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绑定美强惨系统后 第120章

作者:帷幕灯火 标签: 综漫 穿越重生

  这种安静不会让人感觉到冷漠,只会让人觉得他不对劲。

  草薙出云很清楚神木悠白和十束多多良的交情,知道他们是好朋友,所以他才更不理解神木悠白的冷静。

  神木悠白越冷静草薙出云越觉得怪异。

  “悠白?”草薙出云从屏幕前离开,他最后还是走到神木悠白面前,“如果难过的话就哭好了,不要这样,没关系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不要压抑着自己。”

  神木悠白和草薙出云对视,黑色的眸子里一片死寂,他没有哭也没有开口说话,保持着普通的冷漠。

  仿佛他再也没有情绪,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事而悲痛。

  草薙出云更担心了。

  神木悠白是十束多多良没有‘责任感’时揽下的债,他要帮十束多多良保护好神木悠白。

  于是他忍不住看向安娜,小女孩坐在神木悠白旁边,她低着头,在草薙出云看过来的时候抬起头来和草薙出云对视在一起。

  “安娜?”

  栉名安娜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在十束多多良死后,栉名安娜就无法再感受到神木悠白的内心,他就像是将自己完全封闭了一样,即使不说话,即使还会和以前一样拉着她的手,但是安娜再也无法和以前一样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像是他已经被那片密密麻麻的丝线勒死了,只余下一个空洞的没有温度的壳子。

  现场越来越乱,这场事件已经牵扯了太多人,不管是赤王、青王,无色之王还是坠落的天空船,以及生死未卜的白银之王,四位王权者的争斗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参与的层次。

  这是王的战争,是另一层面的无能为力。

  神木悠白坐在椅子上,他想:这本该不用出现的。

  如果异能一开始就不存在会怎样?

  草薙出云没有心思去管神木悠白了,因为Scepter 4全员进入学园岛,开始进行大规模械斗。

  其实吠舞罗和Scepter 4的目的都很简单。

  吠舞罗只想找到无色之王,只想为自己的家人报仇,让十束多多良不要枉死,Scepter 4只是想把学园岛的无辜之人带走,青王宗像礼司只想阻止周防尊杀死另一位王权者,因为他不想杀死周防尊,更不想看到迦具都陨坑的惨案再次发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目的。

  只有神木悠白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他好像听不到正常的声音了,只剩下难受尖锐的音色在他耳边不断的呼啸着。

  他摁住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感觉到了烫。

  是又发烧了吗?

  不是很在意的放下手,神木悠白看向窗外,恰好在这时,他看到了一道冲天而起的银色光芒。

  光很刺眼,他感觉越发的难受,仿佛他的身体都在崩溃,高烧和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分成几瓣,于是他移开视线,用外套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一点,就算是白银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出现也没有让他有丝毫好奇心。

  只不过是王而已,不管是哪个王权者都是一样的。

  “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吗?”草薙出云含着一根烟看着远处的光,“据说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是这个世界上出现的第一位王权者,也是他研究石板最终释放石板的力量,之后才是黄金之王保管石板。”

  “他应该算得上是真正的石板开发者了。”

  神木悠白睁开眼睛,他看向草薙出云,用尚未恢复的沙哑声音询问,“他比其他人都了解石板吗?”

  “谁知道呢?大概王权者都要比我们了解石板,成为王权者就是和石板同调,白银之王特殊就特殊在他是第一个罢了。”草薙出云呼出一口烟气,“悠白你看上去有点不对,是不舒服吗?”

  神木悠白摇摇头,他看着外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模糊的颜色,“我想见见他。”

  “啊……不好见吧,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白银之王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草薙出云的话,神木悠白也没有继续坚持,他转过头来靠在椅子上,再次变回了冷漠的模样。

  这时候,安娜却握住了神木悠白的手,她说:“王会过来。”

  “安娜?”草薙出云有些惊讶。

  “王,会过来这里。”安娜这样确定的说。

  就像是安娜说的那样,在一段时间后白银之王真的来了,他的样子和视频里的一模一样,只是他并不是无色,只是一个被无色夺取身体的无辜之人,虽然是王权者却还是无奈的背了黑锅。

  这一次他便是为此而来。

  在白银之王的诉说中,他们了解到了事实。

  无色之王的能力是可以夺取他人的身体,一旦被夺取身体他就可以窃取到其他人的力量,所以他才会杀死十束多多良,以此来调动赤王和青王的争斗,策划着等两个王权者两败俱伤后一起吞噬掉。

  至于白银之王,这更好说,毕竟白银之王的力量是不变,他可以永远保持原先的模样不会死去也不会老去,是个人都窥测这样的力量。

  所以无色的目的就是王权者,再说的详细一点,是为了王权者的力量。

  神木悠白靠在椅子上,他注视着伊佐那社,在所有部署都结束后他才开了口。

  他说:“白银之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伊佐那社眨眨眼睛,他看着神木悠白有些安静,或者说其实他一开始就有些意外。

  毕竟神木悠白并不是权外者更不是王权者,他甚至不是氏族,但依旧坐在赤组中间看上去安静的很,和这场争斗有些割裂,但他确实坐在这里,而且伊佐那社感觉到神木悠白身上不太对劲。

  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那些东西一点点在冒出来,他的身体因为无力承受所以在崩溃中。

  如果继续下去,他可能很快就……

  “你问。”伊佐那社走到神木悠白面前,“问什么都可以。”

  他做好了准备,不管是被斥责也好,同情也罢,但是他没想到神木悠白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如果再次回到过去,你还会研究石板把力量激发出来吗?”神木悠白平静的注视着他,“你到底是为什么才会研究石板?这份力量真的可以给人带来幸福吗?”

  伊佐那社愣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他发现,其实面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需要他给什么答案。

  因为他已经在试图做出一个决定,这个决定有些艰难,他还在犹豫,但是他心中已经有了一点偏向。

  ……虽然那是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的决定。

  “你……”伊佐那社开口。

  他伸出了手,但是在神木悠白冷漠又死寂的眼神里,他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已经没办法改变了。

  伊佐那社仿佛看到了他正在一步步倒退着,他的身后是一片沼泽,他就这样冷静的将自己的脚步退到沼泽内,带着剧毒的淤泥将他的双脚吞噬,他正在往下陷,像是自我献祭的亡命徒。

  他无视了每一只伸过去的手,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

  因为他再也不需要了。

第118章

  按照白银之王的说法,无色之王的首要目标是他,其次才是赤王和青王,所以他准备以自己为诱饵来控制住无色之王。

  将他完全控制限制住他的行动后,赤王或者青王就可以杀死他了。

  他是不变的白银之王,所以他不会死,也不会增加弑王的负担。

  只不过赤王周防尊的威兹曼偏差值已经到了极限,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灾难,伊佐那社让所有人都离开学园岛,只留下王权者,当然,正常人也没办法参与王权者之间的争斗。

  把所有人包括学园岛的学生全部撤离,赤组和青组也全员离开,在学园岛外,众人看着岛内,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四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的悬在空中。

  天空中下起了雪。

  雪下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神木悠白看着雪,突然想起了十束多多良曾经想要和他一起出门拍雪。

  也终究是没有拍成。

  神木悠白站在赤组的范围里,虽然他根本就不是赤组的人。

  “在这种时候却完全帮不上忙,真是没办法。”草薙出云给自己点燃一根烟,他的手有点细微颤抖,这位吠舞罗实际上的运营者比想象中的更聪明,也预感到了结局。

  栉名安娜和神木悠白站在一起,他们都是被保护的对象。

  穿着红裙的小女孩看着远方,雪一点点落在她的头上,她看着看着伸手抓住神木悠白的袖子,攥的很紧很紧。

  神木悠白看向她。

  “我好害怕。”安娜几乎要哭出声来,她声音很轻,“悠白,尊他……”

  神木悠白感受着雪落在他身上,他伸出手来接住落雪,落在他手上的时候很久都没有融化,没办法,他的手太冷了,雪都没办法被他捂化。

  “安娜。”神木悠白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很多时候不要完全确定结局。”

  “像那个家伙说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

  栉名安娜和神木悠白对视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只是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她要失去自己第二个家人了,尊,他会为了家人拼尽全力,那怕是失去生命也无所谓,大家都知道这一点,不管是草薙出云还是安娜,他们都无力改变些什么,因为这是尊自己的选择。

  只有王才能杀死王,这是多么讽刺的游戏规则。

  “悠白……”

  “看着吧,一定会有办法的。”神木悠白久违的对着安娜笑了笑,只不过这个笑容却显得格外悲伤,他在笑,但安娜却觉得他在哭。

  神木悠白松开了安娜的手,他在众人还在关注前面的时候进了学园岛。

  草薙出云愣了一下,下一刻他就想拉住他,却感觉自己伸出去的手被推了一下,他直接仰后摔倒在地上,眼镜歪斜的挂在脸上。

  “唉?”草薙出云匆忙站起来,“悠白!”

  Scepter 4那边也发现了神木悠白,他们匆忙去拦人,却意外的没有一个人抓到他。

  明明他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因为笨重的外套显得格外笨拙,但即使是这样也被他躲过,很快就消失在风雪里。

  “怎么回事?”草薙出云咳嗽着,他想跟进去结果被Scepter 4的人拉住,“悠白!不要进去!”

  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他要怎么和十束多多良交代啊。

  “不能进去了,王权者的战斗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能承受的,要是被连累出事,不管是室长还是你们的王都会自责。”淡岛世理拉住草薙出云。

  “可是!”

  “草薙先生!”就在草薙出云准备说服淡岛世理的时候,八田美咲在后面喊了草薙出云的名字,“安娜,安娜她!”

  草薙出云愣了一下,他匆忙转过头来,下一刻他看到安娜站在原地,她在哭泣着,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一滴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