生水起谁人不知,若不是力不从心没想再各家跑动,又岂会将货品全部交由一人兜售?

两人各是怀着心思在那讨价还价,最后还是张氏听不下去,摔了绣棚冲过来骂他们市侩,整日钱钱钱的伤感情!这两男人素来是被这妇人管着的,被一嗓子吼立时握手言和,取个折中价就爽快作了交易。为方便以后买卖,两人还签了份合约按下手印,亲兄弟明算账嘛,这一分一厘都算清楚了也省得日后麻烦。

再说这秦师傅自与霍临秋签了约定,倒也放下其他生意专盯这一项。他本就识人广见识多,后来索性就直接点明了要哪地方的哪些布料让熟识的跑商伙计捎来,他点名要的都是县里其他铺子少见的稀罕货,霍临秋一将这绸缎织品放在店铺便被哄抢了光,久而久之也算引了富裕人家做回头客。这生意作出了门道,那些本要他跑去求跑去见的掌柜老板便也开始主动与他接触说要合作,如此一来,小哥这店铺倒真有能做好做大的希望。

这头钱财源源不断的来了,时间也是被些个交易买卖谈判应酬给占得没多少了。霍临秋与刘珀刚好上那阵,赶巧刘小僖出门赴考。刘珀才有机会来县里陪他做伴。只现在两人都比以往忙上许多,要见一面真真是困难。

刘珀嘛年纪大了又反应迟钝,隔了一月多才能与小哥见上一面他也只会感慨,“阿秋你怎么瘦了,要注意身体”之类的废话。只可怜霍临秋一精力旺盛的大好青年,正是对情情爱爱怀有憧憬盼望的年岁,相隔三十来天才能与有情人见上一面,不用想都能清楚他是如何的怨念难受。偏某个欠打之人每回在霍临秋怨怼他不来县里时,总喜欢捏着霍临秋的下巴问,“哟~阿秋这可是在发闺怨?”

开玩笑似的不正经,真叫人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霍临秋对着刘珀那张脸都是憋闷得连火都发不出,最后只能使了绝招将他按在炕上又啃又咬。刘珀也不抵抗,只任小哥在那作孽,反正最后他也有爽到么——没法,刘大叔的皮都快厚成墙了,你还能将他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攻受不明显的样子啊~西皮可逆的样子啊~于是俺让他们互攻好么-0-

情到妙处自是浓

霍临秋拿这不知情趣为何物的刘珀没办法,总算刘兄弟也是个正常男人,有几次大半夜做着绮梦需求来得急了,身边没个人还真是难熬。这欲求不满说出来是丢人,到底也让他体会到了聚少离多的憋闷。

这天趁着霍临秋农忙回来搭手,又刘小僖准备随他夫子一块去外地游学长见识,刘珀便提出让霍临秋在家多住几天。小哥自然乐得同意,于是趁刘小僖已走人,这两位正在房里吃酒,刘珀喝得有些多,便无顾忌地问霍临秋,“这以后你可能多回来住几天?”

霍临秋一听这话心都快飘起来,立时就点头答应,可如今他那铺子做得颇大,平日与县里人物往来频繁,想要空出些时间回来村里着实是困难。刘珀开口问了心里就觉自己是在为难人,而小哥却毫不犹豫就爽快答应,且不说能否实现,单这心就实在是让他触动。他给自己杯里斟了酒,抿了一半又将酒杯递到霍临秋嘴边。

霍临秋就着刘珀的手喝了剩下的,未及吞咽,那人就已凑来堵住了他的嘴,灵活的舌头伸来,迫得他烈酒又流进了刘珀口里。醇浓得酒香在齿间散开,迷了人的感觉。两人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刘珀抵着霍临秋的额头道,“索性就将今年买来的地再卖出去好了,家里又不是没钱,还拼命种甚个地。”

“那怎行?姨父不是想留个本么,我那铺子生意虽是越来越好,但终究不稳当,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吞了。这田地却是白纸黑字画了押的,留着总让人安心。”

霍临秋所说这话乃是当初刘珀买地时对他说的理由,这会儿被拿来现用,可惹得他笑,“你小子就会找理由劝慰人,怎的?不想我去县里看你?巴不得我累死在地里是吧?”

“说要买的是你,说要卖的还是你,姨父到底想让我如何理解?直接说个清楚?”

霍临秋的表情可无辜,只眼里闪着笑意,让刘珀看得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他,“我不过是想与你多处些时间,这总是两边待着,一月就只见一次的,可糟心不是?”

“哦,姨父你终于也觉得糟心了,真是谢天谢地!”霍临秋一副重舒口气的架势分明是在暗示刘珀迟钝粗神经。如此他还不让刘珀有反驳机会,在某人瞪起眼准备解释自己也是深得“有情人分隔两地终成怨偶”这话的知心人时,他就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去了,却听他说,“不若咱们明年直接把田租给佃农来好了。”

“这才多少的地啊,租给佃农?”

“就姑且租出去吧,左右也是个赚头,难不成姨父嫌钱少,填不满你那钱坑?”

霍小哥这是赤/裸裸的鄙视啊,刘珀不满了,刘珀炸毛了!

埋钱怎么了?埋钱怎么了!还不是为了以后打算?他才不承认自己以往挖坑藏钱的举动是多么的小家子气,也不想想他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还不是为了你俩讨债鬼?

刘珀白了霍临秋一眼算是对他方才那话的不屑,之后他又重新斟了酒喝,只这次不再像方才那样与小哥耍着玩了。

吃过饭天还没暗,刘珀便与霍临秋一起烧了热水准备泡了澡舒坦舒坦。小哥主动提议给他擦背,刘珀当然是欢迎的。只是这擦着擦着,某人的爪子就开始不安分地往危险地方挪。刘珀坐在浴桶里没的反应,相当大方地由着霍临秋从背后贴着他,再从他腋下伸了手到前面乱摸。直到那靠在他肩上的那颗脑袋呼吸跟着急促,才猛转过身来。

“怎么了?”霍临秋被他挣了开,也不再继续,只头枕着手臂搁在桶沿上。刘珀慢慢凑了近,与他隔着一寸多些,瞧了会儿他甚是情动的脸颊才说,“这天气可真热,热水泡着也不舒服,早知道就直接洗冷水了。”

“那姨父就出来等水凉了再洗好了。”

“好啊,我且出来等会儿。”

霍临秋的提议目的不轨,刘珀也不比他差,这会儿只慢悠悠起身出了桶,他不擦身也不披衣,走到炕边就大刺刺地躺平在那。霍临秋这是也跟了过来,一下不清楚他要为何,只提醒说,“姨父,你把床单弄湿了我们晚上怎的睡觉?”

“是么?”刘珀假装不知地看了看身下的床单,又回望霍临秋,“好像是弄湿了,可我不想动咋办?不如你行行好,想办法把我弄干如何?”

“这是要如何弄呢?布巾都还在桶里,我不想再走去拿。”

“嗯,容我想想,对了,你不是清爽着么,不妨就用你自个儿好了。”

话至此也不用再暗示,霍临秋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那双眼里携了欲带着念,润润得如层流光闪烁,当真是赏心悦目。刘珀看着他将自己的衣物渐渐褪去,只觉心里有只利爪在挠,真想就这么扑过去压住他做些过分之事。只可惜方才与人嘴上调戏,如今也只有等他贴上来才不显掉份儿。所幸霍临秋没让他等多久,很快就覆着他贴了上来,那干燥身体与刘珀的一样火热。两人都已情动,此时裸着身体贴在一起,都觉一股子热从四肢百骸蒸腾而起,直烧得人理智全无。

这方交缠许久,刘珀突然翻了身将人压在下面,许是气氛到了妙处,许是他们真等了太久,他捧着霍临秋的脸就与他道,“难得有这机会,便做到底吧。”说完,他便携了霍临秋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强烈的心跳出卖了他的紧张,可这份紧张却不同往昔,其间兴奋并上期待怕是占了多数。

小哥听了他的话也是脸颊通红,以往两人为着对方从没做至最后,他多少都有些遗憾,现下刘珀主动提了这事儿,这感觉可不比以往那无足轻重的调笑。就像是一种仪式似的约定,似乎只有经历了这些,他才能真正拥有这个人。如此一想小哥便觉他长久的念想终于是要达成,怎叫他如何不激动?

霍临秋重了呼吸盯着刘珀不放,那兄弟早已按了他的手沿着自己的身体往下滑,这一路从沉重起伏的胸膛到坚实的腹部,最后停留在下身敏感处。刘珀也是脸红的厉害,偏偏霍临秋还只是盯着他不动,这等求欢之事最怕就是没有回应,刘珀皱皱眉,俯下身咬了咬霍临秋的唇威胁,“你要再没的反应,我就不管你了。”

“怎样——叫不管?”霍临秋终于有了反应,不过这话问得怔忪,让刘珀歪头想了片刻才答说,“就直接上了你如何?”

“好啊。”这话答得很快,以至霍临秋都没等听清刘珀说的是何,不过他的动作比他说的话更快,所以这声音只含糊在两人交缠的嘴里,也没人听得清。

作者有话要说:俺似乎有个奇怪的萌点,那就是喜欢让小受做着一般小攻会做的事情。

顺便俺觉得那些华丽丽的圈圈叉叉与这文的风格不符啊~所以俺要让刘白白“朴素的”圈圈叉叉啊~

不过通常这种圈圈叉叉都不会尽如人意。。

顺便下章说不定又要写到俺的一个萌点了,虽然那个萌点也很古怪的样子- -||

刘白白表示他也是处的啊!

清漏频移,微云欲湿,正是金风玉露。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端不过鱼水之欢。刘珀压在霍临秋身上,循着本能探求欢愉,这人生头一遭经历云雨,自是有些紧张。偏今个儿霍临秋不似以往那般乖巧,由他折腾了会,便箍着他的腰侧转了身。

刘珀虽是满脑子的欲望充斥,到底还有几分清醒,现下被人借力转身侧躺在炕上,总觉得不太舒服。他伸手去按霍临秋的肩膀想回到原来位置,不料还未用力就被人抢先抓住了手腕。霍临秋是学过功夫的,这一手正好扣住了刘珀脉门,某人挣了两下没成功,反被小哥在他腕上的穴位处按了一下,立时就使不出力道来了。

两人手上你来我往毫不相让,偏还在那耳鬓厮磨,这会儿刘珀也不能朝霍临秋凶两句破坏气氛,只得偃旗息鼓等机会。不想后来情绪渐长,霍临秋索性翻了身压到了刘珀身上。这一处于劣势,刘兄弟就觉不妥。他用还自由的那只手去推霍临秋,自然又被捉了正着。霍临秋朝他笑了笑,握着他的手凑到嘴边,伸了舌头从指尖一直舔到指根,那动作着实勾引人,刘珀老脸一红,抬了脚就想把人踢边上去。不想他这一动不但没把人提走,更给那人得了机会直接滑到了他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