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人路过
沈星丛:“可你抓这么紧,我很疼啊。”
萧霖:“……”
萧霖:“那人摸师兄的手,师兄就不觉得疼?”
“摸、”沈星丛一愣,“谁摸了?”
他见萧霖不答话,往外抽手:“总之你先松开……”
结果没能抽动,反而被抓得更紧。
天刚蒙蒙亮,远处传来些许人声。醉香阁的客人陆续醒了。
沈星丛自觉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只好干脆牵着萧霖往前。
“先去找医修。按此前说好的,你负责带他回门,我在后边跟着你们。”
说完这句,他又想起之前萧霖并未给予确切答复,犹豫回头:“可以吧?”
萧霖望着两人相牵的手。
大约是沈星丛反手握来的缘故,他力气卸了几分。抬眼道:“好。”
沈星丛松了一口气。不再多言,继续牵人往前。
直到接近方才位置。远远瞧见医修正立在原地,指尖缠绕灵气,不知在摆弄什么东西。
沈星丛看了眼萧霖。对方终于收手,收回视线朝前行去。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沈星丛低眼,见手掌凭空多出几条红痕。因力道过大,竟是让血管破了。
他另一只手覆上去,微收拢五指,竭力掩住抖动。
前边,似是察觉身后有人接近。莫申倏地回头,眼底有妖异光芒闪过。
萧霖一顿,接着竖起食指。半空瞬间无数灵刃显现,径自要朝前方人刺去。
莫申反应很快,立即抱头蹲下。
“我错了我错了。我又不知道你会来,私下试着玩玩而已!”
作为救得女魔修的交换条件,莫申取走了那人功法。据说是魅惑之术,可让中术之人对自己言听计从。
他不擅打斗,因此蛊术毒术之类都挺有用。
之后不久那名冷面修士就回来了,带人离开。而他继续原地等待。见委托人迟迟不来,才想着稍微试试看。
谁能想到呢。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试法术的时候过来。而且看对方反应,这魅惑术不仅毫无作用,甚至激起了此人杀意。
这不该啊。
莫申百思不得其解。
所幸这求饶是有用的,灵刃消失了。
但莫申依旧不敢懈怠,小心翼翼站起:“那……另位魔修呢。”
眼前人并未回答他的问题,道:“接下来由我引你回门。”
莫申:“呃、”
“路途遥远,奔波劳累。”萧霖拱手,“还望前辈多担待。”
莫申很快明白了这句话意思。
说什么“奔波劳碌”,这分明是这名叫萧霖的修士故意的。压根不给他休息机会,几乎是压着他往前赶。
莫申之所以留在凡界居无定所,便是因喜欢潇洒自在的生活。如芦苇般随风飘荡,期待一些路途中的小确幸。
而这般,如此这般……
莫申手抚树干,几乎要干呕出来。
几天几夜不合眼赶路。好不容易来了灵渊洲,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结果又给他强硬吃下回灵丹让他御剑。
灵力几近干涸,滋味本就颇为难受。又被生生补回去,一次次重蹈覆辙。
莫申只觉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吃回灵丹了。
他稍作歇息,又听身后恶魔一般的声音靠近:“前辈既已歇过,便再启程吧。”
言辞礼貌,丝毫未觉自己干的事有多丧心病狂。
若是旁人逼迫,莫申早就撂挑子不干。
可他偏偏不敢招惹这人。
此人修为深不见底,做事又比魔修更为心狠手辣。
而且身上气息太过不详。虽暂时压制着,但说不准什么契机就会爆发。
莫申行医至今,除却数百年前的仙魔大战外,人仙魔三界皆是和平。
可当瞧见萧霖,他总隐约觉得这未来恐怕会有极其可怕的事发生。
因无意间路过那寻欢作乐之所,不仅碰见从前救过的魔修,还见着几位不同寻常的修士。
冥冥之中,三人之间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莫申亦是想亲眼见证,此后天道究竟会如何发展。
再说沈寒凌这头。
带着女魔修与其他门人汇合后,柳如烟看上去很生气。眼眶红红的,质问他为何要擅自行动。
“寒凌哥哥,我分明提醒过好几次,找到线索后要先通知大伙,你为何总是不听。”
柳如烟抽鼻子。
“一晚上没联系上你,找也找不见人。你可知我有多担心?”
沈寒凌:“抱歉。”
柳如烟见他虽然道歉,但很明显不是诚心的,心中十分委屈。一跺脚,转头就跑了。
沈鹤虽说平时不喜柳如烟,但也的确觉得这次沈寒凌有些过火。
毕竟此前在灵渊洲内任务,可从没有过联系不上的情况。
“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醉香阁阁主失踪,阁内一片混乱。府衙派了好些官兵过去。
据城内民众流传,醉香阁不知何时建立。阁主身份神秘,背后倚靠了好几个大人物。这说失踪就失踪,怕不是惹恼了大人物,被人给下令宰了?
众人众说纷纭。
沈寒凌向来话少,回想一晚昨夜,只觉情形复杂解释麻烦。便只道了一句:“阁主是魔修,死了。”
闻言,沈鹤大吃一惊:“你杀的?”
沈寒凌摇头。
沈鹤:“莫非还有其他修士助你?”
沈寒凌:“兄长。”
沈鹤乍一听见这称呼,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虽是沈寒凌堂兄,却从没听过对方如此称他。再是郑重场合,也不过在长辈面前唤他一声堂兄。
可眼下除了自己,似乎也没人能够得上这称呼了。
因此轻咳一声:“这……是有何事?”
沈寒凌奇怪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无言对视着。沈鹤刚意识到对方或许不是在唤他,正有些动摇,却见柳如烟这时回来了。
柳如烟刚才离开,本是希冀沈寒凌能来追自己。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只好自己走回。
想想也是,寒凌哥哥这等不解风情之人,怎会明白她真心。
当她走近,瞧见两人气氛有些尴尬,问:“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沈寒凌:“聊到兄长助我。”
柳如烟:“咦?”
她迟疑问,“你口中兄长,莫非是逍遥门的沈星丛?”
沈鹤立马反驳:“这绝无可能。”
柳如烟看他:“可寒凌哥哥点头了。”
沈鹤一愣,转头看去。当与沈寒凌目光对上,只听对方道:“阁内有蹊跷阵法,若非兄长相助,只怕我难逃一死。”
柳如烟怔住。
她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心知沈寒凌向来不会撒谎。
无事便是无事,危险便是危险。若说是难逃一死,那便是真的受到了生命威胁。
她方才见沈寒凌安然无恙,想及自己担忧了一晚,又气又急,只顾发脾气。这会儿听见这话,颇为后怕与心疼:“寒凌哥哥……”
沈鹤仍不愿相信。
尤其那声“兄长”不是唤他也就罢了,竟是唤沈星丛。内心羞愤难堪。
“你莫不是看错了。以那臭小子修为,怎可能助你……”
话音未落,便见沈寒凌神色冷了几分。
“不许如此称呼兄长。”
沈鹤话卡住。脸色变化,像洒了颜料一般精彩。
这短短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寒凌开始在乎那人?甚至不计前嫌称呼那人“兄长”?
柳如烟同样在意。
“寒凌哥哥。”她问,“你们究竟碰见什么了?”
因想起沈星丛叮嘱,沈寒凌摇头,没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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