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郎 第52章

作者:张三悟 标签: 穿越重生

  原身是被伍家收养的,但不是捡来的,他的亲生父亲是伍大成的亲兄弟伍大全,年轻的时候,伍大全心思活络,不甘心待在这个小村子,就去了县城,在人家酒楼里当店小二,渐渐地也攒了一些钱,娶了一个城里媳妇,生下了伍白,日子过得还算和睦。

  无奈好景不长,有人来酒楼闹事,不小心打死了店小二伍大全,伍大全一死,伍母觉得日子过不下去,独自一人回了娘家,很快重新嫁了人,有了新的家,也就把伍白这个才两岁小哥儿抛在脑后。

  原身最后被酒楼掌柜吩咐人抱到徐山村,交给了吴大全的亲兄弟,也就是伍大成,当然,随着伍白一起到伍大成家的还有闹事人赔偿的三十两银子以及酒楼掌柜给予的补偿二十两银子,要不是因为这五十两银子,伍林氏绝对不会答应自己家里多一张嘴。

  当然,伍林氏也并没有因为这五十两银子善待原身,自原身有记忆开始,便是动辄打骂,这一骂,就会说到原身身世上,说原身有爹生没娘养,是个讨债鬼,小时候原身还不懂为什么同样是伍林氏的孩子,另外的伍小山与伍蕙兰却不用挨打挨骂,渐渐长大了,原身才明白自己不是他们亲生孩子。

  因着养恩比生恩大,再加上原身那个母亲从来没有寻过他,渐渐地原身也就不在心里渴盼着那个母亲,而是老老实实把伍大成一家四口当做自己的至亲之人,哪怕他们吩咐他下田干活,家务活全包,家里家外,任劳任怨,也从不反驳一句,毕竟在他看来,叔叔叔母一家多养一个他也不容易。

  伍林氏虽然嘴巴大,但是心眼也多,她拿了人家五十两银子这事根本就没有往外透漏过一丝,就连两个亲生的孩子也瞒着,整个家里只有伍大成知道,但是伍大成是个焖嘴壶,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他也根本不会往外说,家里的大小事务如今都是伍林氏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第三章 (骄傲/叉腰)

  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第八十章 被报恩的小夫郎(二)

  伍白坐在床沿边休息的差不多, 再次起身拿起那根棍子朝伍小山狂揍下去,直到揍的对方快要出不上气才放过他。

  伍小山躺在地上,眼神惊恐地看着伍白, 不敢再发出一声呜咽,生怕对方继续揍自己,他这会儿倒是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只希望来个人拯救他。

  堂屋的伍林氏虽然知道儿子会收拾伍白一顿,但是她心里的那口气依旧咽不下去, 想了想,她出了家门, 去了村口。

  伍大成见天上太阳没有那么强烈, 拿着锄头也出门去了地里。

  地里的活计一向都是他与伍白两个人一起打理,但是很明显伍白今天被儿子一顿打,之后肯定下不来地, 他也就没有去柴房那里叫伍白, 而是自己一个人去地里给庄稼除草。

  至于伍蕙兰刚才跌了一跤,此刻正躺在她自己屋子里休息呢, 美其名曰养伤。

  是以等伍白放过伍小山,打开柴房门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伍家其他人, 伍白刚才用力打了人, 力气有些被消耗,摸着自己有些饿的难受的胃, 伍白循着记忆来到厨房, 打算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结果翻遍了整个厨房, 愣是没有找到一点熟食,只找到一小袋大米与一点调味料, 这小袋米估计有一海碗的量,这是伍林氏特意提前拿出来让伍白做晚饭时用的。

  伍白:“……”

  找不到熟食,伍白只能选择自己动手,他先把锅给洗了,舀了一瓢水在锅里,把柴火点上,确定一时半会儿这火不会熄灭,然后才到后面菜园子里拔了一把青菜叶子回来洗干净放在一边,等水烧开以后,伍白再把米放进去煮,等到大米差不多熟了,他又把那青菜叶子放进锅里,继续熬煮着。

  伍白坐在灶台后面烧着火,终于把锅里的粥煮的浓稠,他拿起一个大碗,把锅里的粥全部舀进碗里,本来想等它冷一下,但是肚子疼得咕咕叫,伍白没有办法只好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咕噜咕噜把这碗菜粥喝下去。

  一碗热粥进肚,伍白瞬间感觉肚子暖暖的,身上也有了劲儿。

  正当他下意识拿起碗准备洗碗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便把碗随意放在了灶台上,并没有去收拾它,而是走出了厨房,来到伍蕙兰房门前,把对方房门推开,从床上一把拎起伍蕙兰,几个健步就把对方带到了厨房。

  伍蕙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伍白指挥道:“把碗给洗了。”

  “你说什么!!”伍蕙兰一脸不可置信,她此刻满心都是伍白怎们敢这样大胆,居然敢叫她做事?全然忘了他大哥把伍白打了一顿,对方不应该这般行动自如。

  “我说你把碗给洗了。”伍白再次说道。

  “想得美。”伍蕙兰反驳道,然后看向灶台,发现那口空锅还冒着热气,瞬间明白伍白吃了独食,当即跳脚道:“好呀你,居然敢吃独食,等娘回来,我要告诉她,看她怎么收拾你!”

  “她回来收不收拾得了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要是不把厨房收拾干净,我就要收拾你。”伍白冷声道。

  “呵!你长本事了伍白,竟然敢对我说这样的话,看我不打死……”伍蕙兰一边生气,一边抬起右手朝伍白脸上扇去。

  “啊!好疼……你快松开……”伍蕙兰满脸愤怒地瞪着伍白,示意他放开钳住自己的那只手。

  伍白使了巧劲儿,用力捏住伍蕙兰的手腕,让她苦不堪言。

  “只要你答应把厨房收拾干净了,我就放开你的手。”伍白威胁道。

  “你先放开我。”伍蕙兰咬牙道。

  伍白也不怕她耍花招,顿时放开了她的手腕。

  伍蕙兰得了自由,更加生气,再次抬手想要打伍白,伍白平静看着她的手腕,道:“你这只手是真的不想要了吗?”

  被伍白那眼神一看,伍蕙兰吓得缩回了自己的手,她可还记得自己手腕刚才传来的那股钻心的疼痛。

  想到伍白刚才力气大的惊人,钳住她的手腕之后,她根本挣扎不开,伍蕙兰心知肚明自己打不过伍白,只好暂时先把这口恶气吞下来,她打算等母亲回来之后,让她好好给自己教训一顿伍白这个贱人。

  伍白也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只管站在一旁盯着伍蕙兰把碗筷还有那口锅刷洗干净才肯放过她。

  一想到原身的遭遇,伍白就替他心疼,免不了想要找伍蕙兰为原身讨回来一点。

  原身从小在这个家里没有得过一句好话,因此在谭天宇来村里寻找救命恩人渴了借水喝时,给了对方一碗水,原身没想到会有人跟他说谢谢,当场愣住,接着不由自主笑了起来,也就是因为这个笑容,让谭天宇误认为原身就是他十年前的救命恩人。

  哪怕原身跟谭天宇说过小时候根本没有救过他,并且身上也没有那块玉佩,但谭天宇还是认定了原身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只因为原身当时的笑容与十年前他的救命恩人一模一样,一样的清澈纯粹,温暖。

  至于原身说小时候没有救他?谭天宇认为这肯定是原身记不得了,毕竟那件事已经过了十年,他都记不得恩人样貌,恩人记不得救过他也很正常,并且像恩人这样善良的人,肯定帮助过许多人,简直就是施恩不望报的大好人,要不然之前也不会看他口渴给他一碗水喝。

  至于玉佩?那都已经十年了,就算是他自己保存着都不一定还全乎着,他又有什么理由要求恩人还把玉佩保存的完好无损呢,丢了也很正常。

  这个事情原身与谭天宇解释过无数遍,但是对方根本听不进去,还自作主张找伍林氏交换了两个人的婚书,之后更是对原身各种好,像原身这样从来没有感受过别人对他好的人,自然也很轻易就沦陷在其中,还把对方的婚书珍藏起来,直到谭天宇派了陶管事来讨回婚书,原身心里崩溃不已。

  伍林氏自从他的婚事落空,也不再对他带着一个笑脸,哪怕是假笑,还时常在村里说三道四,硬是把这场退婚说成了原身的错,导致原身的名声更加不堪。

  村里人不明真相,加上原身又是个小可怜,自然谁都想要欺负一脚。

  村里大人顶多背后嫌弃几句,但是原身的同龄人与小孩子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止指指点点,有时候还会对原身吐口水,扔石子。

  原身本来就内向的性子,变得更加沉默。

  更可怕的是回到家中还要面对伍蕙兰的刁难与伍小山的动手动脚,而这些,伍大成都装作没有看见,闷声不吭,任由他这个侄哥儿被欺负。

  由于原身名声被毁,村里也没有人敢娶他,伍林氏这时候提出给他找了人家,对方是她娘家的侄子,就住在徐山村翻过旁边的那座山头的另一边,一个叫口山村的地方,伍林氏就是从那里嫁过来的。

  由于对方并不需要原身有嫁妆,所以也并没有给聘礼,只象征性送了一些吃食到伍家。

  原身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家和村子里都不受欢迎,顺从地接受了伍林氏的安排,嫁到了口山村,他以为在这里没有人会嫌弃他,他以为自己将要重新有一个家。

  这一切等到了口山村,他才知道对方并不是伍林氏娘家的嫡亲侄儿,只是一个亲戚关系饶了十八弯的表侄儿,还是一个鳏夫,并且比他大了十岁,特别爱喝酒,喝醉了就喜欢打人,对方前头一个媳妇就是被他喝醉打死的。

  果然,原身到了口山村之后的日子同样不好过,三天两头就被林兴生喝醉酒之后往死里踢打。

  更可怕的是,伍小山有一天竟然摸到了口山村,想要欺辱原身,当然他并没有成功,因为伍蕙兰察觉到他哥不对劲跟着他哥到了口山村,发现了他哥的想法,顿时心里起了歹意,使法子把林兴生引回家。

  林兴生不敢对伍小山怎么样,因为伍林氏娘家兄弟多,他只能把对方赶走,然后关起来又把原身狠狠打了一顿,满嘴污言碎语,骂着原身勾引人。

  可惜原身本来就身体亏损,这一打,没能熬过去,就这样去了。

  如今伍白来了这里,看见伍蕙兰,自然就想起原身的死跟她也脱不开关系,刚才让伍蕙兰洗碗也是想要先替原身讨回一点罢了。

  伍白扫了一眼干净的灶台,从碗柜里找出一块油纸,包上调味料,走出了厨房,再次回到柴房,拿了一把砍刀就出了门,然后循着小路上了后山。

  他打算看看山上有没有什么猎物,打点猎物去换点银子,毕竟原身从来没有摸过钱,伍林氏把家里的银子把持的死死的,旁人轻易根本摸不得。

  一进到山里,杂草树木丛生,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伍白感觉整个人都清爽起来,之前见到伍小山与伍蕙兰的那股怒气都消散了不少。

  伍白仗着自己会武功,也不用担心安危问题,继续朝着大山深处走去,因为他来的一路上,在外围根本没有发现猎物的踪迹,他也只能选择继续往里走,总不能来了却空手回去。

  他走着走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伍白上一世有和萧子墨在野外生活的经验,所以这时也不怵,利落地寻到一处有水源的地方,再找了柴火升起火堆,从水里抓了两条肥硕的草鱼架在大火上烤着。

  同一时间,伍林氏从村口碎嘴回来了,走到厨房一看,发现厨房冷锅冷灶,一点热气也没有,顿时气地破口大骂。

  屋内的伍蕙兰听见她的骂声,赶紧跑出来告状,接着母女两人就朝着柴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这是一更~还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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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被报恩的小夫郎(三)

  伍林氏母女一进柴房就看到被捆绑在地上浑身没一块好皮的伍小山, 顿时惊呆了,伍林氏顿时哭骂起来:“是哪个天杀的竟然敢把我儿打成这样!”

  伍蕙兰看见自家大哥这浑身是伤的样子,顿时就心有余悸起来, 还好他刚才在厨房时老老实实洗了碗,不然被打成这样的就要多一个她了。

  屋外,扛着锄头回家的伍大成还没放下锄头就听见柴房传来自己婆娘的哭骂声,吓得赶紧把锄头一扔,跑到柴房那里。

  结果一看, 发现自己儿子闭眼倒在地上,而婆娘正抱着儿子哭, 他脑袋翁的一下, 急忙蹲在儿子身前,颤抖地伸出自己那只布满老茧的手去试探儿子的鼻息。

  伍林氏正心痛地哭喊着,结果就看到自家那个老头子试探儿子呼吸, 这行为一下子就引爆了她的火气, 她一把拍开伍大成的手,骂道:“还蹲在这里干什么, 快去请大夫来看看。”

  刚好伍大成已经试探完鼻息,确认儿子还活着,他松了一口气, 老老实实去请大夫。

  等伍林氏哭够了, 伍小山也喝了药睡下,她开始找罪魁祸首(伍白), 无奈翻遍了整个家, 都没有找到人影子。

  最后伍林氏把目光盯着伍蕙兰, 语气不善道:“你不是一直待在家里吗?伍白呢?”

  伍蕙兰也被对着这严肃的语气给吓着了,喏喏道:“娘, 我刚才一直在房间里绣花呢,哪里会一直盯着伍白去哪里,再说了,这事不是应该怪大哥吗,是他说要好好收拾伍白一顿,结果现在却被伍白给收拾了。”

  伍林氏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儿子,再看看完好无损的伍蕙兰,一巴掌朝她甩下去,骂道:“没用的东西,看个人都看不好,还让对方把你哥打成这样,你给我出去找伍白,要是找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伍蕙兰从来没被打过,当下都懵了,一气之下她跑出家门,根本就没有听伍林氏说的话去找伍白。

  见生气女儿跑出家门,伍大成看了一眼生气的婆娘,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出门去寻找女儿,毕竟天色渐晚,她一个女孩子待在外面不安全,如果出了事,丢脸的可是他们伍家。

  伍大成在村子里找了一遍,可惜还是没有找到伍蕙兰,他回到家与伍林氏说了这事,伍林氏心头正烦,满脸不耐说了句:“不管她了,死在外面最好,免得看到她我就火气大。”

  其实伍蕙兰根本没敢跑远,只躲在了屋子后面默默哭泣,这就导致她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伍林氏那番话,顿时伍蕙兰哭的更加伤心,等她哭的差不多,准备推开院子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已经上了锁。

  这下子,伍蕙兰心里也来了火气,不回就不回,她一咬牙,去了自己在村里的好朋友家,在那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才姗姗回家。

  此时伍小山已经醒来,他正在向伍林氏告状,诉说伍白打他之事。

  伍林氏正顾着儿子,看见伍蕙兰回来,也没有搭理她,而伍大成此时已经下地,伍蕙兰喊了一声‘娘’,见伍林氏没应答,气的跺了跺脚,回到自己屋子。

  同一时间,山里,伍白昨晚找了一棵参天大树,趴在那粗大的枝干上睡了一觉,这会儿才醒过来。

  眼见太阳已经升起来老高,都快午时了,伍白再次来到水边,捧了捧水简单洗漱一下,然后向昨晚一般如法炮制,抓了两条鱼填饱肚子。

  伍白揉了一下自己肚子,等它不再那么撑些,这才重新拿起放在一旁的大砍刀,一边走着,一边做着记号,因为越往里走就越容易迷路。

  这次,他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一只猎物,是一只小野猪。

  说是小野猪,实际上对方并不小,得有家养的过年白猪般大小,估摸着有个两百斤左右,伍白没有打草惊蛇,悄悄离开这里,找了藤条编织成一张大网,再爬上一颗大树,从上面把那网子放下去,罩住那只小野猪。

  然后顺着树枝下弯,轻盈跳下地面,趁着小野猪挣扎咬断那藤条的时候,拿着大砍刀往野猪脖子上一抹,顿时血花飞溅,伍白急忙躲开。

  小野猪皮糙肉厚,脖子受了伤,但是却并没有倒下,反而更加狂躁地去咬藤条,而伍白就趁这个时候,不断的改变方向,抓住机会就往小野猪身上砍一刀。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伍白自然不敢轻视了这头小野猪,莽撞地与它对打,而是利用自己身体灵巧,一边躲避挣脱藤条的野猪追赶,一边不时地攻击一下对方,终于,野猪流了大量的血,无力倒在地上。

  伍白也没有贸然接近对方,而是找来藤条,编制成绳子,再利用前世的鞭法,把野猪四肢都给套起来绑住,确定它动弹不得,这才拿着砍刀上前补刀。

  等补刀成功以后,伍白把这野猪拖到之前的那条河水边,再用砍刀把野猪去毛,清理干净,留下能卖钱的部分,把它们放进用藤条编制好的板车上,这才拖着板车循着上山时留的记号,朝着山下缓缓走去。